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三十三護妻
第33章 三十三 護妻。
禮部将日子呈上後, 遲遲得不到太子妃的回答,禮部侍郎硬着頭皮等着太子的回話,殿內氣氛冷凝, 就像是鼓敲在了心口上,始終得不到安靜。
等了不知多久的時候就見到太子殿下徐徐地站起身, “你先回去,孤去問問太子妃的意思。”
禮部侍郎大為輕松,忙不疊地退了出去。
秦昭領着李晖等人慢悠悠地往含秋殿走去, 步子跨得很小,三步一停留,李晖跟在後面就感覺他踩着螞蟻走, 走着走着,遠遠地見到來了一行人。
衣裳華麗, 雲錦綢緞,走近一看,是殿下許久沒見的鄭良媛。
東宮裏的妃妾加上太子妃剛好一個巴掌, 鄭良媛素日裏不露面, 今日頗是罕見。
鄭良媛容貌姣好,杏色對襟束腰衣裳,修長的玉頸露出大半,舉步輕盈, 步步生蓮,嬌滴滴的模樣惹人憐愛,李晖眼皮子一跳,觀她舉止似曾相識。
秦昭止步,也跟着多看了兩眼,“你是哪宮的。”
輕笑的人猛地一顫, 白皙臉色漲紅了臉,“殿下……”
李晖暗地裏悶笑,東施效颦。
秦昭心口煩悶,眸子裏止不住顯出厭惡,“沒事就不要随意走動。”
“殿下說得是,今日天色好就熬了些湯想給您送去。”鄭良媛耷拉着腦袋,連看秦昭的勇氣都沒了。
低頭的瞬間,秦昭猛地皺眉,似是看到了太子妃,一舉一動都像了□□分,細細去看,今日這身衣裳也與太子妃的衣裳相似。
在宮中長大的人一眼就看明白過來,太子妃的舉止竟然也會有人效仿,不免讓人嗤笑:“鄭良媛今日這身衣裳醜陋不堪,妝容妖豔,如此穿搭,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看來孤得給你找個太醫來治治腦子。”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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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良媛花容失色,一張臉慘白,雙眸盈着水潤,未曾擡頭就落下兩滴淚水,瓊鼻紅唇間染着凄楚,登時間梨花帶雨。
李晖作為旁觀人,見識了鄭良媛之舉後再觀太子面上的厭惡之色後更覺得好笑,殿下的性子就要哄,可也得看看對方是誰。
周世子猶在的時候,殿下只聽他的哄。
如今東宮有了女主人,哪裏能輪得到這些良媛良娣。
秦昭愈發煩躁,連帶着臉色都沉了不少,見不得人哭,甩袖就回了明德殿。
良媛哭到半道上就見到人影走了,舍不得地追了兩步,李晖立即攔住她的去路:“良媛做自己就好,不是像就能惹殿下青睐。”
“用得着你多嘴,殿下面前多待兩日就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鄭良媛猛地擡眼,怒氣沖沖,也沒有了剛才的怯懦,氣呼呼地轉身回自己的宮裏。
李晖被罵得眨了眨眼睛,他好心還成壞事了,沖着背影就罵道:“學太子妃?白日做夢,就算你長着太子妃一模一樣的臉也是沒用,殿下不好你這口,呸。”
罵完以後覺得心中還是不猖狂,跟着太子這麽久何時這麽被人罵,想了招兒就找來內侍:“将今日的事悄悄地宣揚一二,不必怎麽樣,就讓宮裏的人都知道秦良媛東施效颦的事就可。”
內侍五官擰在一起,“您這麽做,不怕殿下生氣嗎?”
