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了,慶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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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101、德拉科的憤怒 …
休息室洞開的入口,一身黑袍的斯內普站在那裏不知道多久了——反正看上去不止一會兒——他來回掃視着休息室裏的衆人,聲音低沉,不辨喜怒:“看起來某些斯萊特林對于即将來到的O.W.Ls深懷信心了?”
要參加O.W.Ls的只有五年級的學生,而某些五年級的學生——斯內普到底在說誰,已經一目了然了。
休息室裏的衆人噤若寒蟬。
斯內普略略看了德拉科一眼,對哈利說:“雷文斯先生,出來。其他人繼續。”
一半的視線從斯內普身上轉移到哈利身上。哈利聳聳肩膀,沒去看德拉科的臉色,收拾了書本就走出休息室。
兩人直接回到魔藥辦公室。
“你以後打算做什麽?”斯內普将哈利手中的書接過丢在茶幾上,問。
哈利有點迷糊:“問這個做什麽?”
“就業咨詢。”斯內普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張表格給哈利。
哈利這才恍然:“我想想——魁地奇球員?”
斯內普瞟了哈利一眼:“很好,簡單的職業,只除了飛行課必須得一個O之外,就再沒有要求了。”
哈利湊到斯內普身旁,讨好笑道:“教授,你不高興?”他可沒忘記自己的魔藥教授最讨厭的科目是什麽。
“沒有。”斯內普簡短有力地回答,他唰唰兩下就寫好了表格,“你和德拉科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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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哈利因看見斯內普而擁有的好心情一下消失了。他沒有再搞怪,抓抓頭發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三強争霸賽之後吧。”
“和伏地魔有關?”斯內普立刻警覺問。
哈利怔了一下:“應該不是。只是被标記之後我沒精神理別人,德拉科找了我幾次,看見我沒有反應就生氣了,後來……在怪我假期沒有給他寫信吧?”他不太确定。
“就是這樣?”斯內普皺眉問。
“我想不出別的什麽了。”哈利說。
斯內普顯然有些無語,他停了停,換一個話題,也是自己真正想說的那一個:“再過三天,距離你上次去聖芒戈就有一個月了,哈利……”
“我知道。”哈利的聲音突然變得幹巴巴的僵硬。
斯內普眉間的刻紋變深,他想再說點什麽,但哈利用冷漠的表情直接拒絕接下去的對話,并站起來說:“教授,我先回寝室了。”
“哈利。”斯內普叫住走到門口的哈利,他來到他面前,猶豫了一會,才擡手揉揉對方的黑發,“早點休息。”
哈利臉上的冷漠褪去了,露出藏在底下的疲憊和愧疚來。他嘆了一口氣:“很抱歉,教授,我最近好像有點……不能克制情緒。”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親了親哈利的額角——不帶欲望的那種。
而哈利則回應對方一記深吻——交換氣息與唾液,占有對方,也獻出自己。
片刻,兩人分開,哈利懶洋洋地靠在對方肩膀上休息,以緩解雙腿的無力:“教授,三天後……”
“嗯?”聲音在哈利耳邊響起,帶着胸腔傳來的輕微的震動。
“……我自己去,好嗎?”哈利靠近對方,貪婪地汲取着另一具身體上傳來的溫度。随後,他擡了擡手,擋在眼睛前,也不知道是想擋掉什麽。
最後的要求,斯內普沒有回答,哈利也沒有等對方回答。
難以決斷并害怕的,從來都不止是一個人。
長長的走廊光線晦暗,偶爾的穿堂風帶着冬日肅殺的氣息,卷走了光線裏僅有的一點溫暖。哈利打了一個寒噤,皺着眉正要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卻聽見魔咒特有的聲響從角落裏傳來。
發生了什麽?魔杖滑到哈利掌心,哈利走向轉角——
哈利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麽:
包括德拉科和他的兩個跟班在內的三個人,在狹小的角落裏形成一個簡單的三角包圍圈,像貓抓耗子一樣,對着中間的一個七年級學生施放魔咒,而那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躲得狼狽,他的手裏并沒有魔杖,那個魔杖正靜靜地躺在角落的花瓶旁邊……
只用一剎那的功夫,哈利就想起自己曾經碰到過的那件事情:在一年級的時候,他失去過魔力,被一個斯萊特林領着人在角落圍堵,像被貓戲弄的老鼠一樣左躲右閃——
憤怒沖上哈利的腦海,幾乎沒有猶豫,哈利給了那個七年級一個盔甲護身,将魔咒反彈出去。
角落的四個人都發現哈利了。德拉科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就揚起下巴,表現出傲慢與自矜來。
而被圍在中間的七年級則猛地向一旁撲去,抓住了掉落地板的魔杖。
短短的時間內,哈利已經冷靜下來了,他對德拉科說:“我們該談談。”接着又沖那個死死握住魔杖的七年級皺眉,“你還在這裏幹什麽?等別人請你離開嗎?”
