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參賽作品:《騎着恐龍的男人》

三號參賽作品:《恐龍大人的龍騎士》

四號參賽作品:《恐龍》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那個名字更好一些?

☆、騎士先生大戰齧草鼠

該死!

克勞斯從沒這麽狼狽過,懷裏挂着縮成一團的哈特,手持短刃迅速奔走在草原上。身後是成群的齧草鼠,追趕獵物時,它們伏低身子,四肢着地,強壯的後腿為它們的每一次跳躍都提供了充足的動力,前足尖尖的利爪拍在地面,揚起時将地上的草連根拔起,所到之處變成一片泥濘的土地。

吱吱的叫聲十分刺耳,克勞斯緊鎖眉頭,健步如飛,每次在齧草鼠的利爪逼近時又險險避開。實在來不及便轉身用手中的匕首架住,刀刃和利爪摩擦出難聽尖利的聲音,也只能将其彈開,傷不了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克勞斯一邊逃一邊四處張望,平坦的草地一覽無餘,更沒有什麽可以遮蔽的地方。

身後的齧草鼠太多了,他不能确定自己正面迎擊之後還能存活下來。如果能将他們分散逐個擊破就好了。

一邊想着,藏在克勞斯懷裏的哈特終于從剛才的驚恐中恢複過來,露出一只眼睛朝身後看了看。

“喂,克勞斯,克勞斯!”

“怎麽了?”擔心後面的齧草鼠追上來,克勞斯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哈特拍拍他的肩膀,指着他身後語氣轉憂為喜。“他們都不見了,那些老鼠不見了。”

猛地停下來,果然剛才群鼠追來排山倒海的震動消失了,克勞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只有廣袤的草原,哪裏還有追着他們兇神惡煞的齧草鼠。如果不是不遠處的地面上還留有泥土翻動過得痕跡,克勞斯幾乎要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Advertisement

太安靜了。齧草鼠消失得太快,讓他不安的更加不安。

克勞斯屏住呼吸,耳朵裏只有草叢中窸窸窣窣爬過的蟲子的聲音,就連風都仿佛停了下來。

安靜得有些可怕,哈特也察覺到了異樣,抓着披風不讓自己從克勞斯身上掉下去。

地下深處仿佛傳來一陣轟隆聲,很微弱,但克勞斯還是察覺到了。他微微屈膝,匕首橫在胸前,目光猛地一亮。

來了!

轟!

一直巨大的齧草鼠從腳下的泥土中沖出來,克勞斯借助沖力一躍而起,還不忘托了一下懷裏的哈特。

齧草鼠揮動着尖尖的利爪向上跟着跳起來,妄圖将滞留在空中的克勞斯一舉擒住。

身體靈活地玩了一下,匕首與利爪撞擊,克勞斯借力彈了一下再次拔高了身體。

目前還沒有第二只齧草鼠出現,匕首閃過一道光芒,克勞斯剛剛落地便一刻不停地俯沖過去,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時間。

靈活地避開幾次攻擊,腳踩了一下地面再次跳起來,不過不是躍起,而是滑到了齧草鼠身後。

高大的齧草鼠和所有大型動物一樣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慢。身體太大而導致轉身的時間比別人多了那麽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就是克勞斯所要等的。

踩着寬大的背一路狂奔向上,光滑油亮的鼠皮讓克勞斯腳下打滑,等爬到齧草鼠頸部的時候,對方已經意識到危機,利爪拍了過來。

克勞斯目光一狠,也不避讓那只利爪,以更快的速度抽刀,狠狠刺入齧草鼠頸部,轉動刀柄,又向後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才跳開。

齧草鼠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一爪字拍在自己的傷口上,搖晃了幾下,轟然倒地。

這一切僅僅只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克勞斯氣息有些亂,剛吐出一口氣,又一只齧齒鼠破開地面要鑽出來。

克勞斯氣吐到一半,未等齧草鼠全部鑽出來便一個箭步沖上前,極快的速度裹挾着慣性讓他與齧草鼠相錯而過才堪堪停下來,身後的齧草鼠動作停頓下來,轟然倒地,比身體相比起來十分小巧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來,竟是将它的整顆頭都削了下來。

死去的齧草鼠堵住了出口,克勞斯就蹲在它身後,解決了兩只齧草鼠之後後面就順利多了,以屍體作為掩護,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只只冒出來的老鼠絕殺,随後保存體力等待下一只。

