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八十八世子與世子夫人睡在一個屋子裏……
第88章 八十八 世子與世子夫人睡在一個屋子裏……
中宮有令, 吳晚虞一路暢通無阻,行至中宮門口之際,就有人将消息禀告皇帝。
崇政殿內熏着炭火, 皇帝一人靠在坐榻上,對面的雲枯子在熬藥, 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眼內。
內侍小心禀告過就在一側候着。
皇帝漫不經心道:“皇後在這個時候竟還見了吳家的姑娘?”
“回陛下,臣親眼所見。”
皇帝笑了,嘴角噙了一抹嘲諷:“皇後真是被鬼火引着走, 一點都分不清鬼火與燭火的區別。”
內侍垂首目視地板,心驚膽顫,不敢懈怠。
皇帝眼中一點一點浮現出陰狠, “繼續盯着,讓皇後近日不必出中宮。”
內侍稱諾, 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
中宮正殿裏頭吳晚虞哭得梨花帶雨,低着頭,露出一截白皙的頸脖, 略施粉黛的臉頰被淚水浸濕, 凄楚又無助。
“當真不是你所為?”皇後複又問了一句,尾音都帶着顫顫。
吳晚虞掐着袖口上的海棠花,仰面同皇後解釋:“娘娘,臣女就算再喜歡太子殿下也不敢去動太子妃, 這是您的中宮,臣女也不忍心置您于危險中。”
皇後聽着最後一句話後不覺贊同,吳姑娘心善,螞蟻都不敢掐死,怎地會去殺人,更不會陷害她。
她狐疑道:“那、那會誰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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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晚虞微微垂眸, 卻咬緊了牙關,“周世子不分好歹就冤枉我吳家,不過是仗着太子殿下的寵愛,偏偏殿下又信了他的話、竟、竟然一年不納妃,您讓臣女的顏面往哪裏擱。”
心中的恨慢慢地湧向喉嚨了,再多的言語都不能形容她的恨。
皇後在關鍵時刻開始反應過來了,如果不是吳家動手,那麽,誰敢在中宮動手。
“當真不是你?”
“皇後娘娘,臣女發誓……”吳晚虞哭着跪在皇後腳下,逶迤的裙擺在地磚上染了灰塵,嬌嫩的面容上滿是淚痕。
她這凄楚的模讓皇後微微動搖了,那麽她所做的維護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不是你,那麽、那就是貴妃……”
皇後迅速反應過來,忙要帶着人去找貴妃。
一群人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口多了些禁軍,皇後一驚,努力撐起自己的威嚴,“你等做甚?”
禁軍低眸禀道:“回禀娘娘,陛下說近日您就不要出宮了。”
“陛下……”皇後茫然後退幾步後不甚跌倒在臺階上,眼中閃過一絲痛恨。
吳晚虞在這時趕了過來,忙扶起皇後娘娘,“娘娘,這必然是陛下對周家的交代,你去勸勸太子殿下,讓他阻止周世子,這其中是有誤會的。”
皇後費盡力氣抓住她的手,猛地體會過來:“周家、是周家害的……”
“禍害、都是禍害……”
皇後止不住大喊,可門口的禁軍反而主動将宮門合上,不準她出去。
吳晚虞低聲寬慰皇後:“娘娘、您要撐住,臣女去找太子。”
“快、快、你去……”皇後手足無措,立刻将她往宮外推,中宮人出不去,唯獨她能行動。
吳晚虞重重地應了一聲,提起裙擺就去敲了敲宮門:“我是晉國公府的嫡女,并非中宮內的人,煩請放我出去。”
話喊過以後,宮門在這時打開了,吳晚虞同婢女一道沖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迎着寒風,到了東宮精疲力盡,被人引至明德殿外還不忘整理自己的發髻衣襟。
李晖望着吳家的人就覺得頭疼,自己不敢進去傳話,就讓其他人去禀。
等過半刻後,太子請吳晚虞進殿說話。
李晖觑了一眼,心虛地往一側躲去,吳晚虞蓮步微動,身形蹁跹,慢慢地走進殿。
太子坐在案後,吳晚虞壓根收不住自己的眼神,悄悄地往太子處瞧,走到跟前後,心口噗通噗通跳動得很快。
太子清冷俊秀,長眉斜飛,背着光線下雙眸深不可底,卻像極了漩渦般将人吸了進去,唇角淡而薄,微微勾出一抹不經意的笑。
吳晚虞被這抹笑攪弄得心思不定,羞紅了雙頰才俯身行禮:“殿下。”
“你有何事?”太子不悅。
吳晚虞十分緊張,偌大的殿宇內就她與太子二人,垂眸不覺又擡高了眼眸,徐徐道:“臣女方才從中宮過來,陛下封鎖了中宮,皇後娘娘讓臣女來找殿下,并告訴您讓周世子撤下訴狀。皇後娘娘還說中宮的禍事皆是因周家而起,讓您務必謹慎應付。”
前後一番話都将禍事推在了周雲棠身上,秦昭沉寂許久的眼眸慢慢湧向幾分厭然,“話都傳到了,你先回府。孤之前說過不準你入宮,現在你又進宮。中宮被封鎖,你也有責任。”
“殿下……”吳晚虞惶恐,小臉上一片蒼白,淚眼朦胧地望着太子殿下:“太子妃的事與臣女無關,是有人在陷害臣女。您給臣女幾分膽子,臣女也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哭泣裝柔弱的模樣讓秦昭想起了鐘氏,兩人幾乎是一樣的容色。
吳晚虞還沒有入宮就攪得他與阿棠不得安寧,若是進了東宮,只怕阿棠不會正眼瞧他,更不會再嫁入東宮。
想到這裏,秦昭對吳晚虞厭極了。
但他眼下沒有辦法拒絕。
太子沉默不語讓吳晚虞心口發慌,擡首就撞進太子的雙眸深淵中,吓得她立即低下腦袋。
秦昭厭惡卻不曾顯露,知道:“回去。”
吳晚虞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個時候不敢再說話,慌慌張張地就離開東宮。
半日間,宮內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重接一重的消息傳到了貴妃衛羽的耳朵裏。
距離那日提點周雲棠都已有幾日,貴妃就一直沒有出宮門,聽到中宮得了陛下的懲罰後樂得當即就笑出了聲,“不長腦子就不長腦子,吳周兩家還未曾有定論就迫不及待将人喊進宮裏來,明擺着打陛下的臉面,太子竟也不管管,難不成被皇後的愚蠢傷到心了?”