德拉科怔了一下,臉上的矜持褪去,轉為淡紅,他尖聲說:“你居然讓他離開?”
哈利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了:“不然呢?你想要我怎麽樣?陪着你一起欺負人的戲碼?要不要再下場幫你?”他難得尖刻地問。
站在中間的七年級看看哈利又看看德拉科,推開一旁的克拉布,什麽也沒說,快步離開了。
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你——好,不說這個,我只問你,前一段,三強争霸賽那天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非常重要的,非常重要的……”
哈利猛地縮一下手:“為什麽問這個?”
德拉科只盯着哈利:“哈利,這是我第二次問你了,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欺騙我。”
聽到這裏,哈利差不多确定德拉科知道了什麽。他皺起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據實說?別開玩笑了:“德拉科……”
德拉科猛地拔高聲音,語氣裏充滿了憤怒:“哈利!”
哈利沉默了。
德拉科不甘心,又等了好一會。
可是彌漫在兩人之間的,依舊只有尴尬的安靜。
德拉科的臉上慢慢露出譏诮的笑容:“好吧,好吧,我知道啦,雷文斯——啊哈,別在意,沒什麽奇怪的,不是嗎?換成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多麽好的機會啊——”他拖長聲音說。
“等等,機會?”哈利抓住關鍵,狐疑地問。
但德拉科已經不想說什麽了,他粗暴地推開哈利,憤憤地說:“一邊去吧!泥巴種!”
克拉布和高爾在一旁怪笑,也想學着德拉科的樣子推開哈利——但在那之前,哈利的魔杖已經抽出來指着他們了——于是兩個高個子只能學着德拉科說一聲“泥巴種”,再朝旁邊吐了口唾沫,這才追着德拉科離去。
而哈利……
站在原地的哈利揉了揉自己因為被推開撞到牆壁而生疼的肩膀,悲哀地發現自己快要燃燒了——由心髒生出的憤怒的火焰下。
第二天的第一堂課是魔藥課。
昨天晚上才和哈利鬧翻的德拉科當然不可能再和哈利一組,共同熬制魔藥——他選了紮比尼,深色皮膚的純血統。哈利不在的時候,他一直是和對方一起的。
而這樣一來,其他斯萊特林對哈利的态度就變得尴尬而暧昧了。他們默默看着,沒有人主動上前。
哈利心底也清楚,在純血統的斯萊特林裏,一個孤兒院出聲的,五年裏又有三年不在霍格沃茨上課的學生要交到朋友确實不容易。他沒什麽心情迎合別人,索性搬着來到角落,打定主意自己湊合一節課就好。
但這時候,從教室門口跟幾個朋友一起,匆匆忙忙進來的伊爾看見哈利了,他先是露出興奮的表情,接着又浮起疑惑,再後來,他跟旁邊的人交代幾句,脫離格蘭芬多的隊伍,蹭到哈利身旁。
德拉科一直糟糕的臉色變得更糟糕了。
“怎麽了?”伊爾問。
“沒什麽。”哈利說。
伊爾猶豫一下:“我和你一組?”
