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四十六您是要射死我呢?
第46章 四十六 您是要射死我呢?
貴妃氣得不行, 轉身的時候又想到潛在的事情,太子妃為何半道堵她?
崇政殿前朝臣匆匆而過,或行禮或問安, 殿外青翠欲滴的樹木在階前留下了重重陰影。
內侍出來請貴妃入內,貴妃未及多想, 踏腳進宮,走到一道的時候,陡然想明白了。
太子妃竟能猜到她的想法。
皇帝坐在案牍後, 神色中兵氣不減,聽聞皇後過來便道:“肅王舉薦羅雄去征戰,你覺得如何?”
“陛下怎地問臣妾, 該知曉臣妾不懂政事。”貴妃收斂好心情走近皇帝,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案牍上的奏疏。
皇帝卻道:“肅王的心意朕知曉, 太子不是酒囊飯袋,肅王就該避其鋒芒。”
貴妃心口一跳,笑吟吟道:“陛下說得極是, 但為父分憂也是應該的。羅雄的能力如何, 陛下比臣妾更為清楚。邊境的事,臣妾不懂,但臣妾知曉肅王與羅将軍對您都是忠心耿耿的。”
跟了皇帝這麽多年,她怎會不知他多疑的毛病, 宣平侯更加讓他整日疑心疑鬼。
她更知道肅王就是壓制太子的一枚棋子,但是棋子可是不會受主人控制的,久而久之,就不是棋子了。
皇帝陷入許久的沉默中,朝臣遞來的奏疏被他一一翻看過,其中并沒有太子舉薦的人選。
這就意味着太子不贊成這場戰争。
“那就羅雄。”
皇帝下了決心。貴妃盈盈一笑, 纖細柔軟的手徐徐落在皇帝頸側,順着穴道去慢慢按揉,“陛下說什麽便是什麽,臣妾都聽您的。”
“你最聽話。”皇帝滿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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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金口玉言,午後聖旨就經六部發了出去,消息傳到東宮後,秦昭莫名一笑。
心腹不明白他為何而笑,“殿下為何笑了?”
“你且看這邊境。”秦昭指着輿圖上北邊的城池,笑意諷刺,“新國主是什麽樣子,甚至性子如何,我們都不知曉。西夏并沒有內亂就完成皇位更替,要麽老國主安排有度,要麽是新國主籌謀得當,你覺得哪種可能性較大?”
“自然是新國主籌謀得當。”
秦昭道:“兵不見血,可見心思不淺,甚至說他已經掌控整個西夏,貿然出擊又不知對方的意圖。紙上談兵,你覺得羅雄會勝嗎?”
心腹搖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肅王邀功心切。陛下身子越發不濟,他開始慌了。”
肅王這些年辦事不差,甚至說很拼命,皇帝時常獎賞,可絲毫沒有撼動太子的地位。
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會急躁。
因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兵權了。
秦暄一直站在一側默然聽着,腦子裏想的卻是周雲棠的事情,眼下的事情極為棘手,兩人換回來是不大可能的。
缺一合适的契機。
“四弟怎麽不說話?”秦昭察覺不對勁,下意識就看向神色不對的人。
秦暄猛地擡首,見到那雙關切的眼眸後心中反而更加躊躇,他忙道:“臣弟覺得西夏兵力怎麽樣,大将是誰都不得而知,不如就讓羅雄去試試。勝利與否,還是未知之數,倒是陛下對戰事的态度很奇怪。那夜聽得仔細,陛下本不戰,在肅王說完宣平侯後才陡然改變主意。臣弟有個大膽的猜測。”
秦昭回身,身形巋然不動,笑意浮現唇角:“你是想說陛下忌憚宣平侯,甚至想與他較勁。”
“殿下也想到了嗎?”秦暄道。
“孤令人去查了,當年宣平侯所經歷的戰事也送來東宮,你若想找到什麽事情就來去看看。就像你說的,羅雄不自量力,就讓他試試,肅王是有備而來,我們适當避其鋒芒。”
秦昭語氣很輕松,顯然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興趣,肅王争寵不是今日才有的。
秦暄不再說話,默然領了吩咐,一側的心腹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不如去問問趙德芳,人還未曾離京。”
趙德芳是宣平侯生前最信任的屬下,書是死的,也有可能被造假,但他是不會被‘造假’的。
秦暄附和道:“不如讓太子妃去問問當年的事情,他對我們有防備,但是對太子妃應該是毫無保留。”
