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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什麽驚人舉動。
走過建在萬丈深淵之上的石橋,現在的時間确實早了些,班戈城的城門剛剛打開,克勞斯和守門的士兵打了一聲招呼,對方楞了一下,眼神有些古怪。
難道自己出門太匆忙臉上沾了東西?狐疑地摸了一下臉,克勞斯快步穿過三道城牆。
街上還沒有人,更沒有恐龍幼崽,真是太好了。
難得地放松下來,穿過幾個小巷,走進威利的魔藥店。
“威利?艾麗?”
門是開着的,應該有人才對。穿過層層架子,克勞斯來到櫃臺前,又喊了幾聲,威利的聲音從後院傳來。
“等等,等一下,克勞斯,你今天怎麽來得.......”威利手裏拿着一個布袋走出來,看到克勞斯停了一下。“你的恐龍症好了?”
“要是好了我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睡覺。”克勞斯皺着眉,随手拿起桌上的小玩意把玩着。
威利顯然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那只粉紅色的是角龍嗎?竟然還有粉紅色的角龍?難道是跟着克勞斯進來的?
“你找到了什麽方法?我這麽早過來不是來和你開玩笑的。”有些不耐煩的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兒,拖得時間再長,萬一哈特醒了怎麽辦?到時候質問他去了哪裏該怎麽回答。
“哦,好。”收起心裏的疑惑,威利從架子上拿下一本樣式古老的書。“這是我之前不小心看到的,上面記載了大路上所有盛名的巫師,最古老最厲害的巫師能溝通過魔藥控制人的習慣和哀嚎,若是請她們幫助應該能消除這種症狀。”
“巫師是什麽?”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能夠施展黑魔法和制作魔藥的人。”威利耐心的解釋。
克勞斯楞了一下,剛才誰在說話?
“那黑魔法是什麽?”那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再次好奇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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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通過......你會說話?!!”就算是威利也震驚了。
克勞斯感覺不對,回頭一看。
“你......你怎麽在這裏?!”
威利的解釋被打斷,克勞斯從椅子上掉下來,本來應該在家裏好好睡覺的哈特不知道什麽時候正坐在他身側的椅子上,瞪着圓圓的眼睛,粉色的瞳仁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跟着你來的啊。”哈特眨眨眼睛,理所當然道。
“你不是應該在睡覺嗎?”克勞斯站起來,離遠哈特一步。
“嘿嘿,你醒的時候我就醒了,還以為你要偷偷去吃好吃的,沒想到竟然瞞着我一個人來這裏玩。”哈特雙手叉腰,擡着小下巴有點自豪。
“克勞斯,你認識這只小恐龍?”威利好不容易插上話,對恐龍幼崽唯恐避之不及的克勞斯什麽時候竟然和小恐龍混在一起了?
“認識!”
“不熟!”
一人一恐龍異口同聲答道。
聽到外面動靜的艾麗走出來,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哈特那一身犯規的粉紅色,粉嘟嘟的眼睛,粉嘟嘟的嘴巴,粉嘟嘟的耳朵,粉嘟嘟的小爪子,還有額頭上粉嘟嘟的小角。
這是艾麗活了這二十多年來見到的最可愛的小恐龍!沒有之一!
向來溫柔有禮的艾麗少女心炸了!推開自家老師一把抱起軟萌的小恐龍哈特。
“天啊,這是哪裏來的小恐龍?怎麽會這麽可愛,我要将你打扮成全城最美麗最可愛的小恐龍。”恨不得原地轉幾個圈,艾麗捏了捏哈特軟軟的背,一臉幸福。“老師,這是誰家的小恐龍?”
威利指了指還處于半石化的克勞斯。“他的。”
“克勞斯,這是你的小恐龍,你的“恐龍”症好了嗎?”艾麗看了看克勞斯,抱着手中的哈特感覺全世界都變成了粉紅色。
克勞斯額角暴出青筋。“它不是我的。”
處于風暴中心的哈特一臉軟萌,擡着頭好奇地問:“什麽是“恐龍”症?”
“就是害怕恐龍幼崽,克勞斯可是大路上有史以來的第一例......”話說到一半,少女心狀态的艾麗猛然意識到什麽,看着哈特的眼睛變得驚悚。“你會說話?!哦,天吶,你會說話!”
