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十六歲,那是十九年前。

無論誰都不能逆時光溯洄,至少以目前的科技,陳景明還不能做到這點。

三十五歲的陳景明為此愧疚,并且從心底感到疲憊。他艱難地捏住郝春的手,十指交扣,以一種恨不能将這人刻入骨髓的用力。“阿春,我今年三十五歲了,所以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病床上同樣三十五歲的郝春撩起眼皮,丹鳳眼自下而上地斜乜向他,近似于蔑視。

“不能。”郝春唇皮微吐,帶着那種完事兒後特有的餍足與懶洋洋。“陳景明,老子愛過你,所以,這特麽就足夠了!”

陳景明安靜到幾乎悲哀。他一步步跪着趴伏到病床上的郝春身邊,扣着他的手,薄唇輕吐,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他。“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郝春卻一瞬間煩躁起來,用力地甩開陳景明的手,眼白往上翻,以一種剛完事兒的不可描述姿态大張着身體,脊梁骨那只刺入皮膚下的蝴蝶被床單覆蓋住了,于是他終于能松了口氣。“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我就是個瘋子。瘋子麽,時間什麽的早就沒有意義了。”

郝春赫赫地笑,帶點兒精神病人特有的殘酷。

這笑聲空落的令陳景明心口絞痛。他不得不再次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所有情緒,小心翼翼地問他。“阿春,要怎麽樣,你才能再愛我一次?”

郝春的空洞笑聲戛然而止。幾秒後,他幹瞪着眼,望向頭頂那盞遙遠的燈,聲音忽然飄忽。“陳景明,你知不知道?籠子裏的人看外頭,也覺得外頭的人是在一個更大的籠子裏。”

籠子。

陳景明費力地消化掉這個詞語,然後又試探性地問他。“我在那個更大的籠子裏。所以阿春,你會來救我的對不對?”

郝春長久地沉默。

每一分一秒的沉默,對于如今三十五歲的陳景明來說都是淩遲。

這句對答其實沒頭沒尾,誰也不能進入對方的世界。他們錯過了十年,于是十年後,就連陳景明,也不能再次進入郝春的世界。

那是一個人的籠子,也是一個人的繭。

陳景明眼圈徹底紅了,他小心翼翼地替郝春換上那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然後守着他,逐一親吻他。從發鬓到眉梢眼角,那是時隔十年後,他唯一能給他的愛情。

33

十分鐘後,病床上的郝春沉沉入睡。

陳景明戀戀不舍地趴伏在他身側,吻了又吻,胳膊肘支撐身體,就像過去每次歡. 好後那樣。

過去郝春也總是得依靠他給予的啪啪才能沉睡。

Tommy說的對,這人已經病了很多年。早在他還沒能意識到的時候,郝春就已經病了,病了的郝春主動将自己解構,随後……他就那樣任性地,漂浮于時間與空間的xy軸外。

三十五歲的陳景明終于泣不成聲。

門外傳來猶豫的敲門聲。

陳景明一驚,一秒鐘擦幹眼淚,從病房內的衣櫃內找到套西裝內衣。幾分鐘後,他打開門就瞬即恢複了衣冠楚楚。

只除了眼眶依然帶有哭泣過的紅。

阿斌阿高都不敢看他,低着頭,聲音也低沉。“陳少,錢強說是想和您談談。”

陳景明冷峻地站在門前,心底嗤笑一聲,錢強?那個妄想從他手中搶走郝春的男人,呵!

“他有什麽想與我談的?”現實中陳景明話語卻很冷靜,聽不出情緒。

阿斌阿高更加猶豫,彼此看了眼,最後阿斌遲疑地道:“他說,可能有些事情,是陳少您感興趣的。”

“與郝先生有關。”阿高連忙補充。

陳景明按在門框的手指不自覺痙攣。錢強于他眼中不過是個跳梁小醜,可是郝春曾經真的打算與錢強結婚。他錯過了郝春的十年,這十年內,不光郝春那個名義上的父親郝周弟不安分,就連這個叫錢強的小醜也一直在蠢蠢欲動。

有些事,确實只有這些跳梁小醜們才清楚。

陳景明垂下眼眸,長而卷的睫毛低垂,借以遮擋心底深沉的恨。“他有說出線索?”