秦昭不同意:“不必,孤自己去見見。”
秦暄無奈,唯有同意下來,又擔心周雲棠眼前的處境,令人将消息傳了過去。
信紙到了周雲棠的手中,三言兩語勾起她對往日的記憶,但她是在父親死後才生的,所知的不過都是母親口中。
戰場是什麽樣的,那場生死交戰又是沒有人知道。
按下猜測後,她忙喚來雲氏:“我要出宮去趙府。”
“您又出宮?”雲氏擔憂道,“東宮戒備森嚴,上次出宮已然是不易,這次再出去怕是不易,尤其是近來東宮侍衛總是在含秋殿前走動。”
“若是不易,您出宮一趟,令趙将軍将父親戰死那場戰役說清楚。”周雲棠換了主意。
雲氏這才安心:“好,我這就去辦。”
不等太子妃再催促,她親自領了人從偏門出去,迅速趕到趙府。
趙府門人打開門後,親自将人請了進去,一面走一面道:“大人這幾日不出府,再過兩日就要離京,您再晚上幾日怕就見不到人了。”
趙德芳在書房,裏外都有人侍衛守着,雲氏進去的時候院內靜悄悄的,門人先去敲門:“大人,宮裏來人了。”
門內無人回應,門人又敲了敲,重複喚道:“大人,宮裏來人了。”
依舊沒有回話。
雲氏見狀喚了伺候的小厮婢女,都道将軍在屋內。
雲氏不好直接推門而進,但太子妃的吩咐不能忘了,想了折中的辦法就讓人去請夫人過來。
趙夫人來後聽聞是東宮周家的人後心中甚是明了,輕輕去推門,屋內毫無聲音,下意識去喚道:“大人、大人。”
向裏面走去,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心下一驚,幾乎就向裏面沖了進去。
果不其然,趙德芳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趙夫人大呼一聲就撲了過去,門外的雲氏趕忙沖了進去,趙夫人抱着趙德芳的屍身聲聲喊大人。
趙德芳背後插了一把刀,直透心髒,再無生還的可能性。
朝廷命官悄無聲息地死在了自己家的書房裏,元氏覺得荒唐,細細地望清楚後悄然退了出去,吩咐門人不必告訴旁人她來過的事情。
回到東宮後,太子妃站在廊下賞玩着墨菊,她急步近前,悄悄道:“娘娘,趙将軍被殺了,人死在書房裏。”
“被殺?”周雲棠震驚,手幾乎就頓在了墨菊的花瓣上,狠狠一掐就掐斷了花瓣。
雲氏再度靠近道:“對,我去的時候才發現的,刀就插在了脊背,血流了滿地。”
周雲棠站起身,擡了擡驚訝的眸子,心口處不知怎地湧起一股擔憂,低聲道:“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快速去将趙将軍手中這些連周家軍支出的往來賬簿取來。”
雲氏應下,小聲道:“您覺得是什麽人所為?”
“多半是肅王等人,不然誰還會揪着不放呢。”周雲棠捏着半片花瓣,瑩白的指尖掐出幾分顏色,眸光堅定些許,道:“我我:“先不參與這件事,朝廷會管的。”
趙德芳的案子剛結束就被殺,秦昭不會袖手旁觀。
話音剛落,秦昭的身形就映入眼簾,不同于往日的氣定神閑,今日腳步匆匆,瞬息間就靠了過來,她擡眸淺笑:“殿下來了。”
秦昭的腳步就這麽生生頓了下來,觸及那張面上的嬌柔與清純後心口的焦急就散了下去,他先道:“太子妃這盆墨菊開得嬌豔。”
“那是,可是我花心思從貴妃娘娘處讨來的,若是不好看,豈不白瞎我一番口舌。”周雲棠自傲,想起貴妃想趕她走又不能說真話的樣子就覺得有意思,但她又不是傻子,不會不知貴妃盯着東宮乃至侯府的事情。
第一次進宮就這麽急着去見,嘴邊上肯定不會說什麽好話。
周雲棠與女子不同的是身上那股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灑脫,秦昭莫名笑了,“你和貴妃鬥什麽氣,她就是無事找事,鬥完了母後就來鬥你。誰家新婦美貌,她就娶摻和一腳,美貌又聰慧的更是摻和不停。”
貴妃這些年的心思過于怪異,許是得寵多年過于得意忘形。
周雲棠迎着天光就眯了眯眼睛:“殿下這是在誇我嗎?”
“厚顏無恥。”秦昭緩過神來,揮手屏退周遭宮人,道:“趙德芳死了。”
周雲棠裝出震驚的模樣:“陛下下令賜死的?”
“你裝得一點都不像。”秦昭戳了戳她腦門,與舊時般習慣去揪她耳朵,“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方才才知道的。”周雲棠裝不下去,被迫向秦昭身前靠近,握住自己的耳朵嘀咕道:“您能不能換一換。”
“換什麽,換人嗎?”秦昭冷冷道。
周雲棠耷拉着腦袋,立即偃旗息鼓。
秦昭才道:“他是被殺的,刑部去查了,具體細節想來還得刑部查驗,不過書房外的小厮都沒有聽到動靜,顯然是熟人所為。”
“熟人?”周雲棠微微一驚,“不該是肅王嗎?”
