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成了笑話
翌日,大年初一。
齊越還在被窩裏賴床,那邊陳家大門就被推開了,接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對門王嬸,還有一個胡同裏的趙大媽,李嬸,周嬸連說帶笑的進了卧室。
陳瑾瑜這時候在廚房忙活,齊越聽着這一群老娘們的聲音,看着她們進了屋子,直朝自己走來。
除了覺得煩,還覺得無可奈何。
大過年的總不能發火吧,他就算再不明事理,也知道大過年的不能傷了和氣。
“哎喲,瑾瑜媳婦,還沒起呢?這都什麽時候了啊。”王嬸說。
“是啊,瑾瑜媳婦啊,趕緊起,咱們還得拜年去呢。”李嬸說。
齊越皺眉,從被窩裏探出頭來,迷迷瞪瞪的沒回答。
趙大媽笑說:“瑾瑜媳婦啊,你家瑾瑜在廚房燒開水呢,剛剛大媽去瞅了瞅,快開了,你啊,趕緊起。”
“起來幹嘛?”齊越問。
“當然是準備吃飯了。”王嬸笑說。
“我不餓。”齊越說着又要睡。
“哎,你這孩子,吃完飯咱們還得去拜年呢。”趙大媽說。
齊越擺着手,說:“各位嬸嬸阿姨放過我吧,我齊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拜什麽年啊。”
這些嬸子輩的還想說些什麽,這時陳瑾瑜推門進了來,和她們問了聲“過年好”,又聊了幾句。
王嬸喜笑顏開的說:“瑾瑜吶,你剛剛娶媳婦沒多久,這新娘子第一個新年,依咱們這的風俗,那可是要挨家挨戶的給長輩們磕頭拜年的,你趕緊喚你娘子起床,我們啊,先去家等她。”
陳瑾瑜應着,這群人出了家門。拿眼瞧了瞧床上那人,趴在被窩裏還在睡,實在不忍心叫醒。看着那鼓包包的被子,長舒了一口氣,暗暗的想,要不,不去拜年了,讓娘子多睡會。
正斟酌着,被子忽地被掀開,齊越臭着一張臉,穿衣下床,陳瑾瑜忙拿來棉鞋讓他穿上。
齊越一臉起床氣,嘴裏嘟囔着:“拜年,拜什麽年,這麽冷的天,去拜什麽年啊……”
“咱不去了,天冷路滑,你腳也剛見好,我去給王嬸她們說,咱不去了。”陳瑾瑜柔聲道。
齊越住了聲,看着眼前這人,溫和的語氣,老實的樣子,好看的側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每次都順着自己的意,這大過年的自己就不能妥協?
眨了眨眼,說:“看在你對我好的份上,老子今天就勉為其難做你姓陳的媳婦,拜年去!”
這話叫陳瑾瑜聽的卻心裏一喜,感激的看向齊越。
“不要用這種白癡的眼神看我,你對我這麽好,大過年的我豈能不顧你的感受?”
陳瑾瑜依舊一副感激、感動,感謝的眼神看着齊越。
“喂,洗漱的水燒開了嗎?”齊越站起身,避開他的眼神,撸了一把這飄逸的長發,嘟哝道:“改天,我非得剪了它不可,真礙事。”
那邊陳瑾瑜已經端來熱水,準備好洗漱用具,洗漱完,齊越看着這準備的新衣服,和好看的頭飾,有些犯難。
到現在他還是沒怎麽學會穿衣,盤頭,戴這些飾品,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又得作為陳瑾瑜的新娘子去拜年,就算是不喜歡,也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不能給這呆子丢人啊。
依舊是陳瑾瑜伺候着他穿衣,梳頭盤頭佩戴首飾,等一切弄完,陳瑾瑜拿出給他買的胭脂水粉。
齊越看了一眼,眉一皺:“我不會化妝。”
“我是看着其他人的娘子都用這些東西,娘子不會,咱就不上妝。”
齊越沒作答,既然他買了,為了不讓他失落,索性就化妝,齊越拿起這些古代的化妝品,研究了一下,陳瑾瑜去下水餃了,他就在屋子裏開始化妝。
沒多少,陳瑾瑜端着水餃進了屋,喚了聲:“娘子,吃飯了……”話音落地,緊接着是手裏的飯碗也落了地。
扭頭看他的齊越,看着陳瑾瑜一臉驚恐的樣子,問:“怎麽?我畫得不好看?”
