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是不是早戀了
姜遇橋,我讨厭死你了!
——摘自可可豆的暗戀微博
鐘可可怒氣沖沖地上了樓。
把三本資料往門口的垃圾桶一丢,重重關上門,像是在釋放着壓抑的憤怒。
樓下的老爺子見她突然發火,頓時有些不滿,“你還有理了,回來這麽晚,而且你遇橋哥說不對嗎,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出去鬼混!”
如果是平常,這話還有些威懾力,但現在,鐘可可就像一點就能着的小鋼炮,根本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
姜遇橋手機沒有壞,人也沒有在大馬路上被車撞,他什麽事都沒有,他只是不在乎。
不在乎她生沒生氣。
也不在乎她跑出去會不會出事。
只會雲淡風輕地跑來家裏,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繼續維持着一個好哥哥的模樣,給她送學習資料。
最讓鐘可可受不了的是,他說自己跟別的男生鬼混。
可他呢,他不也在和別的女生單獨吃飯?
想到那一幕,鐘可可胸腔裏的熊熊怒火和委屈心酸混在一起,像是冰與火在體內交織,她脫力般地蹲在地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明明知道她讨厭卓亦凡。
他明明知道的。
就這麽蹲在地上,哭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床上那三本學習資料,黃的綠的紫的,橫七豎八地栽在那兒,像是一種無聲嘲諷。
鐘可可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秒,站起身,把那它們從垃圾桶裏撿起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她走到書桌前,一邊用手腕擦着眼淚,一邊打開其中封皮最好看的那本。
偏巧這時,手機響了。
像是恰到好處的求和,姜遇橋的名字在屏幕上來回閃爍。
心髒倏地被無形的繩索勒緊。
鐘可可忽然有些喘不過氣,像是剎那間所有委屈都找到了出口,哭得更兇了。
偏偏她之前瞎設置的鈴聲刺耳得要命,就這麽響了好半天,鐘可可終于忍無可忍,把電話挂斷。
城市的另一邊,捏着手機的付遠航看着坐在副駕駛上的姜遇橋,“我操,事兒大了,她真挂你電話。”
姜遇橋仰着頭,略顯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安靜了好半天,才在昏黃的光線下睜開那雙深邃清透的眼。
仿佛早就預料到,他啞着嗓子嗯了聲,“随她。”
麻木而單調的周末過去,期中考試如期而至。
這座城市的溫度徹底降了下來,鐘可可因此得了一場很重的感冒。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的确影響了她的發揮。
原本語文應該能答得挺好,但因為感冒藥藥力過強,她在考試時睡了過去,結果當然是沒考好。
明明是最擅長的科目,反倒成了拉低平均分的那個,不過其他科目倒是有了明顯的進步。
辦公室裏,劉明德把提前預知的成績告訴鐘可可,很中肯地評價了一番,“我聽老師們最近反應,說你表現不錯,這個語文呢,也是意外,下次好好努力就行。”
鐘可可重感冒還沒完全好,瘦小的身子在吳立昂肥大的外套裏晃了晃,“那我這次能進前三百嗎?”
“三百?”劉明德有些好笑,“你這次能進四百就燒高香了!”
鐘可可愣了下。
有些失望地蹭了蹭鼻子。
“三百沒那麽好進,但你這次也進步很多了,”劉明德安慰她,“下次好好努力,多考幾次就進了。”
鐘可可蔫巴巴地點頭,轉身回了班級。
渾身上下都沒什麽勁兒,她一回到座位就趴在桌上。
吳立昂見狀,立刻湊過來,“大哥,還發燒呢?”
聽到這話,鐘可可悶在帽子裏甕聲甕氣,“你大哥我洪福齊天,死不了。”
吳立昂被她逗笑,關切地問,“那放學後的密室逃脫,你還去嗎?不行就別去了吧,我送你回家。”
考試之前,班長就開始組局,說等期中考試結束大家晚上就出去玩一次,鐘可可本不想去的,但被周圍的人硬拉着,只能湊了個數。
但現在,她還真不能去。
鐘可可從桌上爬起來,“不用,晚上有人來接我。”
吳立昂試探着問,“就你那個遇橋哥?”
聽到這個名字,鐘可可拿着水杯的手莫名一抖,面色有些難看,“提他幹什麽。”
吳立昂撓撓頭,“我以為你倆和好了。”
她抓了把綠色的藥,塞在嘴裏,吳立昂幫她把桌上的水擰開。鐘可可接過來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好個屁!”
