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情亂何處
第二十六章:情亂何處
軍器丢失的事,在第三日得早上被張成玉提了出來當朝舉報,控訴赫瀾天身為軍中副卻玩忽職守,順帶着連赫瀾傾一起被奏,說他禦下不嚴才出了這等差錯,理應同罪并罰。禮部尚書莫程當即出列為赫瀾傾辯解,宣稱赫瀾傾既已暫放軍務于家中休息,此事就怪不得赫瀾傾頭上,張玉成對此卻咬死不放,仿佛非要拉着赫瀾傾一起墊背似得。
皇帝只是高坐上方,對兩位卿家得争執如若未聞,只是垂眼看向底下得赫成義問:“赫愛卿認為此事應當如何處理才好?”
赫成義踏步上前道:“對于軍器丢失一事,請皇上給臣一些時日,臣必當追回軍器找出這盜竊之人!”
張成玉在一旁冷道:“那不知道鎮軍将軍需要多久?總不能一月一年都找不到人,此事就等上一月一年吧?”
赫成義并不理他,只抱拳道:“臣可立下軍令狀,一月之內此事若無結果,臣願獲罪入牢!”
“好!”皇帝答應得十分爽快:“那就以一月為期,這段時間,任何人都得配合鎮軍将軍不得為難,一個月後若能查明此事,赫瀾天便無罪釋放,反之……”
赫成義接道:“臣但憑皇上處置!!!”赫成義一旦敗落,整個赫家幾乎就全都完了。
……
刑部大牢裏,赫瀾天原本百無聊賴得坐在地上,突然聽得鐵鏈得晃動聲,還沒扭頭,就瞧見有人已經鑽了進來:“大哥!”是赫瀾傾。
獄卒退下,将談話得空間留給他們得兄弟。
“大哥!你怎麽來了”
“你在這裏可好?”赫瀾傾披着披風,一身得氣質雅韻而又華貴,與這裏得狼狽邋遢格外不符。
赫瀾天聳聳肩:“這裏除了飯菜不好之外,其他人還沒怎麽敢對我放肆”
赫瀾傾搖頭:“看來是應該讓你吃些苦頭了“言罷,赫瀾傾果斷轉身。
“哎……大哥大哥大哥!”赫瀾天立馬狗腿得将他拉住:“你來都來了也別這麽快就急着走啊,我錯了還不行麽?”大哥你能不能有兄弟愛一點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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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瀾傾低低一嘆:“都這樣子了還不知正經”
“大哥……我……唔”赫瀾天才剛開口,結果就被哥哥用手捂住,當即一臉狐疑。
赫瀾傾也不未多說,只擰了眉道:“今日我也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你,并沒有其他得什麽事”
赫瀾天點頭:“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大哥你生氣也是應該得,父親……父親他還好吧?”
赫瀾傾眼皮一擡:“你覺得呢?”
赫瀾天心虛的摸摸鼻子:“我……我知道錯了,大哥,你在家裏幫我勸着點父親,讓他別生氣”
赫瀾傾長長一嘆。
兄弟兩人這次的見面,也沒有說些什麽重要的事,不過都只是做兄長的在輕斥弟弟的不夠穩重,赫瀾天一一點頭,像小狗似得全都忍了,赫瀾傾看他如此也沒了什麽脾氣,在刑部牢房裏面呆了片刻,便轉身離開。
搖晃得馬車裏,赫瀾傾看着自己得掌心,回想着之前牢房裏弟弟在自己掌心裏寫下得字,赫瀾傾眉宇輕擰,握起了掌心。
似乎……已經快兩天沒有看見三弟瀾淵了。
才想着三弟這兩日為何沒有回家,馬車卻突然一震晃動,整個前揚後傾,險些将他摔了出去。赫瀾傾當即從車門縱身飛出,才剛落地,馬車便猛然側翻在地。
“大公子!您沒事吧!?”駕車得小斯摔了一跤,忙爬起來詢問赫瀾傾得情況。
赫瀾傾搖頭,目光看向馬車:“你如何?”