陳瑾瑜吞咽了口口水,小聲道:“還,還可以……”
“放屁!”齊越怒,拿着鏡子,看了一眼,擰着眉道:“這叫好看?整一個小醜似的,我都說了我不會化妝,你還拿這些東西來。”
死呆子,偏偏買這些狗屁化妝品!
媽蛋!真不明白,從古到今,女人為什麽要化妝!?
“不上妝,本就說的不上妝,怨我,怨我不該買這些東西。”陳瑾瑜說着,走上前,拿起毛巾,輕輕為齊越擦着臉道:“娘子不上妝,一樣好看。”
齊越眉又一皺,頭一歪,看着陳瑾瑜:“陳瑾瑜,你什麽時候學會說這些虛話了?假死了。”
陳瑾瑜沒再多言,只是溫柔的為齊越洗了臉。
吃過飯,就是去拜年了。
臨走前齊越撅着嘴問:“你不跟我一塊去啊?”
陳瑾瑜道:“按風俗一般都是新娘子被長輩帶着去拜年……”
“聽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去?”齊越問。
“我去也是可以的。”
“那就跟我一塊去。”說着齊越拉起陳瑾瑜就往外走。
娘子的手真暖,陳瑾瑜想。
到了院子,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豈止是身上暖,心也暖了……
被這嬸子那大媽的帶着去拜年,去的路上,齊越已經詳細的請教過了當地風俗習慣,陳瑾瑜又陪着,還有這些老娘們,齊越想,嗯,這下應該不會出什麽錯誤,鬧什麽笑話吧。
第一家是他們村上年齡最大的,八十六歲的一老頭,進了屋,陳瑾瑜先禮貌的喚了聲:“唐爺爺。”
齊越也跟着禮貌的喚了聲:“唐爺爺。”
王嬸介紹道:“瑾瑜媳婦啊,這可是咱們村上唯一的教書先生,教了有五代人了,可是咱們村上最有威望的人。”
齊越一聽,暗想,八十多還教書,靠譜麽,雖這樣想,嘴上還是學着電視裏的樣子,拱手道:“哎呀,原來爺爺您是教師啊,厲害厲害,在我們那您就是那蠟燭,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啊,這一燃燒就是八十多歲,佩服佩服……”
陳瑾瑜:“……”
王嬸她們:“……”
唐爺爺和他的家人:“……”
瞧見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齊越眨了眨眼,就知道他說錯話了。
陳瑾瑜忙行禮道:“爺爺不要被吓到的好,我家娘子性子豪爽了些,還望爺爺見諒。”
“還望爺爺見諒!”齊越也随着陳瑾瑜行禮喊着,心裏暗罵,笨死你得了,怎麽老是忘記這是古代,你是女人!矜持!矜持!
那唐老爺子,眯着眼屢着胡須,半響,才緩緩道:“無礙無礙……”
齊越大喜,剛想說“謝謝爺爺”,只聽那老爺子說了句:“孔老夫子說的對啊,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齊越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的暗暗罵道,萬惡的封建社會!迂腐的孔老二啊!
陳瑾瑜道:“爺爺說的是!”
“行了,大過年的不說這些學堂上的知識了。”說着給旁邊他兒子使了個顏色。
接着就是兩個小紅包遞到了齊越和陳瑾瑜手上。
雖然齊越是從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他也知道這過年拜年給壓歲錢什麽的,接過紅包暗想,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能有壓歲錢,嘻嘻,不錯,不錯。
那唐老爺子又在那叽裏呱啦的說了些什麽,齊越一句沒聽,腦子裏就盤算着這次拜年能賺多少錢。
所以,齊越自我YY了半天,回過神,聽到那老頭住了聲,就随口應了聲:“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衆人:“……”
因那老爺子說的是自己老了,怕是以後教不了書了,得找些年輕識字的。
一般說這話都是自謙,別人聽了也不會說肯定找年輕的,都會說幾句恭維的話,這齊越卻說一定,叫誰聽着那意思都是在說,我們一定找年輕識字的,您老自是該在家歇着了。
一室的寂靜。
齊越很輕而易舉的又讓陳瑾瑜丢臉了,他暗暗嘆口氣,眨巴眨巴眼睛,沉默了片刻。
開口道:“爺爺,晚輩的意思是您老任勞任怨為這個村子的教育事業付出了一生,現在都八十多歲了,該在家享清福了。”
這話說的唐老爺子眯着眼笑了,點頭道:“好好,這話說的甚對,陳氏說的對。”
“哎,就是嘛。”齊越也笑了,他說:“在我們那,像您這麽大的,早就退休不幹了,遛遛鳥聽聽戲,領着國家給的退休金,那小日子,就一個字:爽!”
