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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他的神情轉為冷漠高傲:“我想我可以告訴你,昨天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的扣分是毫無理由和依據的,那并不是哈利的過錯。”
“那麽就是我們教授的錯誤了?”布裏奇斯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兇狠地朝着德拉科回擊道,“‘永遠純潔的布萊克’——一個高貴的古老的純血繼承人的錯誤?啊哈,”他提高聲音,“你們聽聽,泥巴種和純血!高貴的馬爾福也堕落了嗎?”
德拉科和布裏奇斯的争執将休息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沒有人注意到,男生寝室那邊的走廊走出了一個身影。
“你最好不要說那幾個字,”德拉科低聲說道,他面孔微微扭曲,“我媽媽就是一個布萊克,要說布萊克高貴而純潔,我比你更有資格,布裏奇斯。但是高貴而純潔的布萊克顯然不會容納一個叛逆的,”他停頓了一下,接着仿佛下定決心似飛快說道,“即将被逐出——”
“德拉科!”自背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德拉科的話。
德拉科轉過身去:“……哈利?”
哈利拿着書本從人群中走出來:“我想我們該去餐廳了,不是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哈利?”德拉科看看哈利,又看看布裏奇斯,似乎還想說什麽。
但哈利不容置疑地拉住了德拉科的手:“走吧,我想你不會期望到時候因趕時間而在走廊上奔跑吧?”
“……也許你是對的。”德拉科妥協了,他朝高爾和克拉布招呼一聲,就跟上哈利徑自離去,根本沒理會一旁臉頰漲得通紅的布裏奇斯。
兩人并肩來到休息室門口,畫像滑開,哈利率先出去,卻在下一刻停住腳步。
“哈利?”德拉科奇道,跟着走一步上前,才發現哈利停下的原因——就站在幾步之外的伊爾。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德拉科臉色陰沉,灰藍色的眼睛裏飽含憤怒與惡意,他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尖銳起來:“你來這裏做什麽?嗯?波特,莫非你還想繼續昨天沒有完成的事情?用那個邪惡的咒語再讓我像哈利一樣——”
他一瞬間收了聲,因為自知失言,也因為伊爾近乎扭曲的面孔和狠狠瞪視他的目光。
伊爾沒有出聲。
德拉科深吸兩口氣,轉頭對哈利說:“哈利,我……”
“沒關系。”哈利搶在德拉科面前說了,“那是事實,沒有什麽。”
德拉科似乎更愧疚了。
可是哈利和伊爾都沒有再注意他,他們對視着。一大早就等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前的伊爾眼睛泛紅,滿臉疲憊,躊躇着遲疑不決。
而哈利,則在短暫的靜默後問:“有什麽事?”
伊爾似乎沒想到哈利會先開口,他吃了一驚,停頓有一會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那個,哈利,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就是這樣?”哈利問。
這個年僅十一歲的男孩顯然更為無措慌張了,在人來人往的過道裏,他捏緊拳頭,無視周圍的指指點點和好奇議論,鼓起自己體內所有的勇氣說:“哈利,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道歉不能彌補什麽,我也想過你昨天的話了,可是我真的願意,”在巨大的壓力下,伊爾漸漸結巴了,“我真的願意盡我所能的補償,什麽——什麽都好,哈利……”
“我接受。”哈利說。
“什——什麽?”伊爾下意識問。
“我接受。”哈利重複,“你的道歉,我接受。”
伊爾睜大了眼睛,這個動作讓他泛紅的、滿是血絲的眼睛更為幹澀疲憊,他連忙眨眨眼又胡亂用手背揉了揉:“哈利,你說……什麽?”他不确信自己聽清楚了對方的話,“我可能沒有……”他看着面前沒有表情的碧眼睛男孩,聲音漸漸小下去。
片刻後,他低聲詢問:“你說,你接受我的道歉?”
