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風水輪流轉九 淩火道君再臨
宗賢端肅着臉, 朝姜夫人帶來的人道:“還不去把姜夫人扶起來。”
那些人如夢初醒,看着姜夫人已經完全幹癟下去的腿,眼裏都有忌憚, 躊躇着不敢上前。地面上那冰藍色的東西太古怪, 姜夫人分明碰都沒碰到,一雙腿就成了這模樣, 他們現在上前, 若是也被波及……
可那畢竟是上陵姜家的夫人,如果在她落難時搭救一把, 将來定然有所回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位修士上前扶起姜夫人, 萬幸,極冰之焰并沒波及到他。
在極冰之焰摧毀生機之下,姜夫人話都說不出來, 之前裝出來的五分凄慘變成了十分, 妝容都壓不住她臉上的憔悴,她下意識伸手去碰自己的腿,原來能碰到皮肉的地方現在已經缺下去,像是平白“瘦”了幾十斤。
姜夫人往自己腿上一看, 極冰之焰摧毀生機,她沒有直接被燒到,所以裙擺完好無損,但裙擺下面原本勻稱的肌理全然被破壞, 換句話說,姜夫人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她只是假裝跪一下,為什麽會這樣?!
驚恐之下,她馬上掀開裙擺, 露出火柴棍一樣黑漆、幹癟的兩條雙腿,仿佛只剩下幹蠟的一層皮粘連在骨架上,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腿,像是兩根棍子。姜夫人全然受不了這個打擊,目露怨恨看向姜如遇,宗賢察她神色,再度提醒她:“姜夫人,這裏所有人都看到,并非我宗弟子蓄意傷你,她不要夫人下跪,夫人卻偏要……下跪。”
宗賢說着都覺得不好意思,他和上陵姜家打的交道不少,但都是幾年前同虛夜道君和淩火道君二位打交道居多,不說這二位道君各有優缺點,尤其是淩火道君嚣張狂妄,但那好歹也是自持道君地位,看得出是一方霸主。
至于這姜夫人……行事實在是太莫測,哪個高階修士會像姜夫人一樣厚着臉皮別人不要她跪,她卻偏偏要跪?下跪的滋味就這麽美妙?如今因為偏要下跪,受了這樣的傷,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宗賢身為玄陽宗宗主,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幫本宗門的弟子。不說他本就看好姜如遇,就說在衆目睽睽之下,姜如遇沒有對姜夫人動手,如果姜夫人說此事是姜如遇的錯,要怪責她,那豈不是人人都知道玄陽宗的弟子軟弱可欺,玄陽宗宗門根本護不住自己的弟子?
宗賢不可能會讓這種事發生,他面色不算咄咄逼人,卻極為堅定。
姜夫人心中生涼,沒想到宗賢也這樣力挺姜如遇。上陵姜家是修真界有名的世家,但玄陽宗同樣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宗門,和玄陽宗講理,那是真正的講理,可不像和當初的姜如遇和天南姜家講理那樣。
自己這腿,恐怕是白傷了。姜夫人快痛暈過去,恍惚中她瞧見姜如遇神色冰冷,容貌絕俗,姜如遇靜靜的、居高臨下站着,而她反而狼狽地被人攙扶着免得躺倒在地。
姜夫人不由攥緊手,攙扶着她的修士也知道姜夫人不能白受傷,他代姜夫人說話道:“縱然我家夫人有些不當,但我家夫人畢竟也沒做錯什麽,上陵姜家和玄陽宗都是正道名門,合該修好。如今夫人受了傷,傷她的人至少該拿出靈藥來給她治傷!”
這人看向姜如遇。
他以為姜如遇會順坡下驢,把治傷的藥拿出來治療姜夫人這古怪的傷,然而,姜如遇一副油鹽不進之态,她道:“沒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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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饒人處且饒人,姑娘,你未免太過分了些!”這人生怕姜夫人腿傷難愈,回去後他們都落得護衛不利的下場,拼命找補。
姜如遇還沒來得及說話,丹流手執紅蓮火扇,從外面踏步而來:“哪裏有這樣的道理?主人家支了一個帶刺的籬笆,警告過往行人不要越界,偏生總有不長眼的人要湊過來。”丹流鳳眼帶着冷光,斜睨姜夫人,“等到這個不長眼的人被籬笆上的刺所傷,難道主人還應該賠償此人受傷的藥錢?”