阿斌阿高沉默了半分鐘,最後阿高遲遲艾艾地答道:“他說,關于十年前郝先生為什麽與陳少分手……陳少您應該感興趣。”

扣在門框的手指一瞬間痙攣,指尖幾乎不受控制地跳動。

陳景明足足沉默了三分鐘,才冷笑了一聲。“他當真這麽說?”

阿斌阿高都低下頭,齊聲應了。

“是!”

陳景明恨到牙癢,卻只能閉了閉眼,用力地攥緊那團并不存在的時光。“……帶我去見他!”

“是!”

二十分鐘後,于景明醫院的一間封閉的會議室內。

陳景明終于知道了真相——那個有關于,十年前郝春為什麽執着地要與他分手的所謂真相。

“為什麽?”陳景明雙手搭橋,俯身傾近這張烏沉沉的長條桌,強行壓抑住心底一切起伏,眉目冷靜地逼問錢強。“你騙他說是我撞殘了你,可你我都知道,這并不是真相。你撒了謊!這麽拙劣的謊言,為什麽他會相信?”

錢強抽搐似地大笑,缺了一條手臂的空袖管在笑聲中劇烈搖晃。“為什麽?”

錢強笑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仰起頭,笑的前仰後合,左手神經質地用力敲打桌面。“你問他為什麽相信我?陳少,這事兒,你該問問你自己!”

陳景明斜挑的長眉跳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硿硿硿,錢強用力地拍打桌面,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你們兩個,一個是天上的太陽,一個是泥裏的蟲,你說他會不會信你?”

空氣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壓下來,壓的陳景明那兩道料峭長眉皺的更緊。

陳景明只覺得從太陽穴到眉心都在突突地跳。他疲憊地擡手揉了揉眉心,勉強壓制着怒氣。“我在問你,為什麽?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如今不比當年。三十五歲的陳景明手上握着錢強的歷年所有罪證,別的不提,光詐騙罪就夠他判十年。

所以陳景明篤定錢強不敢跟他撒謊。

但Steelcase長桌對面,錢強那股歇斯底裏的笑聲卻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錢強笑的身子前後搖擺,屁股坐在椅子上,帶着椅子一起晃。“陳少啊,哈哈哈哈哈——!”

“錢、強!”陳景明用修長手指敲擊桌面,強壓着怒火,迫近對面這個跳梁小醜。“別逼我真把你送進號子裏去。”

“……哦?所以我就該怕你嗎,陳少?”錢強笑到擡手抹了把眼淚,然後他就那樣無賴地、突兀地停下了笑聲,翻着白眼望向陳景明。

錢強是個徹頭徹尾的地痞無賴,可哪怕他早已混成了人渣模樣,卻依然有股曾經站在天之驕子位置上的睥睨氣勢。

這是當年九中給錢強的底氣。

九中,不光是陳景明一個人的九中,也曾經是錢強的九中。他們确實曾經是高中同學,只是彼此不同班,點頭即路人。當年的錢強于陳景明而言不過是芸芸衆生之一,他慣來目下無塵,自然看不見這樣的人。

如今三十六歲的錢強死死地盯着陳景明,每個字都透着股亡命之徒的架勢。一字一句,有刻骨的恨。“陳少,你也有今天!”

陳少,又是陳少。

哐啷!

陳景明直接拉開椅子起身,黑色修身西裝襯的他在燈光下眉目格外俊秀,皮膚是一種帶着質感的冷白。

他轉頭朝門外喊了聲。“阿斌、阿高!”