不知不覺中,四周齧草鼠的屍體已經堆得山高,克勞斯喘着粗氣,感覺拿着匕首的右手因為力竭而微微顫抖,就連雙腿也開始發軟,鼻息盡是血腥味。

直到把最後一只齧草鼠殺死,等了一會兒不見新的齧草鼠出現,克勞斯才敢放松下來,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一只戴在身上的匕首已經卷刃,松開匕首,手指還是彎曲着不能舒展開。

一只乖乖不敢說話的哈特動了一下,從克勞斯胸口滾下來,頭上還頂着沾了血的披風,看着克勞斯浴血的樣子不禁有些害怕。

“克勞斯,你沒事吧?”

克勞斯沒有說話,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漸漸放緩了呼吸,開始調節身體的酸痛和緊繃。

天快黑了,還需要找到睡覺的地方。

哈特難得地沒有抱怨,閉上嘴巴乖乖地坐在克勞斯身邊,擡頭看了看四面山一樣堆起來的齧草鼠張大了嘴巴。

咕嚕~

不和諧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尤其明顯,哈特連忙按住肚子,卻看到克勞斯已經睜開了眼睛。

“吵......吵醒你了?”

克勞斯點點頭,抓過哈特頭上的披風把臉上的血跡擦幹淨,大戰之後身心酣暢,他心情好地笑起來,打量着四周的齧草鼠。

這麽多,看來夠他們吃很久了。

哈特,準備準備,我們吃飯!

這話還沒說出口,另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

“天啊,難道這些都是齧草鼠嗎?喬治,你快來看看,如果把這些都賣到餐館該有多少錢?”

“丹尼爾,別想了,那些可能是別人抓到的,這麽多齧草鼠應該是很多人才能聯合辦到的,等主人來了看你怎麽辦。”另一個聲音開口回答。

“是嗎?可是我看附近沒有人啊。喬治,齧草鼠的肉可是很好吃的,要不我們悄悄取一點來,怎麽樣?這麽多他們不會發現的。”

“不行!”

“可以啦,我就去一點點,沒事的。”

“不行,你住手!”

咳咳。

克勞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一下窺竊他東西的人主人就在眼前。

“有人?”

“誰啊?”

說話的兩個人割肉的動作停了一下,繞過巨大的齧草鼠,發現齧草鼠屍體圍成的中心站着一個人,身邊坐着一只小恐龍。

粉色的?恐龍?

“你是誰?”那個揚言要偷肉的人看了一眼克勞斯,目光漸漸下移,落到哈特身上時楞了一下,拍了拍身邊的人。

“喬治,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只恐龍是粉色的?”

哈特呆呆地坐在地上,看到生人全身的肉都抖了一下,聽到來人的話臉色黑下來。偏偏他本來就是粉色的,就算臉色黑下來,也只是從淡粉色變成了深粉色。

☆、變異的恐龍幼崽

那個叫喬治的男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向前一步。“請問這些是你和你的同伴一起獵的嗎?剛才丹尼爾太失禮了,還請見諒。”

克勞斯戒備的看了他們一眼,兩個人皮膚很白,身上穿着的衣領邊有一圈絨毛,褐色的靴子尖端很尖,是居住在冰雪之地的人經常穿的,用來禦寒和鑿開冰層以防摔倒。

也許他們是雪之厲的人。

“不,沒關系,這是我一個人獵的,你們要是喜歡可以取一些。”克勞斯笑着開口,向他們身後看了看。“你們的同伴呢?”

“你一個人?”喬治吓了一跳,這時候才仔細打量了克勞斯,發現對方身上還沾着血跡,深色皮膚,臉上帶着笑顯得十分淳樸和友善。

不過如果這些齧草鼠都是他一個人殺死的,那就真的是了不起了。就算是他自己也只能勉強對付兩只,如果是三只以上就實在吃不消了。只是不知道這個人和厲之雪最厲害的公主比起來又怎麽樣。

“哈哈,你一個人辦到的?別騙人了。”丹尼爾上前一步拍了拍克勞斯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兄弟,這麽多齧草鼠就算是一個二十人以上的隊伍來也夠嗆,你這話有點說大了啊。”

對于丹尼爾的自來熟喬治已經習慣了,笑了兩聲把他拉回來。“我們的商隊在後面,如果您願意,請過來同我們一塊用餐。”

“十分榮幸。”克勞斯微微行了一個表示友好的禮節,跟着喬治向外走去。

丹尼爾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那只異色的恐龍幼崽身上,叫住克勞斯:“那是你的小恐龍嗎?”