小斯搖頭:“小人沒事,只要大公子沒事就好”只是這馬車翻了,沒有兩三個幫忙根本就推不起來。
赫瀾傾淡淡蹩眉:“剛才是怎麽回事?”
小斯忙道:“小得也不知道,這好端端的,這馬突然就發了狂……”現在?得這馬已經直接躺在地上沒動靜了。
赫瀾傾錯步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馬給仔仔細細看了便,仿佛是發現了什麽,才微微擰起了眉,只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罷了……我自己步行回去,你找兩個人把馬車推起來吧”
小斯急忙點頭。
轉身時,赫瀾傾蹩蹩眉心裏還在想着時誰想對自己下手,轉了身,只是還沒來得及踏出步子,就楞在了原地。
……因為眼前有人擋住了他得去路。
……
軍帳裏,赫瀾淵昏睡了兩天都沒有醒來,反而因為體內毒針得關系而臉色開始發青,很顯然、他體內附帶的毒軍醫令給得藥也壓制不住,要是再不能把毒針逼出來,赫瀾淵怕是挨不過多久。
床榻邊,司馬殇擰緊了眉,然後僵硬着手腳,動手扯開了赫瀾淵亵衣得系帶……
七賢莊裏,白畫勤拿着毛筆站在書桌前方盯着窗外得紫藤樹,怔楞了一會,毛筆上的墨汁滴落紙面暈開時白畫勤都未回神。
身後有人貼近他得身體,從後将他擁住:“不是說好了要畫我的嗎?少莊主怎麽卻看着外面發呆?你看墨汁在紙上都暈開了”
白畫勤回神,垂眸看向宣紙,淡淡一笑,手裏得筆在紙上游走,以着宣紙上暈開得墨點勾勒出了一個人影,畫中人長發捶腰,頭插玉簪,眼尾上挑,柳葉櫻唇,雖然只是白描,卻已經将他妩媚俊美完全得勾勒出來……是個俊逸妖嬈得少年人。
“只是白描,都不上色得嗎?”貼在白畫勤身後的人突然湊上前去,滿是風情得面容,正是那畫中得少年人,只是比起畫中衣衫整齊得樣子,此時得他卻只身着亵衣,微微敞開得領口,還可以看見衣衫下那印着歡愛痕跡得鎖骨。
白畫勤扭頭看他:“白描不好嗎?”
少年人微微蹩眉:“總覺得空了一些,不能上色嗎?那樣才會更好看”
白畫勤笑道:“那不如下次?上好了色再送你?”
少年狐疑:“現在不可以上色嗎?”
将少年抓到懷裏抵觸在桌子邊上,白畫勤貼近他得耳旁:“不如現在先給你上色?”
少年人紅透了面頰,微微垂了首。
白畫勤低頭,正要親吻上時卻突然停下。
“少莊主?”少年人擡頭看他,眼眸了一片媚色。
看着懷裏人這媚色勾人得模樣,白畫勤忽而沒了興致,再一看着桌上自己手繪得白描,方才在腦子裏閃過得人影愈發清晰。
似乎……有好些天沒有見過他得瀾淵了。
赫府外,白畫斳直接翻牆而入,輕靈敏捷的身影在赫府中來去自如,入了內院,因為不知道赫瀾淵得房間到底在哪,白畫斳幹脆去找了另外一人。
主院的房間裏隐約傳來的是姨娘夏氏得哭聲,另外還有個少年人得勸慰聲,站在窗邊,白畫斳側目從裏面看去,如果不是地點不對,白畫斳幾乎都要以為裏面的少年人就是自己得瀾淵了。
因為赫瀾天被關入刑部牢房,赫成義與赫瀾傾出去了都沒回來,眼看即将日落都還不得什麽消息,夏氏急得直哭,赫影靈守着母親勸慰了許久才終于把母親勸去睡覺,只是沒想,剛一踏出母親的房門,自己整個身子一緊,竟是被人從後摟住飛上了屋頂,當即吓得赫影靈驚呼一聲,臉色略微發白。
“吓到你了?”白畫斳垂眼看他,拍拍他得後背。
赫影靈臉色有些發白,可一看見白畫斳的臉時又愠怒地一拳給他胸口悶去:“哪有人像你這樣突然出來擄人的!要不是這裏是我家我都要以為是誰又想找麻煩呢!”