哈利點點頭。
“那麽——”伊爾帶着不可置信以及希冀,“你原諒我?我們還是……朋——”
“波特!”德拉科忍無可忍的尖叫起來,“你怎麽敢這麽說!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伊爾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着,他的臉上飛快浮現一層紅色,不知道是羞是惱。
周圍的竊竊私語變大了,越來越多的斯萊特林停下腳步好奇打量着站在樓梯旁邊的三個人。
德拉科自說完那句話後就噙着冷笑,看起來在等待伊爾的回擊——顯然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和對方吵個痛快了。
然而這一回,一直和德拉科不對盤的伊爾最終什麽也沒說,只帶着強烈哀求意味地看着哈利。
哈利并沒有讓伊爾等太久。他說:“我想這樣已經足夠了。一個意外,然後賠償合理,就是這樣。至于你我……我想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并不适合在一起,波特。”
說完話的一瞬間,哈利清楚的看見面前的男孩臉上的紅色在一瞬間如潮水般褪去,而轉為一種無力的慘白。
他不曾升起半分報複後的愉悅感。
相反,哈利的心頭同樣沉甸甸的——那句在所有人聽來都是冷漠的拒絕的話有着只有他明白的潛在含義。
學院的立場早已不是哈利?波特在意的問題了。
就算是哈利?雷文斯,直到現在為止,他也說不出僅僅只是“你和我”的話來。
他說不出“我們不适合在一起”這句話來。
哪怕在此時。
哪怕僅僅對自己。
不過這并沒有什麽所謂。
知道這些的,往後将真正只有他一個人。
這會成為“他的事情”。
不論甜蜜與苦痛。
插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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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睡着了……Orz,本來還有情節的,但實在太累,只能明天再說了。
莉莉和教授的反應明天會從側面慢慢寫的XD至于高|潮,要堅信,作為一篇致力于跌宕起伏的故事,這玩意怎麽能少呢?
哈利的選擇
周三的第一堂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術課。
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外拒絕伊爾後,哈利從去禮堂吃飯到來到教室坐下,一路都和德拉科說笑着,盡管他心裏沒有半點兒快活的意思——而這樣的不快活,在開始上課的十分鐘之後攀升到了頂點。
一門實踐課程。
一門需要揮動魔杖的實踐課程。
哈利雙手插在口袋裏,抓着魔杖的手掌汗津津的,覺得自己活吞了個秤砣,于是從心髒一路沉重到胃裏。
今天的課程是老鼠變成水杯,麥格教授在上課之前就嚴厲地強調了這節課的重要性——據說期末考試就是有關動物變形的,哦,關于這個,哈利一點兒疑問都沒有,事實上他還記得當年赫敏關于老鼠變鼻煙壺的胡子問題呢。
他在意的是另外的。
……他在意的事,課堂實踐上,所有人都在或嘻嘻哈哈或滿臉嚴肅地揮舞魔杖,只有他沒有動手。
只有他沒法動手。
年長的女巫巡視到了哈利旁邊。這位身穿一件暗色長袍,頭發挽得一絲不茍的嚴肅的女巫看上去已經明白了哈利的問題。她帶着平日難得的溫和問了哈利幾個問題,然後點頭告訴哈利他的理論掌握得很紮實,就繼續去糾正其他一年級生的問題了。
哈利一點兒都沒有被安慰道。
他更不自在了,他開始感覺有許多人在注意他,他敏感的不自覺地去捕捉每一道漫不經心的視線,然後開始疑神疑鬼,他覺得德拉科頻頻遞過來的視線裏飽含同情,因為他沒有選擇一個偏僻一點的位置好讓無所事事的他不顯得那樣特別,他覺得格蘭芬多那頭的伊爾的視線帶着強烈的愧疚和憐憫——啊哈,憐憫!還有更多的認識或者不認識的目光,蘊含着驚奇、疑惑、猜測、探究……
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心裏的煩躁了。
哈利,冷靜點!哈利捏了捏拳頭,在心裏警告自己。
不要疑神疑鬼的!沒有人知道(雖然壓根不可能隐瞞太久),沒有人在觀察你,沒有人時時刻刻的注意着你,這只是你自己的妄想,只是你自己缺乏安全感所臆想出來的東西……可是我本來可以做得最好。哈利突然想到。
不不,哈利立刻打消自己的念頭。這沒有什麽好說的,那不公平,那和現在的事情沒有關系,你只要知道沒有人會特意關注你,世界不是圍着你在轉……
可是我能做到最好。
——他們沒有看你。
能比所有人都好。
——他們不在意你。
比麥格教授還好。
——他們的世界裏沒有你。
……那我的世界呢?