陳瑾瑜頗感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娘子,他自然是習慣了齊越古怪的言語和豪爽的性格,可其他人不習慣啊,眼看着這一屋子人略微震驚的神色和那八十多歲老爺子的神色。
天知道陳瑾瑜是有多怕自己娘子再做出什麽天馬橫空的事情來。
還好齊越會看臉色,忙住了嘴,低頭在那不吱聲了。
得!
今兒這拜年,沒開個好頭,這已經把陳瑾瑜的臉給丢盡了。
齊越想。
看着略微尴尬的陳瑾瑜,他深表抱歉。
第一家之後,是第二家,也是個德高望重的,是個老太太,快八十歲了,說是個教女紅的,他們這村子裏的姑娘出嫁前,各樣的女紅針線活都是從她這學過來的。
齊越這次不敢在多言多語了,人家問什麽就答什麽,不問,他就站在那聽着。
可就這麽一問一答,也不經意間叫陳瑾瑜丢了人。
老太太:“會女紅嗎?”
齊越一愣,滿臉疑問:“什麽女紅?”
老太太和衆人:“……”
“哦,是不是那個……那個……”說着齊越湊近陳瑾瑜,小聲問:“那個什麽來着?”
“就是針線活……”陳瑾瑜小聲提示道。
“哦,對,針線活啊……”齊越長舒一口氣,低聲道: “不會。”
老太太:“……”定了定神:“刺繡、拼布、剪花、紡織,就沒一樣會的?”
老太太表示不敢置信。
齊越說:“嗯,沒一樣會。”
“那,縫衣服、做鞋子總會吧?”老太太問:“瑾瑜這孩子娶了你,往後你給他縫縫補補,再往後生個一男半女的,孩子的衣服總要做的吧。”
聽了這話,齊越表示不爽,誰要給他陳瑾瑜生孩子,他繃着臉道:“不會,我們那個時代誰家還穿自己做的衣服啊,都是買成品。”
衆人:“……”而後都用可憐的眼神看着陳瑾瑜。
那眼神好似在說:看看你娶了個什麽媳婦啊,可真真是……唉……
第二家,也讓齊越表示挫敗感十足啊。
接着第三家,一老大夫家,四代都是醫者,村裏人對他們是敬重有加,這老大夫相比前兩位長輩較為年輕些,不過話挺多。
齊越到了那,怕再給陳瑾瑜丢臉,就處處小心翼翼,回話什麽的都是斟酌着,再三思量着。
慶幸,這次真沒出什麽岔子,不過,在臨走前那大夫打量着齊越,若有所思的說:“瘦了些,屁股也小,胸也不大,身子底也差……不過,要一兩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一聽孩子,齊越就頭大。寧死他也是不會生孩子的。
看着看着又說:“來伸過手,我給你把把脈。”
齊越乖乖的伸過手去,老大夫屢着胡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眉頭舒展,臉上的表情好豐盛,等號完脈,他看着齊越道:“脈象時而有力,時而弱,有力的像個男子的脈象,那弱的才像女子,真是奇了怪了。”
他說完,屋裏的人均是面露訝色,齊越也有些驚訝,暗暗道,這女人身體裏就是住了個男人的靈魂。
“莫大驚小怪。”那老大夫說:“瑾瑜啊,你們房事上要多注意點,不宜縱欲過度……等添了喜,再來我這把把脈……”
這話叫陳瑾瑜和齊越臉上都不由的一熱。
陳瑾瑜掩飾不住的害羞,呆呆的應着。而齊越則一臉吃到屎的表情,不開心。
第四家是村長家,外帶一家人是習武的。
齊越對咱中國武功挺感興趣,一聽他們是習武的,就又忘乎所以了。
“哎呀,武術,我可是最愛看武打片了,那些打星,李連傑,吳京,甄子丹,張晉……”說着太過激動,齊越走到村長面前,伸出手去,要與人家握手。
他的這一動作,讓村長一愣,繼而是滿臉的疑問,禁不住好奇問:“瑾瑜媳婦這是?”