“真是太可愛了!!”臉頰貼上哈特的額頭蹭蹭,艾麗感覺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克勞斯嘴角抽動了一下,還以為艾麗會被吓一跳,沒想到她确實是被吓了一跳,不過是驚喜得吓了一跳。
“這本書上還記載了,有一種黑魔法能夠讓動物說話。”威利舉了舉手中的書,解釋道:“而且當初艾麗學習制藥就是為了能夠幫受傷的小恐龍治療。”
所以她看到哈特才會這麽激動。克勞斯在心裏默默添了一句,突然有些頭疼,千防萬防,沒想到哈特還是跟來了。
被艾麗抱在懷裏的哈特耳尖地聽到剛才威利的話,艱難地從她的雙臂中擠出臉來。“黑魔法?是黑魔法把我變成這樣的?能換回來嗎?還有我的膚色呢?”
“不太清楚,正好克勞斯也需要找巫師,你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太好了!”
“什麽?!”
異口同聲。
克勞斯瞪了哈特一眼,氣勢瞬間弱下來。“巫師班戈城裏不就有嗎?”
“城裏的巫師魔力都還不足以制作你們需要的魔藥。”
“那可以寫一封信讓巫師把藥寄過來可以嗎?不用非跑一趟吧,還是和他......”克勞斯看了哈特一眼,要想和他同路,想想就可怕。
“巫師都心高氣傲,喜歡隐居森林,平時不和人有來往,只能親自去找,請求他們給你們制作解藥。”威利耐心地說道,從書中拿出一張羊皮紙地圖。
“這張地圖上記錄了兩位巫師,你們一一去拜訪,若是被他拒絕了,千萬不能發怒,尤其是你,克勞斯,要是惹惱了巫師,就連國王也會頭疼。”
克勞斯展開地圖看了一眼,兩名巫師都不在圖爾博境內,一人在極北的冰雪之國,另一人則是在西邊的黑森林裏。
“這都是按照十年前他們最後出現的地點畫的地圖,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裏。”威利指着地圖上紅點标注的地方說道。
克勞斯看着地圖皺起眉,非去不可了嗎?
“好!”好不容易從艾麗手裏掙脫出來的哈特跳上地圖,握爪雄心壯志。“克勞斯,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克勞斯看了哈特一眼,相處了兩天,現在一靠近還是會感覺到全身的汗毛倒起,要極力克制才能不逃開。
“那我先走了。”
無精打采地推開門,外面已經開始有行人走動,克勞斯猛地停住,看了看腳邊蹦跶着的小恐龍。
不行!這樣出去會引起騷動的,那些整天閑着沒事在街上溜達小恐龍的貴婦肯定會撲上來,參考艾麗的舉動就能想象。
克勞斯已經能看到一群衣着華麗的女人圍着哈特,雙手捧心陶醉不已,他們自己的小恐龍也聚集起來......
不行!
重新關上門,克勞斯回頭,目光堅定,視死如歸。
“威利,請務必給我一件披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一只強勢賣萌的趕腳.....果然我不是一個萌萌噠的人,我是一個高冷的人。
另外,作死的改成日更吧,文文比較歡快,發現一個小時就能搞定,如果不小心斷更了,一天沒更新,求原諒,兩天沒更新,大力地抽打我吧!
☆、好!我們出發吧!
好不容易回到樹林裏,克勞斯才敢将哈特從捂得嚴嚴實實的披風裏放出來。
捂了一道的哈特從披風裏跳出來,一躍而上克勞斯的頭頂,抓着他的頭發發洩着心中的不滿。
“竟敢把我抱在臭哄哄的衣服裏!可惡!”
哈特看上去身體圓鼓鼓的,動作卻快得很,克勞斯一時不備,就被他拽着頭發身體左右搖晃,想把它抓下來又摸到軟軟的皮膚,頓時抖了一下。
“哎呀,你先下來,不要抓!”克勞斯掌握不了方向,險些撞上一顆大樹,才向後一把抓住哈特的尾巴,相對于圓潤的身體來說,尾巴的觸感更加堅硬一些,是克勞斯少數幾個敢碰的地方。
哈特被他從頭上甩下來,咬着牙哼哧哼哧地喘着氣。
“先等等!”克勞斯急忙叫停,“難道你想被一群人圍住上下其手嗎?她們每一個都可是比艾麗更厲害,更何況你還會說話,到時候被人當做奇怪的動物抓住了獻給國王,逢年過節牽出來溜一溜,我可是不會去救你的。”
淡粉色的眼珠轉了一下,哈特不情願地冷靜下來。“那你為什麽瞞着我去那種地方?還騙我說沒有其他小恐龍,你這個壞人!”