“若是肅王的人,他不會沒有防備,書房裏沒有發出來聲音。”秦昭适時提醒這個笨蛋,目光定在她那雙睜大的眼眸裏,心口忽而一軟,“太子妃今日忙些什麽”
“摘菊花熬湯。”周雲棠指了指腳下的墨菊,朝着秦昭眨了眨眼睛:“聽聞此花有良藥的功效。”
良藥?秦昭皺眉,随她去了,橫豎鬧不了什麽大事,只道:“近日不要出宮了,不大太平,邊境戰事一觸即發,周家軍閑置多年,讓你哥哥領兵去。”
“不成,她病還沒好。”周雲棠急道。
秦昭慢悠悠地捋着袖口龍紋,道:“不急不急,畢竟你哥哥的身子也快好了。”
周雲棠理屈,秦昭不肯戳破窗戶紙,她也不能急着去捅破,自己連反抗都是沒有用的,想着就覺得憋屈,道:“那就等哥哥身子好了再說,前幾日皇後娘娘說東宮冷清,因此殿下才不願多往走動。我說前線即将開戰,這個時候納妃不合适。”
秦昭也想起皇後的話,腦子頓覺頭疼,膝下無子……
“孤先回明德殿。”
秦昭不耐地走了,周雲棠磨磨牙,提起皇皇秦昭就吃癟了。
皇後這些年毫無見長,好在不會主動惹事,性子不算太好,就是見不得皇帝寵愛貴妃。
周雲棠就像目送魔王一般目送着秦昭離開,等人影不見後就喚了人來,吩咐道:“去将軍府盯着,另外去城門口守着,夫人一入城就來禀報。”
那廂秦暄親自去了趙府,而秦昭卻去了宣平侯府。
周世子入京後不少人送了禮來,周雲棠在京內長大,結識不少好友,這次聽聞她回來後都送了禮來。
周雲渺細細地翻過各家送來的東西,多是以藥材為主,賞玩的小玩意不多,偶爾有些硯臺毫筆之類的。
秦昭徑直入了內院,令人去傳話,讓她穿戴整齊後出來想見。
周雲渺聞言後吓得一跳,那夜的溫柔還尚在眼前就像是夢境一般,心中忐忑後還是穿了裙裳出來相見。
屋裏又有了人後,就多了煙火氣息。
秦昭坐在椅子上,眉眼濃厚的陰沉讓人望而止步,那股子冷意仿若深入骨髓,周雲渺小步近前。他淡淡地擡了眼,目露森然,“你姐姐好歹與孤僵持至今,懂得維持最後一層窗戶紙,她得之不易的平穩被你這麽一件衣裳就毀了。”
周雲渺怯怯,蓮步頓住,怯弱地擡首望着他:“殿下,您怎地知曉……”
“孤本不知曉,奈何你姐姐迫不及待地殺了錢澤,殺了你的相好,因此,孤就不得不懷疑了。”
秦昭輕描淡寫幾句話,卻吓得周雲渺生生地吞了一口氣,驚慌中帶着幾許恨意,“果是她……”果然是她殺了錢澤。
秦昭皺眉,恍然明白什麽,“幸虧你沒有嫁入東宮,孤喜歡貌美的,但不喜歡蠢的。”
這麽明顯的厭惡讓周雲渺連呼吸都忘了,星眸中漾着卑微,“我、殿下只覺得我蠢,難道不是她心狠嗎?”
秦昭滿腹的話都被這一句話原咽了回去,敲打的意思剛冒了頭就被按住,周雲棠是笨,好歹是知曉分寸,在其他人眼中還算是聰慧的。周雲渺相貌與她一樣,想法截然不同,聽了令人想笑,“你同孤說感情?”
“我、臣女沒有這個意思。”周雲渺輕輕反駁。
面前的秦昭陰沉不說,骨子裏陰郁的情緒在幾句話間就透了出來,讓人想說也不敢張口了。
“孤今日沒有時間同你說話,只一句,扮演好你的身份。”秦昭冷然。
周雲渺害怕極了,眸子裏蘊了恐懼,怕得不行,“您為何會接受……”
“接受?”秦昭蹙眉,神色中凝聚着漩渦般的陰狠,就像一潭深淵,看不見底,他笑了笑,“你覺得孤應該等你回來?或者睜只眼閉只眼讓你回東宮?”