克勞斯回頭看到哈特正抱着爪子不知所措,一雙大眼睛閃着光。“哈特,走吧。”

哈特坐在原地,擡着頭看着三人就是不動,眼睛瞪得大大的,隐隐有水光。

“怎麽了?”似乎有些不對勁,克勞斯折返,站在哈特面前問他,對方卻沒有反應,只是看着他。

“不去吃飯嗎?”他蹲下來,湊近哈特。

小恐龍抱着的爪子終于松開,朝克勞斯擡起來,眼淚汪汪的看着對方。

這是......求抱?

克勞斯被自己心裏這個想法震了一下,輕咳了幾聲壓低聲音。“哈特,走吧。”

偏偏這只不安牌理出牌的恐龍幼崽這次拒不配合,甚至在地上踢了踢腿表示抗議,雙手伸的長長的,一副求抱求安慰的樣子。

“我想,他可能是要你抱他走。”一旁的丹尼爾忍不住開口。

心中所想被人說了出來,克勞斯額角青筋不受控制地凸起,抓過剛才被自己用來擦臉的披風,有些粗魯地将哈特卷了起來抱在懷裏,渾身都充斥着低氣壓。

“走吧。”

丹尼爾見他似乎面色不穩,便好心開口安慰:“沒事的,小恐龍是很脆弱的,有的時候需要主人愛撫和保護,這樣他們才能感覺到主人是愛自己的。”

愛撫?

克勞斯腳下一軟,差點沒來個平地摔。

“主人應該經常抱抱小恐龍,感情才會好,雖然我沒有恐龍幼崽,可是這方面的只是我懂很多的。”

感情?

克勞斯感覺脊背一涼,短短的頭發支棱起來。

“咳咳,丹尼爾。”似乎看出克勞斯并不搭話,喬治終于開口打斷他,岔開話題:“這次我們要準備都東西都齊了嗎?”

“都齊了,不對,你還是幫我重新數數吧,腌漬的肉類,布匹......”

好不容易後面的聲音不再讓自己感到不适,克勞斯加快幾步拉開距離,手掌隔着披風在哈特圓圓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柔軟的觸感讓他動作頓了一下,改成了直接開口。

“你怎麽了?”

哈特趴在克勞斯肩膀上,聲音有氣無力。“我,餓得動不了了。”

克勞斯終于還是腳下一滑,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丹尼爾和喬治這時候趕上來關心地問候了一聲,将他帶到了兩人的營地。

這确實是一個不小的隊伍,足足有五頭雷龍用來搬運貨物,還有十多個同行的商人圍坐在火堆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這麽說你也要去厲之雪?”喬治遞過烤好的齧草鼠肉和一壺酒。“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與我們同行吧,寒冬将至,我們也準備将東西運回厲之雪。”

克勞斯撕下一片肉遞給坐在身邊餓得昏昏沉沉的哈特,見他開始吃了才咬了一口烤肉,感覺抹了醬汁之後的肉質鮮美多汁,果然比他之前吃過的任何一種肉還要好吃。“那真是太好了,等到了雪之厲我會把費用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喬治将另一塊烤好的肉遞給身邊的丹尼爾。“這麽美味的肉,如果不是克勞斯,我們可是吃不到。”

“對啊對啊。”丹尼爾咬了一口肉,口齒有些模糊。“你不知道這種肉在雪之厲買得有多貴,對了,就算那些肉吃不完也可以晾曬腌漬,到時候賣給那些酒館,這麽多的肉,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樂得合不攏嘴,就連齧草鼠的皮毛也可以出售。”

“腌漬?”克勞斯微微皺起眉,對于一個窮鬼來說,能賣錢自然是好的,可是至于怎麽腌漬他卻一點都不了解,之前在樹林裏生活的時候也是每天吃多少就獵多少,很少會有剩下的。

“我會腌漬!”丹尼爾嘴裏還咬着肉就急忙開口,生怕別人搶了他的活兒。“讓我來幫你吧,到時候只要給我一只齧草鼠的腿就成。”

喬治見克勞斯還有些猶豫,便開口道:“放心,丹尼爾腌漬肉類很厲害。”

克勞斯點點頭,“那麻煩你了。”

