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了,慶賀之

巧又紳士的小克裏竟然能在一天內三次把自己炸得灰頭土臉烏七八黑!

梅林啊,如果被我的媽媽、他的外祖母看見,那位優雅了一輩子的夫人一定會暈倒的……我也想暈倒了,可惜塞爾不在,沒人能接住我……

哦,別笑話我的矯情,你知道的,貴族間就流行這個玩意。

就在一切都走向美滿的時候,一個噩耗……是的,我寧願稱它為噩耗。但是這個噩耗讓我們兩個相見了……也許我應該對它公正一點,畢竟就算它毀了我的前半生,但到底拯救了我的後半生。

命運總是這麽神奇。

說到這裏,我想你已經記起來了,那是你進入聖芒戈的第一年,你在聖誕節放假之前見到一個臉色蒼白、神情驚慌、還一腳踩空,從樓梯上往下滾的女人……

她是我。

那一天,我從治療師那裏得知自己懷孕了。

但他不是塞爾的。

他是那個人的,那個錯誤——那個不光彩的——

原諒我至今還有些激動,這當然不是這個孩子的錯誤,這是我的錯誤,可當時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我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生下來,我能打賭塞爾不會發覺,如果這個孩子不是長得太過離譜的話,比如跟他生父完全一模一樣什麽的——

哦、哦,別激動,安妮塔,我能看見你生氣瞪眼的模樣了。

是的,如同你所抱持的正義一樣,在這個念頭浮現在我腦海裏的時候,我也感覺寝食難安。

我的良心并不容許我這樣欺騙我的丈夫。

一個真正愛着我的人。

僅僅一個晚上,我就做出了決定,我決定打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不應該存在的。

但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塞爾要去非洲駐守,時間是一年。

他走得很急,跟我說完的第三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讓我什麽話都沒能說,事實上我又能說什麽呢?

總之打掉孩子的事情被耽擱下來了,這件事我不敢和任何人說,包括我的媽媽,她一直以為她的女兒是優秀貞潔的……

我為這個孩子的命運猶豫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每天早晨睜眼的一剎那,我都會勸自己,放棄這個孩子吧,他能給你帶來什麽呢?他會是你一生的污點。每天臨睡的那一剎那,我也在想,這不是這個孩子的錯,這只是我的錯誤,我要讓他為我的錯誤付出代價嗎?這是一個純潔的生命,一個來之不易的生命……

兩個月後,良心被現實打敗。我不敢想象塞爾和克裏希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我再一次走進聖芒戈……

安,接下去的事情也許你不相信,其實連我都覺得荒誕。但是這确确實實發生了:在等待治療師的過程中,我在長椅上睡着了。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個綠眼睛的男孩子,他仿佛經歷了很多,我能感覺到濃濃的哀傷,我也似乎看見了很多,但我什麽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我只有一個印象:他懷着對生命最強烈的眷戀,放棄生命。

驚醒之後,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顧治療師的叫喊,沖出聖芒戈……當然,我并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打算。我去了一趟翻倒巷,買了一瓶魔藥喝下去……

接下去的事情,安,我想你猜出來了。

我沒能順利的打掉孩子,而喝下魔藥的劇痛和對這個孩子的愧疚,也徹底打消了我“不要孩子”的想法。

我開始深居簡出。

事情順利到不可思議,塞爾每兩個月固定回來一趟,只呆一天,就匆匆地走了。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我懷過孕,并生下了另一個孩子。

我悄悄養了這個孩子一段時間,就将這個孩子放到麻瓜的一家孤兒院,感謝梅林,我曾經去過麻瓜界幾回。

就在我以為終于可以放下心來的那一刻,噩夢……哦,安,我真的很讨厭這個詞語。

但是,總之……克裏希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五歲的孩子懂得很多了,是不是?

這一年裏,我沒能發現他長得那麽高了。當時他仰頭看着我,藍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樣……他問我,他是不是要有一個弟弟了。

杯子從我手中滑落。

我永遠記得那一幕。

克裏希流露出不屬于他年齡的情緒,他的眼神充滿痛苦和責難,還有濃濃的懼怕。

他問我,媽媽,你會放棄我和爸爸嗎?