“喔。”齊越覺得這下可是有點下不了臺了,只得坦白道:“這是我家鄉那邊的一種禮節,就是,就是問好的意思。”見村長臉色有些吃驚,忙接着道:“我們那對崇拜的人,都是這樣問好的。”
“喔。”村長點頭,也伸出手去和齊越握了握手,而後道:“瑾瑜媳婦豪爽,瑾瑜是個好孩子,你可好生跟他過日子啊。”
“呃……”齊越犯難。
陳瑾瑜聽着,等着下面齊越下面如何回答,心中緊張到不行。
只聽下一刻齊越應道:“會的,會的,村長放心,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會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這話叫陳瑾瑜心跳漏了一拍,泛起絲絲愉悅。
“呵呵……”村長笑着。
齊越也呵呵笑着,心中卻道,我跟他好好過日子才怪!
第五家,第六家,第七家……
挨家挨戶,這也忒誇張了吧,齊越想,只給本家磕頭不行嘛。
這已經是第十家了,這村子好像就二十來戶人家,磕了一半了,快了,齊越欲哭無淚的想。
在第十一家的時候,磕完頭,起來時,齊越差點又跪倒地上,這膝蓋疼,腿也打晃。還要站在那和這些根本不認識誰是誰的人噓寒問暖,聽他們教育一番,真是煩人,齊越在心中暗暗叫苦。
陳瑾瑜看出齊越累了,忙擔心的問:“娘子,可還受的住?”
“我要說受不住,我想回家,你肯嗎?”齊越錘着酸疼的膝蓋說。
陳瑾瑜面上一愣,而後道:“好,咱回家。”
這下輪到齊越怔楞了:“不是說當地風俗……”
“也沒那麽多講究,娘子身子不好,鄉親們都知道,想必他們能理解的。”
“好,咱回家。”聞言,齊越唇邊綻開笑容,湊近陳瑾瑜小聲道:“趕緊回家,我尿急。”
和王嬸他們揮手告別,便回了家中。
這大年初一,齊越也不記得自己磕了多少頭,只知道自己的膝蓋痛啊,活這麽大,除了記憶裏自己的爺爺奶奶,他還真沒給誰磕頭過啊。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娘親!這下可好了,七大老爺八大奶奶這叔那嬸子的,全都跪了,這還沒跪完呢……
齊越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想着,忽而想到什麽,忙喚了陳瑾瑜,而後問:“那些長輩給咱的壓歲錢呢?拿來拿來,我查查有多少。”
等查完,齊越的臉綠了,靠,這也都忒小氣了吧?才幾十文錢,我磕這麽多頭,還不如賣魚賺得多呢。
陳瑾瑜看着齊越的臉色,猜測的七八分,坐在床邊解釋道:“這過年給紅包就是圖個吉利,一般不會給很多錢的,而且你是新娘子才有紅包的,等過了今年,明年再拜年,就沒紅包了。”
齊越聽着,收好錢遞給陳瑾瑜:“諾,收起來吧,錢多錢少反正一分錢都不是我的。”
陳瑾瑜看着他,将那些錢推給齊越,認真的說:“誰說不是你的,這些錢,還有賣魚賣地瓜的錢都是你的,你若不嫌棄,這個家還有……”他是想說我這個人來着,但話到嘴邊只得改口道:“這個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才不要,你這麽窮,要了又不值錢。”齊越說。
陳瑾瑜沒作聲,他想,是不是自己有錢了,娘子就不會起走的心思了?