吃完一塊烤肉,克勞斯正向喬治了解關于雪之厲的事情,感覺身邊的小恐龍拉了拉他的衣服,随手又拿起一串烤好的肉遞過去。

看一人一龍配合得默契,丹尼爾翻動着手中的肉串。“克勞斯,這只小恐龍的顏色怎麽怪怪的。”

“啊?”感覺哈特低頭猛吃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克勞斯連忙出手按住他,碰了一下後又忙在衣服上擦了擦,試圖擦去那種綿軟的觸感。

“這是我之前撿到的,可能是變異了吧,我看你們都是厲之雪的人?我聽人說厲之雪的天氣十分嚴寒,一年四季都是冬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三言兩語打着哈哈,趕快把話題繞開。

“雖然不太準确,但對于外來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寒冷,不過一年四季還是有着微妙的差別,漫長的冬天會更加寒冷。”喬治笑着解釋道。

克勞斯突然想起剛才他們提起寒冬将至,難道指的就是厲之雪即将迎來冬天?可是現在明明還是夏末。“這麽說,難道厲之雪馬上就要開始冬天了?”

喬治笑了一下,突然有些捉弄的味道。“克勞斯剛好趕上了,按現在的速度,我們進入厲之雪的時候剛好冬天來領。”

“厲之雪的冬天非常美麗,就像仙境。”旁邊的丹尼爾從烤肉裏擡起頭補充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個起名廢

☆、冰天雪地的地方

“确實很美,但是太冷了。”冷得他都沒有精力去看周圍的冰天雪地。

克勞斯整張臉都捂在厚厚的皮毛裏,多虧了丹尼爾順帶幫他處理了齧草鼠的毛皮,這時候才可以用來禦寒。

早在兩天前進入雪之厲的國界的時候,雷龍就已經戴上了防滑的腳墊,身上的貨物也被蓋上了厚厚的毯子,生怕被凍壞了。

克勞斯和哈特擠在一起看着丹尼爾和喬治臉色輕松地在冰面上走着,耳朵和臉頰凍得紅彤彤的臉上卻帶着回家的快樂。不止他們兩個,其他商人也難掩激動的心情,紛紛從雷龍上跳下來加快了腳步。

“我們已經出來半年了,難怪他們會這麽激動。”喬治擡頭朝縮在皮毛堆裏的克勞斯笑了一下,他已經兩天沒有離開過那裏了,看來還不适應厲之雪的環境。“今天晚上就能到厲之雪的中心城區了,大家都在屋子裏點燃了火爐,到時候你可以喝口酒暖暖身體。”

“好,好。”

克勞斯牙齒打着顫,感覺身上一層又一層的皮毛并沒有抵擋住嚴寒,越往裏走,天氣越冷。每呼出一口氣都像是會被凍住,自從進入雪之厲國境之後商隊就沒有停下來過,就連晚上都在不斷趕路,就怕一停下來雷龍就不能走了,只能讓它們一直走動着,保持腿部的溫度。

只有哈特一只龍活得很快活,不顧克萊斯反對窩在他暖和的腹部,身上蓋着皮毛,這幾天下來感覺還胖了一些。

又開始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不要錢一樣從天上飄下來,一眼望去滿是白色,大地此時仿佛和天空連在了一起,偶爾有幾只雪白的生物被隊伍驚醒鑽出來迅速逃走。

雷龍緩慢地行走着,走過的痕跡很快就會被大雪掩蓋,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找到去厲之雪的路的。克勞斯有些慶幸自己遇上了他們,不然憑他是絕不可能這麽順利地前進的。

窸窸窣窣落下來的雪花看得克勞斯有些眼花,車隊走了一會兒,道路的兩邊開始出現一些人為的痕跡,一排醒目的木樁一路延伸出去。是有人刻意裝上以提醒來人,為人引路。

“很快就到了。”

看到木樁衆人都興奮地笑起來,喬治高聲鼓舞士氣,商隊的速度漸漸加快起來,幾日來的疲勞敵不過衆人歸家的迫切心願。

厲之雪的都城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眼前,若不是丹尼爾大叫了一聲,克勞斯還不能從漫天的雪花中分辨出那座白色的城市。

