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辣個哥哥

依薇絲被米格恩親自關押在深海監獄,并有十餘人把手,不可能再逃出來。而這次事件之後,祭司院全力出手皇城中患病的鲛人很快就得到救治并且痊愈,而其他城池的鲛人也得到了治療,這一場災禍就這樣消弭下來。

随着一月之期的接近,越來越多的鲛人來到了皇城,之前的低迷氣氛也消逝一空,斯安刻爾德大祭典即将開始。

皇宮大殿中,米格恩範樂和伊琳娜正襟危坐,除此之外還有另五個人,其中凱森洛·普瑞森普、諾爾波·雪利威爾、茜絲莉·瓦爾溫特赫然在列,另外還有兩人,正是鲛人族五大貴族中的另外兩位。

“後天就是月圓之夜,深淵的動靜已經越來越大,這次的疫病就是一個征兆,祭典的事情就交給伊琳娜阿姨您了。”米格恩面色沉重,“此次的黑潮恐怕會提前爆發,我們一定要慎重行事。”

“這我知道,後面的事情只能看你們了。”伊琳娜點點頭擡眼看向殿內其他人,他們都還年輕卻要面對這樣無奈的命運,她不由得輕嘆一聲。

始終閉着眼一臉平淡的因蒂菲爾特家族當家狄索拉睜開了眼:“大祭司不必如此,五千年一次的劫難是我們的已經注定的命運,我們身上的血脈注定了這一切,狄索拉不會有任何怨怼和後悔,這都是我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你這還算說了句像樣的話。”福布利斯·恩爾奇斯一下子扒拉在狄索拉身上笑道,“大祭司你就放心吧,雖然我不太靠譜但關鍵時刻還是不會掉鏈子的。”

福布利斯嘴一咧露出閃亮的牙齒,狄索拉眉角抽了抽還是忍住沒有把他拉下去,這個家夥從小到大就這幅跳脫的樣子,希望這次他是真的如自己所說不要掉鏈子吧。

“哎!”伊麗娜搖搖頭離開了。

“陛下您可要照顧好小殿下哦!”茜絲莉沖範樂眨眨眼,笑得風情萬種。

“如果你不多加一個字我想我會很感激你的,茜絲莉姐姐。”範樂翻了個白眼,不過比起年齡來在場衆人确實是他最小。

“哈哈哈!”茜絲莉一手叉在腰上笑得前俯後仰,她就是喜歡逗這個看起來呆萌呆萌的殿下。

米格恩掃了她一眼不着痕跡将自家弟弟攬到身後藏起來,然後轉向凱森洛和諾爾波的方向道:“你們兩個這兩天注意休息恢複身體。”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兩人有些不自在,兩個同樣臉色蒼白氣息虛弱的人對視一眼尴尬地點點頭。

範樂見到這狀況在想到之前凱森洛去碎石海域附近取的東西就知道他們兩個家族的後代問題已經解決了。

五大貴族的血脈傳承十分奇特,只有血脈純淨的母體才能誕生出同樣純淨血脈的下一代,換而言之就是只有雌性鲛人才能保證家族的傳承,而當整個家族中只有男性鲛人的時候為了保證血脈傳承就只有采用特殊的方法了。這就是凱森洛上次去碎石海域取的東西,莫洛果,用範樂的話來說其實就是孕子果,一種能夠使男人懷孕的神奇果實。凱森洛不希望自己妹妹承擔傳宗接代的命運而随意嫁給其他鲛人,而雪利威爾家則是只剩下諾爾波一個直系血脈,他們倆都沒有選擇。這個情況并沒有在原文中出現,而是世界自我修正的結果。範樂不知道是該吐槽原文的漏洞太多還是世界修正的方向太奇葩,不過這已經成為了事實,就算那不知名的原文作者跳出來也沒法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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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下巴眼神怪異地在兩人中掃來掃去,通過莫洛果孕育後代只要母體的實力足夠強大孕育的時間便會縮短,但是相對的自身的消耗也會成倍增長,這兩個人現在這樣一幅樣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使用莫洛果之後并不是馬上能懷孕,還需要一個父體,所以說這兩人……是互相幫助了吧!

範樂就像是看什麽奇珍異寶一樣想把兩人翻來覆去研究個透徹,男男生子啊,放在地球上一定會是個非常熱門的研究話題。他絲毫沒有察覺本來筆直筆直的自己對這件事竟然沒有絲毫反感,而是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不過他這樣的目光倒是讓凱森洛和諾爾波身上一陣發寒,在說完要緊事之後兩人趕緊離開了,連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在想什麽?”所有人都離開後米格恩攬住走神的弟弟問道。

“沒什麽。”範樂搖搖頭,他可不想這種小心思被發現,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突然刺激他,否則米格恩突發奇想想自己懷一個就完蛋了。想想一個言情文的男主突然有一天肚子裏揣了個包子,他無力地捂住額頭,世界一定會崩壞的!

