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了,慶賀之

他因為接下去的,那句并沒有遲疑的回答而高興:“我跟你一起上去,哈利。”

作者有話要說:先這樣……睡起來繼續寫=。=

最後的抉擇

一個又一個的人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離開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舉起魔杖,那些荒謬的,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做一個冗長的夢。他在長長的、黑暗的甬道中行走,沒有聲音,也沒有光線。他仿佛經歷了很多,但他不能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經歷這些——這是不可能的,這根本不可能存在,就像他會殺死斯內普一樣荒誕無聊……

像是度過一生那樣漫長,他漸漸聽到了一些聲音,他認出聲音是屬于斯內普的,但他不能分辨對方到底說了什麽,只能繼續等待着,等待下一次的聲音或者光明……

再一次驚醒是在晚上。

微弱的月光從窗戶射入,褪色的窗簾在涼風裏起伏着,發出細微的響聲。

哈利大汗淋淋地從床上坐起,他還記得幾秒鐘之前的最後一個片段:閃電劃過天空,食死徒出現在蜘蛛尾巷,藍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以及站在對面的女巫——是朵拉。

哈利怔了一會,接着他失笑着把這個荒誕的——和之前那些一樣荒誕的——畫面抛開了。

“教授?”哈利揚聲叫道,同時走下床,他現在覺得很渴,也非常餓,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包括這幾天一直困擾着他的——他承認了——煩躁。

“真的是血統能力引起的問題?”哈利嘀咕着走進漱洗室,先脫光衣服快速地洗了一回澡,才扶着因饑餓而暈乎的腦袋下樓尋找食物,中間他又叫了斯內普幾聲,但沒有任何回應,出去了?哈利皺皺眉,覺得有點奇怪——他本來以為斯內普不會出去,至少這一段時間……

一樓安安靜靜的,一盞燈也沒有。從樓上走下來的哈利确認自己的猜測:斯內普确實不在蜘蛛尾巷。

他用魔杖點燃油燈,環視客廳,很快在茶幾上發現一張便簽,上面用流暢的花體簡單地寫了一行字:“我去波特莊園。”

落款是西弗勒斯。

“發生了什麽事情?”哈利低聲問自己,他有點不安,并決定待會就去波特莊園看看,不過他首先得解決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哈利走進廚房,從櫃子裏搜羅出沒有吃完的面包,并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随便填飽肚子後,就準備去波特莊園,但在離開之前,一個突然響起的、小小的叫聲挽住他的腳步。

阿爾?極短暫的遲疑,哈利重新上樓,推開卧室的門。

黑暗的房間裏,角落藍色的光繭柔和而醒目。

哈利來到光繭前,他彎腰看了一會兒,索性坐到地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碰觸光繭。

藍色的光芒亮起來,魔力從相接觸的地方流出,一點點注入魔力罩,再由魔力罩供給浮在中間的嬰兒……

夜很安靜。

哈利曲起一只腿頂住下巴,注視着光罩中的孩子。

魔力剛剛輸入,他咂了一下嘴巴,像是吃東西的模樣……

魔力輸入一會,他揮了揮胳膊,白白的,胖胖的……

魔力輸入停止了,他又蹬了一下腿,不高興的模樣……

奇異的感覺在哈利心中蔓延。他覺得有什麽東西開始鼓脹,古怪的,但并不難受……像是意識到他擁有了一個東西,一個好東西……它是徹底屬于他的……

“阿爾。”哈利咕哝這個名字,他又戀戀不舍地看了光罩中的孩子好幾眼,才準備前往波特莊園,可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劃過天空,藍色的光芒瞬間照亮卧室,又迅速隐去。緊接着,轟隆的雷聲打破夜晚的寧靜,哈利驀地轉頭,腦海裏有一個畫面一閃而逝——

“……不,不太可能。”哈利猶疑地說,這棟房子已經被赤膽忠心咒隐藏了,食死徒沒有理由找到的……他來到窗邊,看着樓下的街道:和之前的許多個夜晚一樣,狹小肮髒,沒有人氣,只在極偶爾的時候,有一兩只夜貓踩着黃色路燈的光芒,從牆腳溜過……看上去根本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哈利收回目光,他來到孩子身邊,伸出手想摸一摸對方,可是淡藍色的光罩擋住他伸出的手。

“好吧,我很快回來。”哈利最後咕哝一句,他仔細地關緊窗戶,抓着魔杖離開房子,在街口迅速幻影移形了。

短暫的塞入管道的擁擠感之後,哈利的雙腳踏到地面,他還沒有看清周圍的情況,嘈雜的人聲、奇奇怪怪的爆炸聲就一起沖入他的腦海。

發生了什麽事?

