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多事之秋
第二十五章:多事之秋
有句話叫流年不利出門得看黃歷,赫瀾淵今年就是流年不利出門也沒翻看黃歷,所以才在花鳥市集弄了這麽一個大烏龍出來。想到這兩個大男人居然還有這麽幼稚的小行為,赫瀾淵就只感覺到自己額頭隐隐作痛,只是這兩個該死的幼稚的人居然還默契的配合着不肯告訴自己他們到底是約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到底是什麽時候決鬥!!!
難道就不可能成熟一點了麽?
未免這兩人當真背着自己幹些幼稚的蠢事出來,赫瀾淵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找一下白畫斳,只是沒曾想,這一日,赫瀾淵身披披風緩步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裏,還沒能到聖水環路那邊找人,沒想到路上卻遇見了自己二哥,追逐着個人快速地閃過。
怎麽回事?
赫瀾淵心裏狐疑,急忙跟着追了過去。
還沒離開鬧市,赫瀾天就停了步子,舉目四下張望着,顯然是把人給追丢了。赫瀾淵趕來,剛一站到他的背後,就遭赫瀾天突然襲擊。
側身一閃躲了開去,赫瀾淵縱身從赫瀾天的頭頂躍過,落地時見赫瀾天要再出手攻擊,急忙開口喊他:“二哥!!!”
“瀾淵?”赫瀾天怔楞,這才忙收手上前:“你怎麽在這裏?”
“剛才看你追着個人好像很急的樣子,所以我就跟過來了,怎麽出什麽事了?”
赫瀾天一臉凝重:“出大事了”
大軍營長裏,赫瀾天遣退所有的人。
赫瀾淵站在一旁,神色狐疑:“二哥,到底出什麽事了?”
赫瀾天擰緊了眉,半響時才道:“軍器……被人盜了”這是士兵們所用的兵器,是全新打造出來,軍器被盜,這罪名可大可小。
“什麽?”赫瀾淵驚詫異常:“怎麽會?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昨日”赫瀾天道:“昨日煉金坊上午剛将軍器送來,晚上就被人盜走了,即便我及時發現,可到底還是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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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瀾淵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追的人就是……”
“只是其中一個”赫瀾天打斷弟弟的話:“昨夜來偷盜軍器的一共有六人,我們殺了一個,原本已經活捉了一個,可是他卻乘機自盡了,另外三人分批将軍器帶走了,我追了他一個晚上還是叫他在城裏逃了”
看着赫瀾天一臉的凝重,赫瀾淵也跟着擰起了眉:“我幫你把這些人找出來吧”
赫瀾天一愣,随即苦笑着揉了揉赫瀾淵的頭:“你只要幫我保密,暫時別讓其他人知道就好,我會抓緊時間盡快查明的”
說是這麽說,可是要查清楚,也不容易。
這批被盜的軍器,是萬兵府依着安義王之前設計的樣式所打造出來的,是最新的一批武裝,只是才剛被送入軍中,還來不及讓衆将士看上一眼,就出了這樣的岔子,可想而知赫瀾天心裏該如何着急。
赫瀾淵呆在一旁,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只能轉身去了看了那兩具屍體,一通翻找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
蹩蹩眉,赫瀾淵面色透着幾分狐疑。
人既然在進了城後便能眨眼不見,那是不是說明城裏其實有他的接應?
赫瀾淵想到這裏,赫瀾天也想到了,當日下午便開始安排人在城裏監視着,一轉身看赫瀾淵還呆在營帳裏面,赫瀾淵這才想起自己忘記弟弟了。
“瀾淵,你先回去吧,這裏的事別告訴大哥,我會抓緊處理的”大哥的身體不好,兩天前他也自己也看出來了。
赫瀾淵點頭:“我知道的,有什麽地方我能幫忙的話,你盡管跟我說,別看我小,我還是很可靠的”
赫瀾天揉揉他的頭:“知道,大哥跟我說過,還是你去角鬥場救得他”
離開軍營的時候,天色已暗,赫瀾淵坐在馬背上,慢悠悠得朝着前方行去,腦子裏在想得都是軍器被盜的事。
到底是什麽人盜的軍器?