我在顫抖。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我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他沒有什麽弟弟,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我絕對不可能離開你跟塞爾。

克裏希沒有說話。從那一天起,他就變得沉默了。

當時安,在那一刻,我突然知道自己真正該做的事情是什麽了。

我呆在家裏,盡可能地陪着克裏希和回來的塞爾,我學習怎麽做一個稱職的妻子和母親,我忘記了自己在孤兒院的另一個孩子……我告訴我自己,我必須忘記他。

我從沒有去看過他,甚至是在克裏希和塞爾相繼去世之後,整整十五年。

你不說話了,安,你不知道說什麽,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安妮塔,我始終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1980年的冬天,下了一場大雪。

克裏希生病了,先是我照顧他,接着塞爾也放棄工作和研究,和我一起,整天陪在克裏希身邊。

可是克裏希還是一天天地衰弱下去。

塞爾為此心急如焚,我也一樣,但其實,我想我是知道克裏希為什麽一直好不了的,因為在某些塞爾不再的時間裏,克裏希會用複雜地眼光悄悄地看着我……還有一次,他從夢裏驚醒,瘦得看見骨頭的臉上,大得出奇的湛藍色眼睛蓄滿淚水,他哭得喘不過氣,說他看見我帶着一個人轉身離開,他怎麽也追不上我,問我是不是不要他了。

那一次,安,我心如刀割。

為克裏希,也為那個沒有名字的孩子。

我終究,放棄了其中一個。

克裏希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最後一刻,他拉着我的手,問我會一直陪着他,一直陪着爸爸嗎?

他沒有等到我的回答。

他永遠閉上眼睛了。

塞爾深受打擊,我們誰都不想多說話,我從沒有這樣憎恨過我自己,這是我的罪。安,我不止一次假設死的人是我……

命運并沒有因此放過我。

三年之後,塞爾因公殉職,他的同伴告訴我,塞爾之所以會發生意外,是因為在任務中看見一個和克裏希相似的孩子,他大叫着他的名字追上去……

那一刻,我跌坐在地上,甚至哭不出來。

這是我的一段生命。

我的另一段生命……

安,我見到了那個孩子。

十二年之後,聖芒戈的門口,同樣的大雪天……

我看見了他。

一個有着湖綠色眼睛的,幹淨又溫和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其實想把這個番外寫完的,但是各種爆字數……加上太遲了,于是放到明天補完吧,嗯=。=

以及再次說說番外的打算吧。番外的總體打算是小哈的身世番,兩篇幸福番(或許有阿爾番外),兩篇肉番,以及把severus的番外補全。

關于肉番,因為某個親友說車震可萌了,所以預計其中一篇是霍格沃茨特快上的車震……嗯=v=

其中severus的番外一開始就決定只放在定制了,肉番則打算放在文裏……但是今天去逛一下舉報那裏,突然發現裏頭有舉報我色|情……呃,你們懂的,所以兩篇肉番都放在定制裏了,至于定制出來了放不放上來……這個到時候再說。

嗯,差不多這樣吧。

以及感謝以下讀者的霸王票:1183541721.sdo×手榴彈、4412551×地雷、desparate×地雷、sometime0811×火箭炮、4000834×地雷、悠幽我心×手榴彈給安妮塔·吉爾(下哈利?雷文斯。

我确信我在《預言家日報》上看見過他,一個年幼的、天賦驚人的孩子。

十五年的時間……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是我的孩子。但那時候我對他很有好感,我總想着,如果克裏希活到現在,他一定不會比這個男孩差的……可是現在說什麽都完了。

那天晚上,哈利看上去不太好,所以我帶他去了聖芒戈,檢查之後……

他懷了孩子。

安,我想你此時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嗯,事實上,我的臉色也很精彩,尤其是在我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後。

不過當時——讓我們繼續按着順序說吧——當時我并不知道這個,那個孩子——哈利——也很吃驚,他驚訝還帶着驚恐,看上去完全不想要這個孩子……跟當初的我,簡直一模一樣。

那時候我正研究怎麽要一個孩子……好了,安,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畢竟塞爾已經去世那麽久了——可是我要重申一下,那段時間,我從意外的途徑得知麻瓜的一項技術,恰巧我知道我丈夫在離開之前曾經參加過這項技術——所以我試了一試,當然事實證明,麻瓜總是不靠譜的!