離祭典只剩下一天的時間,範樂偷偷離開皇宮來到了海面上。

原文中最大的災難也就是黑潮,女主正是憑借自己堪比皇族的血脈和薩拉爾的犧牲在黑潮中保全了整個鲛人族而獲得了鲛後的位置。

但這次範樂要應付的并不是黑潮,而是黑潮之後的未知危險。他給予五大貴族提升實力的藥便是為了讓他們能夠自己應付黑潮,以及一直針對依薇絲也是有這一部分因素在其中,有了依薇絲的血脈要撐過黑潮并不困難。

範樂放松自己漂浮在海面上,上次來到海面是在菲麗瑟斯花節,那時的天空上布滿璀璨的星子,而這次則是可以毫無遮擋地看見湛藍的天空和一片片潔白的觸手可及的雲彩。這種景象放在地球上恐怕只有在海拔極高的地方才能見到了。

他任由自己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淺紫色的魚尾鋪開,随着水流擺動。

這次的任務指示十分模糊,他只知道會危及男主生命的危險是發生在緊接着黑潮之後,但是原文中黑潮之後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黑潮之後的一段時間米格恩都與整個鲛人族在一起,有着數量衆多的侍衛守護,要想威脅到他并不容易,範樂将目光鎖定在了雲海界另一個智慧種族的身上。這是一個在原文中被作者粗略一提就遺忘而在世界修正中變得尤為強大的種族,鵬族。

,從原主記憶看來,這個鵬族并非是神話中的那個金翅大鵬,而是一種栖息在雲海界兩端重重雲海中的種族,他們有着人類的外貌,但卻背生雙翼,性情兇狠。

每隔一千年,雲海界一端的雲層會發生變化不再事宜居住,這時候鵬族就會舉族遷移到另一頭的雲層,而這時他們便不免經過鲛人居住的海域。鵬族在遷移途中需要補充大量的體力,因此有着獨特力量的鲛人便成為了他們補充力量的食物。但族中鲛人一代代都被告知不能輕易到海面上去,因此一般也不會有鲛人遇害,但是這一次……恐怕不能善了。

範樂眯起眼發現頭頂的雲層中隐隐露出的幾根白色的羽翼,看起來人數還不少,這最後的災劫十有八-九便是來自鵬族了。

他打了個水花沉到水下,目标已經鎖定就好對付了。

大祭典終于在萬衆矚目中到來,幾乎所有的鲛人都彙聚到了皇城,盛況非常。

皇宮前的廣場上用珊瑚和水草搭建起了高高的祭臺,圓形的祭臺上伊琳娜垂手而立,她緊閉雙眼神色肅穆,恍如最莊嚴的女神。在她身旁,祭司院地位最高的另外十名祭司都恭敬地匍匐在地将她圍在其中。

這就是大祭司!

不少鲛人瞪大了雙眼但随即又埋下頭去,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鲛人族的大祭司,要知道他們中有不少人如果不是這次的祭典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來到皇城。

幾乎所有的鲛人都聚集到了廣場上,除了米格恩範樂和五大貴族,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金烏落下,銀月高懸,伊琳娜終于緩緩睜開了眼,時間到了。

她雙手搭在胸前,仰望着星空,喉中發出流暢古老的歌聲。而十個祭司也在此時直起身随着她一起吟唱起古老的歌謠。

沒有任何雜音,歌聲中全部的鲛人都擡起頭緊閉雙眼,在大祭司的歌聲中他們仿佛看到了鲛人族古老的過去,也忍不住跟着輕輕哼唱。奇異的歌聲回蕩在皇城上空,在這歌聲中,本不能到達的月光竟像是受到了牽引,穿過重重海水籠罩住了整個皇城,銀色的月光随着随波蕩漾,如夢似幻,這是一場莊嚴又重大的儀式。

“開始了。”範樂看着立于大殿中央的米格恩,後者此時穿上了最莊重的華服,手中緊握着代表皇權的權杖,神色肅穆。

米格恩緩緩張開手吟唱出古老的音符,随着他的聲音,月光緩緩聚集在皇宮大殿上空,并且化作一片銀色的光幕蔓延開來。而在皇城邊緣五大貴族的族地也出現了相同的情況,月光一分為六形成六個光柱彙聚在這六個點上,并化作光幕将整個皇城籠罩其中。

慢慢地,整座皇城突然發生了輕微的晃動,本來沉浸于歌聲中的鲛人們紛紛醒來,他們見到眼前的一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地面在震動!”