哈利的心情變好了,但他決定拒絕伊爾的好意:“謝謝,不過我自己就行了——你也有固定的搭檔吧?”
伊爾失望了:“我還想借你的光替格蘭芬多拿一個O呢。”
哈利哭笑不得。
這時候斯內普從教室門口走上講臺。
他冷峻地掃了一眼教室的學生,在所有聲音都消失之後,短促地揮舞一下魔杖,密密麻麻的魔藥熬制步驟就逐行顯示在黑板上了。
補血藥劑,是老熟人了,當初在戰争中可沒少用過這個。
哈利從放置魔藥的櫃子裏取出必須的材料,回到座位上,暗自估算一下,确定這節課哪怕只有自己一個人制作,也沒有什麽問題。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差了。
沒有錯,這一個魔法藥劑對接受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斯內普小竈的他完全沒有問題,但對其他學生來說,好像有很大的問題——至少在半個小時之內,已經有兩個坩埚在他旁邊爆炸了。
而有鑒于此,斯內普的咆哮從開始熬制到現在,就沒有停過。
梅林啊,到底是這個藥劑真的容易爆炸還是魔藥學不好的都集中在了教師後面?哈利只覺得耳朵旁嗡嗡嗡的全是各種聲音。他在心底抱怨着,切水仙根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切到了掌心,疼得他嘶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斯內普其實也陷入了和哈利一樣的沮喪中。
并不是因為一整個教室的小巨怪(哪怕哈利的魔藥水平,在斯內普眼裏也只是不那麽巨怪而已),而是他發現,從上課開始,或者說從看見哈利在魔藥教室開始,就有一句話在他腦海裏浮現,并不停地重複着:‘長期的觀察與研究表明,懷孕的人并不适合劇烈運動與接觸具有刺激性的事物,劇烈運動比如魁地奇、傲羅行動部;刺激性事物則包括各種魔藥,以及魔藥熬制過程所産生的揮發性氣體……’
第三次繞過教室,處理完又一個只有傻瓜才會犯的錯誤的斯內普終于忍不住了。他快步來到哈利旁邊,一個清理一新消除了哈利坩埚裏的液體。
“教授?”哈利吃驚地看着斯內普。
斯內普板着臉:“夠了,你看着其他人怎麽做就好。”
為什麽?哈利沒明白,剛要開口,卻發現教室前頭一陣騷動。
斯內普同樣發現了,他往前幾步,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之後猛然皺眉:“裏德爾教授,我想這是在我的課堂上。”
站在最後的哈利這下子也看到了伏地魔,他臉色一變,但不止因為突然出現的伏地魔,還因為德拉科——在伏地魔出現之後,德拉科一反之前陰沉的模樣,熱切地朝伏地魔探出身子,看上去就像是在試圖吸引伏地魔的目光,好……
好什麽?
哈利回想昨天和德拉科的對話。
‘非常重要的’、‘機會’……對純血家族來說重要的機會……權勢、地位……和伏地魔有關的……代表伏地魔核心的黑魔标記!?
哈利倏然醒悟,猛地看向伏地魔,卻剛好與對方的目光相對。
那是兩道深黑的漩渦,帶着淡淡的冰冷的笑意,吞噬所有。
如同被狠蟄了一口,哈利退後一步,左手臂被标記的地方,火燒火燎地燙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像沒什麽好說的……以後都會在十一點前更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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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102、反目與決定 …
位于湖底的斯萊特林休息室裏,只要拉開牆壁上的厚重窗簾,就總能看見綠光漫過白牆,如同水波一樣輕輕搖蕩。
休息室裏坐滿了人,三五成群的分成一個個小派系,低聲交談着,談論黑魔法防禦術課,也談論着這門課的教授,湯姆?裏德爾。
無可否認,在某些事情上,斯萊特林确實有着天然的敏感度以及優勢。
從斯內普那裏出來,哈利走進休息室,左右掃視一眼,立刻看見了坐在壁爐旁的德拉科。
他沒有猶豫,走到壁爐前将德拉科從潘西的腿上拉了起來。
“我們要談談。”哈利直截了當。
突然被人拽起來,德拉科吃了一驚,随後惱怒說:“哈——雷文斯?我們有什麽好談的?不是都談過了嗎!”