通體白色的城市沐浴在蒼茫大雪中,與身後的天空和腳下的大地融為一體,就□□牆也是白色的,如果不仔細看确實很難發現。

城牆上的士兵似乎發現了他們,點燃了上面的火把,灰色的煙身升來,迎接國人歸來。

克勞斯終于探出頭露出了笑容,淡淡的夕陽從天空一腳傾瀉下來,正好落在厲之雪上空,那座白色的都城仿佛發着光,漫漫大雪中,似乎在寬容地包容着一切。

“歡迎來到厲之雪,親愛的克勞斯先生,希望在這裏你能玩得愉快。”丹尼爾最先走到城門口,動作有些誇張地彎了彎腰,右手朝向城內的方向。

克勞斯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朝裏面看了看,城門兩邊各站着兩名衛兵,身上的铠甲也是白色的,裏側加了保暖的毛皮,幾個人似乎和丹尼爾和喬治十分相熟。其中一個笑着走過來,一錘擊在丹尼爾的背上。

“我還以為你們在大雪之前趕不回來了,怎麽樣,一路上順利嗎?”

丹尼爾回頭咧開嘴笑了一下,回了他一拳,摟着他的肩膀笑開了懷。“這麽說我能趕上了?哈哈哈。”又激動地朝剛從雷龍上下來的克勞斯招了招手。“你趕上好運了,過兩天大雪封山,王室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

衛兵将克勞斯上下打量了一遍,友好地握了一下手。“遠道而來的客人,您好,我是厲之雪負責守衛的士兵。”

“您好,我是克勞斯。”克勞斯把懷裏睡着的哈特騰到左手,笑着回握。

換手的動靜動靜驚醒了熟睡的哈特,克勞斯懷裏卷成一團的披風裏發出輕微的哼哼聲,一個淡粉色的尖尖肉角探了出來。

“嗯,克......”

克勞斯忙堵着他脫口而出的話,用披風将他重新裹好才笑着朝兩人解釋。“這是我養的小恐龍。”

丹尼爾和衛兵沒有察覺到異樣,很少有恐龍能适應極北之地的氣候,尤其是這種身嬌體弱的恐龍幼崽,稍有不慎就有凍傷的危險,主人通常都保護得很周全。

整理車隊的喬治此時才走過來,同守衛打了一聲招呼。“丹尼爾,待會兒我會去卸貨,你帶克勞斯去餐館出售皮毛和腌肉。”

這個打算正好合了丹尼爾的意,他滿意地拉過克勞斯,揮了揮手道別喬治。

哈特剛才被克勞斯用披風堵了一嘴,睡糊塗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想看看厲之雪是什麽樣的,小心的扒開一條縫。

隔着披風和皮毛還能隐約感覺到外面的寒冷,哈特朝外面呼了一口氣瞬間結成細碎的霧氣。從現在的視角只能看到行人的腿,裹着皮毛看上去圓鼓鼓的,腳下的靴子也都是厚厚的皮毛做成的。

地面都是雪冰,哈特一眼望去沒有看到一點泥土,目光所到之處都是雪。

克勞斯跟着丹尼爾來到位于街道中央的餐館,餐館內人聲鼎沸,半開式的樓層設計一眼就能看到二樓講究的擺設,白色的牆壁上懸挂着黃色的壁燈,看上去很暖和。

“嘿,老板,看看我這次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丹尼爾熟絡地在櫃臺上拍了拍,叫來老板一臉得意。

“這不是丹尼爾嗎?你從外面回來了?不過這位先生是?”老板先倒上兩杯橙色的烈酒遞過來。丹尼爾每年都會随商隊跑遍整個西西大陸,每次回來總能帶上一些好東西。

“這位是克勞斯,是來自圖爾博的戰士,這次的東西可不是我的,都是這位先生一個人的。”丹尼爾喝了一口烈酒,龇牙咧嘴地把克勞斯推上來。

克勞斯含蓄地笑了一下,點頭問候了一聲。

“到底是什麽東西?”老板随手用抹布擦了擦光潔的櫃臺,看丹尼爾的樣子,似乎這次的東西真的很珍貴,讓他不僅也緊張起來。

丹尼爾神秘地笑了一下,反倒是讓他跟着走了出來。“你跟我出來看。”

只是很短的時間,餐館的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老板楞了一下,跟在丹尼爾身後擠開人群。

層層人群的中心是一輛馬車,一邊對着高高的毛皮,看上去已經處理好了。另一邊是一塊塊腌漬過的肉類。

餐館老板湊近看了看,一眼就看出哪些胡亂堆起來的毛皮光滑油亮,拾起一塊捏了捏,吓了一跳。

“這些都是齧草鼠的皮毛?”老板瞪大了眼睛回頭問丹尼爾,見對方只是笑了笑心頭猛地一震,幾乎撲到另一邊的腌肉上。

“難道這些也都是齧草鼠的肉?”說完不等丹尼爾回答,鼻尖湊上去嗅了嗅,鮮香甜美的味道在鼻腔流轉,就是它!老板又是一陣驚呼。“我的老天!丹尼爾,你是怎麽辦到的?”