說起這事兒她就來氣。
距離上次她挂斷電話,已經過了整整五天,這五天,姜遇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鐘可可真的很生氣。
時至今日,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因為什麽鬧這麽大情緒,單單想起這個人,就覺得憋屈。
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她還是隐隐約約地期待,姜遇橋能主動找她,他不用說什麽好聽的話,只要靜靜地站在那兒,叫她的名字,她就可以原諒他。
放學的時候,難得沒有下雨。
鐘可可随着人流往校門口走,吳立昂在身後和幾個男生不遠不近地跟着,看起來莫名有種暧昧的氛圍。
只是身處這種氛圍之中的鐘可可毫無察覺。
她不大舒服,肚子還有點難受。
走到校門口,吳立昂忍不住問鐘可可,“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我哥來接我吃飯。”
“噢,”吳立昂問,“也是你們大院的嗎。”
“嗯,”鐘可可點頭,像是想起什麽,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謝謝你啊。”
吳立昂把衣服接回來,“那你要在這等着嗎?他啥時候來?”
鐘可可看了眼付遠航發給她的信息,“他說他快到了。”
說來也巧,她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就響起一聲短促的鳴笛聲。鐘可可擡起眼,一秒就看到那輛騷包的黑色大G停在路邊。
坐在駕駛位的付遠航按下車窗,探出頭,朝她笑着喊了一聲,“可可,上車。”
鐘可可把衣服塞進吳立昂懷裏,随口道,“我先走了,再見。”
吳立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朝大G走去。
近距離看到付遠航,小姑娘蒼白的小臉兒這才有點兒氣色,“你怎麽又穿這個外套啊,一點兒也不好看。”
“你這小丫頭,”付遠航咬着煙笑了下,“從來不知道誇我。”
“別老抽煙,會臭。”
丢下這句,鐘可可繞過車頭,想要坐副駕駛,然而下一秒,她的腳步猝不及防地停住。
眼下,穿着深色外套的姜遇橋正坐在副駕駛上,一只手夾着煙,另一只手拿着手機,姿态悠然地聽着電話。
即便多日未見,她也能在空氣和煙草中迅速辨別出他身上清晰的柑橘香。
鐘可可心一哽。
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
姜遇橋看了她一眼,掐掉煙,對着電話道,“這個方案你可以試試,但不保證結果,我的建議就這些。”
沒再多說什麽。
他把電話挂斷,而後側過眸,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她。
鐘可可擡起頭,對上姜遇橋的目光。
男人眼眸狹長深邃,清澈有神,像是帶着與生俱來的蠱惑,偏偏身上又帶着一股盎然的君子之态,中和了眉眼間的魅氣。
短暫暈眩讓她暫時忘記了身上的不适,不過幾秒,她就開始血脈上湧,耳根發燙。
鐘可可別開目光,下意識往前走。
誰知姜遇橋伸出修長的手臂,修長白皙的手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細小的胳膊。
手掌的力度壓在肌膚。
耳畔,男人清冷的嗓音夾帶着一絲隐約的寵溺和無奈,姜遇橋輕笑,“這麽多天了,還生氣呢?”
鑒于鐘可可感冒沒好,付遠航打消吃烤肉的計劃,去就近的商場吃杭幫菜。
停好車上樓時,鐘可可忽然提起那家餐廳裏沒有無糖可樂,“你們先上去吧,我去趟超市。”
也不等二人回答,她轉身就走。
付遠航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這丫頭怎麽了,奇奇怪怪的,一路上紅着臉不說話。”
姜遇橋眉頭微皺,“她生病了?”
付遠航啊了聲,“說是重感冒,稍微好了些。”
姜遇橋臉色沉了沉,“你去點菜,我去看看。”
“噢。”
鐘可可來到負一樓時,姜遇橋剛好追上來。小姑娘半蹲在地上,臉色慘白,額頭滲着汗。姜遇橋快步走上前,“怎麽了?”
鐘可可咬着唇搖頭,“就是感冒。”
姜遇橋斂着眉,低聲問,“經期到了?”
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鐘可可有些尴尬地別過頭,“沒有。”
她的時間一直不太準,自己也不确定,所以想先去買包衛生巾換上。
姜遇橋看着她明顯還沒消氣的模樣,壓了下唇角,“我跟你一起。”
“……”
稍微緩和後,那股來自腹部的疼痛減輕了許多。鐘可可跟着姜遇橋亦步亦趨地進了超市。
兩人一路無言來到日化區。
鐘可可過去拿了衛生棉和紙巾,姜遇橋則站在原地耐心地等。
回來時,姜遇橋細心地問,“還需要別的什麽?”
鐘可可把衛生棉藏在外套的口袋裏,小聲道,“想喝無糖可樂。”
姜遇橋點了點頭,“那邊。”
來到飲料區,姜遇橋拿了兩瓶鐘可可最愛喝的乳茶放到車筐內,忽然開口,“今天送你出來的男同學,就是那天接我電話的人吧。”
“……”
鐘可可思緒停頓了一秒,側過頭,“什麽?”
姜遇橋目光筆直地注視着她,像是醞釀了很久,“可可,你是不是早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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