這是哈利的第一個念頭,這時候一道綠色的光亮在他眼前閃現,哈利下意識往旁邊躲過了,那道綠光擦着哈利的腳踝射入草地,哈利立刻從草地上殘留的痕跡判斷出這道綠光的屬性——毫無疑問,不可饒恕咒中的索命咒。

哈利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連忙在附近找了一個樹籬——謝天謝地,他選擇了花園——當掩體,這才打量自己的周圍。

戰争終于爆發了?這是哈利看清楚自己所處環境的第一個反應:并不算大的花園裏,密密麻麻地擠着巫師,各種顏色的魔咒在空中亂飛,點亮漆黑的夜晚。哈利看見許許多多自己認識的人,靠近花園入口處的是金斯萊,他正與狼人戰鬥着;在他左手邊的是韋斯萊先生,他特有的紅頭發在黑暗中也顯得十分明顯,因此沖向他的魔咒總是特別多;接着是他前面的過道正中,那裏立了一堵牆一樣的人——哈利不會忘記——那是海格。

他沒有再看下去,抓着魔杖從樹籬後邊跑出來,他要進到房屋裏頭,敞開的房門證明裏邊也發生了戰鬥,他有預感,他能确定……伏地魔就在裏邊……

一道道魔咒從各種方向往哈利身上射去,哈利一邊躲閃一邊沖前進路上的食死徒發射魔咒:昏昏倒地,除你武器,封喉鎖舌甚至是鎖腿咒——這一次,他沒有再想過要用其他魔咒,神鋒無影、不可饒恕咒……以及其他的任何黑魔法。

從花園到房屋的距離并不算長。

但在這個一分鐘能夠比一小時更長的時間裏,哈利感覺自己足足度過了一天或者更久,他依舊奮力向那扇敞開的門跑去,但一些雜念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他最先想到的是這兩天他一直做的各種各樣的夢。在那些夢中,他熟悉的每個人都因他而死,有時候是意外,有時候是因為他的決定,還有時候幹脆是他直接殺死……

荒誕又無聊!不管回想起幾次,哈利都這樣确定。但就算如此,那些夢境依舊走馬燈一樣地在他腦海裏旋轉,逼迫着他下意識地、一次又一次詢問自己決定的正确性……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哈利的腳步漸漸慢下來了,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鎖鏈顫上他腳踝。

你是在害怕嗎?害怕死在伏地魔手上?腦海裏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不!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害怕過跟伏地魔對決——以前不,現在也不!哈利大聲反駁着。

那為什麽不往前走?聲音繼續質問哈利。

我只是……哈利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那種來自未知的不安感拖着他的腳步。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安什麽,他終于來到房門處,花園裏的聲音開始變小遠去,可同時屬于房屋裏的打鬥聲也像鑽子一樣鑽入哈利的腦袋——

突然一道明亮的藍光劃破黑暗,接着就是轟隆隆的雷聲,哈利驟然想起的最後一個夢境:黑夜,雷雨天,蜘蛛尾巷裏的食死徒……

魔咒擊中哈利的右手,他的魔杖飛出去了,哈利倉促回頭,只看見同樣倉促跑出來,用魔杖指着自己的黑發灰眼男人——

“西裏斯,是我!”他高聲叫道,同時沖過去抓住自己的魔杖,“上面怎麽樣?”