“我也是為了保護你啊!”克勞斯急忙開口,堪堪讓準備沖上來的哈特腳下剎車。“你看看你的膚色,還有要是你不小心開口說話了,被抓起來怎麽辦?你就不怕?”
哈特咬着牙,想了一會兒妥協道:“那......那你帶我去找巫師,我肯定是中了魔藥才會變成這樣的,我要把我變回來。”
克勞斯臉一皺,說來說去還是要和這只小恐龍一起走。“你怎麽知道你是中了魔藥,威利也說只是有可能,萬一你一生下來就是這樣呢?”
“不可能!”哈特握爪,一臉倔強。“我記得我之前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喜歡圍着我。”
“你記得?”克勞斯挑眉,“你之前不是說你以前的事都忘了嗎?”
“最近想起了一些。”哈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所以我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是該死的巫師。克勞斯!你要帶我去找他們!”
“可是就算這樣。”克勞斯斜睨了他一眼,打算為自己加一點籌碼。“我為什麽要帶你去?”
“克勞斯你自己不是也要去找巫師嗎?你的“恐龍”症怎麽辦?”
“我......這點小問題我自己可以解決,只不過稍微麻煩一點。”
“真的嗎?”哈特走進幾步,明顯感覺到克勞斯身體緊繃起來,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如果克勞斯不幫我的話,我就只能一直跟在克勞斯身邊了,反正有克勞斯,我也不怕!”
“什麽?”克勞斯跳起來,哈特牌小炸彈還在不斷走近。
“克勞斯,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克勞斯,只要我變成和原來一樣,你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硬甲龍盔甲要不要?還是霸王龍的牙齒?就算是稀有的恐龍蛋我也能幫你拿到哦~”
不斷抛出橄榄枝,哈特圓圓的淺粉色眼珠水汪汪的,如果是其他人早就繳械投降了,可惜對方卻是萬年一遇的“恐龍”症患者。
克勞斯不禁退了一步,盔甲?不錯,硬甲龍的防禦是所有恐龍中最強的,如果能做成盔甲,就算被霸王龍一爪拍中也沒事。至于霸王龍鋒利的牙齒到時候可以做成匕首和利劍。可是恐龍蛋能幹嘛?孵出一只恐龍幼崽?
克勞斯臉一綠,想到一只肉球一樣的小恐龍追在自己屁股後面,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呢?
“不是一般的恐龍蛋哦,是風神翼龍哦~可以讓人幫你飼養長大,成年的風神翼龍可是天空的王者。身為一名騎士,不可能連龍都沒有吧。”哈特艱難的完成了一個挑眉的動作,奈何他沒有眉毛,但還是努力完成了這一系列吸引的動作,抱着爪子站在原地。
“風神翼龍?不是已經滅絕了嗎?”克勞斯一吓,顧不得什麽“恐龍”症狀,向前急走了兩步。
如果是真的,那可是足以震驚大陸的存在,天空的王者——風神翼龍,傳說歷代的龍騎士中只有兩人擁有,早就百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由于“恐龍”症的原因,克勞斯雖然是一名龍騎士,卻一直沒有自己的恐龍坐騎,原因就是培養自己的恐龍坐騎必須從小就和他培養親密的感情,沒有任何一直成年恐龍會屈服于別人。
如果自己真的得到風神翼龍的龍蛋,就算拼了也要親自将他孵化出來,開玩笑,要是讓別人拐走了怎麽辦?
雖然被哈特連連扔出的餡餅砸中,克勞斯心動但是還有些懷疑。“你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哪裏有風神翼龍?”
哈特雙爪叉腰,以一種凡人你不懂的目光看着克勞斯。“我可是恐龍,當然知道他們生活在哪兒。”
“你恢複的記憶裏提到了?”克勞斯驚喜非常,又走近了一步。
“啊?嗯,對啊!”哈特點點頭,“怎麽樣?你答不答應?”