李晖哼道:“殿下不管這些事,都是事實罷了。”
內侍覺得道理也對,又沒有無中生有,都是事實。
不用半日,阖宮都知道這件事,衛貴妃從皇帝寝宮出來後宮女就說了一嘴,她覺得有意思,便道:“鄭氏沉悶了這麽久,我只當她是不懂事的,沒成想,也是明白人,你去将她召來,就說本宮親自教教她。”
秦昭望不了是那個腰肢柔軟,唇紅齒白的周世子,對太子妃這才多看了一眼,要知心中的喜好,需從他的一言一行中來揣測。
好比是皇帝,他喜好的只有自己的權力,當年為得先帝重視不得不娶了李家的女兒,嘴上說着喜好她,可連個後位、太子的位置都不給。
男人都是嘴上功夫。
****
鄭良媛位分低,不得不去貴妃處,見到榻上雍容華貴風韻猶存的女子後心中羨慕不已,後位有什麽用,能得九五之尊的喜好才是最要緊的。
貴妃剛染了指甲,少女喜好的粉色,帶着櫻花的花瓣,清純中透着些許粉嫩,瞧着人進來後就單刀直入:“本宮讓人去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比如太子喜歡什麽。”
鄭良媛眼前大亮,“妾洗耳恭聽。”
宮女都悉數退了出去,貴妃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人靠近,而後再悄悄告訴她:“太子不是喜歡周氏,而是喜歡多年相處的周世子。”
“周世子?”鄭氏止不住震驚,旋即想到殿下多年來鮮少見她們,就連太子妃的含秋殿也是一樣,“他、不對,殿下是喜歡女子的。”
“太子确實喜歡女子,只是對周世子情有獨鐘。”貴妃笑意妩媚,撥着袖口上的如意蓮紋,酥骨媚意。
鄭良媛知道貴妃是漂亮的,保養得好,今日親眼所見後也是一陣驚訝,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後就回過神來,“娘娘的意思是讓我怎麽做?”
“蠢人,學一學周世子。”貴妃嘲諷,難怪會讓周氏一枝獨秀,鐘氏是個沒長腦子的,這位比她還要笨,學不到精髓還敢學。
鄭良媛疑惑道:“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學一個男人有什麽用,殿下又非斷袖。
貴妃冷眉橫對,“說你蠢還是擡舉你了,哪裏是蠢,分明是比蠢還蠢。”
一側的婢女遞來一套內侍的衣裳,她指着鄭氏:“給她送去。”
鄭氏驚得連連後退,“穿上這等不男不女的衣服成何體統。”
“你穿上周氏的衣服倒是成了體統,太子看你一眼了嗎?”貴妃斥道,胸口氣得一陣起伏,“本宮憐惜你才指點一二,你要體統就回東宮孤獨終老,周氏不是省油的燈,有她在,你就別想有出頭之路。”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鄭氏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忙跪下來請罪,得罪皇後簡單,貴妃是萬萬不能招惹的。
“想穿就穿,不穿就滾出去,本宮就當被狗咬了。”貴妃坐起身子,身上的毯子滑下後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腳腕,腳踝處還戴着一串小小的金鈴。
腳落地的瞬息還聽到輕微的金鈴聲響,少女喜好的玩意,貴妃都有。
鄭良媛連連道謝,捧着衣裳回到東宮來。
回去的路上徘徊不前,那套衣裳十分礙眼,看着她眼睛都疼,回到寝殿就将衣服丢到地上用腳踩了幾下,道:“下三濫的玩意還想讓我用,當年勾.引陛下的招數誰人不知,都多大歲數了還用着小兒的玩意,穿着這身衣裳還不被人笑話死了。”
一面罵一面拿腳去踩,将自己的恨意都撒在了衣裳上。
貼身宮人不敢說話,等着良媛撒過氣了才将衣裳撿了起來吩咐人去洗去燙,最後來到她跟前說話:“良媛莫要生氣,貴妃獨寵多年肯定是有底氣的,不如您就先試試,不好看就脫了。殿下常年不來您這裏,這麽幹等着也不是辦法。”
“我知道、所以這才去學了那人,可是內侍的衣裳不男不女……”鄭良媛咬着下唇哭出了聲。
半晌後衣裳幹了,她狠狠心穿上了身。
****
含秋殿外的幾株菊花開了,顏色不同,紫色與黃色占了大半,瞧着也很舒服。
宜雲吩咐人将花搬進了廊檐下,澆了幾日水後,摘了些去做菊花糖糕,口味甘甜,菊花的香氣沁人心脾。
周雲棠坐在窗下,托腮凝望着殿前秋日的景色,詳細的手指細細地敲打着下颚,微微阖眸,似困非困,耳畔傳來外間宮人的聲音。
“你聽說了沒,鄭良媛被殿下罵了,哭得好凄慘。”
“我也聽到了,聽說是東施效颦學咱們娘娘,你說學得不倫不類反而被人厭棄。”
“東宮裏除了太子妃娘娘外,都是皇後送進來的,殿下本來就不多看一眼的。”
“好像是這麽回事,鄭良媛素日裏很安靜,怎麽也沒想到會想這麽一出,學得來動作,也學不來相貌。”
昏昏欲睡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想到一個問題:秦昭喜歡她嗎?