兩個保镖瞬即開門進來。

“你是不是怎麽也想不通,明明你沒開車撞殘我,但我說了之後,他卻對這事兒深信不疑?”錢強開口,似乎刻意是想拖延着什麽。

陳景明皺眉,回頭看了一眼。

錢強被扭送進來的時候,阿斌阿高怕他藏着家夥,特地去了他外套,所以現在長桌後頭缺了一條胳膊的錢強只穿了件皺巴巴的襯衫。那是件白色的大號襯衫,尺碼甚至有點不合。胡子也刮過,頭發能看得出剛打理不久的痕跡。

現在看起來,倘若不是在民政局與陳景明扭打了一回,此刻坐在這的錢強甚至稱得上衣冠楚楚。

錢強這麽個綽號癟三的家夥,把自己打理的這麽幹淨,就是為了去民政局和郝春拍照領證。

陳景明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紮眼到觸目驚心,他抿緊薄唇,眉頭皺的快要打結。“你還有什麽話要說?說重點。”

錢強卻又望着他笑了聲,嘴角咧開太大,從左邊眉骨到下颌的那道舊刀疤越發顯得他醜陋不堪。粗壯的左手硿硿地敲着桌面,帶着讓人心煩的噪音。

錢強接下來的話也像是噪音,滋啦滋啦,吵的人每根神經都疼痛。

“他之所以會那麽輕易地就信了那個謊話,陳少你真的想不明白?”錢強突兀地停下,繼續硿硿地敲打桌面。“他不信你,所以,他才會那麽容易就相信我。”

阿斌阿高已經進來了,站在陳景明身邊,聽見這句話又猶豫地停住腳。不敢問,只敢悄悄地拿眼神詢問。

陳景明手指刷地攥成拳,薄唇緊抿,保持一種扭身回望的姿勢瞪着錢強。

錢強見他這樣,反倒更加高興了似的,索性拿腳跷在昂貴的Steelcase長桌上。錢強腳上套的也是雙高級貨,是冀北城能買到的最昂貴的品牌皮鞋。

陳景明越發覺得刺眼。繃着臉,冷淡地反問了句。“他不信我,所以,他信你?”

錢強爆發出一陣更加刺耳的大笑聲,腳尖一聳一聳的,話語也在笑聲中斷斷續續。“他當然、也不能……信我,哈哈哈哈!”

陳景明皺着眉,覺得這事兒再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于是他只簡略地判斷了三秒,就低聲吩咐兩個保镖。“送他去言律師那裏。法律的事,就該交由律師去解決。”

“是!”

阿斌阿高同時應了。

錢強似乎也聽見了這句,笑聲斷斷續續地,又補了句。“陳景明你丫是不是不敢承認,他現在瘋的太厲害,就連這兩年你故意出現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你了?”

陳景明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捏緊了拳,厲聲怒斥道:“你說什麽?!”

“啊,我說,”錢強大咧咧地自下而上掃視他,從眼神到語氣都像極了郝春。“陳景明,你這兩年有試圖在他面前出現過的吧?同學會、酒吧,你都出現過的對吧?有次你甚至僞裝成他找到的一個私家偵探,可惜啊,他居然認不出你。”

空閉的房間內突然氣壓都變低,一種肉眼看不見的恐怖正在彌漫。阿斌阿高走到錢強身邊,扭着他的肩頭,試圖讓他閉嘴消停一會兒。

陳景明眼中一切歷歷分明,可他也像被那柄看不見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擊中了那樣,整個身子微晃,就連嗓音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你、你說什麽?”

錢強被阿斌阿高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镖鉗制着,行動不便,只有一雙兇狠的眼睛是自由的。

那雙眼睛現在正自下而上兇狠地瞪着陳景明。

“承認吧,他的瘋病已經治不好了。這世上只有他想看見的人,也只有他想認得的人。他想看見,就能看見;他不想,就連你,他也認不出來。”

陳景明喉結與聲帶打了結,掙紮許久,臉色蒼白的足像一只鬼。

“……陳少?”

是兩個保镖在詢問他的意思。

陳景明攥着的拳心裏掐出血來,幾秒後,他閉了閉眼,疲憊不堪。“帶他一起進病房。我需要一次……三方對質。”

阿斌阿高照例應了。“是!”