會不會是朝堂裏跟大哥有仇的?
不在軍器送來的路上将軍器盜走,卻非要等到軍器被送進軍營之後才行動,這明擺着是想讓哥哥們背實了這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然後……再一起株連了整個赫家?
這個聯想讓赫瀾淵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後背猛然起了一層冷汗。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明日一早這個消息就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裏了。
想到這裏,赫瀾淵當即揮動馬鞭,疾奔入城。
這件事不可能不讓父親知道。
噠噠地馬蹄聲疾奔入城,還沒接近城門底下,赫瀾淵便突然看見幾條黑影從城門腳下閃過,眨眼即逝。
赫瀾淵心裏狐疑,急忙拉住缰繩,看着那幾條黑影消失的方向,赫瀾淵微微蹩眉,當即也忙使了輕功緊跟上去。
隐藏在樹林深處、被黃草枯葉遮蓋起來的地底密室,在無人引路的情況之下,想要找到這裏根本就不太可能。赫瀾淵小心而下,屏住呼吸的樣子盡量隐藏起自己的氣息。四周寂靜滿地的泥沙枯葉,仿佛這裏久無人來,赫瀾淵緩步而入,入了底層光線愈發昏暗,赫瀾淵還再想深入,卻隐約聽得裏面有人聲傳來,當下驚得赫瀾淵忙停了步子。
裏面的人聲猝然斷卻,赫瀾淵心裏才剛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卻驟然聽得裏頭有動靜傳來,在赫瀾淵忙閃身避開時,裏頭随即有人出來拔了劍直朝赫瀾淵逼去。
沒有想到裏面的人居然這麽靈敏,輕易地就察覺到自己,赫瀾淵當即不敢輕敵,只忙拔了劍小心應對。
铮——!
兵器碰撞的聲音在這地底密室裏回聲刺耳,利器的相碰劃出一道道刺眼的火光,如若夜星熠熠,照亮了赫瀾淵的面容。
咻——!
裏頭再次傳來空氣破開的聲音,赫瀾淵閃避不及,一指長的銀镖驟然紮進赫瀾淵胸口,力道之強竟還震得赫瀾淵退了幾步。
這裏明顯還有高手在,赫瀾淵不敢多留,轉身飛躍離開,對方卻不想讓他逃逸,急忙緊追而出。
被銀镖刺入的胸口,溢出鮮紅的液體,浸染在亮色衣衫之上,如若盛開的薔薇,紅豔異常,赫瀾淵才剛逃出地底密室,身後一刀劍氣凜冽劈來,在他側身滾開時,劍氣落地直在地上劃出刺眼的火光。
赫瀾淵趴在地上,胸口流出的血液不停,眼看對方緊逼而來,赫瀾淵一頭細汗,咬緊牙猛然翻身而起,長劍橫握堪堪當下對方一擊,卻被對方震得虎口發麻。
這人功夫極好,俨然是在自己之上。
看來這次還是自己大意了。
……
天際灰蒙蒙的時候,司馬殇領着幾個士卒,遠遠的策馬而來,飛濺地馬蹄惹得地上枯葉翻飛,塵埃蔓延,一行六人策馬匆匆而過,領頭的司馬殇卻恍惚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什麽異樣,當下又急忙調轉馬頭奔了回去,拉住缰繩再次定睛細看,只發現,落葉堆裏當真躺了個人,而且還是……!
“玉橫!?”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司馬殇驚愕,忙翻身下馬,将人從地上抱起:“玉橫?玉橫”看赫瀾淵沒有反應,司馬殇不再耽誤,将人抱起上了馬背就疾奔出去。
“軍醫!!!軍醫!!!”
