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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安靜了,所以顯得有些呆滞。
斯內普面上有些狐疑,他走上前,把藥劑拿給哈利:“校長呢?”
“準備對付蛇怪去了。”哈利說。
斯內普點點頭:“把它喝下去,你必須休息至少十二個小時。”
哈利唔了一聲,卻只将瓶子握在手心裏,而并沒有立刻喝下去。他說:“教授,當初分院帽将我分到斯萊特林,對我的評價是擁有驚人的天賦和‘這樣的貪婪’。”
斯內普為哈利的話皺眉:“你想說什麽?”
哈利擡起了頭。
斯內普看見,坐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整張臉連帶嘴唇都是青白的,他額頭還有沒擦拭幹淨的汗水,并且他縮在椅子上,寬大的長袍貼合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可憐巴巴的、瘦弱的身材……他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我企圖找回我曾經失去的,可是最終丢掉我已經得到的。這就是命運對貪婪的懲罰嗎?”他說道,随後喝下了瓶中的中和劑。
斯內普這才意識到,吐真劑的作用還在繼續。
——他方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老鄧是我個人的理解,毫無疑問,他心懷仁慈與愛,但是同樣的,他也是一個領導者。
一個領導者不可能只有仁慈和愛的。
嗯,繼續,還有一章,下一章解釋莉莉之前反常的舉動。
49、蛇怪和莉莉的想法 …
鄧布利多很快回到了校長室。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穿着方才的睡衣了,而換過一身平日的簡單長袍,并且他還把自己的魔杖握在了掌心。
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就在他出去之後。斯內普隐約有了猜測。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對斯內普打招呼,然後他看了一眼哈利。
神情還殘留着茫然的哈利立刻捕捉到了這個視線,他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對着這個老人微微點頭。
那是他已經準備好了的意思。
“那麽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今天晚上麻煩你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但斯內普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着椅子上的哈利,口氣明顯不太好:“這個小鬼需要休息,至少十二個小時。”
他看見哈利似乎想說話,臉色更加陰沉,口氣卻柔和了:“我記得我剛剛才跟你說過,雷文斯先生,假使你還想要你的小命的話,假使你還想在你剩下的不太多的日子裏過得舒服一些的話,不要--再叫--別人--替你--來--在意!”他的聲音由小變大,最後惡狠狠地把話說完。
“不,教授,”哈利說道,他直起了身子,“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的,我明白……鄧布利多教授,能讓斯內普教授一起聽嗎?既然一開始他就知道了,那應該也有參加接下去事情的權利。”後面的話,哈利是對鄧布利多說的。
鄧布利多只沉吟了一會。他說:“你是對的,哈利。西弗勒斯,蛇怪的事情并不在霍格沃茨教授的職責範圍內,這很危險,我想你能夠明白。你有自由選擇的權利,無論是參加還是不參加。”
哈利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斯內普本身的意願,如鄧布利多所說的,現在的斯內普完全不需要參加這種危險的事情--不參加這些事情,他顯然能活得更愉快。
哈利痛苦的呻|吟一聲,他張了嘴巴想要補救,可是在那之前,斯內普看了他一眼,已經開始詢問鄧布利多了:“沒有辦法等到他休息之後?”