“伏地魔和鄧布利多在上面,還有詹姆也在!”西裏斯發現自己的錯誤,他立刻調轉魔杖指着又一個試圖沖進門口的食死徒,大聲回應。

哈利猛地揮舞魔杖,一道道魔咒對準自己視線所及的食死徒,他覺得自己應該沖上去——這可沒有什麽好疑惑的,從知道伏地魔還存在的那一日裏,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天得和他對上,就像之前的霍格沃茨最後戰鬥那樣……

但是還有一件事。哈利的心情剎那變得沉重。他已經清楚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不安的來源了,是他看見的最後一個夢境,那裏頭的天氣跟現在實在太像了,可是這并不可能,被赤膽忠心咒保護的地方應該完全安全才對……

但真的完全安全嗎?

真的一點兒危險,一點兒意外都不會發生嗎?

戰鬥中,哈利和西裏斯彙合了。

西裏斯張開嘴巴,但哈利搶先出聲:“老魔杖在你那裏,西裏斯!”

“什麽?”

“鄧布利多的老魔杖給了我,剛才你擊飛我的魔杖,現在老魔杖在你手裏。”哈利低聲地飛快說完,他接着停頓一下,為接下去的決定遲疑徘徊,但本能先于理智,幫他做出選擇,“——現在我得回一趟蜘蛛尾巷,那裏可能會出事情——”

“我明白了。”西裏斯只說了一句話,他轉身快步向樓上跑去,把背後交給哈利。

哈利留在大廳戰鬥着,一直等到西裏斯消失在樓梯上,才沖入半封閉的廚房,在食死徒跟進來之前,幻影移形離開。

昏暗的燈光照亮拐角,狹小的街道挂着冷風,濕潤的空氣昭示着即将來到的大雨。

哈利出現在街道上,一腳踩住一只姜黃色老貓的尾巴,凄厲的貓叫在夜裏響起來,同時那只老貓用力地撓了哈利的腳踝——

哈利一點兒也沒有發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隔着一個小花圃的熟悉房子上。而那棟房子的大門正半掩着,濃郁的黑暗像是要流淌出來……

哈利的心一直往下沉着,他意識到,夢境是真實的,最壞的可能已經發生了。他開始向那扇門跑去,用自己所能夠的最快的速度,這一刻,所有的想法都離他遠處,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跑過花圃,跑進大廳,又跑上樓梯,最後沖進卧室——

明亮的閃電劃過窗戶,藍色的光芒照亮卧室,站在卧室裏的高大黑影轉過頭來,哈利看清楚了那張臉:姜黃色的,蓄着短須,紫紅色的嘴唇厚得跟香腸一樣……

“除你武器!”

“昏昏倒地!”

炸雷一樣的聲音在哈利哈利耳邊響起,哈利清楚地看見那個黑影手中的魔杖飛出去掉落在地上,又看見那個高大聲音也跟着魔杖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昏迷過去……

哈利慢慢地回過了神。

這時候他真正看清楚屋內的情況:朵拉被透明的繩索綁着跌倒在地上,但看上去還清醒着,而在她後面,魔力罩完好無損,裏頭的孩子吮着手指,睡得安穩。

力量在這一瞬間消失。哈利手腳發軟,連着試了幾次,才解開朵拉身上的繩索。

“夫人?”哈利喃喃着,卻沒有聽見回答,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對方的嘴巴閉得緊緊的,“鎖舌咒。”他咕哝着,恢複了點力氣,一下便幫對方解開魔咒了。

“——哈利!”一剎那間,朵拉的尖叫劃破空氣。緊跟着她立刻閉上嘴巴,好一會才再出聲,“他們引誘我過來,跟着我進入赤膽忠心咒的範圍——我沒有想到,很抱歉,哈利……”

哈利現在并不在意這些事情,他走到朵拉身後,慢慢地坐到地上,伸手去觸摸魔力罩。

魔力罩突然碎裂,變成無數細碎的藍色透明碎片,在黑暗中閃爍着微光,一點一點消失。

哈利怔了一下,反射性地伸出雙手。

孩子掉落到他手上,沉沉地一下,落在手上,落在心頭。

嘹亮的哭聲在這一刻響起,高亢地穿透厚重雲層。沉悶的炸雷再次響起,大雨終于落下,嘩啦啦地敲響夜的樂章。

“天啊……”哈利下意識說道,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碰到眼前,溫熱的觸感充滿他的掌心,沉甸甸的感覺證實着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并不知道,就在這同樣的一刻,拿着老魔杖的西裏斯在伏地魔和鄧布利多對戰的間隙擊中伏地魔。