正月初二走親戚,陳瑾瑜無親無故,也就沒親戚可走。
齊越在家呆的無聊,想到在現代,過年的時候,和兄弟們聚在一起,喝酒劃拳,打牌打麻将,還能看個電影和各種那啥啥資源,更能去那種地方找個人解解渴,真是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這古代也有麻将,骰子什麽的,可關鍵自己現在變成了女人啊,可不能再做些什麽行為,惹人笑話,讓陳瑾瑜丢人了。
那種資源和地方,這兒怕是真沒有……古代好像是有窯子,可自己一女人總不能逛窯子吧?再說了就算能也沒有男妓啊,就算有男妓,也沒錢啊。
齊越就趴在床上,嗑着瓜子,兩眼無神的盯着這屋子放空。在一旁看書的陳瑾瑜看向他,瞧着那小模樣,就知他是無聊了。
想了想,開口道:“再過些日子,就是元宵節,我們可以去逛集市,賞花燈,猜燈謎,還能看戲聽曲兒,可熱鬧了。”
齊越看着陳瑾瑜,翻了個身,坐起來,露出一個獰笑,而後沉下臉說:“那還不得要半個月啊。”
“不用的,這期間,唱大戲的,唱曲的,幾乎是天天有,娘子若想聽,我帶你去聽。”
齊越想起了電視裏放的那些戲曲,咿咿呀呀的唱的也聽不懂,便搖了搖頭:“沒興趣。”頓了頓,問:“除了唱大戲的唱曲的,還有別的嗎?”
“還有皮影戲,還有鬥雞的,雜耍賣藝的……”看着齊越一臉都不感興趣的樣子,陳瑾瑜略微尴尬道:“先前咱們賣地瓜的時候,都在集市上看過了……好像也沒什麽了……”
齊越坐在那摸着下巴,眯着眼睛,好長一會,開口問:“喂,你們這兒有沒有賣黃書的啊?”
黃書?!
陳瑾瑜不解,問:“何為黃書?”
“就是……”齊越琢磨着該如何跟這笨蛋解釋什麽叫黃書,想了想,道:“你有那方面的需求吧?”
“嗯?”這話問的陳瑾瑜又一愣。
齊越擰眉:“就是我抱着你睡得時候,你想的那種事,有沒有賣那種書籍的?”
此言一出,陳瑾瑜立刻紅了臉。低下頭,不回答。
“這很正常的,你害羞什麽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這方面的需求啊。”齊越說的一本正經。
陳瑾瑜擡起頭,紅着臉,道:“是,是有那種書籍,可我沒有,我也不曾看過那種書,更不知哪裏有賣的,只是聽說有。”
齊越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若在這麽待下去,我估計我比那廟裏的和尚還慘呢……”
聽齊越這麽一說,陳瑾瑜就暗暗想,娘子這般不避諱在自己面前談那種事情,他,他是不是……
想到這,又忙壓了下去,不會的,娘子是要走的人,他不會給自己暗示些什麽的。
是的,他不會。陳瑾瑜想。
沒多久,就迎來了元宵佳節。
他們倆人一起逛街,賞花燈,猜燈謎,還吃了湯圓。莊裏人皆實在,也熱情,認識陳瑾瑜的瞧見他帶着這麽一個直爽的小娘子,總會說上句“瑾瑜有媳婦了”或者“瑾瑜這是你媳婦啊”,這時候,陳瑾瑜就會停下腳步和大家寒暄幾句,順道會介紹一下齊越。
看着陳瑾瑜從無不耐煩的和人介紹自己,言語表情中都帶着藏不住的笑意,不由的讓齊越苦笑,這傻子,自己可是要離開的,何必這般自欺欺人啊,真是的。
賞燈完,回家的路上,兩人沉默着。
走了許久,陳瑾瑜忽然說:“娘子,我方才在集市上說的那些話,你莫要見怪,那只是……”
“我知道……”沒等陳瑾瑜說完,齊越說道:“人情世故嘛,這也是難免的。”
陳瑾瑜沒在作聲。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中,等進家門的時候,齊越忽然開口道:“陳呆子,元宵節快樂。”
陳瑾瑜先是一愣,而後微笑,道:“娘子,你也快樂……”
齊越笑笑,沒說話,轉身進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學了,學生黨一定要重整精神,盡快進入學習狀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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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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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