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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遇上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研究。

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小眼鏡摩拳擦掌,把自己的工具一一搬過來,小心地鎖上門。

哈特掉下來的時候也被砸了一下,不重,但還是半驚吓半疼痛地昏厥了過去。感覺過了很久,一陣說話又把他吵醒了,本來還想繼續睡下去,對方卻動到了自己身上,還在自己身上戳啊戳的。

十分不爽地醒過來,瞬間想起自己和克勞斯跌下了懸崖,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從衣服裏爬出來就看到一直奇怪的小恐龍正抱着東西來回跑。

地上已經整齊地好了東西,錘子,鑷子,針,線,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回頭一看,自己仆人嘴裏還插着一把大大的鑷子!

有壞人!

不,有壞龍!

哈特警戒地盯着正抱着一堆東西跑過來的奇怪小恐龍,現在開始,就由他來保護這個不中用的仆人。

要想動仆人,必須先過他這關。

亮了亮磨得發光的爪子和一口大白牙,随時準備沖上去決一死戰,尾巴卻在歡樂地左右搖晃。

能遇上像我這麽好的主人,克勞斯真是修了三輩子的福氣。

打算着把好不容易遇到的研究對象開腸破肚的小眼鏡剛把最後一批東西搬過來,猛地看到實驗對象胸口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出現一只小恐龍,呆呆地看了看平坦的胸/部,腦海中轟一聲炸了。

胸/部......成精了!!!!

☆、瑪麗巫師

難道所有的人胸/部都會成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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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個人沒了胸/部就變成雄性了,難道說所有雄性人類的胸/部成熟之後都會成精離開?

書上沒有說啊?

巫師說過不能一味聽從書本上的知識,有很多東西上面都不會記載,難道這個舊市巫師說的不會記載的事?

小眼鏡推了推被吓掉的眼鏡,感覺自己發現了一件連書本上都沒有發現的知識,驕傲得尾巴都快搖斷了。

必須趕快研究!

為發現新事物興奮的小眼鏡丢開懷裏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小小的恐龍放到實驗臺上。

嗯,原來人類的胸/部成熟體是恐龍形狀的嗎?還是粉紅色,真是好暧昧的顏色,記起來!

所有的胸/部都是恐龍,還是說每個人都不一樣?記起來!

小眼鏡摸摸下巴,想要出去再抓一個人類來觀察。

算了,巫師不讓随便出去,趕快抓緊時間研究這個吧。

啊,這個胸/部的眼睛會動!記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和真的恐龍一模一樣?

哈特擺着開戰的姿勢被捧上了一個平臺上,對面那只奇怪的恐龍拿着一塊奇怪的玻璃對着自己看來看去。

一頭霧水地被翻來翻去,終于在對方掀開他尾巴的時候炸了毛。

“你......你幹什麽!”

捂着屁股逃到一邊,哈特一腳将那只手蹬了出去。

對方的表情比他還驚訝。“你會說話?”

接着又震驚地退了一步。“你和我一模一樣......”

“我們才不一樣!”這是哈特見過的除了自己之外唯一會說話的小恐龍,但是驚訝和驚吓之下竟然忘記了這點,以為他們說的是恐龍語。

“你的恐龍,我也是恐龍,你會說話,我也會說話,小花都不會說話,住在樹洞裏的小松鼠也不會說話,你會說話。”

這下子,哈特才終于意識到他指的會說話是什麽意思,眼睛瞪起來。“你也會說話?”

對面的小眼鏡還滅來得及說話,地上的人類已經慢慢清醒過來,捂着腦袋要做起來。

恢複能力真是驚人!按照他的打算,這個人應該要過兩天才能醒來。

“嗯......好疼。”

聽到克勞斯的聲音,哈特眼睛一亮,跳下高高的試驗臺,像個小炮彈一樣砸進他懷裏,鑽進衣服裏露出兩只眼睛對着小眼鏡虎視眈眈。

可是小眼鏡此時卻陷入了另一個怪圈,表情有些難以描述。

克勞斯剛做起來,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像是骨頭全部被打斷了幾次,可是奇跡般地還活着,重點是精神還不錯,已經不是不錯了,簡直就是亢奮!恨不得立刻站起來繞着廣場跑上幾圈,還要帶上一百斤負重的那種。

“這是哪裏?哈特,你沒事吧。”

懷裏的小恐龍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在敵人面前是不能示弱的。

極度亢奮的克勞斯把哈特拽出來看了看,見他确實沒有受傷,難以抑制的興奮感又讓他站起來活動,一直到看到地上那只穿着衣服的小恐龍才停下來。

興奮期的克勞斯“恐龍”症似乎也被放大了,一跳幾乎直接出了門,撞在牆上房子都顫了顫。

“這是什麽地方?恐龍幼崽?哪裏來的?公主和諾爾呢?”