一行四個男人往郝春所在的病房走,阿斌阿高押着錢強,陳景明獨自走在最後。長廊不過十米,廊外種着剛淋過雨的蝴蝶花,陳景明突然停住腳步。

十九年前,景山那家私立醫院樓下也有一叢叢蝴蝶花。那是個陰沉的要落雨的初夏下午,十六歲的郝春不高興地沖他嘟囔:可是陳景明,老子想去九中。

當時他怎麽答的,原話已經記不清了。大概就是拒絕。

陳景明目光落在如今劃歸他自家名下的這家頂級私立醫院,從長廊到廊外一大蓬的蝴蝶花。擡頭,廊角架着高大的廣角鏡。

為什麽會有鏡子?

十九年前,在景山那家私立醫院樓下的長廊盡頭,也有面廣角鏡。十六歲的郝春就癡癡地仰頭望着那面鏡子,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好啊,那……不去就不去吧!老子不去九中了。

當時的陳景明如釋重負。

十九年後,三十五歲的陳景明卻恍然明白過來。郝春想去九中,不光是為了想與他在一起,倆人同進同出甚至同宿。那年的學渣郝春,也想憑借自身努力,考去那所華國與A國聯手合辦的、冀北城最好的高中。

九中,不光是他陳景明與人渣錢強的九中。那座學校也曾經是十六歲郝春的夢想。

十九年前,是他陳景明親手折斷了郝春的翅膀,将他困在醫院精神科的病房內,探視都需要提前預約。景山私立醫院的精神科病房費用昂貴,每間病房內都設有呼吸機和休克治療儀,打開器械櫃,裏頭琳琅滿目都是各種醫療器材。病房內沒有真正的金屬,四面白牆內襯着柔軟的海綿墊,床欄冰涼而奇異,是一種故意制造出金屬模樣的人工複合材料。

當年陳景明以為那就是他能給郝春的最好的安排。

癫痫不是精神疾病,可郝周弟說,郝春母親也是先發作癫痫,很快就轉為精神病了。

當年的陳景明不敢冒險,畢竟他那會兒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虛歲十六而已。他特地去詢問爺爺,爺爺說,那就去治!

郝春他媽那會兒瘋的人盡皆知。陳景明去問郝周弟,去問他爺爺,得到的答案都是郝春瘋的概率很大。于是他辛辛苦苦地替郝春安排住院。景山腳下,他替郝春籌措的不是一家普通的私立醫院,不光需要足夠的錢,還需要他爺爺親自去打過招呼,才能将郝春安排住進去。

景山私立醫院精神科病房的窗口很高,以一種不合理的高,突兀地矗立着。窗口列着栅欄,僅供病人與外頭交流。

十九年前郝春住過的精神科病房,看起來……很像一座籠子。

三十五歲的陳景明再次攥拳,指甲掐入掌心紋理,用力地閉了閉眼。然後他突然開口,叫住錢強。“錢強,你什麽時候開始愛上他的?”

被阿斌阿高扭送着走在前頭的錢強愣了愣,回頭,用那張殘掉的臉望向陳景明。

“我知道你愛他。”陳景明需要竭盡全力才能忍住對這句話的惡心,他又掐了掐掌心,強自冷靜地追問道:“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又是怎麽知道他的?”

陳景明用的是“知道”,而不是“認識”。

錢強出現在郝春身邊是一場惡意蓄謀,可是如今陳景明暫時不想關心這個,他只想關心郝春本人。

詭異的,錢強竟然也像是聽懂了。從左眉骨到下颌劃了道刀疤的醜陋的臉擡起,嘴角挂着抹奇怪的笑。“啊,不比你晚多少。”

錢強慢吞吞地笑了。“九中那會兒他總來宿舍樓看你,說是你親弟弟,可我親眼看見你們擁抱接吻,也看見你把手伸進他下面摟着他、伺候他。所以老子那會兒就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

陳景明繃着臉,冷聲道:“你當年也在那棟宿舍樓?”

“嗯,是啊,老子也在那棟樓哈哈哈哈哈……”錢強笑得幾近歇斯底裏。“老子親眼見過你倆好成什麽樣。臺風天,他傻乎乎跑來找你,那麽大的雨,風都能把人刮走,可他一直站在我們學校門口和那個保安磨。他想混進來看你。”

錢強突兀地停止笑聲,咂了下嘴。“陳少,他那年是真的很愛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