丹流早和上陵姜家撕破臉,現在根本不用給姜夫人面子,他也懶得再用比喻,只道:“姜夫人,你哭聲連天一定要不顧別人的意願朝別人下跪,如今還想要傷藥?姜師妹這火,應該也是異火的一種,以我的紅蓮淨火舉例,被紅蓮淨火所傷之人,想要治好代價非常昂貴。”
之前姜扶光被紅蓮淨火所傷,還是赤霞峰主拿唯一一張有黃泉無根水的符篆相救。
丹流道:“你自己給人添麻煩,合該自己回去治傷,為什麽還要姜師妹破財?”
“丹、丹……”姜夫人氣得忍不住氣若游絲的說話,卻無法連成完整的句子。丹流此人,扶光不過得罪了他一次,他現在怎麽處處針對上陵姜家?
丹流勢大,姜夫人心知責怪丹流也沒用,她仍然充滿冷意看向姜如遇,只覺她之前被姜如遇給欺騙了。
虧她在山下還以為姜如遇生活困苦,想着買她的法器接濟她……原來,姜如遇早有藏私,她居然有異火,當初也不告訴上陵姜家,恐怕是早想着用異火報複上陵姜家。
姜如遇對上姜夫人不善的視線,她更加了然姜夫人是什麽樣的人。
在場這麽多人,赤霞峰主給了姜夫人一個水龍咒、宗主直言姜夫人一切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丹流更是毫不留情諷刺她,但是姜夫人對他們不敢怨,只将一切怪責在自己頭上。
也許姜夫人這樣的人,她記得之前姜如遇在上陵姜家如何退縮的。
那時,姜如遇退縮到了極點,姜夫人吃到了甜頭,便覺得她是鹌鹑。現在鹌鹑成了會抓人的鷹,她就顧不上恨其他雄鷹,只恨這只鷹。
姜如遇覺得夠了,對姜夫人這樣的人,她永遠都不會改變她自己的狹隘自利。
她通過姜夫人引來淩火道君的事也已經做完,只道:“姜夫人,你有時間怪我,不如回去看你的腿。”她陳述事實,“我的火焰造成的傷,無藥可治。”
極冰之焰并非以火焰的高溫燒死人,而是摧毀生機,生機沒了,拿什麽來治療?唯一能恢複生機的大地之力在當初姜如遇煉器時試過,她用大地之力和極冰之焰同時錘煉法器,最後,極冰之焰将大地之力的生機都燒得一滴不剩。
姜如遇垂眸看了眼姜夫人的腿:“雖然無藥可治,但如果你一點措施都不做,這些傷會慢慢蔓延,直到你身死。”
姜夫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傷無藥可治?那她的腿怎麽恢複?
姜夫人在這一刻真正慌亂起來,她之前只以為這是傷……但不知道無藥可治,難道她的腿要一直都這樣幹癟下去?那豈不是殘廢?
別說姜夫人害怕,就連宗賢等人也心中微懼,朝姜如遇看去。
這些人都看清楚了,姜夫人連那火焰的邊兒都沒挨着,就已經成了這樣?這是什麽異火?凡身具異火者,大都像丹流這樣的性格,火焰,威猛霸道,強勢無比……基本異火越強的人,性格也越貼近火焰。
但姜如遇的性格更像冰,不像是火,她的火焰怎麽會有這樣的特性?
赤霞峰主等人再三辨認姜如遇的異火,都認不出來是什麽。
衆人沉默時,姜如遇道:“此火的确沒有藥,我最多只能做到提醒你們回去休養。因為它雖然不能被治療,但如果放任不管,它的傷勢會越擴越大,直至死。”
修士的身體是一個循環的系統,現在姜夫人小腿處生機斷絕,她體內的生機如果再按之前的軌道循環,極冰之焰有一個特性:追逐生機。如果沒有這種特性,當初極冰之焰也無法封印那條龍。
它會纏磨其餘生機,直到姜夫人體內的生機完全斷絕。
“你、你什麽意思?!”姜夫人聲音微弱,恐懼從她的聲音中透出來。
“我的意思是,最好的情況是你只廢棄雙腿,最壞的情況是你會死。”姜如遇沒有半點動容,好像說的不是生死,而是別的什麽,“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感受一下,你剛才傷的是膝蓋以下的部位,但現在,你膝蓋以上的位置應該已經開始麻木。”
……姜夫人被人攙扶着,沒有站着,也就忽視自己大腿的感覺,現在她聽姜如遇的話,一用心體會,發現果真如此!