才剛進入大營,司馬殇就抱着赫瀾淵下了馬背直奔營長,渾厚的喊聲震得周圍士兵愣住。入了大帳,軍醫也急忙趕來,看着司馬殇懷裏昏厥得人,也不多問就開始給赫瀾淵診治。
司馬殇站在一旁,不茍言笑得臉嚴肅異常,吓得軍醫不禁都有些膽顫,一個個心裏好奇得不得了,這傷患到底是?誰讓他一身得氣壓這麽低得可怕!!!
忙了好一通後,軍醫令才擦了擦汗。
司馬殇看他們停下急忙追問:“玉橫如何?”
軍醫令道:“這位小公子傷勢不輕又失血過多,暫時怕是醒不過來,腰上得傷雖然避開了要害,可是他胸口得銀镖裏帶有毒針,針頭刺入肌膚,目前最要緊得還是要想辦法幫他将這毒針迫出體外才是”
“毒針?”司馬殇眼有驚愕。
軍醫令點頭:“這針體太過纖細,不能輕易動刀取出,現在只看少将是否有這等內力,幫這小公子将身體的毒針震懾出來了,我回去就另外開服藥方暫時壓制小公子體內得毒,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只能以解燃眉之急”
司馬殇當即把眉宇都擰成了麻花!
……
如赫瀾淵所想,第二日一早,軍器被盜的事當真被皇帝知道,大軍裏,赫瀾天被刑部侍郎帶走,消息傳到赫府,當即氣得赫成義拍桌大怒。
夏氏在旁心急如焚,一雙眼已經差點哭成了兔子:“老爺,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就瀾天啊!”
赫成義看夏氏這幅樣子,心裏更氣:“哭有什麽用!還不給我準備衣服我要入朝觐見皇上!”夏氏一愣,急忙轉身去給赫成義拿衣服。
後院裏,赫瀾傾隐隐聽得一點風聲,才剛來到前廳,還未來得及詢問情況,赫成義便只看着他道了一句:“你留在府中好好休息”
眼看父親匆匆而去,赫瀾傾又轉眼看向母親,可是夏氏在赫成義走了之後就只會記得大哭,什麽有用的信息也說不出來。赫瀾傾揉揉發疼的額心,決定等父親回來再說,返回房間的時候,看見季暮雲又拿了藥來,遂忙上前接過:“季爹爹,這種事以後還是讓我身邊的呂毅來吧,怎麽能每次都讓你這麽辛苦呢”
“不打緊,這種事還是我來比較好”季暮雲只是笑道:“你如今身份特殊,我總是擔心旁人不夠警惕,如果你不是小子的事傳了出去可怎麽得了,還我來好些”
赫瀾傾嘆息:“是我讓你憂慮了”
季暮雲搖頭:“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對我來說你跟瀾淵沒有分別,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還說什麽憂不憂慮的呢”
赫瀾傾淡淡蹩眉:“方才我看父親匆匆出去,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麽事了,我娘婦道人家也只會一味的哭,讓我想問些什麽都問不到”
季暮雲動了唇,剛要說話,夏氏卻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拉着赫瀾傾就哭哭啼啼的道:“瀾傾啊!瀾天今天早上被刑部的人帶走了!你能不能帶我去刑部看看他!我真怕他在刑部裏受人苛待啊!”
赫瀾傾被夏氏突然一撲,險些撞到桌子,驟然一聽夏氏的話整個人都楞了一瞬:“怎麽回事?難道剛才父親匆匆離開也是因為瀾天被刑部的人帶走了?”
“是啊!”夏氏抽泣着:“說是瀾天弄丢了萬兵府剛鑄造好的一批軍器,被抓回去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對瀾天嚴刑拷打?”
“萬兵府的軍器丢了?”這消息來的突然,赫瀾傾還不能消化,又被夏氏這麽撲着,頓時臉色都變了幾分。
季暮雲在旁看着,擰了眉想要上前拉開夏氏,最後想想還是作罷,對赫瀾傾用了眼色,季暮雲不動聲色的退出屋外。
赫瀾天的事不知道瀾淵會不會知道?