鄧布利多歉意而關懷地看了哈利一眼:“蛇怪的危險性不需要我多說。我想先解決會是一個比拖下去更好的選擇。并且時間不會太長的,哈利只是幫我們找到地方打開門。這總比他帶着擔憂和顧慮去休息來得好。”
斯內普接受了鄧布利多的說法。事實上不接受又怎麽樣呢?下定決心的并不是鄧布利多,而恰恰只是他記挂的那個小鬼--真正的一刻也不肯消停的小混蛋。
“那麽我也參加,”斯內普圓滑地說,“雖然這并不算是教授的職責,但是我想,作為一個教授,我有理由盡可能地保證霍格沃茨的安全。”
“我很高興你這麽想。”鄧布利多輕輕地說。
接着,他坐了下來,并讓斯內普也坐下來:“我們需要等一個人,或者兩個。”他的話音剛落,牆腳壁爐的火焰就變成綠色的了。
下一瞬,詹姆和西裏斯從壁爐中拍着衣服走出來:“教授,您這麽晚了叫我過來有什麽事?西裏斯剛好也在,就一起過來了……”他這時才看見斯內普和哈利,頓時吃了一驚。
“詹姆,西裏斯,”鄧布利多說,“過來吧,先坐下。”
他揮舞魔杖給了每人一杯咖啡,然後簡單地說了蛇怪的事情。
幾乎就在鄧布利多說完的那一刻,詹姆利落地答應說:“教授,讓我們來吧,我和西裏斯。”他轉頭看向同伴,不意外地看見對方把玩手中魔杖,滿臉的躍躍欲試。
鄧布利多說:“不,你們只需要協助我就好了。這是一條蛇怪,我不可能讓你們直接去面對它的--那麽六個人,我,你們,西弗勒斯,還有哈利。麥格已經在入口處了。”
“為什麽斯內普也要去?”西裏斯聽見鄧布利多的話,立刻皺起了眉頭,“要我說,就我跟詹姆足夠了。”他的目光還掠過哈利,但并沒有說些什麽。
其實這并沒有什麽差別,因為哈利很輕易地就能想明白對方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的東西——他對他感到疑惑,他在懷疑他有別的企圖。
哈利保持着先前的平靜,他沒有為自己做什麽說明辯解——那顯而易見的并不需要。而另外一方面,他此刻也并不為西裏斯的懷疑有什麽動容了——哦,這當然沒有什麽難以理解的,不是嗎?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他真的受過了,他可以理解,但真的再沒法接受了,伊爾這樣,西裏斯這樣,鄧布利多也這樣……也許有朝一日,就算伏地魔把他捧在手心裏疼愛他也不會感覺吃驚了。
哈利不無嘲諷地想到,從臉上到心底一片平靜。
他真的累了。
而此時,斯內普哼笑一聲,他的表情看上去簡直像是在嘲諷西裏斯的毫無用處。
這輕易地點燃了西裏斯的怒火,他抓緊魔杖,眯起眼睛就想回擊,卻被鄧布利多阻止了。
這位老人以嚴肅的、淩厲的目光制止了一場可能發生的混亂,并且他什麽解釋也沒有,站起身說:“我們該出發了。哈利,跟着我走。”
哈利點點頭,來到了鄧布利多身旁。
鄧布利多又說:“西弗勒斯,由你來帶路吧。”
斯內普瞟了最後面的詹姆和西裏斯一眼,沒有反對,走到了最前面。
一行人向一樓的女生漱洗室走去。
詹姆和西裏斯有意的落後了一些位置。
“那個孩子今晚不太對勁。”詹姆低聲對西裏斯說。
“蛇佬腔。”西裏斯回答,“我覺得你可以放心了,你的血脈裏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出現這種邪惡的東西。”
“那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血脈。魔法界裏已知的繼承薩拉查血脈的,只有許多年前的岡特一家。”詹姆的語氣沉重,“他們都是瘋狂的血統論者。”
“就跟布萊克家族一樣。”西裏斯冷冷說道。
“我不太清楚活點地圖上,他的姓怎麽會顯示出波特,這太奇怪了,我真的不可能做任何對不起莉莉的事情……我之前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畢竟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可是西裏斯,”他轉過頭,對自己的兄弟輕聲說,“你知道的,我是傲羅,最近突然出現了不少的針對麻瓜和麻瓜種巫師的事件,甚至我剛剛還在處理一樁事情……制造這些事件的巫師手段兇殘,已經有一個麻瓜種巫師受害了。局勢又變得緊張了。”
西裏斯有一會沒有說話。他們向前走着,在斯內普以及鄧布利多都轉過樓梯轉角之後,他轉頭對詹姆說:“純血家族在魔法界有着深厚的積累和麻瓜種巫師永遠沒法比得上的人脈,血統論者想要打擊麻瓜種巫師,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打擊站在麻瓜種巫師這裏的純血家族。隆巴頓家族,韋斯萊家族……波特家族。”
詹姆的臉色一下子沉重起來。
“西裏斯,”他說,“伊爾看上去已經着了魔的想要親近那個孩子了,莉莉也成天的為那個孩子心煩……我真害怕……假使他們受到傷害……假使那又是一個小矮星?彼得……我根本沒有辦法想象……”
他嘆了一口氣:“也許是我想太多了,畢竟鄧布利多教授……”