怎麽可能,每回見面不是出言恐吓就是就是捏着下巴,喜歡從何處看出來的?
“不好好做事說什麽話,亂嚼舌根可是會挨板子的。”
宜雲适時出聲将這些嚼舌根的宮人都罵了幾句,轉頭的時候就瞧見太子妃一臉好奇地趴在窗口聽得興趣很足,她擔憂道:“您別聽他們亂說。”
“宜雲,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周雲棠朝她揮揮手,悄悄地問她:“殿下當真喜歡我?”
宜雲深深皺眉,“殿下心思猜不透,不過您多往殿下面前多去幾次,殿下肯定會喜歡您。”
周雲棠眯眼一笑,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的小心思太明顯了,殿下心思猜不透,我如何知曉他的心思,不如給她們機會 。”
“您還是別想了,中秋節快了,您還是準備這些事比較合事宜。”宜雲覺得她這位主子想法總是跟旁人不同。
“中秋啊。”周雲棠翻過身子去,凝望着那道橫梁,嘆息道:“我都不想參加。”
秦昭喜歡她嗎?
這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若是喜歡雲渺,肯定是件好事,喜歡周雲棠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宜雲望着太子妃那張俏麗的面孔後,對鄭良媛的行為也是覺得好笑,宮裏的事情還是奇怪。
謠言傳了幾日後,不知為何又散得無影無蹤,周雲棠也無心去計較,宣平侯府的聘禮在八月十四這日送去了元家。
聘禮不出格也不顯得寒酸,安排很是妥當。
下聘後的第二日清晨,秦昭就來了含秋殿。
面色陰沉,修長的雙腿跨進來後,殿內的氣氛就陡然低了下來。
宜雲下意識感覺不好,雲氏也覺得殿下來勢洶洶,忙令人奉了他最喜歡的茶水,悄悄地領着人退下。
周雲棠換了一身月白色海棠衣裙,袖口處大朵的海棠映得那雙手纖細白膩,落入秦昭眼中,令他忍了一時的怒氣:“太子妃近日忙些什麽?”
“母親不在,我自然得替兄長操心親事,選定聘禮送入元家。”周雲棠恍若沒有聽明白秦昭話裏的意思,輕輕地挪動着步子,低眸在他腰間掃了掃,很合時宜地将錦鯉香囊取出來,彎腰給她系好。
秦昭凝望那雙白皙的手在自己腰間徘徊,穗子流淌在手心,竟是出奇地好看,再觀那只黃色錦鯉,活靈活現。
比起上次破硯臺香囊精致不少,就連花邊紋路都精細好看,一看便知花了不少心思。
他正覺滿意,就聽太子妃柔聲說道:“錦鯉難繡,花費了不少心思,殿下可喜歡?”
