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四醉意
第34章 三十四 醉意。
殿內氣氛轉為和穆後, 不少人開始參與說話,而太子妃與太子久久不說話,貴妃的目光始終落在兩人身上。
秦昭先去撩撥太子妃, 小心翼翼,就像是故意惹她不高興。
太子妃按住秦昭做髒的手, 五官揪在一起,水盈盈的眸子湧動着不高興,使勁地捂着自己的香囊, 生怕被秦昭奪了去。
貴妃揚唇諷刺地笑了兩聲,外間的宮人終于慢吞吞地進來續茶。
魚貫而入的間隙,秦昭被迫收回自己的手, 香囊未曾得手,反被太子妃幹瞪幾眼, 有些吃虧了。
皇後在上座說着哪家姑娘相貌好,哪家世子公子俊秀有才華,周雲棠聽得厭煩, 小心地問秦昭:“殿下怎地還不走?”
殿內都是女眷, 按理秦昭請安後就該去崇政殿去見皇帝才是。
秦昭整個人懶洋洋的,也沒有往日裏的那股戾氣,“孤陪你,你不樂意?”
周雲棠面色一紅, 張了張小嘴沒有說話,秦昭不會還記得今晚圓房的事情罷?
兩人歸于平靜後,宮人端了新茶過來,對面的貴妃忽而開腔:“太子妃進宮也有數日了,怎地一直未曾有動靜。”
周雲棠更加坐不住了,想着如何回話卻感覺到腰間一熱, 滾燙的茶水潑了下來。秦昭比她動作更快,推開了續茶宮人,冷厲斥責:“眼瞎了嗎?”
腰間的香囊濕透了,連帶裏面的花瓣也是一樣。
周雲棠懊惱,秦昭卻拉着她站起來,緊張道:“可燙着哪裏了?”
“沒有。”周雲棠捏着那只濕透的香囊,皺眉懊悔。
她這張小臉都擰在了一起,別有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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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冷斥一番,宮女不停地叩首請罪,秦昭卻道:“你有沒有罪心裏最清楚,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腳打死也不為過,打死你給孤得了苛待的名聲,也不打你不罵你,在宮外跪一日,讓來來往往的宮人內侍貴人見一見你拿錢給人辦事的樣子。”
衆人聽得模棱兩可,就連皇後也不明白太子為何斷定宮人是受人指使的。
貴妃絲毫不畏懼,反故作仁慈道:“太子關心太子妃是好事,可是不能冤枉了宮人,再說了太子妃并未燙着啊。”
“燙到就不是跪一天就能過去的事了,中宮的事輪不到你一個貴妃來說話,不說話別人也知道你在這裏。”皇帝抓緊機會就反罵了回去,太子說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除了衛羽這個賤人也沒有別人會這麽無聊。
皇後與寵妃之間再度掐上了,衆人又裝回了啞巴,周雲棠摘下濕透的香囊,略為可惜,早知會有突發情況就多備一個了。
秦昭吩咐人去取衣裳,扶着太子妃出了正殿,貴妃眼睛裏又進了沙子,暗地裏揪着袖口。
皇後痛快不少,同一旁的後妃說道:“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好是別人羨慕不來的,肅王妃你就應該好好地向太子妃讨經,博得肅王的喜歡比巴結自己的婆母更為重要。”
肅王妃羞得滿臉通紅,心中恨透了這個豬腦子一樣的皇後還有自己那個不怕輸天天裝嫩的婆婆。
****
周雲棠換好衣裳後,将香囊遞給宜雲:“拿回去烘幹。”
宜雲接過染有茶水的香囊,頓時可惜道:“也是太可惜了。”
“回去的路上仔細些。”周雲棠心緒平複下來,對着銅鏡整理自己的襟口,簾外出現秦昭的聲音:“好了嗎?”
宜雲緩步挪了出去,見到太子腰間的香囊又是濃濃一嘆。
回到殿內後,皇帝也已到了,坐在皇後身側,而貴妃再是得寵也只可屈居下座。
肅王妃也同肅王坐在一起,但觀二人神色,似是貌合神離,期間并無一句話,反是秦暄同其他皇子們說話,語氣爽朗,不時傳出幾句笑語。
衆人見禮後,秦暄就擡首看了一眼太子妃,旋即斂下情緒,端起酒盞同人一道飲了。
肅王坐在太子下首,兩桌離得很近,肅王妃時不時地看一眼太子妃,眼中皆是不屑。
筵席上貴妃安分不少,獨自飲酒,皇後更是開心地時不時地同皇帝說話,兩相對比後,自然是貴妃落在下風。
周雲棠眼神一陣飄忽,來回在殿內掃視着,最後視線落在秦暄身上。
密信是否出自他的上?
皇帝日日不離湯藥,碰不得酒,因此以茶代酒接過衆人敬酒,敬過一輪後,貴妃主動給I太子敬酒:“太子與太子妃夫妻和善,令人羨慕又嫉妒,本宮住二人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琴弦早斷,黑發離世,孤獨半生。
當着皇帝的面,秦昭接過婢女手中的酒,“謝貴妃,只是您羨慕就可,嫉妒就不必了。畢竟太子妃溫婉可人的性子,任人都學不到的。”
被反将一軍後,貴妃咬牙忍了,落寞回座。
停了須臾後,肅王也跟着去敬酒,語氣和善,目光坦誠,笑道:“太子得佳妻,作為兄長的很是欣慰,不如今日趁此恭賀,太子可曾賞臉?”