姜夫人徹底慌了神,她從沒想過自己一跪跪成了這樣,她沒有逼迫到姜如遇,卻搭進去自己兩條腿。
“走……走……”姜夫人聲音哆嗦,讓人攙扶她回松筵峰。
她一走,這場鬧劇也就跟着散開。
宗賢有些頭疼地看着姜如遇,他看她倒沒有半點忐忑,宗賢嘆了口氣,自己收下的弟子,這禍事自己得擔着。更何況,在宗賢看來,這也不怪姜如遇。
……姜夫人愣是要往下跪誰能阻止得了。
宗賢不顧薛歸寧、丹流等擔憂姜如遇的目光,把姜如遇叫去鳳首峰:“你今日太過剛直,姜如遇,我也曾年少,從輕狂的年紀走過來,我也知道,你、丹流以及歸寧你們這樣的人,心底都有傲氣,不願低頭,但你比他們都要過分。”
姜如遇聽許多人說過自己剛直,她并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只道:“宗主,一步退、步步退。”
她如果把回春花針借給上陵姜家,以後她所有法器都逃不脫上陵姜家的魔掌。
“你在和本座揣着明白裝糊塗。”宗賢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應該退讓,而是……今日的情形你應該能看透,赤霞峰主、溯源峰主都在幫你,你大可躲在她二人之後,上陵姜家不敢對玄陽宗峰主做什麽,你沒必要再事事自己扛着。”
宗賢本不解姜如遇的行為,但他轉念一想,他聽說過姜如遇的事,姜如遇是在廢修為之後,天南姜家的人才趕到。
所以,姜如遇确然經歷過獨自面對那些人的時候,還受了不小的傷。恐怕那種孤獨的感覺,就是在那時種下,讓她事事自己上。宗賢嘆氣:“今時不同往日,你可知道?是你師尊來叫我去找你,至于你師尊,他猜上陵姜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覺得淩火道君會來找你麻煩,不知在燈月峰布置什麽。”
“你的家族也不會放棄你,姜如遇,姜天守給我的來信是天南姜家對中陸鞭長莫及,讓我多照顧你。”宗賢道,“你不再是曾經的一個人,也該改變一些行為方式。”
姜如遇不知該怎麽說。
她的确感動師尊他們為自己所做的,但是,她改變不了。
天南姜家當初為了把她從上陵姜家帶回來,耗費整個家族可用十年的靈石在上陵姜家上空開辟空間陣法,更是差點和上陵姜家起兵戈。
這樣的犧牲,都是因為她……
姜如遇做不到因自己之故,再讓別人為自己犧牲,也就注定現在她不可能讓別人替自己對付上陵姜家。
她的師尊是歸虛期,淩火道君是返真期,恐怕挨不住淩火道君一掌。
“你怎麽不說話?”宗賢見姜如遇像一個鋸嘴葫蘆一樣,态度端正無比,垂手站着十分恭敬,偏偏一句話不說。
姜如遇誠實道:“弟子不贊同宗主所言,不想用言語忤逆宗主,故而沉默。”
“…………”宗賢頭疼,“你還不贊同我說話?你今天把上陵姜家的夫人打成殘廢,你覺得你的處理方式很好?”
他見姜如遇油鹽不進,揮揮手:“算了,你下去。這件事情歸根究底不是你的錯,我們玄陽宗不會坐視不管。你傷了她,淩火道君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理,她有理由來玄陽宗找你,這樣……你這些日子在燈月峰不要出去,我會派素問峰去看姜夫人,面子上不要鬧那麽難看,你也要收斂。”
“是。”姜如遇颔首,行禮退下。
宗主還是不夠了解淩火道君,她待在燈月峰也沒有用的。
宗賢看她的背影,再度提醒:“姜如遇,你不要做其餘事情,任何事都沒有性命重要。你前途無量,沒必要鬥這一時之氣。我自當為你斡旋上陵姜家之事,姜如遇,你也要記得,你一日拜入玄陽宗,就是我玄陽宗弟子,以後無論發生什麽,玄陽宗都需要你一臂之力。”
姜如遇道是。
宗賢仍然擔心璇玑門主觀星所說的天下大變之事。
姜如遇是他看好的弟子,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保護姜如遇,他只能盡力。上陵姜家是名門正道,玄陽宗也不可能和上陵姜家完全鬧翻,但是上陵姜家行事太過咄咄逼人,頂着正道的名聲,比魔道還不堪!
宗賢氣得捶了下桌子。
幾日後。
因姜夫人的腿疾,玄陽宗不可能把扼制腿傷的姜夫人馬上趕下山,姜夫人一行人逗留下來。
淩火道君果然也來了。
玄陽宗有四位返真期道君,但是這四位返真期道君也不是常年在宗門,修者越修到高處,就越需要機緣。如同淩火道君在外雲游多年,才回上陵姜家不久一樣,玄陽宗的四位返真期道君也只有一位在中陸。
宗賢急急調人回來坐鎮玄陽宗,天南姜家的人本也要來,不知姜如遇傳了什麽話回去,阻止他們過來。
他請返真期道君歸宗,淩火道君才沒有立時發作,她也看出玄陽宗對姜如遇的回護之意,陰陽怪氣許多句:“本君看,貴派是一代不如一代,怎麽一個斷了右手的丫頭,也能被貴派回護成這樣,啊?”