地上的小眼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目光一直停留在克勞斯的胸口,幽怨地嘆了一口氣。

青色的小恐龍看上去是一直棘龍的後代,鋒利的爪子,尖尖的牙齒,可是偏偏穿着衣服和帶着斯文的眼鏡,看上去十分違和怪異。

“這裏是雪谷。”

“你會說話!”

這不是問句,克勞斯感覺自己肯定是去神廟的時候得罪了那些已故的龍騎士,不然怎麽會連續遇上兩只會說話的恐龍,而且比起哈特滿身的粉紅色,這種會穿衣服的恐龍顯然更恐怖!

已經開始考慮回去之後要不要帶上好東西再去一趟神廟,眼前戴眼鏡的小恐龍又說話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送你出去吧,不然等巫師回來就麻煩了。”

“巫師?”克勞斯馬上抓住重點,這只恐龍說的巫師不會就是自己要找的瑪麗巫師吧?

嗑藥過頭的克勞斯心動不如行動,直接打開大門。

外面看上去正值春季,地上長着綠油油的綠草,左邊有一條清澈的小溪,一只梅花鹿正低頭喝水。高大的果樹,紅紅的果實,如果不是頭頂和草地盡頭漫漫的白雪,他幾乎就要相信他來到了春天時節的南方國家。

回想起諾爾的話,克勞斯重新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直躲在衣服裏的哈特也跑出來有樣學樣地坐在地上,一副要把地板坐穿的架勢。

“我要找瑪麗巫師。”

“不行!”小眼鏡走過來想要把克勞斯拖出去,又被他靈敏地避開。

“你不能留在這裏,要是被瑪麗巫師知道就糟了。”

話音才落,剛剛被關上的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不,準确的說是被風雪卷開的。

被隔絕在外的雪花闖進門裏,一個披着黑色披風的人走了進來,寬大的帽子把臉遮在陰影裏。

“不要讓我知道什麽?”

出乎意料的年輕聲音傳來,身後的門沒有外力作用自己合上,進來的人摘下帽子,露出一頭柔軟順滑的金色長發。

“瑪麗巫師?”克勞斯有些愣愣地開口,對于這個大路上數一數二的巫師有些疑惑。

巫師不是應該烏黑的指甲,蒼老的臉聳拉着臉皮,毛發掉得沒幾根嗎?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美人,說是他三十年來見過的做好看的人也不為過。

“你是誰?人類?”瑪麗巫師彎下腰,好奇目光移到哈特身上。

“不是我放進來了!”小眼鏡連忙開口。

“我知道,難怪我在來的路上感覺這裏被人闖入了。”瑪麗蹲下來,伸手戳了一下哈特。“這只小恐龍真奇怪。”

哈特鼓着臉,恨不得咬她一口,這個人把他變成這樣竟然還敢說他奇怪!

摸着哈特頭頂的手突然停了一下。“魔法?有意思。”站起身把披風解下來,沖角落裏的小眼鏡一點頭。“這次就原諒你了。”

小眼鏡躲在柱子後面癟癟嘴,抱着書跑了。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你好,我是克勞斯,這位是......哈特。我們這次來是希望您能幫我們解除身上的魔法。”

瑪麗巫師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可是你身上并沒有魔法。”

“......我知道,我希望您能為了我做一種魔法,治療我的“恐龍”症。”

“真是奇怪的症狀。”瑪麗巫師笑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不過哈特身上的魔法并不是我種下的,也就是說我不能替你解除他身上的魔法。”

“那剛才那只恐龍?”

“那是我養的寵物,和哈特并不同,他是粉色的,而且......有點不一樣,很不一樣。”

☆、我是誰的胸/部

哈特正襟危坐,一個字一個字聽着巫師的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也認不出沉下來,但一直記着之前威利交代的不能得罪巫師,只好忍着不發作。

“什麽地方不一樣?”

