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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
不過憋了一天的哈特就不這麽想了,把從餐館帶回來的肉吃完之後就伸着兩條小短腿坐在桌子上。
“喂,克勞斯,我們什麽時候去找巫師?”一直待這裏的話就一直都不能說話,對一個話唠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過幾天。”克勞斯翻了一個身,随口敷衍道,他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比武,眼前浮現的畫面都是金山銀山。
小恐龍鼓着臉,抓起桌上的骨頭砸了克勞斯一臉。
“你幹什麽?造反啊!”
克勞斯從床上跳起來,抹去一臉油,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瞪還不要緊,小恐龍剛吃完肉,由于手短腳短是吃得一身一臉油亮亮的,小肚子也鼓起來,整只龍圓得像一個球。
“如果不去找巫師就沒有風神翼龍。”哈特球一樣的身形一樣都不影響他威脅克勞斯,圓圓的眼睛瞟了他一眼。
克勞斯一下子就瀉了氣,呵呵笑着。“別這樣啊,等我得了獎金,到時候你不是想吃什麽吃什麽,只是耽誤幾天,沒那麽嚴重,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就馬上出發。”
“哼。”
這幾天半強迫的相處下來,克勞斯的“恐龍”症似乎有些減輕,直視哈特圓圓的粉色身體只要注意克制,就不會發生害怕的心理。但正常的觸碰還是辦不到。
似乎威利說的辦法真的有用,克勞斯暗想,如果真的是這樣,是不是不用去找巫師就能克服“恐龍”症?
☆、超齡恨嫁女
克勞斯空前高漲的一直持續到了比武當天,就連哈特給他甩了幾次臉子都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兩天之後,一場大雪從天而降,在克勞斯感覺又冷了的時候盛大的比武在廣場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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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戰的年輕小夥都換上了簡單的铠甲和護具,有幾個愣頭愣腦的中二青年打着赤膊從廣場東邊晃到西邊,克勞斯看着他們狠狠打了一個噴嚏,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一邊有些後悔。
這麽冷的天,自己能打贏嗎?萬一被揍慘了就丢大了。
“這些都是各地來參加比武的勇士,決出最厲害的強者之後再打敗大公主就可以了。”
丹尼爾的話說得尤其輕松,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一定會贏。
克勞斯抹了一把僵硬的臉,交了姓名牌後發現自己排在後面就想到處逛逛,看到人群圍在廣場的角落裏要過去。
“不是這邊,不是這邊!”
丹尼爾拉住他不讓他過去,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些克勞斯更好奇了,用蠻力把丹尼爾也拖了過去,還沒走近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正寫在木板上,前後的名字也都是這次參加比武的人,後面都跟着一串數字。
“那是為了這次比武開設的賭盤。”
喬治開口解釋,看到克勞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手臂也被丹尼爾掐了一下以作警告,偏偏還滿不在意的補了一句。
“現在你的賠率是一比十。”
克勞斯看了一眼擁在裏面的人,其中不乏之前一直慫恿自己來參賽的。
“這麽說當初......”你們就是為了這個才讓我來參加比武?後半句克勞斯沒有說出來,這點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你不要多想,我們也是為了幫你,如果你贏了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丹尼爾讨好的笑着,試圖挽救一下。
雖然是這麽說,但克勞斯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嗚嗚啊啊。”
懷裏的哈特張着嘴叫了一聲,克勞斯的臉垮了一下,只有他才聽得出來這只可惡的小恐龍嘲笑又得意的叫聲。
“沒事。”
克勞斯咬了一下牙,抛開那些顧慮。把哈特放進他最不喜歡的丹尼爾懷裏,圍着廣場跑了幾圈活動筋骨。
他一定是故意的!
哈特趴在丹尼爾懷裏,忍受着後背黏膩的撫摸。喜歡恐龍你自己不會養嗎?不知道恐龍也有龍權嗎?