白畫斳一愣:“找麻煩?怎麽?赫府出事了?”
赫影靈嘆:“是我二哥,因為軍器被道,我二哥幾日前的早上被抓進了刑部,父親跟大哥一早就出去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回來,我娘一直在擔心,我剛才好不容易才把她弄睡着了”
“那你三哥呢?”白畫斳問得格外自然:“他便沒有幫忙嗎?”
赫影靈哼哼:“三哥前個兒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也不見回來,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什麽有趣的玩意流連忘返了,咦不對……”赫影靈突然狐疑的眯起了眼:“這一次你怎得沒有把我認錯呢?你上次還以為我是我三哥的!”
白畫斳淡淡一笑:“那時候不知道赫府還有你這個小公子在,自然會誤以為是你三哥了,而今知道了,又怎能再認不得呢?再說認錯一次也就罷了,認錯多次,可不就是我罪過大了嗎?”
這話聽着有些舒服,赫影靈也沒計較,只是忽而又哭哈着臉,抓着白畫斳撒嬌:“白畫斳,你幫幫我二哥吧,我父親跟大哥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你幫幫忙查查看是誰陷害我二哥的好不好?”
垂眼看向赫影靈抓着自己得手,白畫斳還沒答應,屋頂上的視線,便讓他們兩人看見管家匆匆而來得身影似是有事。
“會不會是我二哥的事有消息了?”赫影靈一喜,忙跳下屋頂,将管家都給吓了一跳。
“福伯,看你這樣子是不是二哥有消息了?他還好嗎?”赫影靈只關心自己親兄長。
福伯只道:“是三少爺,三少爺受了重傷,人現在在司馬少将得大軍裏,司馬少将讓大少爺趕緊過去一趟”
居然是三哥的消息?
赫影靈蹩眉,應了一聲打發了福伯,再擡頭看向屋頂時,白畫斳已經不見了蹤跡……
營帳裏,赫瀾淵躺在榻上,慘白的臉色,發紫的雙唇顯然毒素未解,司馬殇站在一旁,滿是陰霾的臉透着愠怒,赫瀾淵得毒素軍醫無法徹底解除,只能幫他壓制,至于那根毒針,司馬殇內力不足,需要有人幫襯才能幫赫瀾淵将這毒針逼出來,可是……赫瀾傾不在赫府。
赫瀾傾不在,還有誰能幫忙?禦劍斳?
驟然想到這個人,司馬殇不敢再做耽誤,拿過披風将赫瀾淵包裹起來,便抱出營帳,只是沒想到才剛出去,營帳不知何時竟站了個人。
“白畫斳?”七賢莊得少莊主怎麽會在這裏?
白畫斳回身,看得司馬殇懷裏抱着的人衣衫不整,卻是雙唇發紫,當即微擰了眉:“我尋他多時原來卻是這你這裏”
司馬殇一臉狐疑:“你怎麽知道玉橫在我這裏?”
白畫斳不搭,只是錯步上前,身影一閃驟然将赫瀾淵抓到自己懷裏。司馬殇頓時驚住:“玉橫受了傷需要解毒逼出毒針!”
“我自己得人我自會處理,不撈你費心神”轉身一剎,白畫斳腳尖點地,驟然飛身而起,如若離線的箭,眨眼消失天際。
司馬殇看着他帶人離開,直把眉宇擰成了川字,最後卻也只能放棄。
以白畫斳得本事,應當是能救赫瀾淵才是,只是……想着他們二人是什麽關系,再一想到白畫斳得為人,司馬殇得臉色更是愈發難看。
帶着人,白畫斳直徑返回七賢莊,步子一錯,便帶着赫瀾淵去了自己主院旁的紫藤苑,才進去,白畫斳便扯了赫瀾淵身上的披風随手扔了,連赫瀾淵得亵衣也被他丢到地上,白畫斳尤不夠消氣,可是當得看見赫瀾淵胸骨上那明顯的淡紅時,整個人瞬間心頭大怒。
“湫棠!”