“我不能說,這是一個奇怪的魔法,并不是我種下的。”瑪麗巫師笑了一下,“不過我知道誰會種下這麽惡趣味的魔法,如果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那我的症狀呢?”

“這并不是病,孩子,你需要去找出原因,這樣才能完全治好。”

身體靠在椅背上,瑪麗攏了攏耳後的頭發,看到克勞斯疑惑的目光又笑了一下。“不要被假象所迷惑,孩子,在大陸誕生之際我就生活在這裏。”

克勞斯臉色一黑,剛才自己竟然還覺得她年輕漂亮。

“你要我們做什麽?”哈特接茬繼續問,只要能解除身上的魔法,做什麽都可以。

“不是你做,親愛的。”目光落在克哈特身上,語氣柔和下來。“是克勞斯先生應該做什麽。”

克勞斯臉色又是一黑,雖然他本來也沒打算哈特這只小短腿恐龍幫忙,但這話聽在耳朵裏總感覺這個巫師在故意為難他。

“說吧,要我做什麽?”

瑪麗巫師神秘地笑了一下。“請跟我來,克勞斯先生。”

哈特坐在屋子前看着克勞斯揮動着出鋤頭大汗淋漓,沒想到瑪麗巫師說的事情就是幫忙除草......難怪不要自己幫忙。

不過房子四周的草地說小不小,克勞斯要做完肯定也要花不少時間。

無聊地左右看了看,瑪麗巫師不知道去了哪裏,那只會說話的奇怪小恐龍正抱着書坐在另外一邊的石頭上。雙手支着腦袋一臉憂郁,顯然注意力沒有放在書上。

本着和巫師的手下打好關系的心理,哈特向那只奇怪的小恐龍走了過去。

“你在做什麽?”

正陷入沉思中不可自拔的小眼鏡回頭看了一眼這只粉紅色的奇怪小恐龍,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繼續憂郁着。

“你怎麽了?”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來。“沒事的,我不嫌棄你。”

小眼鏡終于開口,帶着濃濃的憂郁。“哈特,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你說。”

“你還是一個胸/部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

“還有,如果說小恐龍是胸/部的成熟體,那我會不會也是誰的胸/部?”

小眼鏡突然轉過頭,一臉驚恐。“我會不會也是哪個野男人的胸/部吧?是瑪麗巫師在外面的情人嗎?”

哈特被他滿嘴的胸/部繞的滿腦子漿糊,開始後悔為什麽要過來,果然奇怪的小恐龍問的都是奇怪的問題。

真可憐,年紀輕輕就瘋了。

還是離遠一點好了,萬一傳染了呢。

這頭再一次陷入怪圈的小眼鏡終于忍不住爆發,猛地站起來,滿眼淚花和驚恐,一邊不想承認現實一邊又定下結論。

“原來我是瑪麗巫師在外面的男人的胸/部!”

啪!

一本書砸在頭上,小眼鏡捂着腦袋飛速逃開。

“你在胡說什麽?”

瑪麗剛回來就聽到這聲哀嚎,其內容讓她也忍不住黑下臉來,随手抓起一本書就砸了過去。

“用時間就去把這本書背了!”

小眼鏡含着眼淚撿起剛才的“兇器”,低着頭沖回了屋裏。

戳破了事實,瑪麗巫師一點事惱羞成怒了。

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一個奇怪詭異的思維方式,自己竟然是瑪麗巫師在外面的男人的胸/部結論,小眼鏡接受的出奇的快。這是巫師心裏的痛,為了巫師的面子,以後不能提起。

不知道小眼鏡竟然産生出這種想法的瑪麗扶額,看來一直不接觸外面的世界确實會産生以下不好的影響。

目睹了這一起暴力事件的哈特默默對剛認識的朋友默哀了三秒,很快就被飛過的蝴蝶吸引了注意力。

所有人和龍,只有克勞斯一個人孜孜不倦地整理着草地,清理小溪,還要處理梅花鹿留下的糞便......

前一天還在接受萬民敬仰,國王逼着他與公主結婚,今天自己已經淪落到在這裏打掃糞便。

這個落差稍微有點大......