說話的功夫,周雲棠站起身來,漆黑分明的眸子就這麽靜靜地落在秦昭身上,溫婉得宜,柔美靓麗。
秦昭忽而就不生氣,指尖撥弄着那只錦鯉,淡淡道:“一般,不如繡娘功夫好。”
“殿下覺得一般便是好。”周雲棠‘厚臉皮’說道,得秦昭一句誇獎真的不容易,還是省些心思為好。
當着秦昭的面就從袖袋裏取出第二只香囊,也是一只錦鯉,不同于秦昭的是錦鯉是紅色的。
除去顏色外,都是一模一樣的。
秦昭就這麽看着她将那只香囊系于自己的腰間,骨節分明的素手還摸了摸錦鯉,巧笑道:“這樣就無人敢觊觎殿下了。”
收了我的香囊,就不許靠近旁的女子。
秦昭登時就愣了,心思頗深。
周雲棠很能把握他的心思,也猜測那封密信是他身側人送出來,顯然秦昭的疑慮未曾打消,而那人多半是發現她的身份,但是暗地裏在保護她。
兩人一個吃驚,一個在笑,殿內沉寂下來。
殿外的聲音就傳得很清楚:“宜雲姑娘,時辰就快到了,您進去禀報一聲。”
秦昭聞聲就站起來,“今日中秋,午時在中宮用膳,我們先去給母後請安。”
說話的功夫還掂量了一下香囊,裏面是有些東西的,就是不知放了什麽小玩意。
周雲棠笑靥如花,主動牽着秦昭的手,“殿下的手很暖。”
秦昭被迫握着那只小手,柔嫩溫暖,眄視她一眼:“不知是誰威脅到太子妃的地位了,讓你這麽迫不及待地宣示自己的主權。”
周雲棠邁出去的步子絲毫未顫,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鄭良媛。”
“所以你就來巴結孤?”秦昭嗤笑,使勁捏着那只小手,恨不得捏斷了才好。
周雲棠疼了,眼皮地跳了兩下,彎曲着胳膊求饒:“妾讨好殿下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怎地就成了不好的事,鄭良媛憑借自己的本事讓您喜歡倒也罷了,憑何打着妾的名頭。”
聽着這麽振振有理的話,秦昭莫名小了 ,“太子妃竟然也想争寵,可是就沒想過争寵的後果?”
說話的功夫就出了含秋殿,碧空如洗,浮雲遼闊,天色很好。
登上車後,周雲棠悄悄地往一則挪了挪,生怕被秦昭捉住了再捏手腕,不忘小聲回答剛才的問題:“殿下,後宮哪個女人不争寵?”
“太子妃說得心安理得,怎地不見你有實質的動作呢?”秦昭看似目視前方,餘光卻不斷地落在太子妃那張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臉上,恨不得現在就去掐一把洩恨。
實質的動作?周雲棠內心拒絕,神色卻沒有變化,反理直氣壯道:“殿下大婚夜自己走了,怨不得妾。”
說完就後悔了,太沒臉沒皮了。
秦昭氣笑了:“今夜就補上大婚的遺憾。”
“今夜?”周雲棠登時就臉色煞白,是不是被秦昭套進去了?
“怎地你怕了?”秦昭的手在她腰間上點了點,随後握着那只香囊,“怕了就解開它。”
“不行。”周雲棠按住秦昭的手,這是今日向衆人表示太子喜歡她的,不能就這麽解,今夜定會飲酒,等秦昭醉了就會忘記白日裏的事,她果斷地點頭:“今夜就今夜。”
秦昭這才松開那只手,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太子妃慷慨就義的樣子不像是圓房,反而像是舍身赴死一般,哪裏都透露着古怪。
到底是圓房還是赴死?