秦昭面色不豫,顯然不想厲害,忽而感覺自己的袖口一陣顫動。
一只小手伸了進來,不斷撥弄着他的手腕。
心口酥麻難耐,他接過肅王的酒,猛地灌入咽喉,這才有所緩解:“兄長客氣了。”
兄友弟恭,皇帝很是欣慰,期間誇贊幾句,今日的筵席上演的是滿室和樂的景色。
太子醉醺醺地,散席的時候搭着太子妃的手才能離開,出了殿門,貴妃就喚住太子妃。
皇後扶着皇帝去休息,她自然就被晾在一邊了。
周雲棠不知對方的意思,将太子交給李晖,自己擇道回去見貴妃。
貴妃微醺,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差點就從摔了下去,一側的宮人及時扶住這才站穩了身體,發髻間的如意步搖跟着她的步伐微微搖晃,耳環上的紅寶石就染着嬌豔的光色,襯得整個人風韻猶存。
她拉着周雲棠的手慢慢地往外走,宮人內侍乃至肅王妃都在後面走着。中宮的花兒開得好,她一面指着庭院裏的菊花一面道:“花無白日紅,該嬌豔的時候就該嬌豔,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其他的花會比你更加嬌豔。”
這番話出自皇後的口中或許還會覺得正常,但得寵的貴妃說出來就令人浮想聯翩。
周雲棠方做了幾月的女孩子,腦海裏想着的是幫妹妹穩住太子,不讓旁的女子去接近太子。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貴妃拉住她的手不肯放,相反,肅王妃遠遠地跟着,顯得是被周雲棠擠了下去。
宮道漫長,深紅斑駁,擡頭的功夫卻看不到盡頭。
一群人跟着貴妃的腳步,而貴妃拉住周雲棠說着年輕時候的趣事:“我與陛下見面的時候不過十三、四歲,那時我并不知道他的太子,只知地位顯赫,家中早有定親。我心想既然定親,那我便與他斷了往來。後來,你猜這麽了?”
周雲棠耐着性子回道:“陛下追您了?”
“真聰明,難怪太子殿下勢你如珍寶,他追了多日,最後同我父親說他早就心悅于我,除了正妻的位置外不能給我,其他都行。我父親未曾答允,但是我動心了,不顧一切嫁給他。不曾想,他竟是太子,我歡喜交加。”
貴妃沉浸于自己的過往中,語氣帶着纏綿,但抓着周雲棠的手卻一點都沒有松開,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後,周雲棠開始覺得不對,努力拽回自己的手:“娘娘,妾有些乏力,回去睡上片刻,晚間再同您說話。”
貴妃顯然不肯,“急甚,瞧着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乏力。”
她伸手就要去挽回,周雲棠卻離開她伸手的範圍,匆匆忙忙地登上車辇,吩咐內侍:“去明德殿。”
貴妃‘醉意’散去,清醒了過來,慢了幾步的肅王妃在這時趕了過來,“母妃這是何意?”
“無甚意思,揭開男子好色的本來面目罷了。”貴妃也登上車辇,依靠着榻上,目光斜視着懵懂的兒媳,冷笑地告誡她:“你所見到的都是假像,不用羨慕、更不用嫉妒。”
肅王妃還是不明白婆婆的意思,想到太子妃匆忙離開的背影也覺得心裏舒坦多了,旋即裝出了明白的意思,跟上了步辇。
****
秦昭在席上被衆人敬了數杯酒,渾身熱意發作,就像是一把火在身體內燃燒,越燒越旺。
李晖将人扶到榻上躺着,令人去熬制醒酒湯,打水給太子擦臉淨身。
等太子徹底歇下後,他才悄悄地帶着人退至門外。
殿外光色大好,擡眼間倒覺得陽光刺眼,不覺眯住了眼睛,臺階下走來一內侍,步履落得極慢,步步挪動就像是螞蟻在爬。
李晖靠着牆打盹,眯眼的功夫,內侍走過來了:“李大人。”
李晖睜開眼睛,未曾見到人就見到腰間的香囊,白日間太子妃就挂着這麽一只錦鯉香囊,他立即打起精神:“娘娘派你來的?”
小內侍渾身一顫,緊緊捏着食盒才穩定下來,“殿下醉了,令奴來送醒酒湯。”
說話的功夫,一只手還在香囊上摸了摸,李晖沒多加在意,太子妃派人來也是尋常的事,他伸手就要接過,小內侍往後退了兩步,“太子妃被貴妃留下說話,暫時脫不開身,讓奴親自送進去。”
話音未落,內侍就扯下腰間香囊,“您看,這還是太子妃的貼身之物。”
李晖查看了一眼,香囊上殘餘茶水的痕跡,他便不再去看,擺手吩咐內侍進去。
小內侍驚恐不已,連忙跨過殿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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