他徐徐站起身,上下打量對面不自量力的女子,忽然覺得李代桃僵于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
周雲棠就是一個騙子,當初騙他說她的妹妹溫柔聰慧,端莊得體。
愚蠢自私的女人也算是聰慧得體?
見鬼去吧。
秦昭一句話都不想說,擡腳就離開侯府,将來定與小騙子将話說清楚。
****
周雲棠左盼右盼終于盼到了母親的回信,不日将抵達長安城、
見到熟悉的字跡後,她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将信遞給雲氏,自己摟着如意枕上榻,不禁歡喜道:“母親來了,多事也就是好辦了,另外趙将軍一死,便讓他的夫人孩子去郡內,等安全了再回長安城。”
雲氏點了燈,将信置于火上燒了,回道:“夫人歷來偏心,您覺得她會讓二姑娘吃虧嗎?保不齊鬧着讓你回去呢?”
周雲棠對着橫梁眨了眨眼睛,不在意道:“只要她有辦法不令殿下生氣,我也是無妨。東宮若不是有秦昭,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的。他既然想演戲,我就陪他演,掌控着我罷了。我本一人,随他去折騰。”
“您就想開了?”雲氏将灰燼小心地收拾幹淨,餘光掃到榻上的人影後還是止不住擔憂:“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他、應該是生氣,還想不到洩氣的辦法,所以就慢慢同我耗着。或者指望我去同他告罪,如此一來,我就當真脫不得身了。”周雲棠抱着枕頭翻身,想起秦昭自傲的神色後就撇撇嘴,又道:“殿下無非的面冷心軟。”
“不對,殿下應當是喜歡您才是,若不是喜歡在前,哪裏會忍受得了這樣的欺騙。殿下平日裏也不是良善的人,多半是喜歡您。”雲氏篤定道。
周雲棠搖搖頭,秦昭說了不喜歡她,“現在他揭破這個秘密,宣平侯府保不住,另外就會失去昭平侯府。于他而言,損失太大了。”
雲氏恍然:“原來是這麽回事,娘娘您得了後盾就不怕了。”
“哪裏像您想的那麽簡單,若是阿爹在就好了。”周雲棠困得合上眼睛,阿爹在,她也不會嫁給秦昭。
雲氏悄悄地将殿門合上,吩咐宮人好生守着,離開的時候就見到太子走來了。
秦昭略過行禮的宮人,直接推開殿門,騙子在床榻上睡得香甜。
他冷冷地在一側坐下,不說二話地就将人揪了起來,“太子妃,該起了。”
雲氏在外聽得皺眉,殿下怎地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宜雲也跟着去看了一眼,拽了拽雲氏的衣裳:“殿下心情不好,我等還是早些離開。”
“心情不好也而不該拿太子妃撒氣。”雲氏抱怨道。
宜雲捂着她的嘴就将她一起拉走,床上的被生生喚醒了,望着秦昭就眨了眨眼睛,“殿下……”
“母後有請,你快些起來。”秦昭語氣冰冷,就像摻了冰渣子一樣。
周雲棠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皺着細眉就想要說話,卻被秦昭狠厲的眼神堵了回去,下意識改口道:“誰惹您不高興了?”
“周雲渺。”
周雲棠登時就不問了,迅速地起身更衣,眼都不敢亂看一下。
更衣後,秦昭冷哼着先出殿,也不坐車,就這麽慢悠悠地走着。
午後不冷也不熱,周雲棠被風這麽一吹就更加醒了,耷拉着腦袋跟着秦昭後面,心中畫個圈圈将秦昭丢進去關住,讓你出來罵人、讓你出來欺負人。
走着走着,秦昭就停下來,悠悠地轉身望着她:“太子妃,你在想什麽?”
宮牆下男子面目冷清不說,那雙眼神更是兇神惡煞,宮中莊嚴冷清,這幅模樣吓得來往宮人紛紛磕頭、
“妾在想、想殿下為何和孩子一樣生氣,在想旁人長大了換了模樣,殿下為何卻沒有。”周雲棠原地走了兩步,櫻唇彎出一抹清淡的笑意,柔柔弱弱,眼裏流淌着水清光華。
秦昭的嘴巴是硬的,但是心卻是軟的。
她挪着小步近前,拿手晃了晃秦昭的袖口,小聲道:“殿下,我錯了。”
秦昭拂開她的手,陰沉得讓人瞧不清他的情緒,“別碰孤。”
“好。”周雲棠适時退了三步,好意告訴他:“不碰、殿下再不走,皇後就要生氣了。”
“不去了。”秦昭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拉着周雲棠往校場走。
校場上空無一人,太子一來,禁衛軍都忙活起來,搬來箭靶,挪來桌椅,将弓箭從庫房裏成筐取了過來。
周雲棠彎彎的眉眼頓時就崩不住了,“您是要射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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