好吧,我們說回正題。

我勸了哈利一些話,并給了他一本有關于這個的書,看着他茫然無措地樣子……我再一次,想起了我自己。

我沖動地說出了我的想法——是的,是的,如果他不願意要這個孩子的話,我願意撫養他,我願意撫養一個小生命,我期待一個小生命——

……安,我不知道,當年的我,是不是期待有這麽一個人這樣對我說。

假使有的話,我會感覺更好點嗎?我不确定。

但是我想,我的孩子,那個甚至沒能被我命名的孩子,總能過得更好一些。

在克裏希和塞爾相繼去世的日子裏,随着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想他了……盡管,我從來沒有去看過他,從來沒有。

日子又變得單調的一層不變了。

我按着先前的步調生活着,可是自從在聖芒戈見過哈利之後,我開始長時間地、不自覺回想過去,我想起和克裏希相處的點點滴滴,和塞爾相處的點點滴滴……是的,安,還有他。

只在我身邊呆了四個月的另一個孩子。

剛出生的他十分瘦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曾經喝下魔藥、後來又沒有好好調養的關系。一天到晚,他蜷縮在小小的嬰兒床上,眼睛是一條縫,頭上有稀疏的黑色胎毛,皮膚暗紅發皺,只在餓了或者難受的時候才會發出小貓一樣的叫聲……

那個時候,安妮塔,我想我是喜歡克裏希的。

我至今還記得克裏希出聲的模樣:大大的藍色眼睛,稍微逗弄一下就會咧開嘴吐着泡泡或者笑嘻嘻高興,奶白色的皮膚像絲綢一樣柔滑,好動得時時刻刻都不叫人感覺寂寞……

是的,安妮塔,我想你明白了。我更愛克裏希。那是我丈夫的兒子,那是我可以光明正大親近的對象……

回憶使人蒼老,是不是?

安妮塔,我感覺疲憊了,我有些後悔,也許不應該同你說這些。但是這些秘密埋在我心裏太久了……我不想将它帶進墳墓,我祈求你的諒解。

後來……總之關于過去的回憶攪得我不能安生。在見到哈利的兩個星期後,我做出一個決定。我本來以為我能堅持的,這是我對克裏希和塞爾的承諾,也是我對我自己的承諾,可是最後,我還是失敗了。

我去了十五年前曾經去過的孤兒院。

感謝梅林,它還在原來的位置,盡管我已經有些認不得它了。

我找到了當初接過孩子的婦人,我詢問她那個孩子的事情……她反問我是想把孩子帶走嗎?

不可否認,我動心了。是的,安,我是一個卑劣的人,我年輕時的幼稚和荒唐毀了三個人的生活。我時時刻刻為之懊悔。然而十五年前的我不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正确的,十五年後的我同樣不知道如何該如何選擇,才是正确的。

安,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呢?把孩子接回來補償他嗎?那克裏希和塞爾又要怎麽辦呢?

我答應過克裏希的,我永遠忘不了他最後的模樣……我想,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和這個孩子相認……就如同我對克裏希承諾的那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永遠只有他一個。

而除此之外,我想,也許我可以給他一些別的幫助,比如金錢,比如人脈。

安,你是不是覺得我虛僞呢?可是除了這些,我還能做什麽呢?

我抛棄了他,我害死了我的兒子和丈夫……

……我到底做對過什麽事情?

我艱難地對孤兒院的負責人說出我的想法。

她輕蔑而冰冷的眼神讓我記憶猶新。但那個時候,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嘴巴裏的名字奪取了。

哈利?雷文斯。

哈利,哈利——竟然是他?