适應良好的克勞斯抹了一把汗,衣服脫下來系在腰間,露出上半身漂亮的肌肉。

哈特一手一塊點心從屋子裏跑出來,身後跟着那只戴眼鏡的小恐龍。

“來,克勞斯,吃點心嗎?”哈特一屁股坐在鋤頭上,口吃有些模糊,看來已經吃了不少。

“好吃嗎?”

“嗯,好吃。”啃了一口右手的點心,哈特模模糊糊說道。

“是嗎?都給你吃吧。”手上都是汗和泥土,如果要吃就只能讓哈特喂他,想想就受不了。

“這是瑪麗巫師做的,很好吃。”

躲在哈特身後的小眼鏡小聲地說了一聲,手裏抱着書像抱着一個盾牌。

“是嗎?”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把點心接過來放進嘴裏。

确實味道不錯,不過也只是不錯,和普通人做的點心也沒有什麽區別。

“你叫克勞斯?”

克勞斯睜開眼睛,一張龍臉就緊緊貼在自己眼前。

吓!

慌亂退了一步狼狽地跌倒在地,頭上短短的頭發迅速立起。

“他怎麽了?”

“沒事,很快你就習慣了。”把身下的點心放進嘴裏,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這叫“恐龍”症,沒什麽大毛病。”

哈特心有餘悸地退回來,躲會哈特身後,露出一副小眼鏡。“會傳染嗎?”

“不會。小眼鏡,我們再去吃點心吧。”

“你的仆人真可憐。”被哈特牽着手,小眼鏡一臉崇敬地看着身邊的粉色小恐龍。“你真厲害。”

“人類很脆弱,你不要讓他聽到。”

哈特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往屋裏走。

“好。”

克勞斯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兩個圓滾滾的小屁股,一點也沒有遮掩的話毫無遺漏地傳進耳朵裏。

自己果然養了個祖宗。

☆、你們在交/配嗎?

小祖宗哈特心情愉快地吃光了所有的點心,晚上鼓着肚皮在床上滾來滾去。

勞碌了一天的克勞斯一身汗一身泥地走進來,這一天只吃了剛才那塊點心,剛才找了一圈發現這裏五髒俱全就是沒有廚房,翻遍了所有能翻的東方,連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好不容易在桌上找到了裝點心的盤子,裏面已經空了,以這麽多年借據的窮逼生活,克勞斯敢肯定這個盤子被舔過不止一次。

餓了一天的克勞斯一眼看到肚子鼓得像座山一樣的哈特,心裏不平衡了,如果不是為了風神翼龍,早就撂擔子走人了。

抓着風神翼龍在腦海中繞了幾圈,漸漸漲起來的火氣才消下去。

“克勞斯,你回來啦。”

哈特滾了一圈湊過來,亮出了小山一樣的肚皮。

“好難受,一定是吃太多點心了,克勞斯幫我揉一揉。”

厚顏無恥的要求讓克勞斯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怨念直接飙升滿格,不用念咒直接就可以發大招。

斜睨了一眼小恐龍,克勞斯一屁股坐下來。

“克勞斯,難受。”扭着身子湊過來,偷眼看了一眼,難道今天和巫師說他壞話被聽見了?

心裏慌起來,哈特幹脆貼在克勞斯身邊,扭扭捏捏的撒着嬌。“難受,難受。”

這小恐龍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力氣也比以前大了,撞了幾下克勞斯差點跌下床去。

不情願地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鼓鼓的肚皮,如軟的肚子微微凹陷,像波浪一樣向四周擴散。

克勞斯抖了一下,後背的汗毛以最快的速度集體起立,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沒有彈開。

可哈特卻想上了瘾,扭着身子擠過來。“好舒服,再來一次。”

克勞斯打死也不弄了,逃得遠遠的,可是很快,小恐龍又貼上來,頂着小山肚子的哈特動作快得驚人。

小眼鏡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下午把所有點心全吃了的哈特仰躺在床頭,奇怪的人類躲在床尾,手裏拿着一根小棍子,一下一下地戳着卡特的肚皮。

“你們在交/配嗎?”

一輩子沉浸在書裏,只有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經歷的小眼鏡推了一下眼鏡,迅速分析着現在的狀況。

床上,躺着,棍子,舒服=交/配。

“你們在交/配吧。”這次他得出了結論。

“可是你們不會有孩子的。”又補了一句。

克勞斯差點從床上摔下去,誰來教教這只小恐龍基本的常識!