“你想要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哈利皺眉說。
然而德拉科臉上浮現的只是嘲諷:“你不覺的太遲了嗎?哈利?你是不是以為沒有了你我就不會知道?啊哈,真叫你失望了,馬爾福家——”
“德拉科,”哈利不耐煩地打斷了德拉科故作矜持的慢吞吞長腔調。不用轉頭他也能知道周圍的人都注視着這邊,就期望看見一場好戲,“我們出去說,你不會想讓別人看熱鬧吧?”
這個理由說服了德拉科,他跟着哈利來到外頭,雙手抱胸:“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哈利直接忽略德拉科的挑釁,他問:“你知道了多少?”
“黑魔……”話說到一半,德拉科就警惕起來,“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
哈利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黑魔标記?誰跟你說這個東西的?你父親?”
“馬爾福家當然有自己的情報。”德拉科驕傲地說,這相當于變相承認了自己是從家裏得到消息的。
哈利只覺得棘手,他幾乎能想象出德拉科的選擇的——但就算知道很可能在做無用功,哈利也必須說清楚:“德拉科,你們得到的消息是不是一個新勢力在崛起,親近純血,有強大的實力,核心成員會被賜予……”哈利咬了咬牙,“特別的東西?”
德拉科沒有說話。
哈利知道自己說對了。但他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直接告訴德拉科嗎?肯定沒有作用,但除了直接告訴外,還有其他什麽方法?
“德拉科……”哈利深吸一口氣,“我不覺得這個勢力好。”
“什麽?”德拉科皺眉問。
“我不覺得這個新崛起的黑暗中的勢力有什麽好的。”哈利清楚地重複,“我要說,它邪惡得超出你的想象——離它遠一點,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哈利一口氣說完,他不是沒有看見德拉科漸漸陰沉的臉色,但他無可選擇。
伏地魔也從來不給他選擇的機會。
“哈利,我想錯了。”德拉科神情怪異,突然出聲。
哈利直覺這不會是什麽好事。
他的預感應驗了,德拉科臉上随之浮現出冷笑,他輕蔑地說:“你被他标記了。哈利,你被他标記了——你被納入羽翼,賜予權利,你與衆不同,你高高在上……你在勸我,離他遠一點?在你心甘情願地被标記之後?”
屈辱與羞愧在這一刻化為毒蛇,撕咬哈利的心髒。哈利的臉漲得通紅,對伏地魔殘忍的厭惡,對自己沒用的憎恨,統統化為毒液,注入血液,流遍全身。
曾經出現過又消失的那種‘不潔’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哈利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面對德拉科——也沒有辦法面對任何人,他只想掉頭離開!但是根植在內心的正義感使他的雙腳牢牢地黏住地面,他連着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使自己的臉頰不那麽火辣辣地難受:“那不是我——主動——願意的!我——”
“不是你主動?”德拉科打斷哈利的話,他表情怪異地重複一遍,接着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連眼淚都沁出眼睛了,“哈利,你難道要說那是他強迫你的?你要撒謊也不找一個好點的理由嗎?你知不知道被标記的人需要滿足什麽條件?需不需要我來給你說說?”說到後來,德拉科的臉已經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了。
哈利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他看着德拉科,片刻後問:“不标記學生,不标記麻瓜種?”
“除非真正特殊的。”德拉科冷冷說,“贊美梅林吧,泥巴種,你是他親口承認的‘真正特殊’的……不過其他被标記的可都是純血貴族,”他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他們是不是像馬爾福家這麽好說話,我就不知道啦。”
德拉科不想再說下去,轉身準備回休息室。
但哈利的聲音從他背後追來:“我猜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馬爾福家打定主意要上那條船了?”