任憑哈特怎麽掙紮,克勞斯直到上場也沒再把他抱回來。哈特在心裏默默得詛咒了他一句,很快就被場上的比武吸引了。
在此之前已經有十幾人比試過了,一個身穿白色铠甲,頭上綁着地壟溝的青年站到了最後,到克勞斯為止他已經五場連勝了。
不過他将會在這裏敗北。
克勞斯手中只有一把劍,用着并不是很順手,這是他從兵器店低價買來的,哈特當時鄙夷地看了一眼,窮鬼一輩子都是窮鬼。
不顧克勞斯并不在意,兵器如何只在于使用它的人。就像現在,對面手持鋒利制作精良的長劍,還不是被他壓制地死死的。
不過确實便宜沒好貨。
克勞斯借力翻身躍起,一劍砸在對方的盾牌上,感覺瞬間卷了刃,不過那個看似堅固的盾牌還是變成了兩半。
沒有了礙手的盾牌,克勞斯動作放開了,幾招之下,對方已經繳械投降。
就這樣,手持卷刃長劍的克勞斯一路破關斬将,等最後一個人站上他對面的時候,下面一群人才後知後覺地發出驚呼,紛紛沖到賭盤下注,早就已經壓好注的人也忍不住緊張了一把。
最後一個人克勞斯之前見過,正是那個守門的士兵,此時他還穿着軍裝,拿着守衛的标配,鐵劍和盾牌。
衆人之所以這麽緊張,這個守衛和大公主之間還有一頓故事,這個小夥已經是第四次參加比武,以往每一次他都能站到最後,可是每次都被大公主打敗。這人也是有志氣,越戰越勇,年年都來,一耗就是四年,一直沒有娶妻。
克勞斯禮貌地行了禮,迫不及待地開始,要知道錢拿在自己手裏才是自己的。
灌注了比之前更強的力量為了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克勞斯一劍劈了過去。看過之前他一劍劈開盾牌,守衛已經知道克勞斯的厲害,靈活地側身避開。
下一刻已經化被動為主動,直接用盾牌撞上克勞斯,将他使劍的右手壓下,手中的劍直接向他的脖子削去。
克勞斯身子向後仰,身體平貼着地面踢了一腳守衛沒有被盾牌擋住的腳,趁對方身體向前倒時又翻身襲他後背。
盾牌真麻煩,克勞斯分心想着,考慮要不要給自己也弄一個盾牌。
刀柄敲擊在對方的後頸,克勞斯還沒站穩,右腳踝就被人狠狠拖了一下,整個人被蠻力向後拽了一截。
單手撐地将整個身體支起來,克勞斯向後看了一眼守衛,将那只手踢開翻身站起來。
真麻煩。
克勞斯又抱怨了一聲,終于打起來精神對付。
卷了刃的劍帶着一點也不吝啬的力氣一刀刀劈過去,卻一一被盾牌擋住。雙方都絲毫沒有保留,很快,守衛便漸漸落于下風。
哈特淡粉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場上翻飛的兩個身影,來回的招式帶着殘影,力量與技巧交彙,兩人的比武更像是一場讓人拍案叫好的演出。
這是哈特第一次真正了解到這個慫蛋騎士的本事,這麽久以來要是他真的動手,自己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在他心裏滑了一下,就像流星劃過夜空,過了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甚至還自鳴得意起來。
瞧瞧,這就是自己找的長期飯票。瞧瞧,這就是他家的仆人。
嘿嘿。
哈特奸詐地笑了一聲,聽得丹尼爾後背上的汗毛集體起立,場上的比試毫無懸念地結束了。
“你就是這次的冠軍?”
仿佛夾着冰雪的清亮聲音響起,一瞬叫将喧鬧的廣場冷凍下來。
厲之雪的國王與皇後育有兩位公主,小公主洛克薩妮早在成年之際便嫁予南方國家的王子,今已經誕下一名小王子。而大公主埃爾莎的婚事至今依舊沒有任何着落,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公主太過強勢。
厲之雪能打得過埃爾沙的人沒有幾個,而适合結婚的對象就更是一個都找不到。國王與皇後又是自豪又是擔心,于是便與埃爾沙立下約定,每年一度的比武中,只要有人能打敗她,便與其結成婚。
約定沒立下多久兩老就腸子都悔青了,埃爾莎整個就是一銅牆鐵壁。每一個前來挑戰的勇士都被實力強勁的她斬落馬下,五年下來竟然沒有一個合适的。雪之厲上下所有人都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更重要的是,大雪過後,這位大公主馬上就要三十歲了。按照西西大陸人均兩百歲的壽命,大公主埃爾沙現在這個年齡還沒有成婚的,都可以算得上剩女了。
克勞斯感覺身後一陣寒風,身後的女人好像是冰雪雕刻而成,雪一樣的铠甲和白色的披風,銀白色的頭發,淡色的瞳孔,就連眉毛和睫毛都仿佛挂着雪花,站在那裏和身後的景色融為一體。
只那雙眼睛夾刀帶箭,克勞斯感覺更冷了一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覺慫得不行。
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絕不是好事,這種股感覺太過強烈以至于他竟然有了想放棄金山銀山的想法。
但他只是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鐵劍,有錢不拿王八蛋!