伏地魔再一次像個凡人一樣倒下去,他的眼神變得空洞,他躺在地上無意識地抽搐着,蜷縮着……他再一次失敗了,也再一次丢掉自己的性命。他跟所有最普通不過的人一樣,倒在地上,失去呼吸,沒有意識,任由死神帶走到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一切都結束了。

這個世界,其實并沒有什麽真正的,不可戰勝的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算算,今天也寫了六千+麽……

睡起來就把結局寫掉,咩,還有驚喜=v=

燦爛的陽光下

連續多日的大雨停止了,比之前十數年都要燦爛許多的陽光照亮每一個角落。

聖芒戈的魔咒傷害科裏,許多人圍在西裏斯床前交談說笑,其中笑得最大聲的那一個,就是在最後那一刻,被伏地魔的魔咒射中、不得不在聖芒戈養傷的西裏斯。

他穿着病號服,和詹姆勾肩搭背地向在場的人重複最後的一戰。在他們的形容中,伏地魔成了一個小醜,詹姆和他則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一面倒的,誰都沒有擔心過最後的結局,他們從一開始就保持着歡快地看好戲的心情……當然,這其實是不盡真實的,但在這平靜而高興的一刻,誰又在乎那些呢?

病房外的走廊,距離那些喧鬧的人群稍微有一點距離的地方,哈利正跟鄧布利多交談着。

“哈利,我一直以為在最後一刻,我會見到你。”藍色眼睛的長者說道。

哈利笑起來:“是的,教授,直到最後一刻,我也這樣認為,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他微笑着,“哈利,我很高興,沒有錯,我很高興,你一直沒有迷失自己,你始終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麽東西——我們為什麽反對伏地魔?因為我們想要保護我們的親人,還有那些無辜可憐的人。你最後離開的決定,恰恰證明你一直以來都保持着足夠的清醒,從沒有被仇恨蒙蔽。”

“事實上……”哈利将最近發生的事情挑選重要的告訴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沉思着:“哈利,你認為呢?”

“我覺得是血統覺醒的問題。”哈利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倒不這樣以為。”鄧布利多說,“哈利,在你最為煩躁的時候,什麽念頭經常出現在你的腦海?”

哈利停頓片刻:“……殺死伏地魔?”

“這是你最真實的欲望。”鄧布利多和善地說,“我想那瓶藥劑的真正效果是放大人的欲望,它悄悄地削弱你們的理智,讓你們時時刻刻沉浸在迫切地實現欲望的期待裏。你們只有兩個選擇,成為它的俘虜,或者徹底戰勝它。”

“可那些奇怪的夢境——”哈利又問。

“我想這是一種保護。”鄧布利多說,“哈利,你剛剛覺醒預言能力,表現形式就是做夢——你覺得那些突然出現的奇怪的夢境和你的能力沒有關系嗎?”

“不,我想是有關系的。”哈利很快說道。

“顯而易見。”鄧布利多輕聲說,“既然有關系,那我們可以來做些假設——哈利,你覺得未來是什麽?”

“教授?我不太确定……但也許,是我們的以後,由我們的努力而決定的?”哈利遲疑地說。

“我可以踏出一步。”鄧布利多突然說。

哈利茫然:“嗯……當然,教授。”

“但我也可以選擇不踏出這一步。”鄧布利多繼續說,并真正往前踏了一部,“現在我又有幾種選擇:我可以停留在原地,我可以再踏出一步,或者我可以再倒退回來。”

哈利漸漸有些明白了。

鄧布利多說出自己的觀點:“哈利,你覺得未來是一層不變的嗎?不,當然不是!我們擁有無數中未來,未來由我們時時刻刻的選擇而發生改變——你夢境中的那些事情,真的沒有可能發生嗎?哪怕一丁點兒?”

