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五十九解不開
第59章 五十九 解不開
“論性子, 我很熟悉皇後娘娘,本性不壞,被貴妃壓制多年, 心中抑郁不快。平日裏喊上幾句,都不會在意。當年她要更換伴讀一事被太子制住後就不會再提, 這次太子明言在先,她還是揪住不放,可見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周雲棠的聲音輕而緩, 沒有什麽負面情緒,平平緩緩就像說起了家常事。
“話雖不錯,可您莫要忘了, 皇後對周家一直都看不順眼的。”雲氏下意識提醒,太子妃性子良善, 尋常人不招惹她,她絕對不會去招惹,這樣的性子就容易被欺負。
南窗開着, 廊檐下一株秋菊開得妖豔, 清淡的花香被風吹進殿內,周雲棠扭頭看了一眼,道:“花無百日紅,太子妃的位置未必就會穩固。錢家如今還在長安城內站立, 只怕還是有些勾當的。”
雲渺本性純良,可過于任性,遇事不思量反将錯怪在旁人身上。
她濃濃嘆息道:“錢家庶子做的事情,錢家未必不知。”
本就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人固然容易殺,可背後的細枝末節還需去處置。
秦昭既然不在意她的身份, 這個時候就該騰出手來處理錢家的事情。
“夫人令人去錢家探一探口風,務必小心謹慎。”
雲氏立即答應下來,又道:“您方才問及皇後近日可見過誰,我就想起晉國公府的姑娘吳晚虞,她可是隔三差五就被皇後請進宮裏說話的。”
殿內寂靜,主仆二人說着悄悄話,秦昭折轉回來後就聽到最後一句,下意識就堵住腳步。
接着就是周雲棠的聲音:“吳家姑娘仰慕太子不是一兩日的時間,當初我為伴讀之際,她便從我處打聽太子的喜好。她本比我年長,卻至今未曾婚配,有那種心思也是常事。”
少女私下裏心性沉穩,遇事鎮定不亂,秦昭也是莫名地笑了笑。
雲氏言道:“吳家姑娘心思不正,若不是婚約在前,東宮可就是她的天下了。”
“是嗎?”周雲棠輕輕一笑,心思婉轉,片刻間就想到應對之策,吩咐道:“東宮裏的墨菊開得極好,挪去中宮,讓皇後娘娘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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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不明白,欲問清楚,殿門處傳來腳步聲。
太子來了。
她俯身退下。
周雲棠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腰間半搭了個毯子,藏住了纖細的腰身,但裹不住一雙細白如玉的手。
美人卧榻,風光旖旎。秦昭緩步走近,她立即挑了眉眼:“殿下偷聽的本事見長了。”
秦昭無所顧忌,換了一身月白色的瀾袍,長腿窄腰,眉眼間挂着一抹笑意,“你故意說給我聽的。”
周雲棠仰面,桃花容顏帶起幾分媚色,“你知曉我心思,我卻不知你的想法,如此一想,竟是我吃虧了。”
少女容顏秀麗,媚色天成,男子的柔弱本就是女子的本态,眉眼間的笑與媚相得益彰,誘得人挪不開眼。
秦昭是喜歡美人的,但是更喜歡自己熟悉的人,周雲棠對他是有足夠的真心,他也喜歡周雲棠女兒家的嬌态。
本就是誤打誤撞的事情,他藏着掖着也不覺得哪裏不對,但見到她故意撒嬌還是有些震驚。
東宮良媛良娣撒嬌的時候帶着幾分不自然,一眼就看穿。而周雲棠跟她們是大不一樣的。
女子嬌小柔弱,周雲棠身上多見一種不尋常的毅力,從小相知使得他對她很了解,撒嬌是她從小做大的事情。
習慣讓他覺得她不做作。
想到過往,男人冷峻的眉眼徐徐柔和下來,道:“夫妻是一體,我吃虧與你吃虧有何不同。”
“咦……”周雲棠驚訝一聲,揉着自己通紅的耳朵先道:“殿下,那你的就是我的對不對?”
“不對,收起你的小心思。”秦昭故作清冷地拒絕,故意往她身側挪了挪,道:“我也要躺。”
周雲棠想了想,她二人早就睡在一張榻上,也就不會在意這些細節,自己理所當然地往裏面挪了挪,讓出一半的位置。
秦昭擠進來後順勢問道:“殿下,皇後與您說了什麽?”
“多是李家的事。小舅舅被趕出京城後生活凄楚,母後想讓我去勸一勸父皇将人接回來。”
男人的聲音醇厚,如同灌了秋風,聽起來很舒服,秋日的黃昏更是一種享受。
周雲棠揚唇笑了一陣,“殿下,你可記得吳晚虞?”