☆、共度一生的人
“公主殿下日安。”
克勞斯左手放到胸前行禮,埃爾沙微微挑眉。“龍騎士?沒想到現在還會有龍騎士存在。”
克勞斯但笑不語。
埃爾沙從背後抽出一柄雪白巨劍,足足有她半個身子那麽寬。
“那麽開始吧。”
幾乎就在話音剛落的同時,埃爾沙就迎擊而上,奔跑中帶起不知從何時又開始落下的雪花,在她身後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克勞斯不進反退,只顧防守并未攻擊。直到過了幾招之後大公主突然發狠劈過來,才終于揮動起那柄卷刃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最後贏的人還要和公主比試一場,難道是想使美人計?到這裏,克勞斯心裏多少也有了些疑惑,一場比武的獎金有多少他不知道,但絕不是用國家來形容的。
一心二用地隔開大公主密集的攻擊,抽空掃了下面一眼。
沒有異常。
除了......群衆眼睛發亮,雙掌握拳,興致異常高昂?
仿佛夾着冰雪的劍刃砍下來,這個力道一點不像一個女人發出的。
有些吃力地擡劍架住,思緒從疑惑和猶豫中抽回,不管這麽多了,先打贏了再說。
下定了決心,克勞斯動作變得幹淨利落,幾個回合之下,場上的局勢就産生了反轉。
兩柄劍激烈地撞擊在一起,男女之間的差異漸漸顯露出來,大公主一直冷着的臉漸漸出現裂痕,嚴冬之中密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來。
克勞斯勾唇笑了一下,手臂加大力量壓制過去。
咔嚓。
臉上的笑僵了一下。手中的劣劍在巨大的壓迫下應聲折斷,克勞斯向前帶了一步,差點一頭撞在大公主的劍上。
埃爾沙眼睛一亮,手腕翻轉劍柄轉了一個方向,撤開劍鋒的同時舉起刀柄在克勞斯背上拍了一下。
克勞斯一個不穩向前差點趴地上,踉跄了幾步才站穩,還沒等轉身,身後的人專注機會發動攻擊,體力已經耗盡,大公主手中的雪劍裹挾着風雪,要一招定勝負。
後背傳來一陣寒氣,屬于兵器的壓迫正在逼近。克勞斯猛地朝右邊閃了一下,勉強避開第一劍,矮身轉過來,一直握在手中的斷刃抵在她項頸。
埃爾沙的劍懸在半空,眼中透出震驚。
輸了。
贏了?
場下的人都楞了一下,期待中的世紀大戰結束得太快,中途跑去撒尿的小夥子一回來發現自己一泡尿的時間比賽就結束了,目瞪口呆。
好像這個什麽公主并不像傳聞中那麽強,克勞斯收起手中的斷劍,還沒有剛才那個守衛厲害?
心裏的疑惑又蔓延出來。
看了一眼大公主,她臉上的冰雪徹底裂成碎片,眼底透出擔心,但很快又變成堅定和倔強。
“大公主?”
克勞斯伸出手,想要扶她起來。
埃爾沙站了起來,沒有碰他的手,目光在場下的人群掃了一圈,一語不發轉身要走。
脾氣真怪。克勞斯嘀咕一聲,臉上裂開一個大大的笑,找到哈特的位置對他眨了眨眼。
等拿了獎金馬上就去找巫師。
自己小恐龍噘了噘嘴,從丹尼爾懷裏跳出來,扭着身體踩着小步子朝臺上走。
這個人類還可以,基本過關了。
小短腿剛剛邁上臺,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哈特趔趄了一下。
怎麽回事?