哈利沉思了很久:“我想,教授你的意思是只要還沒有到達那一刻的未來,就所有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是嗎?”

“只是概率的多少。”鄧布利多眨眨眼睛,“那些只有一丁點一丁點兒的事情,就算有可能發生,我也同你一樣,覺得那是‘荒誕又可笑’的。”

哈利笑起來。

“而你曾經說過的西比爾的兩個預言,”鄧布利多又說,“我想那是牽動連結許多人命運的未來,也許我們能夠改變它,但改變的代價恐怕非常大,大到我們無可想象,也幾乎不能達成。”

“我明白了,教授。”哈利感激說道,他拿出自己的魔杖,“我想我應該把它還給你,西裏斯前兩天又給我了。”

鄧布利多并沒有接過:“你過去是怎麽處置它的?”

“我把它放在禁林裏。”哈利說。

“很好的主意,你完全可以再做一次,不是嗎?”鄧布利多快活地說。

這時候麥格從病房裏走出來,鄧布利多沖哈利笑笑,轉身和麥格一起走了。

又一個人從病房裏出來,這回是伊爾,他來到哈利身旁,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剛剛在裏面聽到了一點……嗯。”

“沒有關系。”哈利失笑,“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伊爾明顯地松了一口氣:“那個,我比較想知道,血統能力……”

“我的親生父母遺傳下來的能力,我想是這樣的。”哈利說,他向樓下走去,“西裏斯怎麽樣了?他被伏地魔的魔咒射中……”

“我聽詹姆說鄧布利多先用石像擋住了魔咒,雖然魔咒擊碎石像并依舊射中西裏斯,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麽大問題了——他們都開始氣憤馬爾福在這場鬥争中乘機獲取的利益了。”伊爾聳聳肩膀,又撓撓臉頰,看上去有點兒尴尬,“還有你剛才說的,呃,親生父母……”

“噢,”哈利微笑起來,“放心吧,我以前跟你們在一起,以後當然也跟你們在一起。他們既然做了一次選擇,那就讓我來做另一次選擇吧……”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轉角經過,但他沒有回頭,而是搭上伊爾肩膀,對他說:“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沒錯,再公平不過了,就這樣決定了!”伊爾長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笑嘻嘻地同樣勾住哈利的肩膀,“你以後可不能反悔,哈利!”

“我當然不會。”哈利說,這時候他已經走到聖芒戈的大廳了。

伊爾發現問題:“等等,哈利,你要去哪裏?”

“回蜘蛛尾巷,我找西弗勒斯有點事情。”哈利心不在焉地說,剛剛和鄧布利多對話時候還好,但是現在,他突然非常想見斯內普一面——他突然很想做一件事情,他不确定斯內普會不會答應,不過……好吧,不管對方是怎麽想的,他一定要讓對方答應……

“等等,哈利,你別從——”

“回頭再說,不會花太長時間的。”哈利敷衍道,他緊跟着一步離開聖芒戈醫院。

伊爾未盡的聲音這才響起:“……別從這裏出去,外頭有好多記者,呃……”他的面前已經空蕩蕩的了,“不過……也許,不太有問題吧?”他只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這是陽光最燦爛的一刻。哈利沒有使用方便的幻影移形,他腳步輕快地穿過大街小巷,全副注意力都沉浸在逐漸接近目的地的喜悅中,那些隐秘的快樂讓交纏升起的忐忑,也擁有了一分與衆不同的甜蜜。

熟悉的街道出現在眼前,哈利快步穿行過狹小的彎曲的巷子,敲響那扇熟悉的木門——

門被猛地打開了:“雷文斯先生,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每一次回來都要敲門敲門敲門!難道你就沒有這裏的鑰匙了嗎?還有你背後的那些到底是什麽——”

斯內普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陰沉地臉上浮現驚訝,他睜大眼睛看着哈利——

哈利在斯內普開門的那一刻就單膝跪下了,他雙手捧着一大束鮮花,沖面前的男人揚起最燦爛最陽光的笑容。

他輕快地說:

“我願意與我面前的人結為伴侶,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我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一心愛他,終身忠誠于他……你呢?”他問,“Severus?Snape?”