“聽他們說,當初你如果沒有離開長安城,吳家有意與宣平侯府結親。”秦昭往裏側擠了擠,少女無奈,跟着挪了挪身子。
不知不覺中,就陷入僵局,周雲棠緊貼着牆壁,拿眼瞅向不自覺的男人:“殿下,很擠。”
貴妃榻本就是一人躺着,秦昭擠了上來就感覺擁擠,但周雲棠身材纖細,兩人也可躺下。
但是,身材再是纖細也抵不過秦昭的折騰。
秦昭裝作不知道,擡眼凝望着橫梁:“孤覺得恰好。”
周雲棠氣極,小臉一片緋紅,道:“吳家姑娘是喜歡點心,拿着我做借口罷了。”
秦昭恍然大悟,伸手貼在牆面上的身體給攬了回來,手不大安分了,将人緊緊禁锢在自己懷中,少女身上的清香香甜,猶如花蜜。
用手撫過順滑烏黑的秀發,清甜的香氣被松墨香取代,恍惚間香氣更為濃郁了。
以前也曾與她同寝一榻,竟未曾察覺她身上的香氣是屬于女子的,畢竟哪個男子會有這麽香的香味。
親密的相處将殿內的溫度燒高了些許,無端間帶着暧昧。
“喜歡是假,太子妃的位置是真。晉國公與宣平侯早些年間不和,是不可能會結親,當日我知道後便知有些名堂。他們做,我裝作不知,浪費氣力的就是他們了。”
“殿下果真是慧眼如炬。”周雲棠違背心意地誇贊一句,下意識就想到了禍水東引的辦法,立即道:“殿下,錢澤的事情或許與晉國公府有關。”
聞言,秦昭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你就想誣陷人家,吳家心思不好,周雲渺犯錯也與他沒有關系。”
周雲棠理屈,伸手就要摸自己的腦袋,手剛伸到半空中就被秦昭按住,順勢就禁锢。
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珊瑚手串,摸着有些礙手,秦昭握在手中轉了幾圈後果斷将其摘了,道:“礙事。”
“殿下,你可是将我當作周雲棠?”周雲棠被他這麽親密的舉止惹得心口砰砰跳,臉上連帶着耳朵都紅成一片,晚霞燦爛,甚是好看。
“孤只認你是太子妃。”秦昭沉沉的眸色旋即被一抹笑意取而代之,指尖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捏了捏,捏起一小塊肌膚,引得周圍皮膚都起了疙瘩。
周雲棠幾乎是難以是面對這般引誘,皺了皺眉頭告訴他:“我對殿下是真心,将您當作兄長呢。”
“兄長?”秦昭連連冷笑,将手繞至她身前揉了揉她的眉心,清水煮青蛙般慢慢熬着她的心,“孤當你是太子妃,你卻将我當作兄長,你覺得周家對得起孤嗎?”
背對着窗下,秦昭的臉色都被籠罩在黑暗裏,瞧不是清神色。
“對得起,周家為殿下傾盡全能,絕無二話。”周雲棠虔誠道。
“孤不要周家,只要你周雲棠,至于周雲渺,你若是太子妃,她就能活。你若不做東宮太子妃,孤就将她賜死”秦昭冷然,揉着眉心的指尖重重地戳着不聽話的腦袋。
周雲棠聽得美滋滋,面上裝作不在意,道:“那您可得先替妾解決了晉國公府。”
“晉國公的想法與普通世家一樣,今日趕走他,明日還有李國公府張國公府,何必在意這些小動作。皇後處更不必在意,等貴妃尋她麻煩就會安定些。”秦昭渾然不在意,就像聽着小事一般。
心中另有章程也不想告訴她,東宮屋檐下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周雲棠不甘心,還想再問,不料秦昭捏住她的下颚,指腹在她唇角處摩挲須臾,輕聲道:“圓房的事一拖再拖,你就沒有緊迫感?”
成親不圓房,哪家正妻不該鬧,偏偏她是無動于衷。
周雲棠在他懷中掙紮了會,小臉熱得通紅,眼看着就要被得逞了,随口就道:“殿下,我将你當作好兄長。”
秦昭不耐煩地睨她:“孤當你是太子妃。”
周雲棠欲哭無淚,唇角處陣陣麻木,淚眼朦胧,被秦昭丢在榻上後,心口跳動得愈發厲害。
秦昭低眸凝望她,凝脂肌膚就像鍍上一層雪白的光色,嬌弱的身體無端中帶着漩渦般的吸引力,人就在身下。
愁眉苦臉,怕是還不曾适應太子妃的身份,他親吻緊皺的眉眼,口齒間湧進淡淡的香甜,“周雲棠,你當孤是廟裏的和尚?”
周雲棠屏住呼吸,縱知曉有這一日也不覺恐慌緊張,感覺雙腿都跟着發麻無力,手不知怎地攥住秦昭的袖口。
炙熱的呼吸使得殿內溫度高漲,錦帳間氣氛更是陡然暧昧。
周雲棠穿着宮裝,繁雜的襟口佩着精致的花飾,摸着很柔弱,但秦昭解不開。
本該緊張的氣氛突然多了些趣味,秦昭郁悶了會,周雲棠竊笑不止,“這是你選的衣裳。”
她得意不止,見秦昭冷着臉又是一陣得意:“你說它好看的。”
秦昭按冷着臉色,揉了揉自己的酸脹的眉眼後,按着她的手去解:“這是你該做的事。”
“不,殿下應當服侍妾。”
秦昭拒絕:“應該你服侍孤。”
周雲棠笑意難掩,在榻上翻過身子悶笑,秦昭冷着一張臉又将她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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