回頭一看,身後所有人無一不是笑容滿面,激動的臉頰發紅,盯着那個人類的眼睛裏仿佛冒光。
克勞斯也吓了一跳,對于大家突然迸發出的熱情有些受寵若驚。
哈特瞪着兩者圓溜溜的大眼睛一驚一乍地,裹着毛皮滾到克勞斯腳邊。
嗚嗚。
克勞斯低頭,自己小恐龍扒拉着他的褲腿,憋着嘴讓克勞斯抱他。
呀呀。
呀什麽呀。克勞斯腿不禁退了半步,小恐龍身子一歪,在地上滾了半個圈,又嗚嗚呀呀叫起來。
嘴角抽了一下,不能理解小恐龍也被別人影響變得異常熱情,“恐龍”症催促着他快點讓開,最好把這個圓滾滾肉呼呼的小東西踢得遠遠的。
“哈特?”
嗚嗚呀呀。
場下的歡呼聲漸漸矮下來,似乎正在疑惑一人一龍的互動。
帶着疑惑的目光落在身上,克勞斯感覺身上一陣火辣,幹脆彎腰夾起那個團子。
好了吧,滿意了吧。
哈特似乎很不滿意現在的位置,扭着身子從手臂下爬出來,披着兩張毛皮一路向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克勞斯頭頂,沖着下面的人群嗚嗚呀呀叫起來。
軟軟的肉掌從頭皮傳來觸感,克勞斯抖了一下,後背上的汗毛集體起立。
頭頂聲音異常興奮,嗚呀聲中混亂地夾雜着說話聲。
“嗚嗚......這是我的仆人......仆人呀呀,大家不用客氣嗚......自家小仆人讓你們費心了......”
克勞斯滿臉黑線,對着臺下尴尬地笑了一下。
“好了,各位。”帶着笑意的聲音從比武臺後的包廂響起。
“陛下,是陛下,天吶。”
人群稀裏嘩啦跪下來。
“遠道而來的英雄,親愛的孩子,恭喜你贏得了比賽。”國王渾厚的聲音從包廂裏傳出來,帶着隐隐激動。
克勞斯彎腰行了一個騎士禮。“多謝陛下。”
“今天晚上,各位,皇宮今晚将會舉行宴會來招待我們的英雄,舉國歡慶,厲之雪将會迎來一個新的成員。”
克勞斯腦海中冒出一個問號,人才果然到哪兒都是搶手貨啊。不過他現在要先把手上的事完成,再拖下去頭上這只肯定會撓死他的。
“尊敬的陛下,我并非為了比武來厲之雪,恐怕不能一直留在厲之雪。”
包廂裏沉默了一會兒。
“尊敬的英雄,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我相信,今晚你會改變主意的。”
我可不會。
克勞斯補了一句,可是包廂裏已經沒有了聲音。臺下的人湧上來,克勞斯被人群簇擁着下了臺,連走帶跑,前後左右都是人,擡起手就快被駕着走了。
激動的人群一路卷到之前那家餐館,克勞斯連連被灌了幾杯酒,晚上暈暈乎乎就去了宴會。
拿了獎金再走吧。
臂彎下是非要跟來的哈特,這激動的小家夥臭美得洗了個澡,挑了件花裏胡哨的皮毛披在身上。
宴會就在皇宮中舉行,克勞斯今天下午一戰成名,一路進來都沒有人攔他。
在羨慕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地走進場,三十多年沒有體驗過這樣待遇的克萊斯不禁緊張起來,但懷裏的哈特卻一臉興奮,仰着小腦袋一臉傲嬌。
擠着笑把前來道賀的人支開,克勞斯吐了一口氣,感覺一陣冰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宴會的角落裏,大公主埃爾沙正盯着他。
如冰似雪。
眉頭微微皺起來,不就是打敗了嗎?為什麽一臉被奪了貞操的表情看着他?
微微挪開,那個冰冷凍骨的目光如影随形。
正在克勞斯苦惱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個耳熟的爽朗笑聲傳來。
“我親愛的英雄,歡迎來到厲之雪。”
是國王。
厚厚的白色虎子,白色的短發,微略發福的身材,和他女兒比起來,這位一國之君和藹多了。
“尊敬的陛下,能來到此是我的榮幸。”
國王圓圓的臉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條縫,打心底裏喜歡這個稀有的龍騎士,自古騎士配公主,再合适不過。
“埃爾沙,過來。”朝角落了招了招手。
埃爾沙一臉不情願地走過來,臉上的寒氣幾乎能結冰。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條件不錯的人,國王對于大公主态度有些不滿,生怕她把這個龍騎士吓跑了。
“埃爾沙,這可是未來要與你度過一生的人。”
☆、不需要考慮
共度一生的人?