在那一刻,我的第一個念頭——安,同為母親,我想你現在已經想到了——沒錯,我要殺了那個男人,那個膽敢讓我兒子——

梅林那個白癡!他才十五歲!還沒有成年!

接下去發生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我克制着自己不去找哈利,但控制不住地去收集有關于他的點滴消息。

這是一個讓我驕傲的孩子。和克裏希一樣,安妮塔。

你笑了,安,是不是?你覺得我像所有母親一樣,永遠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可是安,你知道嗎,哈利從始至終都在參加一項偉大的事業,他是最早反抗伏地魔的人,也是反對伏地魔的中堅力量,他一直——一直——在保護魔法界,在堅持魔法界麻瓜巫師的利益……

安,我想到了塞爾。

塞爾也是這樣,堅持着公平,堅持着每個人應得的權益。盡管他身處利益既得者的位置。

如果塞爾還在,他一定會高興看見這樣一個年輕人的。

這是一個認同他觀點,并願意為之奮鬥的人。

安妮塔,我似乎看見你撇嘴的模樣了,你想說什麽?比如伏地魔的統治說不定不會糟糕?關于這個……老實說,作為老派的貴族,我的父母還是有一些期待伏地魔的。

你知道,所謂的利益既得者。

但是我得說,我認同哈利,我也願意支持哈利。

我想在這一點上,我跟所有沒有大腦的母親是一樣的:我覺得我的孩子總是正确的!并且事實上他也确實正确得讓人驕傲。

當然,如果他能夠再小心一點,不讓他的孩子出事情的話……我想我會更滿意的。

我們說到他了,是嗎?

阿爾,阿爾小寶貝。我愛他,我想我從來沒有這麽愛過任何一個人。

克裏希到底離開了,塞爾也成為記憶中的泛黃畫像,而哈利……我不能和他相認,我想,他也不需要我和他相認。

他有自己的親人,有伴侶,有兄弟,甚至有父母。

我算什麽呢?安,在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我心灰意懶……盡管,我并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阿爾!安,我真的沒有想到,能有孩子這樣可愛——他有一雙黑色的大眼睛,但是輪廓像極了哈利,非常愛笑,笑起來甜甜的,肥嘟嘟的臉頰摸起來真是舒服極了,雖然哈利不止一次地抱怨他該減肥了,說他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可是誰知道他不好的回憶是什麽?這簡直太無理取鬧了,小孩子自然要壯實一點才健康,是不是?

阿爾今年已經十一歲了。

哈利和他的伴侶……我真不想這麽說,可是我得說,他們比我當初還混蛋!

西弗勒斯從三歲開始就讓阿爾用魔藥字典認字……梅林啊,三歲的孩子難道不應該活在快樂的玩鬧之中嗎?而哈利,哈利好一點兒,可是也好得有數了,從四歲開始,他就帶着小阿爾做飛行掃帚,在高高的天空上……噢,安,我真的要暈倒了,這真是暌違已久的感覺,你相信我,有那麽一刻,我真想用魔杖給哈利來上一下……

不過阿爾還是健康地成長起來了,這裏我得強調一下,至少有一多半是我的功勞,我想阿爾最喜歡的是我——這是毫無疑問的,你覺得呢?

今天是霍格沃茨放假的日子。幾個小時前,我和哈利他們一起吃了一頓晚餐,晚餐之後,我們在客廳閑聊,阿爾突然翻出哈利當年向西弗勒斯求婚的照片……哦,我得說,那個照片拍得真是漂亮極了,我還從沒有看過——是的,是的,安,我從沒有看過像哈利和西弗勒斯這樣的婚姻,美滿到不切實際,我确信我沒有看見他們吵過一次架,并且阿爾也沒有。

阿爾拿出照片,問哈利和西弗勒斯,當初是不是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西弗勒斯挑挑眉——我想他總是這樣的,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數時候(除了面對哈利)都刻薄得叫人讨厭。

哈利則尴尬地咳嗽着——說起這個,我還是有些想笑,我有理由相信他絕對是一個腼腆的孩子,至于當初——也許是太興奮了,誰知道呢?