一時間竟然也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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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中宮很熱鬧,殿內坐滿了妃嫔,就連一向不給皇後面子的貴妃也早早地來了,坐在皇後的下首。
肅王妃坐在她後面,姿色一般,臉色不大好看,來回望着殿內的人,等太子妃進來後就不得不起身相迎。
靠近見到那張驚豔的臉蛋後,強擠出來的笑意就挂不住了,“太子妃好相貌,難怪太子殿下這麽寵着。”
捏酸的話讓衆人都想起了鄭良媛,就連皇後也變了臉色,貴妃反望着自己兒媳婦那張臉,當着太子的面給人難看,也不知脖子上長的是腦子還是腳。
秦昭拉着太子妃落座,一面漫不經心道:“誰不喜歡貌美的妻子,肅王兄也是一樣,聽說王府後院可是不是貌美的妾。”
太子主動拉腔,讓衆人都不覺一驚,好奇地打量這對夫妻。
不打量也就是罷了,一觀就看到了兩人腰間相似的香囊,同樣的錦鯉,不同的眼色,太子為黃是正統,太子妃為紅則是正妻。
貴妃也跟着看過去,頓覺那對香囊刺眼,沖着身側宮人看了一眼就垂眸笑道:“太子與太子妃真是恩愛,琴瑟和鳴、”
宮人受到貴妃示意後就悄悄地退出去。
肅王妃猛地聽到婆婆說話後就讪讪地閉上嘴巴,轉作喝茶。
而周雲棠表示出很高興的模樣,眉眼彎彎,笑着看向貴妃:“貴妃娘娘說笑了,殿下待妾好了些許罷了。”
太子睨她一眼,不吭聲,人前恩愛,背後淡漠,今晚就好好整治這個會做足面子的太子妃。
“是啊,孤不過尊重正妻。”
周雲棠不滿意了,卻聽皇後笑着接過話來:“太子是重規矩的,妾室哪裏能越過正妃。太子妃行事規矩,模樣好看,太子是該多喜歡些。”
皇後這麽一開口就徹底阻斷了貴妃的話,氣得她狠狠地望着皇後,除了顯擺着自己正妻的位分,恐怕也沒什麽能說出口的了。
妻妾之間的規矩分明,她也是有口難言,再觀太子妃傾城的樣貌就故作一笑:“是啊,那也是太子妃長得好看,是太子鐘意的,待她好也是尋常的事。若是不喜歡,或者樣貌不好看就會是二話了。”
秦昭到口的茶更加苦澀,擡眸就瞧見太子妃睜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琉璃水潤會說話,好似在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太過聰明的女子也不好,會讓人頭疼。
他不得不撂下茶盞與貴妃說道理:“貴妃娘娘得父皇喜歡是好事,太子妃相貌雖好,性子也很好,寬厚待人,但旁人也不能将她當作傻子來欺負。”
貴妃微微發怔,秦昭這是打她的臉來護妻?
殿內火.藥味充足,任人也想不到一向不管事的太子會為了太子妃主動嗆聲,一時間殿內噤若寒蟬,位分低的妃嫔都站在案上觀虎鬥。
皇後心滿意足的,妾就是妾,再是受寵也越不過她。
周雲棠瞧清了皇後‘高枕無憂’的心思,沒有秦昭這麽得力的兒子,皇後的位置早就被貴妃奪走了。
殿內陷入僵局中,衆人絲毫不敢出聲,頓了半晌後就聽到太子妃軟綿的聲音:“母後今日瞧着年輕不少,司制局的手可真巧,衣裳做的真精致。”
皇後莫名被誇後,頓時就喜笑顏開,其他人也跟着誇贊,“衣裳別出心裁,精致也符合皇後的氣質。”
“皇後本就年輕,此時仿若年輕十歲。”
皇後心花怒放,對今日嘴甜的太子妃也很滿意,暗黃的手拂過衣裳上的鳳凰,餘光掃了一眼只能穿牡丹如意的貴妃,心下更為得意,立即就明日去打賞司制局的宮人。
貴妃默默不作聲也不去說反話,她有腦子,聽得出來這是太子妃違心誇贊的話,皇後要是變年輕,母豬都能爬到樹頂。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先帝逼迫,陛下也不會娶這麽一位不如意的正妻。
氣氛轉變得和睦後,衆人都跟着松口氣,周雲棠坐在一側吃點心,秦昭眼看着丁香小舌吐露出來,絲毫不發出聲音。
他悄悄地勾了勾太子妃身上香囊的花穗,尾指慢慢地挪動,想将那只香囊解下來。
不料,周雲棠忽然一低頭,那只做髒的手連撤回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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