我的世界還剩下什麽呢?
在沒有了魔力之後?
抱着那些連他自己都開始質疑為虛幻的回憶,在麻瓜界終老一生嗎?
兩節連堂的變形術課終于結束了。
哈利覺得自己再沒有經歷過這樣難熬的時間了。他筋疲力盡,幾乎是拖着腳步向外走去,地點卻不是下一個教室,而是斯內普的辦公室——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至少在魔力恢複之前,他不需要上任何一堂實踐課,否則他不确定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有點理解伏地魔地想法了——那種瘋狂的、荒謬的、但無疑讓人痛痛快快的宣洩的想法。
哦,理解?獨自走在去地窖路上的哈利對着自己虛弱的笑笑。
真是個再最瘋狂沒有的想法了,那種邪惡的頂點的渣滓,他怎麽可能和對方談什麽理解……?
時間還在陰沉的上午裏慢騰騰的挪動着。
當哈利來到地窖,敲響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後,足有好一會兒,他才等到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打開房門。
這位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不論什麽時候,似乎都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袍。
斯內普開門之後,看見是哈利,并沒有表現出什麽意外,只簡單說一句“進來”,就轉身走回辦公室。
這和平常沒什麽兩樣的态度沒讓哈利心情變好,但也沒叫他的心情更糟糕。
哈利在門外停頓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努力振作精神之後,才走進辦公室,順手還關了門。
“教授,我想請您批一份申請。”哈利沒有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說道。
“什麽申請?”斯內普的語氣平靜,他走到沙發前,合上了一本厚重的、看上去很有些年頭的黑皮書本,并掏出魔杖,清理了地板上的碎玻璃和殘留的幹涸的飲料痕跡,這引得哈利奇怪地看了一眼——看上去昨晚就存在的污跡現在才清理?
“我希望能夠暫時停止霍格沃茨的課程,教授。”哈利回答,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和斯內普的對話上了。
斯內普只稍一停頓,他指指沙發,示意哈利坐下再說:“使用魔杖的課程?”
“不,是所有的課程。”哈利回答,猶豫一下,沒有坐下,只站在原地和斯內普說話。
斯內普的眉慢慢攏了,這讓他大大的鷹鈎鼻上的皺褶加深,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沉而蘊含怒意:“包括魔法史,草藥學這些不需要魔力的?甚至包括魔藥和魁地奇?你想要怎麽升上二年級?”
“如果是以現在的狀态,就是過了N.E.W.T也毫無意義。”哈利冷靜說道。
“所有雷文斯先生打算逃避了?為了學院裏可能出現的各種目光?”斯內普譏诮詢問。
哈利沒有反駁,他幹脆地承認了:“是,教授,如果你要這麽說的話——我覺得自己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以及這樣的狀态,那恐怕會讓我心情糟糕以至失去理智。”他稍微沉默,随後自嘲地笑道,“這光想想就叫人心生恐慌呢。”
斯內普看上去并未動容,但他轉了個話題:“那麽接下去呢?你打算怎麽樣?”
對方的口風似乎已經有所松動。
哈利精神一振,他說:“如果可以,我想在圖書館找找資料,然後……”哈利有點遲疑。
“然後什麽?”斯內普敏感地抓住了重點。
“然後離開霍格沃茨尋找方法。”哈利說。
這一回,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真正發怒了。
很難形容那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感覺,因為斯內普的臉上甚至沒有出現憤怒的表情。他只是看着哈利,瞳孔比往日更深更沉,像兩條幽長不見底的隧道。他開口說話,語氣充滿暴風雨前那種滿含壓抑的寧靜:“是什麽讓你有了這個想法?你在不信任什麽?是龐弗雷,還是鄧布利多,或者——”
……是我?