克勞斯一直被獎金沖昏的頭腦漸漸清醒起來,臉上有些難看,這種感覺就像不小心遇上了跳樓大甩賣,魔藥店買一贈一,你只想買藥治療連續幾天的便秘卻發現還附贈了一大堆治療腳臭和雞眼的東西。
開什麽玩笑,憑大公主眼睛裏這兩道冷光,時時刻刻可以把他穿成篩子。
“父親,我不同意。”
“別忘了,這是你自己定下的約定。”
“我不同意。”
“你身為公主,怎麽能反悔。”
國王的圓臉對着大公主的冷臉一點優勢都不占,四個字就被堵得死死的。
“克勞斯先生有哪裏不好,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都比任何一個人更合适。”
喂,你這樣誇我我也不會同意和這坨冰塊結婚。
埃爾沙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克勞斯,雖然比克勞斯愛上半個頭,但還艱難地維持着從高處看人的姿勢。
挑剔的目光上下饒了一個圈,落在克勞斯懷裏的小恐龍上。
皺眉。
“品味太差了,那只恐龍......很醜。”
很醜?
兩人一龍楞了一下,克勞斯第一時間按住了懷裏随時可能爆發的小恐龍。
惹誰也不能惹哈特,這是他這幾天相處總結出的至理名言。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哈特并沒有發作。克勞斯想起當初無意說了他很漂亮酒杯追着跑了半個樹林,不放心地又等了一會兒,卻發現懷裏還是沒有動靜。
哈特瞪着圓圓的淡粉色眼睛,微微長大了嘴巴。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不喜歡他,從來哪個不是看見他就沖上來左摸右摸,恨不得在他身上掐個印子,像公主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
大公主果然與衆不同。
就算是他也忍不住贊美,雖然這種審美不符合大衆,甚至背道而馳。不過就算如此,哈特作為一直很有原則的龍,作為一只占有欲十足的角龍,對于自己的仆人,是絕對不能輕易讓他離開自己身邊的。
他也不會允許仆人娶她。
哈特和公主站在了統一戰線,有一次感覺對方很好。鼓着臉充分表達着自己的不滿,仆人是自己的,要幫他找巫師,要照顧他吃飯,如果結婚了就不能照顧他了,這點他還是懂的。
“尊敬的國王,美麗的公主,我想這恐怕是一個誤會。我來厲之雪是為了尋找巫師治療疾病,并不知道比武是為了公主的婚事。實在抱歉,我恐怕不能留下來與公主結婚。”
克勞斯行了一個禮表示深深的歉意,開什麽玩笑,原來那些人所說的整個國家都可以給我是整個意思。錢可以拿,但要附贈一個女人,還不如不要。
這話一說出來,國王的臉就沉了下來。
“克勞斯先生覺得公主不好?”
“哦,不是,不是。公主很好,美麗,智慧,勇敢,只是我此行是為了尋找巫師,對于婚事并沒有打算。”
“你要找瑪麗巫師?”國王還瞪着眼睛,下颚滿是胡須,一把抓住克勞斯笑起來。“如果你留下來我就告訴你瑪麗巫師的住所。”
“您知道瑪麗巫師在哪裏?”
沒想到竟然有人知道确切的地址,這樣一來就省了不少時間,不過那個條件讓克勞斯皺起了眉。
“不錯,只要你留下來,與公主結婚。”
胸口的衣服被一只爪子抓了抓,克勞斯不理他,這只小恐龍明顯是想把他賣了。
一句話就轉換戰場的哈特撓了一下卡勞斯的胸口,沒有反應,又撓一下,直到他的衣服快被撓破了,才引起注意。
“安靜一點。”
曲起的手指在腦門上敲了一下,克勞斯輕聲安撫他。
條件很豐厚,他就是為了巫師而來的,這麽三十年來的症狀,還有哈特身上的問題都可以一次解決。
不過要是再搭上一個公主,這根本不用考慮。
克勞斯回到丹尼爾家已經是深夜了,進了門發現多了一個人。
是那個守衛諾爾。
“克勞斯先生。”諾爾沒有穿軍服,對于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啓齒。“今天的宴會,公主答應和你結婚了嗎?”