季暮雲擰眉,原本是想等赫瀾淵回來後問問他,可是等到深夜,也不見赫瀾淵回來的身影。眼看已快二更,赫瀾淵依舊沒有回來,季暮雲心裏開始不安起來,遂拿了披風披上幹脆直接去了大門外等人,只是,沒想到,季暮雲沒有等來自己的兒子,卻把兒子他父親給等了回來。
“你在這裏做什麽?”看着季暮雲消瘦的身影一直在門邊徘徊,赫成義着實楞了一番。
“我……我在等瀾淵,他還沒有回來”
赫成義擰眉:“讓管家在這裏等着便是,你回去吧”
眼看着赫成義從自己身邊走過,季暮雲只站在原地,忍不住的朝着遠處觀望。
赫成義回頭看他,眉宇擰得更緊:“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
“不是……”扭頭看向赫成義,擰了眉的季暮雲臉上也顯現出了幾分執拗:“總歸在屋裏坐着也只是焦急,不如我自己在裏等瀾淵回來的好”
“你焦急什麽?”
所以……赫成義今天會不會有些奇怪了?
季暮雲蹩緊了眉,滿臉狐疑的盯着赫成義看。
“你盯着我看什麽?”赫成義更顯不悅。
季暮雲搖頭。
赫成義幹脆抓了他的手直接将人朝着屋裏拖走。
這下季暮雲徹底驚悚了,死抓着門邊就不肯放:“你!你抓我做什麽!”
赫成義臉色鐵青的回頭看他:“放手”
“不放!”季暮雲死抓着門邊,神色透着幾分驚駭:“我在等這裏等瀾淵回來!”赫成義太反常太恐怖了!
“放!手!”赫成義已經在咬牙了。
季暮雲被他一吼,吓得心髒撲撲直跳,只能遲疑着将手放開,結果才一松手,就被赫成義直接朝着大廳裏面拖走。
上次是有赫瀾淵陪着,還有一個司馬殇跟青王在一旁,季暮雲對赫成義到不至于太過忌憚,一直冷靜着将他無視已經難得,這會子他突然對着自己話多了起來,讓季暮雲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他要被問罪了,這麽多年兩人的相互漠視幾乎已經成了一種默契,可是當這默契突然消失之後,季暮雲一時間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進了大廳,守夜的婢女立馬将熱茶送上。
季暮雲站在一旁尴尬了一會,才開口要打破這怪異的氣氛:“瀾天的事你知道嗎?他怎麽樣了?”
赫成義一愣,放下茶杯:“我去見過皇上,皇上對此事雖然十分生氣,但暫時不會處置瀾天,刑部大牢我也去了,瀾天在裏面暫時無恙”
“哦……”應了一聲,季暮雲看向門邊又不知道該問什麽了。
赫成義盯着他看,正想舉步朝他走去,大門外,就傳來夏氏的聲音,而後人就撲了進來抓着赫成義詢問赫瀾天的事。
季暮雲站在一旁,面上那松了口氣的模樣,明顯落入赫成義的眼中,而後不等赫成義有時間理會自己,季暮雲跟身後的婢子交代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又一次把赫成義無視得十分徹底。
赫成義被夏氏抓着,眼看季暮雲的離開,只能覺得胸悶,而更大的卻是在對自己生着悶氣。
自從上次看見季暮雲一身家奴打扮的樣子給赫瀾傾送藥,赫成義就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印在眼中,後來花鳥市集那一次被他徹底地無視,赫成義更是鬧不明白自己在幹些什麽,所以才連走了都沒有對任何人交代一身。
真奇怪,明明都一把年紀了,怎麽會突然就有這種怪異的心思?
安撫了夏氏,赫成義自己去了兵房,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弄弄清楚這兩日對季暮雲的怪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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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