“我知道。”西裏斯說,“我會幫你注意他的,還有伊爾寶貝。”他拍了拍詹姆的肩膀,“我倒建議你不要疏忽大意,我們都知道鄧布利多的偉大,可是獅子也有打盹的時候。”
詹姆點了點頭。一路走來,馬上就要到一樓盡頭的漱洗室了,麥格那高瘦的身影也隐隐約約能夠看見了。兩人不再說話,并撤去周圍的靜音咒,幾步走上前,重新跟到了鄧布利多身後。
鄧布利多仿佛對身後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覺。
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女生漱洗室門口。
西裏斯看了看那塊大大的門牌,臉色立馬奇怪了。
但守在門口,因衆人來到而迎上來的麥格已經開口說話了。這位嚴肅的女巫緊緊皺着眉頭,神情帶着驚悸,仿佛還有些後怕:“我真沒有想到,阿不思,學校裏居然有這種可怕的怪物!它出來了!我根本有辦法想象,假使有學生因此而受傷……”
“米勒娃,我們現在正要去解決這個。”鄧布利多安撫地說道。
麥格深吸一口氣:“當然,你說的沒有錯,學校不能再發生幾十年前女學生身亡的事情了,那對霍格沃茨的名譽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女學生身亡?”一旁沉默的哈利突然開口打斷麥格,他重複着,看上去漂漂亮亮的面孔突然嚴肅淩厲起來,“幾十年前?”
麥格因哈利的話而皺起眉頭:“雷文斯?”她說着,又看向鄧布利多,顯然她從一開始就疑惑哈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哈利能帶我們進去。”鄧布利多說,然後他對着哈利解釋,“事情确實如你所想,哈利,但這些我們之後再讨論。”
哈利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我們開始吧,米勒娃。”鄧布利多說。
麥格就帶着衆人來到了那條依舊敞開的水管面前,她說:“我已經下去看過了,确實有蛇怪生活的痕跡。但是我要說,”她氣憤起來,“是誰把這個地方開啓了就丢在這裏的?要知道就算宵禁了,霍格沃茨也從來不缺乏違熱衷反校規夜游的學生!如果他們來到了這裏,那所有的事情都會變的一團糟的!”
她語氣嚴厲地說道,目光審視一般的掠過每一個人的面孔。
哈利&斯內普:“……”
站在鄧布利多旁邊的哈利幹咳了一聲。
而斯內普則若無其事、輕描淡寫地接了話題:“确實不謹慎。我覺得我們可以下去了,麥格。”
麥格狐疑地看了斯內普一眼,可是斯內普臉上什麽也沒有,她不再糾纏,簡單說了底下的情況之後,就當先順着管道滑了下去。
一個一個人跟着麥格下去了。
鄧布利多站在最後,他給女生漱洗室的門加了幾道防禦咒後,又給哈利施了漂浮咒,才最後帶着哈利一起滑下管道。
所有人都在管道底下的石頭隧道裏會和了。
早有人點起熒光閃爍,盡可能保證他們看清的同時不驚動其他東西。
哈利站到了濕漉漉的地上,他身上的漂浮咒已經消失了——毫不叫人意外,鄧布利多總是能把事情把握到最精準的地步。
“哈利,怎麽樣?”鄧布利多詢問道,旁人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哈利清楚——對方在詢問他這裏和之前他經歷的那一次,是否有什麽差別。
哈利開始打量周圍,他看見地上的小動物屍骸,看見彎彎曲曲的通道,甚至還在前進的過程中看見了一張巨大的、綠瑩瑩的蛇皮。
簡直和之前一模一樣。
哈利不再猶豫了,他對鄧布利多說:“我沒有看出什麽差別。”
然後他帶着衆人來到了隧道的盡頭。他看見了那一堵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了的石牆。
石牆上面兩條相互纏繞的蛇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森冷的綠芒,它們看着他,顯得那樣兇惡。
哈利明白自己必須走上去。
他也确确實實走上去了。
他對這它們嘶嘶命令:
“打開。”
石牆打開了。
哈利有一瞬的恍惚。
他似乎看見,那個瘋子一樣将自己靈魂分成七份的伏地魔,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樣張狂得意,殘忍暴虐。
鄧布利多和其他人已經走進密室了。
哈利沒有跟着進去,他沒有魔力,沒有任何自保或者攻擊的能力,他不應該進去拖後腿……自讨苦吃。
蛇怪能夠被完美的解決。
詹姆,西裏斯,斯內普,麥格……每一個都是不容小觑的巫師,最重要的是,鄧布利多也在裏面。
這位偉大的白巫師不會讓意外發生的。
可是事情沒有完……事情剛剛開始……這僅僅只是一切的開端……
哈利在黑暗中獨自想着。
鄧布利多或許直到現在還半信半疑,可是他知道——他知道,在他簽訂的契約下,事情會一直繼續,一直一直繼續……
那該怎麽辦?