阿爾好奇地翻看照片,接着問哈利當初求婚的時候對西弗勒斯說了什麽——哈利當然沒好意思回答,他反問阿爾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阿爾大喇喇地笑起來:因為有一個和我同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在全校面前大聲說要給父親幸福啊,爸爸!

我發誓,安,那一刻阿爾眼底一閃而過的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狡黠——還有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絕對絕對狠狠地瞪了阿爾一眼,我不會看錯的。

至于聽到這個消息的哈利,他在短暫的沉默後,拖走了西弗勒斯,至于做了什麽……哦,誰知道呢?

好了,我寫得有些疲憊了,我想你也看得累了,一個老人的叨唠可真可怕,就算是對我自己,我也這樣認為。

我已經很滿意了,安。

如同之前所說,年輕時的幼稚毀了我的前半生,卻又拯救了我的後半生。

在近幾年裏,我無時無刻不在祈禱的時候感謝梅林,我感謝他讓碰見哈利,又讓我能夠照顧親近他的孩子——我的外孫。

我真的滿足了,安妮塔。

但是命運……我想我從此以後,不會再詛咒命運了。

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

我們怎麽對待它,它就怎麽對待我們。

你不會想到的,是的,我也沒有想到……但是就在阿爾放假期不久之後,哈利私下找到了我。

他問了克裏希和塞爾的祭日。

我不敢相信我聽到的東西。

哈利有點磕巴,他說如果我不願意——不不,我怎麽可能不願意呢?那一刻我差點要全部說出來了——

可是哈利的眼神……我想那雙睿智而溫和的眼神阻止了我。

他什麽都知道,他願意做些事情,但并不想追究過去。

他是對的。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能做的,只是記住過去,珍惜眼前——

我最好的朋友,安妮塔,我想我終于能夠确信,我是幸運并幸福的。

就算,在這條路上,有太多讓人無法忘記的錯誤與悔恨。

你最親密的

朵拉?奧古斯都

2006.01.02

作者有話要說:身世番外寫完了,咩……下一篇,應該是幸福番,我整理一下,有可能幸福番和肉番結合起來做一個大番外寫。

來自異域的游客(一

阿爾最近的心情可不太好。

他的父親,西弗勒斯?斯內普,梅林一級勳章獲得者,當世傑出魔藥大師。

他的爸爸,哈利?斯內普,梅林三級勳章獲得者,正當紅的魁地奇職業選手。

他對自己的家庭非常滿意,這樣的滿意不止來源于衆人淡淡的羨慕和敬意,更來源于家庭裏的氣氛——是的,就算現在他才剛剛上霍格沃茨一年級,他也知道自己的家庭有多麽難得:他的爸爸雖然工作忙碌,但只要在家,就永遠挂着一張笑臉;他的父親雖然更忙碌,并且刻薄的可怕,但只要跟他爸爸在一起,就永遠不會真正發火……

在霍格沃茨裏聽過無數個小朋友抱怨自己家庭父母不合的阿爾又是驕傲又是心有戚戚焉。他可還記得霍格沃茨特快上菲洛特的告誡:“阿爾,我得說你必須注意那個女孩!要知道我的父母就是因為一個年輕的會裝模作樣的女人才爆發争吵又最終分開的!她總在我媽媽面前說我爸爸是她唯一,說她其實沒想做什麽,就是喜歡我爸爸……”他掐着喉嚨伸長舌頭,做出嘔吐的模樣,“沒想做什麽出現在這裏幹嘛?也就只有我爸爸那個傻瓜會相信這個了!但是男人總是這樣的,就喜歡聽好話,就得意有女人看上自己……你懂的!”

阿爾其實真不太明白,但這不妨礙他由“聽見別人對自己父親告白”的不高興轉為“害怕爆發家庭争吵”的憂心忡忡。

如果哈利和父親真的因為這個而争吵……呃……阿爾眼前一黑,瞬間覺得自己來到世界末日了。

不過這個場景好像有點耳熟啊……他又想起菲洛特的話了。

“對了,你要知道,這種不正派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乘虛而入了!我都發現了!每次我爸爸和我媽媽吵完架之後,那個女人就會出現,柔聲安慰我爸爸,我那個傻大個爸爸就吃這一套啦——”

對,沒有錯,如果哈利和父親吵架,那個在醫療翼當着所有人的面宣稱“要給斯內普教授幸福”的不正派的壞女人借機親近父親,走進父親的心裏……

“然後我爸爸就離開我和我媽媽了。”菲洛特冷笑的模樣出現在阿爾眼前,“算了,走吧走吧,我和我媽媽都等着他後悔呢!”