“皇城!皇城在震動,到底發生什麽了!”

鲛人們慌亂起來,但很快就有侍衛上前控制住了局面,而伊琳娜依舊站在祭臺最高處專心吟唱,因為月光将由她來引導,為皇城開辟一條通向海面的道路。

震動并沒有随着時間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鲛人們甚至能聽到土石分離的聲音,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皇城的土地與四周慢慢出現一道裂縫,并且這裂縫漸漸擴大,整個皇城也開始慢慢上升,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牽扯,漸漸脫離海底。

一個鲛人突然驚呼起來:“天啊,我們升起來了!”

其他鲛人被他提醒也紛紛向四周望去,果然發現整個皇城正載着他們脫離海底。

“怎麽回事,我們要去哪兒!”

在這樣的疑問中整座皇城在月光的引導下持續上升,漸漸地甚至可以看見布滿星子的夜空。

“這就是海面上的世界!”無數鲛人發出驚嘆,與他們中有許多人從出生開始從未離開過海底,自然一時間被這樣的景色所迷,而那些在菲麗瑟斯花節上浮出過海面的鲛人們也不由得為這樣的景色沉迷,這是不同于海底的另一個世界,新奇,美麗。

夜空下平靜的海面上陡然升起一座龐然大物,它通體籠罩在朦胧的月光中,還遍布着各色光輝,神異非常。

皇城終于在海面上停下來并保持着漂浮的狀态,月光形成的銀色光柱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六根橫亘天地的各色光柱,而在那光柱中還排列着影影綽綽的人影。

突然間來到沒有水的環境中鲛人們都有些不習慣,不僅是感覺身體沉重行動不便,連力量都像受到了削減。

“大祭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為什麽會來到海面上!”在初步适應之後終于有人發問了。

伊琳娜此時也停下了吟唱,引導的任務她已經完成,接下來就要看那些孩子的了。

她低下頭看着慌亂迷惘的衆人解釋道:“每隔五千年深淵就會發生異變,湧現出恐怖之極的黑色生物,我們稱之為黑潮。黑潮所到之處所有的生命都會被其吞噬,無人能夠抵抗,因此為了保存族群我們只能選擇躲避。而黑潮一旦爆發便會蔓延至整個海域,但它們僅限于海中而不會蔓延到海面上來,因此久遠前先祖們便使用了一些方法,是皇城可以在這個時候浮出海面,成為鲛人族的避難所。”

“黑潮會持續三天,三天之後便會消失,希望大家保存體力,不要離開皇城範圍。”

聽了伊琳娜的解釋所有的鲛人都沉默了,他們從未想過原來還有這樣的隐秘存在。

這時突然一個年邁的鲛人激動地指向其中一個光柱的方向像伊琳娜問道:“能夠讓整座皇城升上海面必然需要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的來源是否是五大貴族的殿下們?”

伊琳娜點點頭,這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當時的鲛皇和他最得力的五位鲛人大将為了給鲛人族建造這個避風港,在皇城中布下了強大的力量,這力量幾乎耗盡了當時的皇族血脈和那五位大将的家族血脈。并且這股力量也只有五位大将的直系血脈能夠開啓,因為這樣重要的作用,這五位大将的家族便漸漸演化成為現在的五大貴族,但這樣的榮耀也是他們付出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伊琳娜看着光柱中衆多的人影深深鞠了一躬,而那位年邁的鲛人在得到她的答複後也眼含熱淚拜倒在地。

此時其餘鲛人也将目光轉移到這些光柱中,只見這些光柱中的人影各個都是風華絕代,并都是鲛人一生中最為強大的年紀。

“艾弗賽殿下,是我托爾啊,您還記得我嗎?”年邁的鲛人托爾幾乎是匍匐着來到一道光柱的下方,那道光柱中最前方是一個燦金色頭發的男性鲛人,那是他年輕時曾經追随的對象,艾弗賽·普瑞森普。

艾弗賽雖然睜着眼但思維似乎十分遲鈍,他神色呆滞,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慢慢蘇醒過來。見到眼前匍匐的年邁鲛人,他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笑道:“是你啊托爾,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都已經老了,看來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怪異,就像很久沒有說話似的。但僅僅是這兩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讓托爾老淚縱橫,他年輕時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但是意外得到了艾弗賽殿下的賞識。就在他決心回報時,他追随的殿下卻年紀輕輕就去世了,他甚至連遺體都沒有見到。沒想到今天還能再見到那位賜予他新生的殿下。