“這可不是我做到的,這些都是這位克勞斯先生一個人的,一個人獵的。”

人群又爆出一陣驚呼,老板把丹尼爾擠到一邊,眼睛裏幾乎放出光來。

“是你一個人獵的?”老板仔細看着克勞斯,眼中露出贊嘆。“這樣強大的武力,你一定要參加兩天之後的比武!”

“不錯!一定要參加!”人群中傳出一聲附和,陸陸續續地不斷有人一邊贊嘆一邊開口讓克勞斯參加那個勞什子比武。

厲之雪的人民常年生活在氣候惡劣的極北之地,在這裏,只有強健的體魄和驚人的毅力才能生活下來。厲之雪上下以強者為尊,武力越強越能受到別人的尊敬。

而克勞斯一個人能将數十只齧草鼠殺死,那他的實力不容小觑,也許能與帝國最強的大公主相提并論。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一定能打破大公主五年來不敗的記錄。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心裏都浮現出這麽一個想法。如果是眼前這個人話一定可以。

克勞斯愣住了,他來這裏是為了尋找巫師的,對于什麽比武沒有興趣,可是第一次面對衆人這麽強烈的願望和熱情,他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那個......”

“嗷~”

克勞斯剛剛開口,一直抱在懷裏的哈特突然掙脫開桎梏跳出來嚎了一嗓子。

“他說好!”

人群安靜了一瞬間,被這個人的話瞬間沸騰起來。

“好!就這樣打敗大公主!”

“真是少年勇士啊!看來我已經老了。”

“是啊是啊,年紀這麽輕就這麽厲害。”

一時間衆人熱情高漲,贊嘆聲停不下來,一個勁兒讓克勞斯參加比武。

克勞斯沒料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想要開口又被堵了回去。

“各位,我們的武士叫克勞斯,請記住這個名字,兩天之後他将會戰勝大公主,成為帝國最強的勇士!”老板擡高聲音宣布,對于是自己發現了這名英雄兒感到驕傲。

同樣一臉迷糊,剛醒就看到這麽多人的哈特歪了歪腦袋,想問問克勞斯怎麽回事,想到自己不能說話,又嚎了一嗓子。

興奮的老板一眼看到粉紅色的小恐龍,激動地語氣停不下來。

“各位,這就是克勞斯先生的小恐龍,克勞斯先生,他叫什麽名字。”

“哈特......”

“各位,這只小恐龍叫哈特!”

衆人的目光又落在哈特身上。

“這就是英雄的恐龍幼崽啊,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粉紅色的小恐龍好可愛。”

“擁有這麽神奇的恐龍,克勞斯先生果然不同凡響。”

“是啊是啊。”

☆、龍騎士的待遇

莫名其妙就成為民族英雄,克勞斯有點慌了。

“我這趟來厲之雪有要事,是來找人的......”克勞斯喝了一口茶色的烈酒才找回自己此行的目的。

厲之雪的人太熱情,剛才高漲的支持和鼓勵,他差一點就跟着起哄了。若不是哈特悄悄在披風裏掐了自己一把,恐怕就真的頭腦發熱去了。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自己似乎已經“答應”了。

“克勞斯老弟,你放心吧。”經過剛才那一陣,老板現在已經相當熟絡,當然這只是單方面的。“你要知道,要是贏了比武,別說是什麽人,就算是整個厲之雪都可以獻上。”

窮鬼幾乎毫不猶豫地心動了,兩眼發直,管他什麽巫師魔藥,先往後排排。

一拍桌子,豪氣萬丈。

“好!”