斯內普沒有說出這種簡直像是示弱的話來,他憑借理智克制住自己,只覺得心口那麽堵悶一下,然後慢慢慢慢地冰涼下去。
“教授,”哈利的語氣溫和但堅定。這一刻,他再沒有半分小孩子的樣子——盡管他什麽都不曾改變,“我沒有不信任誰,我只是相信我自己。”
“你覺得你一定會做得比我們好?”斯內普問。
“或許不能——很大可能不能。但如果我不去嘗試,我一定會後悔,教授。”哈利說。
“所以你想叫龐弗雷或者聖芒戈有了治療的方法卻找不到你?”斯內普嘲諷道。
“我只是離開,不是失蹤,教授。”哈利說,他補充道,“我會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但只是一段時間。”
“沒有人會同意一個孩子這樣做。”斯內普冷冷說道。
“但也沒有人會阻止我這樣做,”哈利回答,“我只是個孤兒。”
“……就算離開,”斯內普看上去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他最終說,“你能做什麽?”
然而哈利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就算什麽都沒法做,我也必須去做。”
魔藥辦公室安靜了。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僅僅因為無話可說。
“看來你什麽都決定好了。”片刻後,斯內普柔聲說,黑發簾子一樣遮去了他的面孔,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憤怒還是其他什麽,“既然如此,那麽你來這裏做什麽呢?如果你覺得不需要旁人的建議或者幫助——你來我這裏做什麽呢?表示你其實還是個尊重教授的好學生嗎?”
“……我希望得到你的認同,教授。”哈利說。
“但我的不認同顯然沒能阻止我們卓越的雷文斯先生。”斯內普譏笑道。
哈利動了動嘴唇,他覺得兩個人的對話應該到此為止了——只要他下定決心,斯內普不可能阻止得了他,畢竟兩個人的所有關系,也僅僅只是教授和學生。
然而盡管理智上明白這些,但在感情上,哈利的心裏又有另一種聲音在鼓噪着,要求他再說些什麽,什麽都好——那是一種渴望被認可,渴望被支持的情緒。
他需要有至少一個人能支持着他,他期待着、渴望着、希冀着被人理解。
至少一個。
這樣的屬于常人的沖動迫使哈利開口了,他松開自己抿着的唇,帶着解釋和無可奈何:“教授,我的事情對于龐弗雷夫人或者聖芒戈來說,只是一個病人;對于鄧布利多教授和……波特先生以及夫人來說,也始終只是‘旁人’的事。但對于我而言,”他看起來想露出一個笑容,可惜滿浸的苦澀讓這個笑容看起來并不漂亮:“那真是全部了。”
這并不是屬于一個孩子的話題。
可是這個孩子似乎不得不面對這些。
不不,他并不是一個真的十一歲的孩子,西弗勒斯,你忘記了嗎?他親口對你承認的,這并不是他的第一個十一歲——而且他敢打賭,關于那個該死的名字,這個小鬼十足十明白!看看他對小波特的态度,看看他在布萊克課堂上的反應!
還有什麽疑問?就算他并不是真正的孩子,但是以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體試圖自己去尋找解決魔咒的方法,又是一個自大的、狂妄的、不知好歹的波特!以為世界圍着他轉動,以為自己什麽都能做成,以為——
……以為自己什麽都能扛下來。
他是一個波特。斯內普想到。
一個居然不叫人厭煩的波特。斯內普惱火又沮喪。
他發現盡管自己知道了真相,盡管在一開始确實震驚憤怒,但當真正見到了當事人後,他更多的不是在想‘一個波特’怎麽樣,而是在想‘哈利’怎麽樣……沒錯,雷文斯也好,波特也好,眼前的這個男孩——小鬼——家夥——對他而言顯然都不再只是一個代表什麽的符號,而是活生生的、從個性到樣貌到喜好都鮮明立體的學生。
……或者算是半個門生?
斯內普有點猶豫。畢竟他可不願意也不會為霍格沃茨那些沒有大腦的學生花費什麽多餘的精力。
但不管怎麽說,從昨天知道名字後困擾着他的負面情緒确确實實無聲無息的淡去了,他甚至覺得‘哈利?波特’這個名字變得虛無不真實起來——那個孩子依舊是那個孩子,是會在夜裏輕輕巧巧跳進他懷裏的學生,也是會告訴他打算,期待他同意的弟子。
他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這樣就好了。
斯內普沉默的時間有些久了。
哈利忐忑的期待的心漸漸下沉,他感覺到不自在,也有失望。但這些情緒都被他控制住了,他咳了一聲,引起斯內普的注意:“教授,關于我說的事情……”
斯內普看了哈利一眼,他口氣不耐煩地說道:“這個學期結束之前,你不要指望我會答應你小腦瓜裏頭不着邊際的離開霍格沃茨的想法!”