“艾弗賽殿下,當初您不是……”托爾擡起頭哽咽道,他已經不再年輕,這樣哭起來實在有些不堪入目,但艾弗賽卻始終神色溫和。

“抱歉,當初騙了你。”艾弗賽歉意一笑,對于托爾來說已經過去了成百上千年,但與他而言那就仿佛還是昨天,他看見那個笨拙努力的男孩一遍一遍在角落練習到嗓子嘶啞,然後忍不住上前去拉起了男孩的手……

“轉眼這麽多年不見,托爾你都老了,可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哭鼻子了吧!”艾弗賽對于以前的事情輕輕揭過,轉而調侃起托爾來。

托爾被這一噎忍不住老臉一紅,殿下還是這麽惡劣。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你啊,艾弗賽!”光柱中另一個金發女鲛人打趣道。

“哎,哪像我們,只剩孤家寡人一個喽!”另一個金發男鲛人也搖頭晃腦假裝哀嘆,随即他将目光轉向祭臺上的伊琳娜露出一個不太正經的笑容,“嗨,小伊娜都這麽大了啊,看起來還是以前可愛點,叔叔這還有糖,要不要啊,哈哈哈!”

伊琳娜臉色一黑,這個男人是普瑞森普家族的上上上任家主,是個老不正經的家夥,甚至當年還趁着她年幼用糖誘拐過她,這是她為數不多的黑歷史之一。

“父親還做過這種事啊,伊琳娜沒有把你大卸八塊真是奇跡!”金發女子和伊琳娜是同時期的,她認識伊琳娜的時候後者已經是成就不小的祭司了,這種小時候的隐秘她當然不會知道。

“沒想到我們的後代還挺活潑的嘛!”随後光柱中另外一些人影也依次蘇醒過來,“看起來我們普瑞森普家發展得還不錯!”

地面上的鲛人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至此他們才知道這些光柱中的人影竟然是歷代的普瑞森普家主。既然這個光柱中是普瑞森普家的人,那麽其他光柱呢!

很快就有人在其他光柱中也發現了認識的各個家族的家主,有的鲛人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言,五大貴族的鲛人世世代代都天資出衆,但卻總是英年早逝,無一例外。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他們并不是死去,而是通過某種手段隐藏起來存活到現在了嗎。

五大貴族的歷代家主們齊聚一堂,這對他們而言可是難得的盛宴,要知道幾乎每一代都只有一兩個孩子出生,他們能看見這麽多的同族恐怕除了現在也找不到其他時候了。他們一個個談笑風生,說着當年的趣事,感嘆現在的發展,如果不是他們始終不能步出光柱的範圍,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鲛人一般。

然而上天賜給他們敘舊的時間并不多,就在皇城離開海底之後不久,深淵就徹底翻滾起來,大股大股的黑色物體被噴出來,它們迅速占領了深淵周邊區域,并鋪天蓋地擴散開去迅速充斥了整個海域。一些以為已經逃得足夠遠的海獸在見到這黑色潮流的時候驚恐至極,它們亡命地奔逃但依舊逃不過黑潮的速度,它們如同跗骨之蛆一擁而上,片刻之後原地只剩下幾截殘破的碎骨,連一絲血色都未曾溢出。藏在珊瑚礁底的蚌類緊緊關閉了自己的蚌殼,但是沒有絲毫作用,黑色潮流将它高高沖起,幾息之後,幾塊碎裂的蚌殼晃悠悠飄落在砂石裏。被黑潮襲過的海域徹底成為了一片死海,再無一絲生命跡象。

……

“來了!”範樂扶着牆跌跌撞撞來到皇宮外,皇城周圍的海水開始微微翻滾,在淩晨的昏暗的天色下顯得詭谲無比。突然,一股黑色巨浪沒有任何預兆沖天而起,它們仿佛知道這裏有着大量的食物,直直向鲛人們撲來。

借着光柱的光芒,衆人可以清楚地看見這恐怖的巨浪,就像恐怖的巨獸張大了嘴。正在此時,六道光柱陡然發出炫目的光芒,一道七彩光幕瞬間籠罩了整個皇城,黑色的潮流猛地一下撞擊在光幕上,使整個皇城都發出恐怖的震動。黑色的水花被擊打得四散開來,衆人這才發現這并不是什麽水花,而是一個個發絲大小的細小蟲子,它們密密麻麻爬滿了整個光幕,連天空都遮擋起來。

衆人擡眼只能見到黑壓壓的一片,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啃食聲,讓人不由得脊骨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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