如之前的猜測那樣,趕緊遠離他的父母還有鄧布利多?
哈利想着,然後沖着自己冷笑一聲。
得啦,得啦,哈利,如果你還有魔力的話,确實可以花花閑心猶豫徘徊于這點事情……可是你已經沒有魔力了。
你已經沒有魔力了。
那麽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該為早一刻拿回魔力而服務。
伏地魔,You-Know-Who。
只有他,一定得死。
一定得死。
戰鬥持續得并不太長,大概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等在黑暗中的哈利就看見鄧布利多等人陸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走上前去,注意到大家的臉上都帶着一副輕松的表情——很顯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而其中,斯內普的表情裏除了輕松還罕見的帶了些滿足……難道鄧布利多把蛇怪的身體交給斯內普處理了?哈利不無猜測地想到。
是鄧布利多先開口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哈利,我帶你回去……西弗勒斯,你留在這裏處理蛇怪的身體?”
斯內普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停了一會,他對鄧布利多說:“我處理完一些需要立刻處理的東西就上去。”
“當然。”鄧布利多回答,帶着其餘人沿着來時候的管道回到漱洗室。
漱洗室內一切安好,鄧布利多加在門上的防禦咒也并沒有被觸動的痕跡。
麥格舒了一口氣,在一樓就疲憊地和衆人道別,回到了自己在格蘭芬多塔樓旁的房間。
鄧布利多則帶着詹姆和西裏斯重新回到校長辦公室——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辦公室裏多了一位客人。
“莉莉?”詹姆吃驚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莉莉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的目光掠過哈利,然後向鄧布利多表示自己的歉意:“我很抱歉,校長,”她輕聲說道,“這麽晚了,我有些不安心……”
“沒有關系。”鄧布利多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寬容地笑了,“這很正常,莉莉——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事實上,”莉莉說,“伊爾的處罰已經開始了,我想知道哈利什麽時候有空……”
“夫人,”哈利突然開口。
“什麽事,哈利?”莉莉盡可能的溫和詢問。
“我想知道,伊爾什麽時候能學會大腦封閉術?”哈利問。
面對這個問題,莉莉顯得有些猶豫:“我不好說,但是我會盡量……也許,一個月?”
聽見這個回答,西裏斯看了詹姆一眼。
詹姆的不滿已經顯而易見了,但是他并沒有打斷莉莉的話。
哈利沒有過多地注意兩人,他對莉莉說:“那麽這一個月中,我可以暫時住在你們那裏嗎?這恐怕會很麻煩你們,我很抱歉,”他說道,“但是我想,我必須——應該——盡快拿回魔力了。”
莉莉很吃驚,但更多的還是高興,她回答說:“當然,不過霍格沃茨的課程……”
“我沒有魔力,呆在這裏也沒有意義。”哈利回答。他看向鄧布利多,“校長,您可以批一個長假嗎?”