“是又怎麽樣?”德拉科倨傲地問。
“德拉科,”哈利再出聲,這一次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連站在幾步之外的德拉科也聽得一清二楚,“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你不好的事情,是不是?你至少多等一段時間,再看一看——”
這一次,德拉科真正轉回了身。
借着從天頂上灑下來的光線,他看見原本像一株樹那樣筆直站立的人,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弓着身子,靠到了牆壁上。
哈利的神情很平靜。
但這樣的平靜并不能遮掩那自哈利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無力與頹然。
那是因無可逆轉的命運而産生的,對自我的否定。
這一刻,意氣風發的少年,也只如同遲暮老人。
德拉科的心底同樣升起了茫然。他有了些遲疑,他想起了過去的交往接觸……但他同樣想起了自己爸爸最近才告訴自己的事情,他更記住了哈利被标記的事情。
嫉妒如同毒蛇,輕易地控制宿主的喉舌,揚起腦袋,嘶嘶冷笑:“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們接觸五年,你有至少兩年不知所蹤,我不知道……”
德拉科看見自己對面的人臉色灰敗。隐隐約約的快意湧上他的腦海,本來還有些遲疑地話,在這一剎那,也出人意料地輕易:“我不知道——你會做什麽。”
靠在牆壁的哈利輕聲說了一句什麽。
德拉科沒有聽清楚,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麽?”
“我說,”哈利重新站直身子,他看一眼德拉科,目光明亮,銳利逼人,“那你以後,也不用知道了。”
他再不遲疑,轉身離開。
德拉科愣在原地,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一點兒的後悔。但這樣的後悔,也在他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消失無蹤了。
他已經決定,放棄那個嘴上說是朋友,但什麽事都隐瞞自己的人了。
也不過是一個泥巴種而已。我的機會已經到了,只要再等幾天——
德拉科躺在潘西腿上的時候,這樣告訴自己。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逃避了整整一個月的哈利終于無法再逃避。午餐過後,哈利一面向地窖走去,一面勸說自己“這是早就決定的”、“這是正确的”、“這是必要的”——
但越往地窖走,他的心裏越清楚:一切都只是借口。他只是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在伏地魔還猖獗的時候保護一個孩子,一個脆弱的幼小的生命。
他害怕自己無法保護這個孩子,也害怕在這個孩子身上,會重現他當年的悲劇。
……那幾乎,讓人喪失勇氣。
當哈利略微恍惚地敲響魔藥教授的辦公室的門時,他的心髒還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恐懼之中。
“哈利,”當斯內普打開門,看見自己一直等着的、但又怕見到的人就站在門口時,他心裏油然升起了一種複雜的感情。不是慶幸,也不是失望,或許帶着些憎恨——對自己無能的憎恨,“你決定了?”
“我——我想是的。”哈利說。
“我陪你去。”斯內普說。
但哈利立刻拒絕了:“不,我自己去。”他看見斯內普皺起眉,低聲解釋,“讓我自己去就好了,教授。如果多一個人的話,我不知道……”他唇角抽了一下,“我想自己呆着,在今天。”
斯內普沒有說話。
哈利則露出笑容,特意以輕松的語調說話:“教授,你不讓我寫個假條嗎?雖然我很高興你給我一些特例,不過還是——”
“好了。”斯內普打斷哈利,讓對方走進辦公室,自己則回頭尋找羊皮紙。
哈利跟着斯內普走到書桌旁,他看了兩眼桌面,突然拾起一張羊皮紙:“德拉科請了假?”
斯內普找到了請假的羊皮紙,他遞給哈利:“是。盧修斯親自給我打招呼的。”
哈利猶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他去做什麽?”