克勞斯挑了一下眉,他問的是公主,也就是說他知道公主肯呢個不會答應。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不是,沒有。”諾爾有些緊張地擺手拒絕,見克勞斯沒有回答,便急切地說:“我只是好奇,好奇。克勞斯先生,那我先回去了,祝您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克勞斯看了一眼丹尼爾和喬治,兩人也疑惑地擺擺手。“公主沒有答應。”
邁出去的步子縮回來。“真的?”
“是的。”克勞斯點點頭,話音一轉。“不過陛下答應我如果我留下來就幫我找到瑪麗巫師,你知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瑪麗巫師......”
“我知道瑪麗巫師在哪裏!”還沒等克勞斯說完,諾爾急切地開口。“我可以帶你去找!”
“我也去!”克勞斯還沒說話,一個冷冽的女聲響起。
“公主殿下,你怎麽來了?”
埃爾沙看了一眼諾爾,聲音軟下來。“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克勞斯看着她倆眉來眼去,再看下去就要瞎了。
“很好,明天出發。”給懷裏的睡着的哈特蓋上一張毛皮,怕吵醒他刻意放低聲音。
等諾爾和大公主一起離去,丹尼爾才拉住克勞斯。“公主怎麽來了?快說說,公主為什麽反悔了?你哪裏得罪公主了?”
喬治搖搖頭,上前壓在丹尼爾頭頂。“不用管這個白癡,你先去睡吧。”
克勞斯點點頭,還要準備明天用到的東西,哈特宴會進行到一半就睡着了,抱了一他一晚上手臂感覺快不是自己的了。
哈特這小家夥賊得很,一沾上床就醒了,圓圓的眼睛看不出一絲睡意。
“克勞斯,不要忘了帶肉幹。”說完倒頭又睡了過去。
外面時不時傳來丹尼爾的驚呼聲,聲音不小,哈特都沒有再醒過來。
克勞斯感覺自己像養了個貴族,就算要結婚,有這個家夥跟在身邊不得安寧,有了媳婦也被吓跑。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在城外集合,克勞斯背着東西出門的時候,丹尼爾還不放心地上前道歉。
“對不起,克勞斯,我不知道諾爾喜歡公主殿下,如果我知道我是不會讓你去參加比賽的。”
克勞斯喝了一口暖胃的烈酒,外面已經刮了一夜的風雪已經停下來,可是氣溫還是冷得驚人。
“不,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能這麽快找到巫師的下落。”
丹尼爾扒在門邊不離開,想了又想才艱難開口:“你......如果......你不會尴尬吧?”
克勞斯一愣,臉上迅速挂起一道黑線。
“不會。”
“那就好。”丹尼爾松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麽,後面傳來喬治的聲音,又急急忙忙跑回去了。
“之前有一次出去打獵的時候在雪山後面見到了一間屋子,屋子四周都長滿奇異的花草,應該就是瑪麗巫師的魔法。”
諾爾臉上也帶着保暖的護具,指着高高的雪山,聲音有些模糊。
克勞斯眯着眼睛擡頭看了看,胸口的哈特變成暖暖的熱源,除了鼓起來的詭異一塊,并沒有什麽壞處。
“那就去看看吧。”
☆、胸/部成精了
“雪山太高了,我們必須從這裏繞過去。”克勞斯掂了一下懷裏往下掉睡得死沉死沉的小恐龍。
“那邊是懸崖,要從哪裏過的話很危險。”
諾爾看了一眼,雖然峭壁上開鑿了腳踩的位置,可是現在風雪太大,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就從這裏。”埃爾莎冷着一張臉,像個人和四周的雪一個顏色。
“很危險……好吧,我們從這裏走,大家小心一點。”
克勞斯按諾爾教的方法在身上綁好繩子和防滑的墊子,跟在最後面。
哈特還在睡覺,這樣也好,等危險過去再叫醒他。
“克勞斯先生,請千萬小心一些。”
諾爾的聲音從最前面傳來,相對于埃爾沙輕盈靈活的身形,克勞斯還算順利。
下架腳的地方很窄,有半只腳是懸空的,左邊是擡起頭也看不到頂的山峰,右邊再出去半只腳的距離就是萬丈懸崖,狂風卷着雪花在腳下形成一個個漩渦。
後背已經汗濕,前面的埃爾沙動作也變得有些吃力,好在剩下的路不多了,走在最前面的諾爾已經一腳踏上了地面。
很快,埃爾沙也離開了懸崖,接下來就是自己……
克勞斯眉頭不自覺地微微隆起,踏出一腳,一直安靜的胸口突然動了動。
不好!