“沒有問題。”鄧布利多回答。
莉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她說:“那麽我們是明天過來接你還是現在就走?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哈利。”
哈利怔了一下,但他拒絕深想對方這樣行為的含義,他說:“我并沒有什麽要準備的,今晚就可以。給我二十分鐘就好。”
莉莉點點頭:“我們在這裏等你,你可以慢慢弄,哈利。”
哈利沒有回答,他向校長室裏的人禮貌道了別,随即準備離開,但是鄧布利多叫住了他。
“哈利,”鄧布利多說,他湛藍的眼睛溫和地看着站在門邊的孩子,裏有顯而易見的傷心,他說,“你确定嗎?哈利?”
鄧布利多說的是哈利不将真相告訴詹姆和莉莉的決定。
哈利看着校長室裏的衆人,他的目光從衆人身上一一掠過,詹姆、西裏斯、莉莉……最後,他重新看向鄧布利多:“我确定,校長。”
他重複着自己說過的話:
“我真的完全——一點兒都——受不了了。”他記起當初斯內普要求鄧布利多保守他的秘密,他不想讓人知道——尤其他知道——他是在保護他。
他說,“我受不了,我一點兒也受不了。”
他說,“我恨他,我恨那個孩子。”
哈利終于明白斯內普真正受不了的是什麽了。
那些壓抑在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最柔軟也最疼痛的秘密,根本沒有辦法對不了解的人宣之于口。
而事實上,哪怕宣之于口,又有什麽人能夠明白呢?
那只不過能叫他們淪為傻瓜,或者徹頭徹尾的悲慘失敗者。
那樣可憐,那樣怯弱。
“教授,你答應過我的,”哈利低聲說,“既然從前沒有人知道,那麽以後,也不需要有人知道。”
“已經不一樣了。”
“所有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最後,哈利安安靜靜地離開了校長室。
而莉莉仿佛為哈利最後的話感到不安,她頻頻皺眉,不時撥弄着自己的一頭長發,顯得心不在焉的。
“詹姆,莉莉。”長久的沉默後,鄧布利多轉向自己的兩個格蘭芬多得意學生,“善待哈利吧。至少……伊爾的事情上,他确實做了很大的讓步。”
詹姆只覺得鄧布利多的話有些奇怪,而莉莉卻一下站了起來,她胸膛起伏着,近乎迫切地問:“教授,是不是——?”
“不是。”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然後他制止了還想說話的莉莉,“好了,差不多了。你們該離開了。”
莉莉既失望又不甘心,但她最後還是沉默的離開校長室。
“莉莉,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我們去城堡外邊?”詹姆說。
莉莉有點煩亂地點頭:“你和西裏斯先去吧……我去斯萊特林那裏看看哈利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詹姆看上去很想說些什麽,但是在西裏斯面前,他克制了自己的沖動,只是語氣有點兒僵硬的說道:“那麽我明白了,莉莉。”
随後,他跟西裏斯離去了。
莉莉則單獨向斯萊特林的方向走去,她想去看看哈利——但是在中途,她先碰見了從女生漱洗室走出來的斯內普。
莉莉看見斯內普的同時也看見了他出來的地方,她愣了好一會沒有說話。
斯內普的臉在碰見莉莉的那一刻就黑了,半晌,他幹巴巴的說:“有一個通道的路口在這裏,裏面的東西……波特知道。”
“……我明白了。”莉莉說,然後她向斯內普為之前的,關于說服哈利的事情道謝,并告訴他哈利的最後決定。
斯內普有一會沒有說話,接着,他說道:“既然哈利這麽決定,那你就好好對待他吧,莉莉。”他神情平靜,“也許這樣,你以後才不會後悔。”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莉莉問,她壓低了聲音,看起來小心翼翼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西弗勒斯,拜托了,我們是那麽久的好朋友了,看在以前的份上,求你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神情變得複雜了,他看了莉莉一會,最終說:“不,我不知道,莉莉。”
“哦,你不知道?”莉莉重複着,“你說你不知道……?”她驀地提高了聲音,“西弗勒斯?斯內普!你以為只有你和鄧布利多是聰明人嗎?”她的情緒終于失控,站在走廊裏就滿含怒氣的大聲嚷嚷道,“你以為除了你們之外,其他人——其他所有人——都是無可救藥的傻瓜嗎?你以為,我沒有看清楚,那個孩子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輪廓嗎?你以為我不清楚——哦,事實上,西弗勒斯,我以為你不清楚呢!我以為沒有人像我一樣清楚了!你們都不是母親,你們都不會知道,一個孩子看母親的孺慕眼神!”