這個學期之前不要指望我答應?這句話在哈利腦袋裏頭轉悠了幾圈,他才突然明白過來——對方這是答應了?
事實上并沒有想過真的能被人理解,哈利喜出望外,一時高興得有點結巴了:“教、教授,那課程的問題?”
連離校都答應了,還在乎什麽課程?斯內普避而不談,只說:“這段時間晚上的魔藥補習照常繼續。”然後他頓了一下,又說,“校長那裏我會去替你申請,還有一件事。”
正自高興的哈利根本沒多想,順口就接上了:“什麽事?教授。”
“波特夫人昨天來過我這裏。”斯內普在提到莉莉的時候語氣自然。
反而哈利,在短暫的怔了一下子後,臉上的笑容就淡下去了。
“莉莉說希望和你談談,”斯內普似乎沒有發現哈利的态度,他繼續說道,“她希望你住進高錐克山谷,這樣更方便,也适合治療。”
長久的靜默。
哈利神情僵硬,他不禮貌的、完全沒有技巧地生硬忽視了這個話題:“教授,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
斯內普沉默地看着哈利,似乎在審視對方,然後他點了頭:“我待會去找校長,在那之前,你必須留在課堂上。”
哈利點頭表示明白,随後再次向斯內普道別,這才離開辦公室。
魔藥辦公室內,坐在黑色沙發上的斯內普看着哈利的身影消失在門縫裏。
他突然勾了一下唇角。
因為一個秘密,一個目前看來,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屬于哈利?雷文斯的。
并且毫無疑問的,這個秘密還深深困擾着波特——很特別的感覺,但足夠美妙,不是嗎?
讓該死的波特一輩子為哈利的姓氏問題困擾吧。斯內普飽含惡意的愉悅想到。
可別指望他會透露什麽口風,“就算莉莉也不行。”斯內普輕聲嘀咕着,他絕對會盡可能地捂住這個小秘密。
——為該死的混蛋波特。
而這個時候,被斯內普叨念的該死的混蛋波特正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酒館,愁眉苦臉地和西裏斯相對無言。
“唉,”第三杯黃油啤酒下肚後,詹姆将雙手插入自己的鳥窩頭,憂郁地嘆了一口氣,“昨天你也在場,莉莉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她看上去簡直要昏倒了……”
“其實莉莉只是太吃驚了。”西裏斯保守的說,“她并沒有和你争吵。”
但詹姆完全沒有被安慰道:“對于波特家的族譜,莉莉比我可了解得多了——事實上就連我也實在想不出雷……”他想說‘雷文斯’,但最後不知道考慮到什麽,不自然地換成了教名,“哈——哈利是波特哪個分支的後代,他們可都記錄在冊呢!”
西裏斯帶點兒同情的拍拍詹姆的肩膀。
這讓詹姆有了點安慰,但他随後又惱火起來:“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就算莉莉有所質疑——嗨,我的兄弟,你總明白我對莉莉的感情吧?”
“我當然相信,你對她幾乎癡迷了。”西裏斯安慰道。
詹姆因被理解而心情好轉。
西裏斯瞅準機會,清咳了一聲:“詹姆,說起來我們也做了好多年的兄弟了。”
“噢,和我遇見莉莉的時間相同了。”詹姆說。
“我可什麽事兒都沒有瞞着你。”西裏斯又說。
“我也沒有——我可不覺得有什麽需要瞞着你的。”詹姆回答。
“那麽你相信我吧?”西裏斯打鐵趁熱。
“這是當然。”詹姆說,“你想說什麽?”