他會變成沒有父親要的小孩子!?

阿爾不淡定了,他像得了瘙癢症一樣地在椅子上挪動屁股,半天後終于堅持不住,跳下椅子跑到隔壁的主卧室。

哈利正在卧室裏低頭收着什麽東西,他被猛然地開門聲吓了一跳,手指都差點被櫃子夾住了:“阿爾?你——怎麽了?”他看着面前的孩子,奇怪問,“你現在不是應該去做作業嗎?”

“爸爸!”阿爾抿抿唇,“我想我得告訴你一些事情……”

“好吧,什麽事?”哈利順勢坐下來,和善地問,“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很不高興!”阿爾糾正說,“前兩天我跟你說過了,我們學校有一個學生對我父親說了不好的話!”

“不好的話?”哈利有一瞬間的迷惑,片刻之後才明白阿爾到底在說什麽,“嗯——是的,你告訴過我,不過她到底說了什麽?”

阿爾又抿了抿唇,這次他臉上流露出小小的氣憤了:“她大聲叫道‘斯內普教授,讓我給你幸福吧!’”

好……奔放。哈利想了半天,想出了這麽一個詞語:“然後呢?”

“什麽然後?”阿爾稀裏糊塗的。

“你父親的反應。”哈利提醒說。

阿爾回想一下,笑了出來:“哦,哦……我父親轉了轉手上的戒指,看上去一臉的刻薄,說‘很抱歉,小姐,我的兒子跟你一樣大了。’”

“那不就完了?”哈利聳聳肩膀,“好了,你該繼續去寫作業了,寫完帶你去戈德裏克山谷玩好不好?”

“好!”阿爾瞬間高興起來,“我要找伊爾叔叔!”

“我可不保證他一定會在。”哈利笑道,他将阿爾送回他自己的房間,正要出去,就聽後頭再響起惴惴的聲音:“不過,那個……哈利,我聽說有的男人就喜歡那種又年輕又漂亮還總愛說傻話的……”他想了半天,“不要臉的女人?”

其實他真的想多了,就算斯內普再怎麽喜歡年輕的姑娘——當然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也不會喜歡一個和他兒子一樣大小的女孩子……要知道,對于已經有一個和死敵的兒子一樣大小的伴侶的他而言,如果再有一個和他相差20+11=31歲的,此時又年僅十一歲的小女孩情人……

就算斯內普,也會認為這個壓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哈利一個趔趄,連忙扶住門框:“你聽誰說的?”他又說,“不,不對,你怎麽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人告訴我!”阿爾氣鼓鼓地說,“哈利,如果父親被她搶走了——”

“沒有人搶得走你的父親。”哈利啼笑皆非,“除非他自己想走。”

“可是——”阿爾還想說些什麽。

但趕時間的哈利打斷他:“好了,阿爾,我得去隊裏一趟,一個多小時之後回來,乖乖寫作業,寫完我就帶你去戈德裏克山谷,怎麽樣?”

當然不怎麽樣!阿爾氣憤地想要大叫,可是這個時候哈利已經匆匆走出屋子,用幻影移形離開了……

“可惡,當初要不是我媽媽相信我爸爸,一點兒也不在意,我爸爸才不會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騙走……”菲洛特的話又出現在阿爾耳朵旁了。

阿爾瞪着哈利離開的方向,又蹬蹬跑到一樓,悄悄往魔藥工作間裏頭看了看,當那個熟悉的忙碌的黑色身影映入他眼底的時候,他用力握緊自己的拳頭:哈利不在意就不在意吧!反正他也在霍格沃茨,他一定、一定、一定會把那個不要臉的壞女人趕走的……

一定!