宗賢因為管理宗門之事,事務繁忙,所以只是返真假境,和成名已久的淩火道君比不了。
修真界世家大族和宗門的人才分為幾種,一種是淩火道君這樣的,擅長修煉,原有奇遇,地位尊崇,修為也高。另一種就是宗賢這樣,修為天賦不錯,但比起頂尖那一批還是差一點,又因為人事方面的長處,負責統領整個宗門。
所以,淩火道君嚣張跋扈不通雜事,但是宗賢卻不是那樣。
淩火道君道:“貴派如果個個都是姜如遇這樣的人,恐怕貴派也長久不了。”
宗賢不卑不亢道:“昔日劍君倒也誇過她,她倒不算一無是處。”
淩火道君臉色一陰,劍君的話,她當然沒法反駁。她又接着道:“可是她這樣的人,本君倒看不慣。我們上陵姜家是名門正派,她天南姜家也不是邪道,既然都是世家盟的人,守望相助才應該,她?敝帚自珍!連借法器救人都不肯!”
宗賢道:“她年紀輕,不懂這些事,但道君,晚輩有一句話。這法器不管怎樣都是她自己煉制而成,借與不借,都是她的權力。道君如果因為她不借法器就責備她,恐怕以後不敢有煉器師再敢和道君打交道。”
“你……哼!”淩火道君狠狠瞪一眼宗賢,但因為宗賢的地位不同,她也只能忍了他的忤逆。
淩火道君冷笑道:“她還傷了我的兒媳,宗主,本君知道你們想維護她,為此把南護道君也給請了回來。”她慢慢道:“但是,南護道君能在這裏留一時,卻不能留一世——”
南護道君怎麽可能為了姜如遇,在玄陽宗待這麽久呢?
淩火道君充滿暗示地威脅玄陽宗主,意思很明确,她不可能放過姜如遇,時間成熟後,她一定會殺了她。
淩火道君當然不能等姜如遇羽翼長成,她現在只餘後悔。
當初她以為姜如遇經脈已毀、修為全廢,連右手手筋也毀了,以為姜如遇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那時候她顧念着頭頂天南姜家的空間陣法,沒殺姜如遇,現在想想,卻是放虎歸山。
這才多少時間?姜如遇就得了劍君的青眼,連玄陽宗的人也回護她,說明她修煉的路還沒死,更何況她還有異火!
這麽個人,又同她有仇,她不趁着她沒長成時殺了她,越拖到後面對她越不利。正好,這次周雲娥的傷就是一個切入點。
淩火道君打定這個主意,在玄陽宗住了下來。
宗賢等人雖不歡迎她,也不會趕她走,因為哪怕玄陽宗有南護道君,但是兩位珍貴的道君一旦動手,無論誰死誰傷,玄陽宗和上陵姜家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姜如遇一個人,分量恐怕不值得玄陽宗傾力為她做到那種地步!
淩火道君如兇虎,在玄陽宗盤桓不走。
姜如遇此時在燈月峰,她知道宗主等人是好意,但是,宗主等人好心辦了壞事。姜如遇吹響凝冰笛,召來一群紫心鹦鹉,這紫心鹦鹉是鳥族妖獸,能學舌。
她微斂目,教紫心鹦鹉說了一段話,紫心鹦鹉受她號令,振翅遠走。
一夜後,修真界的修士都知道玄陽宗發生了一件好笑的事,這事恰好被一只紫心鹦鹉聽見,學舌出來。大家都在笑上陵姜家的姜夫人有什麽愛好不好,偏偏愛好下跪,別人不要她跪她一定要跪,一跪跪殘雙腿。
上陵姜家的淩火道君則去找那個倒黴的修士撒氣,在玄陽宗住着不走,還怪那個修士不借法器給她孫女治手。
修真界很少有這樣好笑的事發生,上陵姜家多年來橫行霸道,不是沒有得罪人,如今有了機會,這些人更是推波助瀾,将這樣的笑話越傳越遠。
這消息怎麽可能沒傳到淩火道君耳朵裏?一向說什麽是什麽的道君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她根本按捺不住,在一個深夜放出神識,搜索姜如遇到底在玄陽宗哪個位置。
這樣一個返真期道君,要想悄悄殺個人,真是防不勝防。等她殺完姜如遇,南護道君發現也遲了。
她賭姜如遇一死,玄陽宗不可能為她和上陵姜家兩位道君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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