“你們都不會知道,”她惡狠狠地,“一個母親能從自己的孩子身上感覺到的那種愛,那種叫人願意為之奉獻一切的——”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面前的斯內普臉上突然浮現的驚訝緊張。
她頓了一下,順着斯內普的視線轉頭看去。
就看見她話裏的那個孩子正站在樓梯間看着他們。
神情僵硬。
作者有話要說:先上更新……嗯。
4700+5600+7000……1W7300,總算完成一萬五的承諾了,舒一口氣,好啦,大家安心看文,明天照常。
50、高錐克山谷的家 …
“……哈、哈利?”走廊的沉寂被莉莉結巴的聲音打破了,她臉頰緋紅,鼻尖冒出了汗珠,看起來尴尬極了,“你怎麽在這裏?……呃,我的意思是,你收拾完東西了?”
一旁的斯內普看起來也有點不自然。
站在樓梯上的哈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幾步走上一樓,稍微停了一下才說:“我收拾完了,夫人……您和教授剛才在說些什麽?”
哈利的最後一句話顯得生硬又刻意,但至少毫無疑問地清楚表達了他的态度——他并不想接觸、談論、甚至僅僅知曉這些。
莉莉在松了一口氣之于又頗為失望,她注意到面前的孩子不止不再悄悄注意她,甚至已經開始閃躲她的目光了……這讓她打從心裏覺得煩躁。然而莉莉說服了自己,她告訴自己,總還有時間的。
時間能夠證明一切。
這麽想着,她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話,一旁的斯內普卻先她一步開口了:“我們在談論你的事情。”
“西弗勒斯?”莉莉臉上帶着明顯的吃驚。
斯內普沒有理會,而只看向哈利——他看見那個男孩同樣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平靜,就像是早已了然他會說些什麽又不會說些什麽一樣。
所以……他的一個學生,甚至比從小就和他認識的莉莉更了解他?斯內普不由自主地想到,然後他立刻在心底分辨到:不,不對,莉莉只是太過于在乎了——她平常足夠聰明的,從剛剛的事情就可以看出。
……那麽,她只是足夠聰明,不是足夠了解你?
而那個孩子,你的學生呢?
……多麽奇特,他看上去簡直像是明白你會做什麽,又不會做什麽。
哦、哦,這并沒有什麽奇怪的,西弗勒斯,今天晚上在校長室你也聽見了,那個孩子——那個人,經歷過一切了——他和另一個世界的你相處七年,你們曾經厭惡彼此。
……可是你和莉莉也已經相處了十數年,并且你曾經一度想親近她。
十分渴望親近她。
斯內普說不好自己此時的感覺。他突然覺得自己能夠體會莉莉方才的複雜心情了——那真是一種叫人既氣悶又沮喪的感覺。
他臉色陰沉地瞪了哈利一眼,滿意地看見對方臉上露出茫然又無辜的表情,才說:“我想就算校長給了你長假,你也不會因此而忘記我的魔藥課。”
“……”哈利僵住,沒敢說自己還真的忘記了。
然而遺憾的,他的表情洩露了事情的真相,這回,斯內普的臉色真的陰沉了,他嘴角扭曲一下,假笑道:“也許雷文斯先生能說說你的打算?哦,或者你覺得你其實并不需要你可憐的教授多管閑事……”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哈利咳嗽一聲,飛快地插了話:“那個,教授,維持原來的時間可以嗎?我只是……呃,只是沒想到需要改變。”他不無心虛地說道。看見斯內普不以為然地挑了眉,連忙再接到,“那麽教授,這一個月中,我依舊來霍格沃茨學習嗎?”