這次得了當事人的同意,衆人又是一陣歡呼,在他們眼中,能獨自獵殺這麽多齧草鼠的人必定十分強大,如果成功也算解決了一件大事。退一萬步,若是敗了,他們也根本沒有任何損失,頂多青年被打一頓罷了。

此時,餐館裏的所有難得的達成共識,手中的酒也變得更加香甜,笑聲和哄鬧聲環繞着,暖和極了。

哈特偷偷舔了一口克勞斯酒杯上的酒水,辣得直吐舌頭,很快便把注意力轉移另一邊盤子裏的肉食上。

扭着更加圓潤的小肥臀挪了幾步,還沒抵達目的地酒杯一雙手撈了回去,擡頭一看,卡着自己雙手的是酒意朦胧,臉頰發紅的丹尼爾。

“你這個小家夥,別以為我剛才沒看到,竟然敢偷喝主人的酒。”

哈特不想理他,捏着腰掙紮了一會兒。嗚嗚地伸着脖子想叫克勞斯,卻發現對方被兩個紅鼻頭的男人圍着喝酒,根本沒有聽到自己的叫聲。

靠天靠地靠自己!

張大嘴在眼前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可是哈特忘記了上一次要在克勞斯身上後連牙都拔不出來,還被拖着晃遍了半個樹林。

自小在厲之雪長大的丹尼爾比皮糙肉厚可是一點都不輸克勞斯,眉頭都不皺一下,擡起手臂,挂在上面下不來的哈特再一次被吊起來。

小恐龍憤怒地扭了扭身子,鼻子裏都快噴出火來。

丹尼爾笑開了花,晃了晃手臂,上面的小恐龍跟着左飄右飄,十分喜感。

“克勞斯哪裏找來這麽逗的小恐龍?好想把你抱回家,可愛的小家夥。”

“嗚嗚!(滾蛋!)”

丹尼爾只當哈特挂得難受了,将嵌它在手臂裏的牙掰出來,抱在懷裏摸了摸算是安撫。“乖啊,乖啊,不哭不哭。”

哈特憋着氣,這個人類的手一路從他的頭摸到屁股,就連尾巴也沒有放過。心道你給我滾開,死人類,我要去吃肉!

吃了一路的肉幹,哈特饞得不像話,掙紮了一會兒,沒力氣地趴在他的掌心。

這邊被中心拱月的克勞斯在喝完了第五杯酒後終于意識到他家的小恐龍不見了,一把将他扒拉過來,态度之嫌棄,只碰了一下就火燒似的丢開。

感覺自己被粗魯對待的哈特狠狠瞪了他一眼,扭着小屁股做到烤肉旁邊,只留給克勞斯一個背影。

克勞斯被堵了一口,沒趣地喝了一杯酒,拽過他家的小恐龍要走,架不住哈特一臉你現在走我跟你急的表情,割肉買了一盤肉帶走。

“對了,克勞斯,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丹尼爾見他要走,擠過來叫住他。

“還沒有。”克勞斯心道,一到這邊就被你們拖過來了,哪裏有時間找住的地方。

“如果不嫌棄,請住在我家吧,能讓英雄光臨,我非常榮幸。”

這話一出,周圍一些人就亂了起來,争着搶着要讓克勞斯住他們家。

克勞斯有些頭疼,他從還沒有受過這麽熱情的歡迎,在班戈城的時候,大家只當他是怪人,窮鬼。連買件衣服都要殺上半天價,最後買成的時候老板一臉踩到屎的表情,活像克勞斯搶了他家衣服。

“多謝各位的好意,既然如此我這幾天就麻煩丹尼爾你了,到時候我會按旅館的錢付給你。”

克勞斯打斷他們的争論,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誕生一場打鬥了。厲之雪人們熱情,但同時也好鬥,買個東西都是按比武決定。此時已經有人脫衣服露了胳膊,興致勃勃地往外走。

“我怎麽能要你的錢?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

丹尼爾拖着他出了酒館,克勞斯默默在心裏的小本本上添上到時候一定要把錢給丹尼爾。

一人一龍跟着丹尼爾到了他位于街後的家,大門敞開,喬治已經回來了。

“克勞斯先生要參加比武?”聽丹尼爾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喬治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克勞斯先生的話,應該可以贏。”

晚上克勞斯還沉浸在中午的支持中,沒辦法,龍騎士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這麽熱情的場面,簡直就和克勞斯爺爺生前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這才是龍騎士應該享受的待遇!

如果贏了比武還能得到獎金。克勞斯搓了搓手指,窮慣了,雖然中午大方的答應給丹尼爾錢,但心裏始終是舍不得的。反正自己也病了三十年,不差這麽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