哈利揚起大大地笑容: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西弗勒斯?”

瘋狂的快門聲響起,魔法相機将這一刻,銘刻到永恒。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zangmakuku書友的地雷。

寫在最後的話:

行文到這裏,總算初步結束了。這篇文的結尾拖了這麽久,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是因為原著的結尾讓人影響太深刻的緣故,但不管怎麽說,現在的結局在我看來,總算寫出了一些區別于原著的東西。還有最後這一幕——嗯,一些從前幾篇起追文的,擔心我會開放式結局的姑娘應該可以放心了,最後一幕想了有點久,現在看起來也甜蜜滿點啊=v=

還有一些接下去的計劃。

番外大概在七月九號放出,因為這幾天要複習考試,所以不能更新,但幸好總算先把結局趕完了。番外計劃有四篇,兩篇肉番兩篇甜蜜番,還打算把Severus snape番外補全。全文會進行部分的修訂,定制的結尾可能會完善一遍……這些在開定制的時候都會再詳細說說,嗯,計劃是在十五號前把一切弄完開定制。

番外

給安妮塔·吉爾(上)

我有罪。

請原諒我用了這麽一個開頭。但是安妮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家人,在這最後的時刻,我只能選擇來打擾你。

用我埋藏半生的秘密。

我有罪。

我背叛我的丈夫。

我有罪。

我害死我的孩子。

我有罪。

我抛棄我的另一個孩子。

另一個,不光彩的,私生子。

我過得幸福嗎?

在生命的前二十年,這個念頭常常會在我腦海裏浮現。

我想我應該算是幸福的,作為古老家族的獨生女,我從小就被父母溺愛;衣食無憂直到霍格沃茨畢業,又嫁給了父母千挑萬選的、同樣出自古老家族的奧古斯都繼承人。

他們的眼光确實不錯。

塞爾是個很不錯的人,盡管我不足夠喜歡他——是的,盡管……盡管我不足夠喜歡他。

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諱言的了。

塞爾從霍格沃茨開始,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了。只是他有所有拉文克勞的通病:他太古板了。除開工作之外,他能單獨呆在陽臺或者書房,一研究就是一整個下午。再加上他工作的時間,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一天到底有沒有和他見上一面。

但除此之外,他确實尊重我、關心我、并愛着我。

這樣足夠了嗎?

安,如果是你,我能猜想得出,你一定會皺着眉嚴厲而不贊同地看着我。

你總是這麽正派的。

但是那個時侯的我不知道,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能完全說清楚。但是我想,成長的真谛也許不是我們懂了多少正确的,而是我們知道了多少不正确的,不能做的。

總之,當年的我對現狀并不滿意。可除了不滿意之外,我似乎也不能做什麽了。塞爾對我很好,他只是沒有給我足夠的時間——為了這個吵架?我的家教和驕傲并不容許我這樣做。

那段時間我很憂郁,憂郁到連見到我的孩子——我的寶貝——也沒法感覺開心。

我開始經常在外頭流連。

梅林知道,這真是太簡單了。

那段時間,塞爾的工作和研究忙得一塌糊塗,他常常不能回來吃飯休息,就算在家,也是一個人關緊房門呆在書房一整個下午——他哪兒能發現他妻子的反常呢?

我在家裏的時間也跟塞爾一樣,越來越少了。

我的寶貝顯然注意到這一點了。

有一段時間,我能發現他悄悄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噢,他當然不會說出口,一個有教養的、孝順的孩子是不會拿任何事情質問父母的。

我為他感到驕傲,這真是我的天使。

如果可以,我真願意一直呆在家裏,看他慢慢長大,長成一個優秀的、讓女生為之瘋狂尖叫的男子漢,可是我的錯誤……噢,我又忘了,這件事情我們應該之後說起。

原諒一個老人的偶爾糊塗吧。

我們說回來。這樣為克裏希驕傲的情緒并沒有在我心底殘留太久——其實現在想想,安,我真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怎麽了——我繼續外出着,跟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交談玩樂,做了許許多多可笑的事情,甚至是戲弄麻瓜什麽的。