只來得及按好懷裏亂動的哈特,腳下一斜,視線漸漸降低,埃爾沙眼疾手快甩出腰上的繩子,繩頭在克勞斯指尖碰了一下,堪堪劃過,再往下看時,已經沒有他的身影。
瞬間失重讓哈特從懷裏掙脫出來,披着一層毛皮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克勞斯抓着他的尾巴将他重新按回去。
這個懸崖深得害怕,做完這一切動作竟然還在不斷下降。層層的雪花看不清懸崖之下的景象,克勞斯竟然生出了一種在摔死之前會先被凍死的感覺。
不做點什麽可能真的會交代在這裏。
華麗的哈特不知所以地掙紮着,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現狀,狠狠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才安分下來。
拔出腰上新買的劍,用力插在懸崖上,鐵塊與岩石摩擦出大量火花,克勞斯一變心疼昨天才花重金購買的鐵劍,降落的速度也漸漸慢下來。
在鐵劍的阻擋下又向下滑了一段,如果是之前那把殘次品估計早就壞了。眯着眼睛往下看了看,只看到一片白雪。
也許會先餓死。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下落的身體突然停了一下,一聲清脆的鐵塊斷裂聲,整個人以更快的速度掉下去。
完了,這次死定了,風神翼龍沒了。
身體撞上什麽東西,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身體碰撞着跌落,以不撞碎不算數的架勢終于重重摔在一片草地上。
低着頭優雅啃食嫩草的梅花鹿被這天降之物驚得跳起來,屬于鹿的五官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一排牙龇起來,打了個響鼻,撒歡往不遠處的小屋跑,一邊跑一邊發出奇怪的叫聲,似馬非馬,似牛非牛。
過了一會兒,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外人的梅花鹿又走出來,被這一方水土養得膘肥肉厚的身體畏畏縮縮,一驚一乍。一同走出來的還有一只非常......嗯......非常學術氣息濃重的小恐龍。
帶着圓圓的眼睛,身上還穿着一件小馬甲,右手臂還抱着一本厚厚的書籍。
這只還沒有梅花鹿一半高的小恐龍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從天上突然落下的人。
梅花鹿又發出那種奇怪的叫聲。
“不可以,這個不能吃。”眼鏡小恐龍搖搖手指。
“應該是雪之厲的人,可能是不小心掉進來了,趁他還沒醒,你把他搬出去吧。不,等等,這是什麽?”
樂于研究世界上所有奇形怪狀東西的小眼鏡注意到那人鼓起的胸口,眼裏透出疑惑。
這個人應該是雄性才對,按照書上說的,雄性的胸/部是平坦的,不能進行哺乳,這個又是怎麽回事?
“小花,你把他搬到房間裏。”
梅花鹿小花又叫了一聲。
“我知道,在她回來之前我會将他送出去的。”
小花甩甩短尾巴沒有說話,輕而易取地叼起那人的衣服,連拖帶拽,一路磕磕碰碰送到一件放滿瓶瓶罐罐的房間裏。
松開嘴,将人扔在地上,小花低着頭讨要好處。
小眼鏡在衣服裏摸了摸,拿出一個紅彤彤的果子。“給你,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她。”
小花點點頭,舌頭一卷,将紅果子吞了進去,興奮地跑了出去。
梅花鹿一走,小眼睛立即放下書,撲倒新的試驗品前看了看。
“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還剩下半條命,要是一般人肯定早就死翹翹了。”
自言自語的小眼鏡爬上高高的試驗臺,從衆多瓶瓶罐罐中找出一瓶藍色的液體。
“先把他治好吧,要是中途死了就完了。”
一手拿着鉗子,一手随時準備把藥水灌進去。
小眼鏡坐在那人臉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藥水倒進去,從這個角度再次被那團奇怪的胸部吸引。
伸出手指戳了戳。
軟軟的,果然和書上說的一樣,巫師太兇了,平常都不讓他研究,這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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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