斯內普慢吞吞地看了哈利一眼:“不,去蜘蛛尾巷。”他露出一個顯然帶着惡意的微笑,“我想關于那個地方的某些叫人難忘的事情,就算再過幾年,你也不會忘記吧?”他說的是入學前,哈利定時定點的賀卡。
“……”哈利。
他的臉騰一下紅了,他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當初的那個晚上——梅林啊,他真的以為他忘記了!
旁邊完全插不上話的莉莉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然後說:“時間不早了,也許打擾到你們……不過我們可以走了嗎?哈利?”
“當然,夫人——我很抱歉。”哈利歉意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恢複了尋常模樣——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這樣的。
斯內普也點點頭:“莉莉,下次再見——哈利每周二、四、六的晚上去蜘蛛尾巷找我補習魔藥,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西弗勒斯。”莉莉笑着回答,跟斯內普道別之後,帶着哈利來到了霍格沃茨外的巫師村——霍格莫德。
詹姆和西裏斯早在那裏等着了。
“莉莉!”晚上的霍格莫德沒有什麽人,詹姆和西裏斯姿态随意地靠在村口的告示牌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随意交流着。看見莉莉出來,詹姆立刻直起身快步迎上去一邊握住莉莉的手一邊沖哈利溫和微笑,殷勤得完全看不出之前的不高興模樣。
“詹姆?”莉莉一臉的莫名其妙。
但詹姆已經一籮筐的體貼話送了上去,并且借着角度的位置,他悄悄給了西裏斯一個眼神——但是這完全不需要,因為在他走向莉莉的時候,西裏斯也來到了哈利身邊,并牽住哈利的手了。
這回哈利也莫名其妙了。
兄弟,好樣的!詹姆用眼神稱贊道,然後他說:“莉莉,我們可以回去了——哈利沒有魔力,不能随從顯形,壁爐的話太麻煩了——由西裏斯騎飛車送哈利去高錐克山谷怎麽樣?”
“這個……當然很好,”莉莉說,“不過不會太麻煩嗎?”
“哦,西裏斯這兩天會住在我們那兒。”詹姆聳聳肩膀說道——由于平常西裏斯沒少去高錐克山谷小住,詹姆連想個理由對莉莉解釋都省了。
“那麽哈利?”莉莉先征詢哈利的意思。
哈利點點頭:“沒有問題,謝謝布萊克教授。”他說得有些不自然。
西裏斯顯然也聽得不自然,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頓一會後,到底是對布萊克這個姓氏的厭惡占了上峰,他又說道,“叫我西裏斯就好了,哈利。”
哈利沒有回答。
于是兩批人分開行動,詹姆和莉莉幻影顯形,哈利則跟着西裏斯走向就停在一旁小樹林裏的巨型摩托車——這靠在樹林裏的,像個巨大鐵疙瘩似的物件就跟哈利記憶中的一樣帥氣——不,顯然此時的它比他記憶裏的還要帥氣,不論是車身上的噴繪還是它上面的那些嶄新嶄新的外殼——顯而易見的,西裏斯可比海格有更多的金錢花在這上面。
“坐在旁邊。”西裏斯說。
哈利依言坐下,西裏斯随之發動車子,幾乎在聽見“嗚”的一聲啓動聲時,他們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淩厲、寒冷的夜風一下子裹成團的撲面而來,像刀子一樣在哈利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刮過,沒有防備的哈利一下子被嗆着了,他彎下腰開始咳嗽,并覺得自己的臉在這短短的甚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飛快地被凍僵了。
西裏斯在旁邊大聲說了些什麽。
哈利沒有聽清楚,他張開嘴,一邊咳嗽一邊大聲沖着旁邊喊道:“慢一點,西裏斯,慢一點!”
西裏斯沒有回答。
兩分鐘之後,摩托車再次加速,風馳電掣地掠過夜空,從地上遠遠看去,簡直像是一個曳着長長尾巴、橫過天空的閃亮流星。
晚上的高錐克山谷擁有山林特有的靜谧。這一天夜裏,高錐克山谷上的天空如同之前的每一個晴朗天氣那樣,繁星閃爍,寥廓高遠,并有一輪尖月攜朦胧光暈,遙挂樹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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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