“不知道。”斯內普平靜說。
哈利張了張嘴巴,還想說點什麽,又覺得其實早就沒話可說了——該說的他早跟德拉科說過了,不是嗎?他不再開口,沉默地寫好了請假條,就向外走去:“教授,我很快回來。”
“早點回來。”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
哈利轉回頭看着依舊沒什麽表情的斯內普,露出了一點笑意,他說:“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斯內普截斷了哈利的話。他帶着淡淡的疲憊說:“我只要你。哈利,我只要你。”
——其他怎麽樣,都沒有關系;其他什麽人,都沒有所謂。
——我只要你,哈利。
——我只有你了,哈利……
哈利什麽也沒說,他抱了抱斯內普,接着就通過壁爐前往對角巷的破釜酒吧。
但就在他拍着落在肩頭的爐灰鑽出壁爐的時候,他分明看見,一個和德拉科極為相似的背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哈利怔了一怔,也是這個時候,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記突然發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争取再早點~
大家看文愉快。
103
103、岡特老宅的聚會 …
在距離霍格沃茨并不近的,小漢格頓的岡特老宅裏,一場私密小型的聚會正在進行。
這一場由伏地魔親自主持的聚會顯然并不寒酸,事實上,如果哈利現在能看見,他會發現,在他記憶裏破舊的、肮髒的、簡直和關押精神病人一樣的陰森房子已經煥然一新,也許沒有馬爾福莊園那樣寬廣奢華,但從裏頭的各種擺設上來看,古老尊貴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房子的一層全部打通了,改為一個極為寬大的客廳。
裏頭的人并不多,除了伏地魔之外,只有六七個的模樣,這越發顯得客廳空曠了。伏地魔坐在主位上,那是一把像中世紀國王寶座一樣的椅子,猩紅的呢絨靠墊和伏地魔身上的墨綠色長袍形成鮮明對比——當然,那個弧度正好的黑色雕紋扶手和伏地魔蒼白的手掌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餘的人分散在伏地魔下首,看上去是随意坐着,但每個人之間又有意無意地錯開位置。并且這些人都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黑魔标記,看上去對此深覺榮幸。
在這些人中,距離伏地魔最近的是一個女人。皮膚黝黑,厚眼皮,寬下巴,眼睛很大也很明亮,但裏頭浮現的不是寬和仁慈,而是兇殘冷酷。
這一位在曾經,由始至終忠于伏地魔的女人顯然得到了補償,并不參加讨論的伏地魔不止讓她坐在最靠近自己的位置,在某些時候還會親昵地稱她‘貝拉’——這理所當然地讓發自內心崇拜伏地魔的貝拉特裏克斯熱淚盈眶。
關于驅逐啞炮和泥巴種的交談正進行到一半,交握雙手随意聽着的伏地魔擡起眼睛:“看來我們的最後一個朋友來了。”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馬爾福就帶着德拉科走進客廳。
廳中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德拉科身上。德拉科的神情明顯有些緊繃,他快步走到伏地魔身前,帶着些讨好和敬畏地行禮說:“您好,Dark Lord。”
“‘My Lord’!”盧修斯用微微嚴厲的聲音糾正自己的兒子。
但伏地魔并不在意,他說:“不必太嚴厲,盧修斯,德拉科還只是一個孩子。”
盧修斯皺了一下眉,聽到這一句話,他就知道自己的期望至少在今天是沒法實現了——伏地魔不願标記學生,除了真正特殊的……而真正特殊的人,伏地魔絕不會用‘孩子’來形容。
德拉科也聽出來了,他立刻想到哈利,幾乎脫口質問:“那哈利?雷文斯不是被标記了嗎?——”
伏地魔的視線轉到德拉科身上。
這是德拉科第一次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睛,僅僅只是幾秒鐘,德拉科就開始恍惚,他隐隐約約地感覺自己的所有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他覺得自己的靈魂要飛出去了,要被那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睛吸入……
伏地魔先一步移開目光。
德拉科打了一個寒噤,驚醒過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背上全是冷汗,他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地想起幾天前哈利說過的話,他說我會後悔,後悔……
“哈利?雷文斯?”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來,德拉科茫然轉了一下頭,才認出說話的是他的姨媽,貝拉特裏克斯。
此時的貝拉特裏克斯看上去簡直嫉妒成狂了,她拼命地往伏地魔的方向探身,這個行為倒是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Lord,那是一個泥巴種!那個泥巴種怎麽可能有資格——”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伏地魔看過來的視線。
“我、我的意思是,那個泥巴種……到底有什麽特殊的?”貝拉情不自禁地解釋說。
“他的特殊是你們所無法想象的。”伏地魔漫不經心說,“德拉科,你對此應該深有體會——你和他是朋友,他在斯萊特林裏僅有的朋友,是不是?”
