22 懷疑吻
第21章 懷疑 吻
皇後位居中宮,也是李家的女兒,想到的也是李家的榮耀,自然而然也想讓秦昭娶李氏女。
這些事情都悶在窗戶紙下面的,不戳破的情況下,表面就是什麽事情都沒,但李晖這麽一提,情況就有些微妙了。
周雲棠吃過李家太多的虧,聽到魯國公府就會皺眉,所謂的二姑娘以前就經常跟在她和秦昭身後,屁颠屁颠地喊着太子哥哥,她一生氣就不顧秦昭的眼色,開口說道:“殿下若是喜歡二姑娘,東宮良娣良媛那麽多,也差這一位。”
李晖眼皮子一跳,擡眼就瞧見太子殿下刀刻般的目光投了過來。
秦昭對太子妃的生氣微微有些理解,開口想解釋又想到這件事與他并無關系,自己多作解釋豈非就是承認自己心中有鬼。
索性就不解釋了。
周雲棠站起身,語氣不善:“聽哥哥說這位國舅逗鳥賭錢是樣樣精通,這次來送糧,殿下還需做好善後的準備,保不齊就少糧拿沙子代替。”
少女姣好白淨的面容上陡然生起一層陰霾,就像是白面饅頭被沙塵染髒了,洗都洗不幹淨。
李晖初次見到這位太子妃惱怒生氣,登時間吓得一字不敢說,再觀太子殿下也是一臉迷茫之色,他果斷地揖禮退出去。
殿內徐徐沉寂下來,周雲棠并非胡攪蠻纏的人,掂量着秦昭的心思後就當作此事過去了,好言好語道:“殿下想來也累了,妾令人去打些水來。”
秦昭被她溫軟的外表再度迷惑了,“你吃醋了?”
周雲棠登時一怔,她吃醋?
她不過是為着雲渺守住太子妃的位置罷了,李家打的是取而代之的想法,她必然不會教他們稱心如意。
她咬了咬牙,道:“旁人想着您座下太子的位置,您會生氣嗎?”
“是會生氣。”秦昭口中這麽說着,卻在她的眼睛裏看出一絲倔強,小模樣愈發像周雲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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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倒是一樣的性子,對她這麽‘坦然’的回答,讓人也沒有辦法生氣。
秦昭好心給她解釋:“父皇不會再讓李家出一位皇後的。”說完瞧了瞧太子妃倔強的神色,勾唇嘆道:“良娣的位分、母後是不會答應的。”
故意氣人。
周雲棠确實生氣,氣秦昭忘了當初哄她的話。心中委屈,面上卻不敢表現出異樣,泛白的唇微微抿着:“殿下說得極是。”
秦昭笑了,目光落在她被咬得嫣紅的唇瓣上,自己舌尖抵着牙關,想都未想就直接将人攬入懷裏。
周雲棠登時一驚,吓得白了臉色,而秦昭并未知曉她抵觸,雙手在她脊背上游.走,“你可比你哥哥狡猾多了,至少她不會诓騙孤。生氣是好的,吃醋是好,不承認可就不好了。”
舌尖碰上柔軟,就像卷過了蜜糖,甜得有些齁人。
周雲棠再度被秦昭按在懷中親後,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秦昭在做什麽?
秦昭的性子看着懶散無度,可骨子裏卻韌勁十足,腦海裏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對于眼前的太子妃是為了安撫周雲棠而娶的。東宮裏那麽多女人,也不缺周雲渺一人。
可眼前的少女,出乎意料地有趣。
周雲棠拿秦昭沒有辦法,親了便親了,難不成再讨回來?讨回來的辦法也只有一個,就是再親回去。
這是打死她都不會幹的。
好在與秦昭同寝一夜也是相安無事,天明的時候,秦昭就吩咐李晖:“盯着國舅,高價将他的糧食買過來。”
李晖不敢在山上久待,生怕殿下秋後算賬,趕忙領着人走了。
秦昭預備午後回去,午前就在太子妃寝殿裏留了下來,周雲棠跟着輕松下來。
這麽一放松,就開始擔憂雲渺的去處,整個人魂不守舍的。
秦昭閑靠在坐榻上,手中把玩着玉璜,目光散散地落在窗下太子妃的手上,瞧見她修長的指尖纏繞在一起,繞指成柔。魂不守舍的模樣透着幾分可憐凄楚,他好奇她的小腦袋瓜裏還在想什麽東西。
夏日裏的光從窗裏透了進來,給寂靜的寝殿添了兩分熱氣,也給周雲棠白皙的肌膚鍍上光輝。
兩人各坐一處,秦昭覺得無趣,起身就想外處走動一番,剛跨出門檻就見到鐘晴的身影。
再回首,就見太子妃站了起來,擡首望着他:“殿下若是無趣,妾陪你對弈?”