“答應!”克勞斯一口而定,眼裏透出憧憬。“明天就出發!”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一路上你都要聽我的。”
“知道知道。”哈特忙不疊地回答,心裏炸開了花。
風神翼龍是什麽?他只是剛才在那間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書上畫了一只,随口說出來的東西沒想到克勞斯真的信了。
哈特微微有一點內疚,不過也只是微微那麽一點,等他聽到克勞斯答應下來之後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再說吧,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巫師,擺脫這一身粉色的皮囊。
就算要算賬也是很久很久之後了,到時候克勞斯應該就忘了這回事了吧?
事實證明,哈特完全低估了克萊斯對風神翼龍的執念,不過那些也确實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想通了這一點,哈特心情雀躍起來,小短腿倒騰着一路小跑追上了步行的克勞斯。
第二天天一亮,勤勞的小恐龍已經醒來,催促着騎士先生做出發的準備。
“帶上路上吃的幹糧,還有匕首,繩索,對了,地圖不能忘記了。”
“還有,還有,帶上肉幹。”
“哈特,角龍不是吃草的嗎?”騎士先生忍不住開口。
“是嗎?我不知道,可是我要吃肉幹。”
“還有樹屋後面圓圓的果子,很好吃。”
“還有我埋在樹下面的肉幹。”
“還有記得帶洗澡用的沫葉,毛巾。”
“對了對了,帶個鬥篷吧。”
“克勞斯?”
“克勞斯?”
“你還在嗎?喲呼?”
☆、騎士先生是窮鬼
圖爾博位于西西大陸的南方,而地圖上标注的地點一個在極北之地,一個在西方的黑森林。黑森林中有衆多邪惡的法師和黑暗騎士,是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克勞斯只思考了一秒變決定先去北邊看看,黑森林那種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的。
西西大陸四面環海,被東南西北四個國家分為四塊,尤以北邊的冰雪之國厲之雪國土最為廣袤,當然,主要原因是太冷了,出了厲之雪的人,很少有人能在那邊生活。
克勞斯沒有離開過圖爾博也聽說過北邊的氣候十分惡劣,冰天雪地,終年積雪,寸草不生。而冰雪之國厲之雪矗立在最北邊的寒冰之上,有從厲之雪回來的商人說起那裏的而天氣就恨不得回家再添件衣服,更說這輩子都不會再去第二次,有次可見那裏到底是有多冷。
圖爾博位于南端,氣候宜人,四季如春,克勞斯三十年來沒有離開過這裏,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樹林的另一端。現在突然要去極北之地需要準備的東西卻很少。
因為他所有的衣服加起來也至于一件獸皮——打獵之後發現這裏天氣太暖和,竟然賣不出去,只好自己收了起來。一雙棉布靴子——上次幫一個商人送東西,商人說沒錢用這個抵了。一件披風——昨天從威利那裏拿來的。一套稍微華麗的騎士铠甲——說是铠甲,其實也就是用幾塊黑乎乎的鐵平湊起來的,是當初接受騎士授予儀式的時候穿的。再剩下的,就是身上這身萬年不變的粗布衣服和一把小小的匕首了。
這麽想想,身為一名騎士,克勞斯混得确實有夠慘。誰讓幾百年來大陸四國和平共處,來往友好,就連見面都恨不得抱着親上幾口,龍騎士這種不符合國情,破壞帝國友好合約的物種當然要能藏多好就藏多好。于是乎很多騎士紛紛下崗,也只有克勞斯的爺爺執着地堅持了下來。
騎士的世襲制又傳給了克勞斯的爸爸,據說當初克勞斯的爸爸正在默藥店當學徒,前景一片大好,活生生被克勞斯的爺爺抓回來接受了騎士授予儀式,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一直傳到克勞斯,他們家從班戈城中心搬到邊緣區域,又一點一點挪到了城外,淪落得只能居住在樹屋上。就算自己患上了“恐龍”症這種奇怪的病症也沒有擊垮克勞斯爺爺對龍騎士的執念,撐着最後一口氣硬是完成了授予儀式。
沒過幾年,克勞斯的爸爸也因為悄悄制作魔藥一時失手把自己給炸得跟着早死的克勞斯媽媽一起走了,只剩下克勞斯一人活了這麽多年。
今天一看,竟然什麽拿得出手的家産都沒有。
“克勞斯......你真可憐。”哈特看了一眼地上的破銅爛鐵,對他不禁生出了一份同情。
克勞斯擡頭對他龇了龇牙,把所有東西都打包起來。
“好了,東西都帶了,吃的也帶了,我們出發吧。”
“克勞斯,我們要怎麽去?”