出話的人沒有敢接話。
貴妃也是點到即止,吩咐道:“去告訴肅王,好機會擺在眼前就該珍惜,招攬周雲棠迫在眉睫,李家不屑一顧,本宮偏要捧成座上賓。周雲棠跟在秦昭這麽多年,知道的內情比任何人都要多。”
皇後自己犯蠢,就怨不得她動手了。
****
周府安靜如初,婢女在庭院裏來回穿梭,元蘅辭從外間進來後将屋門關了起來。
周雲棠手中多了一封邊境來的消息,父親讓她靜待。
只說靜待,未曾說靜待何事。
一時間,她有些心慌不安,但很快就将信給燒了,迎着火光的時候,腦海裏想起庫勒。
庫勒的作用究竟是什麽?
父親與太子的計劃一直将她瞞在鼓裏,為何瞞住她。
她想不明白,書信被燒成灰燼,元蘅辭走來,“阿棠,你在想什麽?”
“沒有,母親可曾好些了?”周雲棠快些斂下異色,将落在桌上的灰燼清理幹淨了。
“好多了,總是說記挂着太子妃,我不敢多待。”元蘅辭嘆息,瞞不下去的時候該如何是好。
“先不想這些,禮部拟了出喪的日子,我看過後答應下來了,三日後。”周雲棠回過身。
雲渺最後想的是回府,可惜,她沒有達成。若是可以,自己會去陵中陪她些時日,但眼前的事情太過繁雜,一件接着一件,都需自己來安排。
從小到大,雲渺被母親寵壞了,若是有些心算,也不至于在中宮內吃了虧。
說到底,還是太子妃的位置害了她。
當年定親後,不少人都說雲渺生來就是太子妃,羨慕又嫉妒,可說到底不過是陛下的計策罷了。
陛下的多疑,害得多少人為之喪命。
不知怎地,周雲棠愈發能體會父親對朝廷的失望。
“那你需将侯府安排好,不可洩露一點風聲,夫人處受不得一點驚吓。”元蘅辭憂心忡忡。
周雲棠應下了,兩人說了幾句細碎的話後,門房傳了話過來,明日肅王要過來。
拿到帖子的兩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元蘅辭,不解道:“肅王與周府歷來不對付,怎地又想拉攏你了?”
“太子妃喪後,周家明顯與東宮不和,這個時候肅王示意也恰是最好的機會。”周雲棠将帖子收下了。
元蘅辭唉聲嘆氣,“你就這麽對太子嗎?好歹給他留些希望啊。”
“嗯。”周雲棠倒也應了下了,掂量着手中的帖子後陡生一計。
黃昏之際,周府侍衛周亥持着令牌入宮,将肅王給的帖子原封不動送至太子殿下面前,一句不說就轉回了府。
入夜後,兩人照舊躺在一間榻上,燭火搖曳不明。
冬夜裏只聽見呼呼作響的風聲,屋內熏着炭火,感受不到那股冷意。
元蘅辭怕冷,腳都捂不熱,索性就擠進周雲棠的被窩裏,“阿棠,你身上真熱,冬日裏抱着真……”
哐當一聲,外間傳來的聲音将元蘅辭的話打斷了,兩人都聞聲坐了起來。
“阿棠,會不會有刺客?”
“你見過哪家刺客未露面先露出聲音的,沒有那麽蠢的。”
“那是什麽聲音?”
“多半是哪個愚蠢的婢女不小心踢翻了東西。”
屋裏兩人女孩子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沒完,周雲棠口中‘愚蠢的婢女’就是李晖。跟着太子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樣東西,漆黑也看不清,但暴露了心蹤。
心中着實懊悔。
更多的是怕太子殿下丢了顏面。
白日裏來侯府不香嗎?為何要在晚上偷偷摸摸地過來,就算夜入閨房也……
李晖止住想法,悄悄擡首觑了一眼黑着臉的太子殿下:“殿下,世子與世子夫人睡一個屋子呢。”
意思就是沒您躺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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