我想我真不是一個好妻子。我的丈夫在傲羅部,盡管出生古老家族,但因為親近麻瓜,他一直面臨嚴重的升遷壓力……而我在他背後做了這些事情。

那些無所事事的貴族,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這件事,我想他最後也知道了。

1985年4月,在我和一些人戲弄麻瓜之後的第五天,他競争失敗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回來後他陰沉了好幾天的臉。那幾天我沒有出去,我甚至有些莫名的興奮,我開始猜想出種種結果——我想不管怎麽樣,他都至少會說些什麽,一些和平常并不相同的話來。

但什麽也沒有發生。

事情發生的三天之後,他向魔法部請假,帶着我和克裏希一起去外國旅游。

克裏希很興奮,這時候我才發覺他确實是個小孩子……我一直以為,他喜歡書房裏的藏書多過喜歡玩樂。

他真像他的父親。

塞爾看上去也頗為高興,我們去了好幾個國家,德國、法國、美國……前前後後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我想這是我和塞爾最親近的日子了。

可惜好景不長,回來之後,塞爾再次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他更忙了,半個月積累下來的工作讓他疲于奔命,而魔法陣研究的突破更讓他欣喜若狂……

一切又變回之前的樣子。

我繼續在外頭流連……雖然我并不知道我想找些什麽。安,你知道的,那是種渾渾噩噩的,覺得什麽都沒趣,對什麽都提不起勁的感覺。

外面并沒有什麽好。除了短暫的愉悅之外,我更多時候感覺到的是煩躁,但就算這樣,似乎也好過家裏,因為外頭總會有一些意外,而不是永遠那麽一層不變。

再後來……

那真是一場噩夢的起源。如果可以……生命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情不自禁地這樣想到,但想過之後,我又不得不苦笑起來:直到現在了,還有什麽如果可以呢?

1979年10月3號,我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日子。

我像往常一樣和朋友約了出去,在酒館裏,我碰見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一個風趣幽默,還頗為俊美的男人。

然後我喝醉了。

再接着……

當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看見一個不屬于我丈夫的男人的時候……安,你知道嗎?有那麽一刻,我真的想要跳起來射出一個阿瓦達索命,給他或者給我。

我不夠喜歡我的丈夫,但我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他。

這是一個錯誤,一個該死的、可笑的錯誤!

可是我能怎麽樣呢?跳起來破口大罵?或者揮舞魔杖給他來些教訓?

不,我什麽都不能做。

我最終一句話也沒說,狼狽地逃回家裏,斷了和外頭的一切聯系。

塞爾什麽也沒有發覺,他跟往常一樣對待我:和我相處的時間很少,但只要跟我相處着,就始終神情溫和,目光柔軟。

這樣的情況讓我既慶幸又失望……安,你一定覺得我不知好歹,是嗎?事實上我也這樣覺得,那個時候的我真是一個小女孩……我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那一年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塞爾,第二年生下小克裏,我想不僅不知道怎麽當一個妻子,甚至不知道怎麽當一個母親。

但是在當時的情況裏,不可否認,塞爾的态度讓我感覺安心,我開始真正融入這個家庭,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奇異的,我開始覺得,就算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裏,也并不是什麽難熬的事情。

并且我意識到,我的丈夫不知道我之前做的許多事情,表現的也許并不是他對我的漠不關心,而僅僅是因為他相信我。

他愛着我。

他相信我。

我的注意力開始放在家裏了。

我發現我的孩子長高了,他開始做一些非常小型的魔法實驗了——他真的很像我丈夫,是不是?我還發現我的丈夫變了口味也變了品味,他以前喜歡吃辣的,現在偏向清淡;他以前喜歡簡單的衣服,現在卻對一些複古風格情有獨鐘……

我開始打理花園,研究烹饪,跟着克裏希做一些小的實驗……而我竟然發覺,光光是這樣的生活,也能讓我忙碌到頭痛——我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平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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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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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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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