“......我去找找那個用鞋子抵債的商人,他嘴角好像要去一趟大陸中部交換物品。”
可憐的商人正着吩咐仆人把東西都綁好在溫順的雷龍身上,看到克勞斯突然從雷龍背後出現的一瞬間有點想逃。
“等等,塔夫。” 克勞斯連忙開口叫住他,手裏還抱着裹在披風裏僞裝成球的哈特。“聽說你要去大陸的中部一趟?”
“哪裏?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逃不開了,商人停下腳步,搓搓雙手,滿臉堆着笑。
“那些東西要送到什麽地方?”克勞斯指了指堆滿雷龍背上的貨物,臂彎裏的哈特不安分的動了一下,一掌準确的拍在他屁股上。
果然看不見摸不着的話,症狀會減輕很多。
“哦,這些東西啊。”商人圓滑的笑了一下,心道這人原來是想來蹭龍的,想得美!“這是要送去北方的,你知道,那邊很快就要道最寒冷的冬天的,正是需要貨物的時候。那裏簡直冷得不行,就算是我們都不一定能順利走過去。”
“是嗎?”克勞斯擡頭看了看高高的貨物,臉上露出一絲困擾。正當商人覺得他上當的時候,克勞斯又不緊不慢地開口:“那正好,我就是打算去一趟厲之雪,麻煩你捎帶我們一程吧。”
“哎哎,不對,我們不是......”商人愣了,急急忙忙要開口解釋。
“我們都是朋友了不是,你看,為了去厲之雪,我還特意穿上了你給我的棉靴子。”
擡了擡腳,克勞斯刻意将那雙簡陋的靴子露出來。商人垭口,一陣為難,最後只好妥協道:“我們要去的是中部,只能送你到那裏。”
“多謝!”
一口道了謝,克勞斯翻身坐上雷龍,哈特從披風裏擠出來,嗅了嗅新鮮的空氣。
虧了商人為了省錢往雷龍身上堆了很高的貨物,克勞斯也不怕哈特被人看到,反倒了他一出來就不自覺地僵住了身體。
該死的“恐龍”症,看來一點沒有好。
裝好貨物,兩頭雷龍搖搖晃晃地出發,從小樹林的邊緣繞過,上了連同厲之雪的道路。
雷龍性情溫和,體型龐大,很多商人都會将他訓練成交通工具,可是他還有一個很大的缺點。
慢。
在路上搖搖晃晃了将近一個月,就在克勞斯覺得生無可戀的時候,雷龍終于緩緩停了下來。
“克勞斯,接下來我們要去西方的一個城鎮,不能再送你過去了。”商人有些興高彩烈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每一個字都透着終于把這個家夥送走了的喜悅。
克勞斯迷迷糊糊地聽到聲音,坐起來往四周看了看,自己正身處在廣闊的平原之中,一眼望去不見數目,只有遍地的綠油油的草地,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豁達的情緒。
“我馬上下來!”
哈特還在睡覺,克勞斯感覺用披風将他卷了起來,揣在懷裏跳了下去。
“塔夫,這次多謝你了!”
“沒事沒事。”商人難得地露出一個爽快的笑,只要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就行了。
他果然是個好人!克勞斯心裏嘆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此別過。
哈特終于醒過來,一睜開眼發現一家不再龍背上,扭着身子跳下來,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原張開了嘴巴。
“克勞斯,克勞斯,我們在哪裏?”
“大陸中部的草原,等穿過這片草原就是厲之雪了。”
“好厲害,那我們今天吃什麽?我餓了。”哈特摸了摸一點也沒有扁下去的肚皮。
克勞斯嘴角抽了一下,取下肩上的包裹。“沒辦法,還是吃幹糧吧,我記得還剩一些。”
“哦,你是說那些肉幹嗎?你睡着的時候被我吃掉了。”
克勞斯翻東西的動作停了一下。
摸着肚子的哈特明顯感覺到克勞斯身上一股怨氣,連忙讨好:“對不起,可是人家餓了嘛。”
克勞斯稍稍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那現在,他們吃什麽呢?