衆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德拉科身上。
緊張從德拉科心頭湧現,他忍不住看向盧修斯。
但盧修斯沒有看他,拄着蛇杖的男人矜持而恭敬地對伏地魔垂下頭——當然,他感覺到了自己孩子的視線,他摩擦着手杖,極細微極細微地搖了搖頭。
德拉科立刻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他必須和哈利劃清界限,這是純血的聚會,在這裏讨論的是如何驅逐啞炮和泥巴種……
“我、我聽說雷文斯是孤兒院的孩子……”德拉科結結巴巴地說。
“你想說什麽?”貝拉不耐煩地出聲,由于伏地魔在場,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咕哝着。
“哈……不,雷文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的意思是,他的魔法能力很強大,一般來說,總是混……混血的可能性比較高。”
貝拉譏笑說:“混血?一樣肮髒下賤。”
伏地魔掃了貝拉一眼。
貝拉只覺得心頭一涼,轉頭看去又沒發現什麽不對,只好将疑惑放在心裏,倒是暫時消停了。
“德拉科,你覺得哈利是混血?”伏地魔有趣地詢問。
德拉科還沒有說話,盧修斯嚴厲的目光就落在德拉科身上,同時還有貝拉特裏克斯惡狠狠的視線,她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像在看自己的侄子。這一次,德拉科屈從了:“不,Lord,我只是說一種可能而已,我覺得……我覺得不管是泥巴種還是混血,對我們而言都無關緊要。”
“純血至高。”伏地魔微笑地說。這句話讓一屋子的人都跟着面帶欣悅。
“好了,”伏地魔說,“我給哈利?雷文斯标記是因為他如我所說的‘足夠特殊’,但是一個泥巴種……盧修斯,我聽說他救了德拉科好幾次?”伏地魔突然轉了話題。
“這個——是的。”盧修斯承認,但緊跟着他說,“但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Lord,我以為能為純血做一些事情,是那些泥巴種的天大的榮幸。”
貝拉滿意地笑起來,顯然這句話深得她的認同。
伏地魔未置可否:“德拉科,你也這樣覺得?”
“當然,Lord。”在伏地魔的注視下,德拉科有些緊張地低下頭。
“出乎意料。”伏地魔柔聲說,“你的兒子或許比我想象的更加優秀一些,盧修斯。”
“他的榮幸,Lord。”盧修斯矜持地笑道。
“讓我想想……哈利現在在哪裏?”伏地魔突然詢問德拉科。
“霍格沃茨?我不知道……”德拉科下意識地回答,緊接着就看見一雙深色的眼瞳。
恍惚僅僅只是一瞬。下一刻,伏地魔冷漠的,聽不見感情的聲音就響起來:“不要對我撒謊,德拉科。”
“我沒有——”德拉科剛剛抗辯一聲,伏地魔就接下去說,“你知道他今天請假了,不在霍格沃茨,他離開了……”魔杖在伏地魔的指尖轉出了一個杖花,“你們可以去找他。”
“主人?”貝拉搶先出聲,這讓其他人多少有些不滿,但他們很明智地将這份不滿放在心裏,伏地魔對貝拉的疼愛和寬容是顯而易見的——這個瘋女人已經不止一次炫耀這一點了。
伏地魔漫不經心:“他足夠特殊,當然。但他是一個泥巴種,毫無疑問。好了,你們可以去找他,按自己所想的那樣做,只要你們有能力做到,并能擺平。”
“那不可饒恕咒呢?主人?奪魂咒,鑽心咒——阿瓦達索命?”貝拉迫切的詢問。
“如果他沒有躲過,就證明他不是真正的特殊。”伏地魔冷酷地說,“但你不能去找他,貝拉。”
這個意料之外的“驚喜”讓貝拉尖叫起來:“My Lord!——”
伏地魔幹脆利落地給了貝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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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