“我不會告訴莉莉的。”西裏斯先向詹姆保證。
“嗯?”詹姆疑惑。
西裏斯沒理會:“醉酒誤事,我知道你醉倒過好幾次,而且都沒回家。”
“這倒沒錯。”詹姆說。
西裏斯:“你的酒量,說真的不太好。”
“……好吧。”詹姆。
“所以,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和某個女人,在醉酒後,那個,一夜了?”西裏斯。
“……”詹姆。
早上的三把掃帚酒吧冷冷清清的,容貌美麗的羅斯默塔裹了一件鬥篷,在吧臺後用手掌指着腦袋,困倦地打着盹兒,金發打着大卷從她白皙的臉頰上垂下來,灑在被擦拭得幹幹淨淨、光可鑒人的吧臺上,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顫動——突地,它們劇烈地顫抖一下,驚吓似跳起來離開吧臺,就像它們主人那樣,被酒吧裏頭突然響起的怒吼給吓醒過來、猛地擡起腦袋。
“西裏斯?布萊克!”
角落裏,詹姆雙眼噴火,沖着西裏斯怒吼道。
西裏斯舉起雙手表示妥協:“好吧,好吧,詹姆,我知道你對莉莉忠貞無比,我只是想說,也許存在着一個你不知道的意外什麽的。畢竟照年齡來看,是莉莉懷孕的那一年……”
“所以莉莉懷疑了!”詹姆無比惱火和憋屈,“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哦,我是個男人,”他說,“我至少确定這一點!”
西裏斯這回被說服了:“你說得也沒有錯,那麽——怎麽回事?”
“如果知道,那我和你坐在這裏幹什麽?”詹姆反問,“不過我想,那個孩子——哈利肯定知道些什麽,你還記得他在聽見伊爾說起活點地圖時候的反應嗎?看上去就像是知道活點地圖是做什麽用的以及伊爾要說什麽一樣。”
西裏斯猶豫地看了詹姆一眼:“嗯……”
“你想說什麽?”詹姆警覺道。
“活點地圖的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再聯系那個孩子的名字問題……”西裏斯欲言又止,“其實我真的不會告訴莉莉的……”
詹姆幾乎一口血吐出來了,他惡狠狠地說:“在我不知道我出軌的時候,我出軌的證據都被人準備好了?”
“顯而易見。”西裏斯說。
“別忘了他還姓雷文斯!”詹姆說。
“這很簡單不是嗎?”西裏斯回答,“他的母親給他選取的第一個名字是有魔法效力的,然而血緣魔法也有同樣的效力,而活點地圖制作的時候,”他有點不确定,“範圍擴大了一點?加進了這兩種魔法?”
“這是萊姆斯負責的。”詹姆有點苦惱,“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人現在又不知道在哪裏……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方法。”他熱切地看着西裏斯。
西裏斯瞟了詹姆一眼,謹慎地不接話樁。
可是多年的交情讓詹姆早沒有客氣的習慣了,他飽含期待地對西裏斯說:“去試探那個孩子吧!西裏斯。”
“做夢吧。”西裏斯冷冷回答。
詹姆有點生氣:“我沒辦法面對他!”
“你說得好像我有辦法面對他一樣。”西裏斯翻翻眼睛。
“我看起來就像是抛棄他的混蛋父親!”詹姆更生氣了。
“噢,這個形容倒是不錯,”西裏斯半譏半諷,“那麽我像什麽?床頭故事裏邪惡的配角反派?——那些躲在角落揮舞魔杖的,扭曲事實散布謠言,以各種各樣愚蠢方法阻攔主人公正義之路的醜陋巫師?”
于是兩個男人面面相觑,一起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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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老齒輪咔吱咔吱地轉動着。
就在詹姆和西裏斯因為哈利的問題束手無策的時候,從地窖出來的哈利同樣遇到了麻煩。
他被人堵在了魔藥辦公室不遠外的走廊裏,為首的是今天早上和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裏對峙的布裏奇斯,他身後跟着好幾個人,有三年級的也有一年級的,但哈利一眼掃過去,只認得一個埃默裏——最初向他伸手的,也是最早被他拒絕的一個金發男孩。
“跟我們走。”三年級的布裏奇斯人高馬大,他壓低聲音,滿是雀斑的臉上做出兇狠的模樣,“你最好不要試圖引出教授,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可沒有什麽教授能保護你一輩子,肮髒的泥巴種!”