☆、報告:我把敵人包圍了
茫茫的草原看不到頭,一眼望去也沒有動物,除了草,還是草。
“哈特,我記得角龍是食草的吧?”斜眼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粉紅色小恐龍,克勞斯建議道:“要不你吃點草算了。”
“不要!我是不一樣的,我只吃肉!”哈特堅定地搖頭,站起來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克勞斯,你快去打獵給我吃。”
“我也想啊,可是這裏沒有野兔,看不到動物。”克勞斯嘆了一口氣,這片草原很大,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才能走出去,如果不能解決吃飯的問題,他們可能真的要吃草了。
“不可能,我去看看。”哈特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握爪,沒有肉的生活簡直就是地獄。
小兔子,你在哪裏?快出來讓我吃掉你,不要躲起來~
小兔子,快出來,這裏的草很好吃哦~
小兔子~
哈特哼哼唧唧地搜尋着快要淹沒他半個身體的草地,心心念念地尋找着,不知不覺中慢慢走遠。
克勞斯嘴裏銜着一根草悠閑地躺下來,這裏的風景不錯,看慣了圖爾博的高山險壑,茫茫無際的草原也別有一番滋味。
至于待會兒要吃什麽,他記得之前聽威利提起過,大陸中部的草原上确實生活着一種動物,數量龐大,可以食用而且肉質鮮美。不過具體是什麽都有些記不清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哈特折騰了他一路,正好讓他去找找,自己休息一會兒。
這麽想着,克勞斯伊始便漸漸模糊起來,将睡未睡間,一個細小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可能是距離隔得有些遠,聲音有些模糊,克勞斯翻了一個身,感覺那個細小的聲音似乎是誰在呼救。
哈特!
猛地驚醒,坐起來四周看了看,側耳傾聽,果然是哈特的聲音,距離很遠,聲音還有些模糊,不過确實是在呼救。那種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指示命令的語氣克勞斯熟悉得不得了。
“哈特?”
嘗試着喊了一聲,果然得到了更激烈的回應,克勞斯站起身來,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該死......克勞斯?快來救我!這是誰挖的洞?混蛋!被我知道非咬死他!”
哈特抱怨地聲音漸漸清晰起來,就算是請人幫忙也能這麽氣勢十足,高高在上,确實是那只小恐龍沒錯。
“哦,你掉進去了。”克勞斯停在那個洞旁邊,雙手環胸,低着頭看着被困在洞裏的哈特。說話的語氣平淡,甚至還帶上了一些幸災樂禍。
“克勞斯!”哈特擡頭,逆着光也認出來人是克勞斯,聲音中帶出驚喜,還不忘命令道:“快拉我上去,這個該死的洞,到底是誰惡作劇。”
克勞斯站在那裏,沒有一點想動手的意思,剛才看到這個洞的時候突然記起來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動物,居高臨下地看着哈特更加淡然了。
“這可不是人挖的。”克勞斯笑着打斷他,在洞邊蹲下來。“哈特,你見過老鼠嗎?”
“老鼠?”
“對,很大的那種。”克勞斯不懷好意的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你現在待的洞就是那種很大老鼠挖的。”
“大老鼠?”哈特驚悚地問道,全身的肉跟着顫了一下。
剛才他看到這邊有動靜才走過來的,沒注意腳下,一個跟頭摔了進來,這麽說來他現在腳下是懸空的,如果不是太胖了卡在這裏,自己就一路滑進老鼠窩了。這麽大的洞,那裏面的老鼠該有多大啊?