瞧着敵人來了,就來巴結讨好他。秦昭心中嗤笑,吩咐人道:“去取棋。”
小女人的心思太過明顯,私下裏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人前又做出讨好他的事,這位太子妃可是有趣多了。
鐘晴入殿的時候,就見到兩人各執一子。
說到棋,她是不懂的,早些年聽聞周世子棋藝精湛,數度贏了太子殿下。
但周雲渺好像不精通此道。
她款款行禮後就讓人搬了凳子就要坐在太子殿下一側,宮人去搬凳子,卻聽到太子妃吩咐道:“鐘良娣看得懂嗎?”
鐘晴一怔,顯然未曾料到太子妃會這麽嗆聲,無措地看向秦昭,楚楚可憐。
秦昭的棋被重重困住,舉步維艱,壓根未曾在意鐘晴的神色,棋落無悔,絲毫沒有時間去憐香惜玉。
宮人停了下來,鐘晴氣得心口疼,嬌滴滴地喚道:“殿下、妾就想見識一番。”
周雲棠聽得身上汗毛豎立,輕巧落了一子就就徹底擊垮秦昭最後的抵抗,順口就道:“見識殿下如何慘敗?”
秦昭輸了,聽到最後一句話就沒來由地覺得厭煩,自覺丢了顏面,道:“出去。”
“殿下……”
鐘晴眼淚就掉了下來,梨花帶雨,看得人心口就軟了。
周雲棠托腮望着這麽一位嬌軟哭泣的佳人兒,恍然愉悅極了,“鐘良娣,莫要惹殿下不高興。”
鐘晴把心一橫,“聽聞太子妃不懂棋藝,怎地今日就這麽精湛了。”
聞言,秦昭怔忪地擡眸。
周雲棠俏麗的面容上湧起淺淡的粉妍,修長瑩潤的指尖敲擊着棋盤,坦然的神色引得鐘晴心口顫得厲害,她堅持道:“聽聞您與周世子長得模樣相似,不知您是周世子還是太子妃周雲渺呢?”
殿內宮人跟着一驚,就連秦昭也是一副晦深莫測的樣子。
周雲棠微微皺眉,鐘家掌握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專等着找她的把柄,雲渺這個傻丫頭竟然還與鐘家的人來往。
她捏着一枚暖玉打造的白棋,指腹與棋子幾乎融入一體,潔白無瑕,“鐘良娣想好了再說話,哥哥與殿下相處在一起足足□□年,是男是女,殿下會不知嗎?亦或者我是男子所扮嗎?殿下,我是男子嗎?”
“您自然是女子,周世子是男是女就未知了。”鐘晴反唇相譏。
“殿下,您和哥哥常日同寝一榻,您覺得他是女子嗎?”周雲棠淡笑,袖口中的手卻緊緊捏着白棋,不動聲色地将那股慌張緊緊壓在心口上。
秦昭靜靜地打量這位淡然從容的太子妃,聯想兩人走棋方式與精湛的棋藝後,心中存了兩分疑惑,當着鐘晴的面握住那只瑩白如玉的小手,“孤不是瞎子,鐘良娣以下犯上,回東宮去思過。”
鐘晴急了,道:“殿下,皇後也存疑,特令妾來查看的。”
周雲棠的心提到嗓子眼,皇後如何知曉的。
秦昭冷笑連連,猛地伸手将對面的人兒拉入懷裏,摸着她尖削的下颚,“滾回宮去。”
周雲棠緊張的眸色被秦昭盡數覽去,他漠視鐘晴的話兒反而親向緊抿柔軟的唇瓣。
周雲棠被親得無法呼吸,皺眉呻嘤。
見狀,鐘晴雙眸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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