一、二、三……五個人。
哈利掃了眼攔着他的人,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事實上他甚至比布裏奇斯更不想在這裏鬧出動靜來。對于布裏奇斯來說,他僅僅是不願意引出教授被人幹涉責罰,而對哈利而言,他則完全沒法忍受自己虛弱無力的一面被親近的人看見。
他早就不是孩子了。
出于不同考慮但結果近似的選擇,哈利和布裏奇斯維持表面上的暫時平和,由布裏奇斯帶着的人圍着哈利走上樓梯,最後來到一樓的走廊角落——這顯然是個好位置,位于城堡的最角落,是一個封閉的小拐角,因而常年無人經過,就是家養小精靈也有些懶怠打掃,導致地面和立在牆腳的裝飾花瓶上都積了一層不薄的灰塵。
一行人來到這裏,布裏奇斯停下,他身旁的一個高個子立刻用力推搡了哈利一下。
哈利沒能站穩,踉跄地退到花瓶旁邊。
布裏奇斯陰陽怪氣地笑起來:“一年級的麻瓜種——泥巴種,你看起來挺風光的啊,使了什麽手段叫馬爾福的小繼承人為你神魂颠倒的?莫非是一瓶迷情劑?”
如果是昨天的哈利,他完全不會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在稍微的威懾警告之後。但是很可惜,現在的哈利再也不是昨天的哈利了,所以他微笑起來,帶着淡淡的譏諷:“布裏奇斯,你有本事可以當着德拉科的面說這些話。”
布裏奇斯的臉一下子漲成了紫紅色,他根本沒有半分忍耐的意思,沖着哈利抽出魔杖就沖哈利使了針蟄咒!
哈利完全反射性的抽出魔杖向旁邊閃去,但是随後他就知道這麽做完全沒有意義。
布裏奇斯帶來的人也跟着亂哄哄地抽出魔杖揮舞開來了,有人使用統統石化有人使用腿立僵停死,又有的用除你武器滑滑倒地什麽的,由于地方的局限再加上周圍的人是分散開來圍着他的,哈利根本不可能完全閃躲,他憑着經驗讓過傷害較大的魔咒後,就因為滑倒咒而狠狠跌摔在地,繼而一道“除你武器”集中了他的肩膀,然而幸好,這個魔咒只打中了哈利的肩膀,并且不太成功,所以哈利的右手顫抖一下,依舊牢牢地抓住了手中的魔杖。
事已至此,哈利沒有急着爬起來,而是毫不猶豫地重新并快速收好了自己的魔杖——他完全沒有辦法忍受,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這種玩笑一樣、脆弱得不比一張薄紙更難捅破的地方丢失自己的魔杖。
——就算他全沒有魔力也不行。
哈利的毫無反抗顯然讓這些人興奮起來了,他們笑嘻嘻的以貓捉老鼠的态度對待哈利,這邊沖着哈利甩了一個“塔朗泰拉舞”、那邊就來一個“腿立僵停死”,至于“胳肢咒”和“針蟄咒”這類的更是經常被使用,還有人打打鬧鬧的釋放“火焰熊熊”、“清泉如水”這樣的魔咒,當然沒什麽人成功,但是他們毫無疑問地享受到了一只貓面對老鼠時的樂趣——作為一個獵人,還有什麽比看見自己獵物狼狽躲閃,疲于奔命更叫人愉悅自得呢?
布裏奇斯和他帶來的人全都興致高昂,一個和布裏奇斯同樣的三年級生突然高舉魔杖,裝模作樣地對着哈利大聲念道:“鑽心剜骨!”
又一次因障礙咒而被彈倒在地的哈利猛一下擡起頭來,直直望向聲音的方向!
念出魔咒的是一個黑皮膚的男孩,他中等個子,胖乎乎的,眼睛像老鼠一樣細小,并且腦袋上的金發只很少的遮住了他的頭皮,這讓他看起來頗為滑稽可笑。
沒有防備的接觸到哈利的視線,這位男孩受驚似的退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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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