“比你還大的大老鼠,一口下去估計你的小肉腿就沒了。”生怕吓不到人,再添一把火。
被克勞斯這麽一說,哈特都快哭出來了,憋着嘴有些可憐兮兮的。“嗚嗚~我不要,老鼠不要咬我,克勞斯救我,拉我上去,克勞斯。”
帶着鼻音的軟萌聲音讓克勞斯後背一陣發涼,他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下。“不行,這種老鼠的肉很好吃,你不是要吃肉嗎?等老鼠來咬你的時候,我就把它抓住,你不就可以吃了。”
哈特的哭腔停了一下,眼角綴着兩顆細小的淚珠,驚愕地看着卡勞斯。“你......你......我不要!我不吃肉了!救我出去,克勞斯,我不吃肉了,不吃了。”
短短的小爪子上下揮動,扭動着身體試圖從洞裏爬出來,哈特吓壞了,一想到老鼠随時可能上來啃他的腳丫子,聲音哭得更響亮了。
掙紮間身體滑了一下,不僅沒有成功出去,反而又往下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腳下的洞裏似乎傳來了一下細微的動靜,哈特全身僵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越恐懼反而越冷靜下來,哈特擠擠眼角的淚花。“如果我死掉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一口氣說完又沒了氣勢,“克勞斯,救我。”
是不是有些過了?
克勞斯心裏有些沒底,看哈特哭得這麽賣力,就算是患有“恐龍”症的他也不禁有些心軟。
“好了好了。”
彎下腰正準備找東西将他拉出來,腳下卻傳來輕微窸窣聲。
老鼠!
克勞斯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轉,顧不得什麽“恐龍”症,一把将哈特拉上來。幾乎就是哈特的雙腳離開洞穴的同時,一張長滿尖利牙齒的尖嘴出現了。
一看到嘴邊的獵物跑了,齧草鼠從洞中追出來。光滑油亮的皮毛滑過洞穴四周,等它完全從洞中出來,這老鼠确實大得吓人,比哈特的兩個還大,身體立起來竟然到了克勞斯胸部。
尖尖的牙齒露在嘴唇外,小小的眼珠發亮,靈活地左右轉動着。
克勞斯倒退了兩步,懷裏還抱着哈特,雙手一觸上他綿軟的皮膚雙腿便抖了一下。
還好只有一只。
只要把哈特放在一邊,自己不受影響,将這只齧草鼠抓住綽綽有餘。
哈特已經被巨大的老鼠吓得呆住了,張着嘴忘了哭鬧,反倒是克勞斯準備将他放下的時候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不行,你先下去,你在這裏我不好動手。”
克勞斯有些頭疼,和哈特接觸的時間長了,感覺四肢都開始不聽使喚。偏偏哈特可能是剛才被吓壞了,打死也不願意放開克勞斯。
自食惡果,早知道剛才就不吓他了。
算了,如果只有一只的話,就算收“恐龍”症的影響,應該也不會輸。
用衣服勉強将哈特隔開,沒有了皮膚接觸,症狀果然減輕了很多。
克勞斯回過頭,拔出腰上的匕首,微微壓低身子。聽說齧草鼠的肉質鮮美,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今天就讓他來嘗嘗鮮。
齧草鼠甩了甩粗大的尾巴,長長的爪子堪比刀鋒,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下去能把人的骨頭也咬碎,它轉動着圓圓的眼睛,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但是。
腳下傳來熟悉動靜,随着聲音的拉近,高高的野草顫抖起來,漸漸的,仿佛整片大地都開始搖晃。
以剛才那個洞為中心,劇烈的震動向外傳播。克勞斯勉強穩住身形,看到一只齧草鼠從洞裏鑽了出來。
然後便似乎再也沒有停止。
齧草鼠接二連三地從洞中鑽出來,三只,四只,五只......八只,九只,十只......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仿佛草原上所有的齧草鼠都在這裏聚集了。
克勞斯忘記了,威利當時還說過一句話,齧草鼠之所以難以捕捉,是因為他們成群而居,團結一致,牽一發而動全族。
四周都是烏泱泱的齧草鼠,他們站直了身體,亮出鋒利的爪子和閃着寒光的尖牙。
哈特腦袋一蒙。
他們,被包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投票!投票!(雖然可能又在自言自語)
設定接二連三被吐槽!名字被吐槽!就連雪之厲這個國家的名字也遭到慘無人道的吐槽!
我宣布,我忍不了了!
我一直特別,特別喜歡這個文名字的,雙重含義有木有?沒想到我的萌點和大家不在一條軌道上!
現在出現了一下幾個備選文名:
一號參賽作品:《騎士先生的小恐龍》
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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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