紙上談兵很恐怖的好不好!會鬧出任命的不要鬧好嗎!

鬧海中這麽想,卻迅速把手裏的棍子一扔,撇得幹幹淨淨。

眯着眼睛享受的哈特感覺仆人突然不動了,坐起來看到新朋友站在門口,眼鏡閃着光,一臉探究地看着他們。

“小眼鏡,你剛才說什麽?”

“你們在......”

“啊!”克勞斯慘叫一聲打斷小眼鏡恐怖的言論,趕快把這個詭異的話題轉開。“小眼鏡,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小眼鏡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盤子,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送吃的。

“瑪麗巫師讓我送些吃的過來,她說要是免費的勞力餓死就不好了。”

克勞斯接過盤子,狠狠啃了一口和下午一樣的點心,咧開嘴露出一個并不算友善的笑容。

“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反正我們也吃不下了。”小眼鏡走進來,看到哈特圓圓的肚子,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這樣很舒服嗎?”

“很舒服。”哈特平躺下身子,呼出一口氣。“小眼鏡,你來幫我。”

“做什麽?”

“就是剛才克勞斯做的事情啊。快點,剛剛很舒服的,突然停下來好難受。”

小眼鏡青色的臉一下子紅起來,含羞地推了一下眼鏡。

“哈特要和我交/配嗎?”

噗!

克勞斯滿口的點心全部噴出來,開始劇烈咳嗽。

“交/配嗎?”哈特認真地想了想,“不要。”

小眼鏡頓時有點傷心。“你想要和你的仆人交/配嗎?”

“克勞斯?不!他長得很醜!”哈特嫌惡地開口,還給克勞斯抛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老子帥着呢!

克勞斯在心裏怒吼一聲!想了想又塞了一口點心。

“哦,我明白了。哈特你真厲害,雖然仆人長得很醜也沒有嫌棄他,還和他交/配,可是你們是不會有孩子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小眼鏡對于有沒有孩子這點十分執着,又重複了一遍。

“不過沒有孩子也好,如果後代長得像他就不好了。”慶幸地松了一口氣。

你們高興就好。

克勞斯已經放棄掙紮了,還是填飽肚子重要,名聲什麽的都是浮雲。

哈特艱難地理解這新朋友不着調的話,思索了一會兒。

“雖然不懂你在說什麽,可是我确實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主人,畢竟克勞斯沒有爪子也沒有堅硬的外皮,頭上還長着奇怪的毛,哦,不止頭上,其他地方也有......”

對新知識有充足好奇心的小眼鏡湊過去,眼睛一亮一亮地聽着。

聽着逐漸減小聲音的對話,克勞斯:你們開心就好。

等他把點心都吃飯,兩只小恐龍已經迅速建立的革命友誼,不,應該是君主關系。

如果說小眼鏡之前對于哈特還是這家夥有點意思的程度的話,經過這一晚的促膝長談之後,已經開始往崇拜那方面發展了,尊敬之情僅次于把他養大的瑪麗巫師。

克勞斯坐在旁邊微笑着聽了一夜,并沒有做任何回應,表示恐龍的世界我們人類不懂。

等小眼鏡牌小海綿終于吸飽了知識依依不舍離去之後,克勞斯才終于能躺在床上舒展着勞累了一天的身體。

和小眼鏡說了一晚上的哈特現在還是神采奕奕,以前沒有得到的滿足感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漲起來。

克勞斯已經昏昏欲睡了。

吧嗒嘴感受了一會兒被崇拜的餘韻,哈特突然想起個問題,爬到克勞斯耳邊。

“克勞斯,你睡了嗎?”

累極的克勞斯哼了一聲表示回應。

“克勞斯,什麽是交/配啊?”今天晚上小眼鏡一直把這兩個挂在嘴邊,還說他要和克勞斯交/配,到底是什麽意思?

“克勞斯,你知道嗎?”

“看來你也不知道,也是,我都不知道你怎麽可能知道,明天要不要問問小眼鏡呢?”

克勞斯閉着眼睛,剛才還混沌的頭腦精神得可以打起來。

不要叫醒我,我已經睡着了。

☆、綠帽子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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