“阿爾?”低沉絲滑的聲音響起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阿爾反射性抖了一下,低垂着頭向樓梯挪去,想假裝自己沒聽見不存在……

可惜工作間裏的黑色身影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大步走了出來,停在阿爾面前一臂的距離處:“容我确認一下,這個時間,阿爾?斯內普先生,你現在應該在寫作業,不是嗎?”

“呃,我想……那個,也許……”阿爾結結巴巴的。

斯內普危險地眯起眼睛:“也許?”

“不不不,”阿爾連忙說,“是的,我應該在寫作業,我就是下來喝口水。”

“喝完了?”

“呃,喝完了。”

“昨天的功課都完成了?”

“昨天的……”阿爾卡了一下殼,“是的……對,沒錯,完成了。”

“月長石的效用,斯內普先生。”斯內普雙手環胸,挑眉說。

“……月、月長石?”可憐的阿爾再次卡殼了,“可是,父親,我還沒有學到這個……”說完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玩完了。

果不其然,本來只是神情挑剔的斯內普立刻扭曲起唇角,臉上随之帶出不懷好意地微笑,他輕聲說:“哦、哦,原來斯內普先生沒有學過這個啊……需要你可憐的教授提醒你一下嗎?魔藥課本第二十三頁裏介紹,月長石是長石的一中,表面有淡藍色或白色的光暈,我們可以用它來——”他拖長聲音。

“緩和劑!”阿爾突然記起來了。

斯內普嗤笑道:“看起來我們的斯內普先生并不是沒有學過嘛。那麽,現在,阿爾?斯內普,請你回去繼續寫今天的作業,并請你再把昨天的任務抄寫十遍……現在,馬上!”他沖阿爾大聲咆哮!

阿爾吓得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梯,在他匆忙地試圖坐上椅子,卻連人帶椅子一塊而摔到地上的當口,斯內普冷酷的聲音追上來:“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休息。如果你沒有寫完——斯內普先生,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你從書桌前離開!”

剛好把椅子扶起來的阿爾淚流滿面了。

萬能的梅林啊,你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麽這樣兇殘的父親也有人來撬牆腳呢……

說起來哈利到底是怎麽看上我父親的呢……明明有那麽多或成熟或青澀的姑娘表示願意和他春風一度的……

當天晚上十點,哈利拖着自己的光輪2006,滿身疲憊地回到家裏。

斯內普剛好從工作間走出來,哈利第一句話就是:“阿爾怎麽樣了?”随後才放下掃帚,将自己丢進沙發,“噢,梅林啊……我盡力了,可是真的趕不回來……”

斯內普進了一趟廚房。再出來時,他将牛奶遞給哈利,輕描淡寫地說:“我想他沒精力追究你的失約了,至少在今天。”

哈利喝了一口牛奶,笑出兩個小酒窩:“他又因為背不出魔藥內容被你懲罰了?西弗勒斯,我得說你真的太嚴厲了,如果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斯內普大為不滿:“他只是懶得學。”

哈利聳聳肩:“如果他不想學——”

斯內普輕聲說:“我打賭如果他魁地奇飛不好,你可說不出這樣的話。”

哈利大笑起來:“噢,Sev,你吃醋永遠吃的這樣可愛!”

斯內普板着臉不說話。

“其實我想,”哈利好不容易笑完了,他坐直身子,清清喉嚨,正色說,“說不定他和我一樣,是覺得你的魔藥天賦已經夠我們使用了……說起來就算是再懶得學魔藥,當初的我可也沒有把止血劑配成出血劑的能力啊……哈哈哈!”哈利又笑倒在沙發上了。

斯內普繼續板着臉。

一分鐘,哈利在笑。

兩分鐘,哈利繼續笑。

三分鐘,斯內普惱怒地嘶嘶說:“雷文斯先生中了‘大笑藥’嗎?收起你那愚蠢的笑容!”

四分鐘,哈利笑得更調侃了:“噢,西弗勒斯,我現在是斯內普先生了……”

五分鐘,惱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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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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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