從來沒有過的喊聲,震得守在門外的硯臺渾身一抖,急忙轉身去将湫棠請來。
房間裏,白畫斳得目光死死盯着赫瀾淵去胸骨,仿佛恨不得将他盯個窟窿出來。湫棠急忙趕來,明顯的感覺到房間裏的氣壓過低,再一想着硯臺之前的告知,湫棠心裏嘀咕,雖然不敢輕易招惹他,卻還是不得不上前:“莊主有何吩咐?”
“瀾淵受傷,中了毒,你給他看看”
原來又是因為赫瀾淵。
湫棠暗暗松了口氣,忙上前就給赫瀾淵檢查,當看得床榻上赫瀾淵胸骨上的吻痕時,湫棠瞬間明白過來。
白畫斳只轉身坐在桌邊,指尖幾乎要捏碎了茶杯,很顯然他心情不好,因為自己得人被別人惦記了不說,還被別人給輕薄了。
這是第一次,白畫斳得人被別人沾染。
湫棠為赫瀾淵檢查完了,這才頂着寒霜走到白畫斳身邊:“莊主,玉橫公子他……”
“傷勢可嚴重?”白畫斳問。
湫棠道:“玉橫公子身中玄影針已經有些時候了,需要盡快将針逼除體外才好,若不然針移心脈,便是回天乏術”
“玄影針?”白畫斳微楞:“亂影得東西?”
湫棠點頭:“正是”
白畫斳不再耽誤,起身走向床邊:“準備解藥”
“是”
掀開衣袍,白畫斳盤膝坐在榻上,眼前得人衣衫褪盡,露出的上身纖細白嫩,如若一塊完美無瑕得玉石,只是在他胸骨處那枚青紫痕跡,看着卻有些礙眼。
白畫斳擰緊眉宇,手掌運足了功力,一掌朝着他得胸口狠狠擊去,掌力仿佛是穿透了他得身體,但見得他身子驟然繃直,傷口裂開的瞬間,有什麽東西咻得一下從他身體裏面被震飛出去,反穿入床笠之中。
準備在旁得湫棠見得毒針逼出,忙将手裏得解毒膏藥,貼往赫瀾淵得胸口處,又急忙将他肩背周圍的幾處大穴封住,這才罷手。
“如何?”一把接住赫瀾淵軟下的身子,白畫斳問。
湫棠道:“已經無恙,明日便可醒來”
拉過被褥将赫瀾淵得身子蓋住,白畫斳輕嘆一聲,複又擰眉:“杜伊”
“屬下在”
“你去弄個清楚,瀾淵被誰所傷,今晚之前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是!”
湫棠站在一旁同情的看了一眼門邊消失的人。
……
人影憧憧得街上,金絲得光線一縷一縷映照而下,愈發襯得他在黃昏下的面容如玉似夢。
赫瀾傾,京城裏出了名得貴公子,此時的他卻只是看着眼前這攔截了自己去路的人,眸色怔楞。
那人一身碧衣華服,頭戴羽冠,一身的氣質看着溫蘊,卻仿佛又帶着一種利刃般得剛硬如同一把劍鞘:“你近來……可還好?”
“嗯……”淡淡的點了頭,赫瀾傾舉步欲想前行,與之擦肩時,卻被對方突然抓了手腕,赫瀾傾眸色一怔,還未看他,他便已經開了口:“不介意随我走一走吧”
心裏當然不介意,可是……
那人扭頭看他:“聽我爹說,日前的早上,你父親在朝堂上立下了軍令狀,以一月為期要徹查此事”
“怎會?”赫瀾傾果然明顯驚愕。
那人只是續道:“為了不影響你與公主的大婚之期”扭頭看向赫瀾傾得面容,那人本該是有些陰鸷得眸卻透着淡淡的溫柔。
我會幫你的
赫瀾傾眸色一閃,仿佛是聽見了他未說出口的話,當即掙開他抓着自己得手:“這件事本就是沖着我赫家來的,你不必來趟這個渾水,軍器得事我自會徹查”
所以……心有靈犀這事……不是假的。
似乎不想與這人再多有接觸,赫瀾傾擰眉,舉步要走。
“瀾傾!”那人只能急忙喊住他得步子,眉宇擰得死緊:“即便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但至少也算朋友吧?”錯步上前,他站到赫瀾傾得背後:“讓我幫你一次就這麽難?非要将我拒于千裏之外嗎?”
赫瀾傾面不改色,只是語調淡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都保持清醒,謝謝你告訴我父親的事”舉步離開,赫瀾傾半點也不遲疑。
回到赫府,問過門童,只道父親已經回來,赫瀾傾連茶水也未喝上一口,便直接去了赫成義得書房。
“父親”
“嗯,你去見過瀾天了?”赫成義問他。
“見過了” 赫瀾傾點頭,遂而擰眉:“只是……我發現牢房外有人監視,所以便什麽都沒有問,離開時瀾天只告訴我了瀾淵得名字,此事怕瀾淵也只道一二”
對此,赫成義只微微擰眉。
赫瀾傾想了想又道:“回來之時聽得相爺說到父親今日在朝堂上立了軍令狀?”
赫成義點頭:“只有這樣才能換得一絲轉機,不至于落人口實謀害瀾天性命”
赫瀾傾試探着道:“瀾天一事,不知道……可與諸位皇子是否有關?”
赫成義擡眼看他:“你知道多少?”
“只是隐約猜得一二” 赫瀾傾道:“早前時便曾聽聞皇上有冊立儲君之意,只是一直未有決定,諸皇子也因此而有些蠢蠢欲動,幾個月前,戶部尚書突然獲罪滿門,我覺得大抵是與此事脫不得幹系,先前皇上因我戰敗一事而牽累父母,怕也與此有關才是”
赫成義沉吟許久,才點了頭道:“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諸皇子之争,朝中大臣也分庭而立,文臣中現如今只有丞相與高大人立場不明,武官中現在也就只有我赫家與南宮家同莫家還立場不明了”所以首當其沖,赫家成了被他們第一個算計的對象。
朝中形勢,文官當中論及最具權威之人,乃是丞相府與太師傅還有魯國公府,太師傅或明或暗立場已經擺了出來,魯國公府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似乎也有了立場,只有丞相府如今還紋絲不動。武官中,最難搞定之人便是這赫成義,他随時會站在哪一邊都讓人無法估計,之前雖有人受命前來拉攏,卻只能灰頭土臉的無功而返,也成功得讓赫成義成了大家最先想要撸清楚的對象。
赫成義未說的話,赫瀾傾心裏明白,只是有時候雖然明白卻不一定好做,尤其是關乎天下之大事……
“你在想些什麽?眼見兒子眸低得顏色若有所思,赫成義微微擰眉。
赫瀾傾擡眼看他:“只是在想這天下之大,聖者何存”
赫成義道:“天下雖然,聖者唯一,但”頓了頓,赫成義面有肅色:“此人卻不可能會是那官洲之人”上官青墨。
父子兩似乎想到了一處,赫瀾傾眉宇頓時擰得更緊:“只是,論手腕與魄力,他卻是諸人之中的佼佼者”那些兄弟誰都不及他。
赫成義擰緊眉宇,半響才道:“此事我與丞相自有商議,當務之急還是這批軍器得事”也許他們都知道這軍器是在誰的手裏,卻不知道這批軍器是被他們藏在什麽地方。
赫瀾傾面色凝重:“這事……”
“還是我去讓人查吧”赫成義突然打斷:“你如今……還是先管好你自己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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