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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在凱薩琳如願以償見到漢尼拔，并且漢尼拔發表了越獄之後宣言之後，凱薩琳蒼白着臉出了神經病犯罪醫院的大門，就看到威廉和傑克在一旁侃侃而談。她皺起了眉頭，看到兩個人談笑風生的場面就感覺不是很好。

威廉和傑克，看起來關系似乎還很好……

“凱薩琳，你出來了。這位是巴爾的摩醫院的威廉海耶斯醫生，你們似乎……認識彼此。”傑克原本看到凱薩琳一臉詫異以及悲傷的表情覺得漢尼拔真的是毀人太深了，畢竟漢尼拔的魅力誰也無法抵擋不是。

“我和凱薩琳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之前我就勸她不要陷地太深了，可是她還是……”威廉走到凱薩琳身邊，扶着她走下臺階，并且抱歉地看着傑克，“我送凱薩琳回家，傑克你不會介意的吧。”

“當然不會！”傑克打量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腦子裏想的都是凱薩琳以及威廉的關系，其中還夾雜了漢尼拔這個被凱薩琳愛慕的男人，一部狗血劇就出現了。

凱薩琳呆滞地看着地面，任由威廉将她塞進車子裏，然後在傑克的視線下驅車而去，傑克看着跑車離開之後，進去醫院，重新找上漢尼拔，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套取一些重要信息以及刺激刺激他。

“傑克，克勞福，很難得現在居然能看到你。”漢尼拔自從被關進這裏之後，傑克都沒有再出現過，他被轉移到這裏也有一個月左右了，居然沒有人來看過他，除了經常來發洩髒話的徹爾頓院長，或者是來苦口婆心的阿蘭娜，他一直以為會第一時間來找他的傑克倒是拖到了現在才來。

“我之前在調查你的事情，被絆住了。你曉得的，大名鼎鼎的切薩皮克開膛手被我們抓住了，我們總要調查清楚，免得冤枉好人。不過，幾乎所有證據都指明是你，所有我就出現了。怎麽樣？剛才見到故人的感覺，是不是心情很好？”傑克搬來一張椅子端正做好，“聽說凱薩琳周是你的最愛，最愛的食物嗎？我很好奇你居然沒有第一個殺了她。”

“這又有什麽好好奇的，我喜歡将自己最喜歡的留到最後。”漢尼拔剛才被拜托束縛了，沒有被捆綁的他自然是想要活動活動手腳，深邃的眼神看着傑克，“說實話，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麽會讓她來看我。”

“這一點很抱歉我不能回答。”為了凱薩琳的安全，他還是隐瞞凱薩琳将要成為漢尼拔的證人。誰也不知道在美國這個ＢＴ的社會有多少漢尼拔的粉絲。而那些粉絲誰也不知道為了偶像會做出什麽事情。

“讓我來猜一下，凱薩琳除了是我的病人之外，還是當初撥打９１１叫救護車的人，應該算是第一目擊者，她可以從和我相處的過程中詳細說明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也可以當一名被我的‘外在’蒙蔽的受害者，到時候陪審員都會感同身受，定我的罪，是這樣嗎？”漢尼拔分析得很正确，這的确是傑克需要凱薩琳作證的原因。

漢尼拔沒有告訴任何人，凱薩琳和他真正的關系。因為他想要親手處理凱薩琳，在将來……如果曝露了凱薩琳，那麽凱薩琳就會和他一樣，被關進這裏，那麽他之後想要下手就要難很多了。

為了凱薩琳能夠在外面逍遙自在地等着他去追捕狩獵，他還是為凱薩琳隐瞞秘密的好。

“很精彩的推理。我不得不說你說的都是正确的。果然是心理醫生，只是簡單地分析，就能将我的目的猜地差不多，但是這樣之後，我也就不能讓凱薩琳去指證你了。”傑克無力地将一疊資料在漢尼拔面前炫耀了一下，“有了這些證據，就算沒有凱薩琳，我也能将你送進監獄。”

“你想要知道拉斯米利安瑞金娜在哪裏嗎？傑克？”漢尼拔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态從上往下地看着臉上帶着點慌張表情的傑克，就算傑克想要隐藏這些情緒，但是一直注意他的漢尼拔絕對瞬間就發現了他的想法。

“你想要什麽？”漢尼拔這樣說，為的就是一個交易。和罪犯打交道那麽久，傑克自然知道漢尼拔這樣說代表了什麽。“不要妄想放你出去。”

“呵呵，我只是想要呆在這裏，我很喜歡這裏，無論是我的老朋友徹爾頓院長還是曾經威爾呆過這裏，我真的很喜歡這裏。”漢尼拔摸了摸欄杆，“這裏給我一種家的感覺。就好像我天生屬于這裏。”

傑克被漢尼拔的發言弄地無語了。這裏是神經病犯罪醫院的監獄，漢尼拔說喜歡這裏……絕對不是他說的理由。如果要說真正的理由，應該是他不想去真正的監獄，或者還有些其他的什麽。

“告訴我拉斯在哪裏。”傑克這樣說了之後，就确定了兩人的交易算是成立了。

“不要心急，傑克，在我庭審之後我才會告訴你。不然你單方面毀約了怎麽辦？反正時間很快就到了，不是嗎？”漢尼拔自然不會當下就告訴傑克他心心念念的拉斯的骸骨所在。

“希望你說到做到，萊克特。”傑克冷着一張臉起身離開了，看着覺得自己占了上風的漢尼拔，心底還嘲笑，雖然這叫犯罪醫院，但是比監獄還要可怕。漢尼拔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的。

“漢尼拔萊克特和你說了什麽？”威廉很好奇漢尼拔說了什麽話，讓凱薩琳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他說我是他的最愛，他最想要的就是吃了我。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凱薩琳死活都想不出漢尼拔話裏的意思，她反複想，都猜不透裏面的含義？醫生到底對她說了什麽暗號，那麽難猜。

威廉聽了之後真心佩服漢尼拔調／教的本事了，都那樣說了，這個呆瓜凱薩琳居然還不知道漢尼拔說這句話的目的。

“他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想要吃了你！”威廉必須和凱薩琳說清楚，免得她還傻了吧唧的在某天去解救那個好不容易被關進去的漢尼拔。

“不可能，醫生就算生我的氣，也不會到那種吃了我的地步。”如果說的是前面一句……她是他的最愛……呃，這樣算是表白嗎？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醫生的最愛絕對是他自己，其次是美食，再排下去，也許才會是她。第三，算是最愛嗎？

“你是怎麽覺得漢尼拔不會想要吃了你的呢？”這個凱薩琳未免也太傻了一些吧。威廉暗自在心裏搖頭。

“我了解醫生，如果是他喜歡的，他絕對會早就吃了我的，之前他想要殺了我，也是因為他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是我做的，還讓他被捕。但是現在我依舊逍遙着，意味着醫生需要我，所以他才沒有将我的事情告訴ＦＢＩ，我才會像現在那樣自由。所以，醫生說的那些話都是有深意的。”凱薩琳托腮思考着漢尼拔的暗號。她從來都沒有解出醫生給的暗號……怎麽辦……

“凱薩琳，你不會後悔将漢尼拔送進監獄了吧。”威廉看着這樣為漢尼拔思考的凱薩琳，他吃醋了。

“怎麽可能後悔，我巴不得他進去體驗一下被監禁的感覺。當初他就那樣對我，我現在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了。我怎麽會後悔把他送進去呢？”凱薩琳一臉‘你傻了吧’的表情看着威廉，“何況醫生想要出來，他就會出來。不要太小看醫生了。”

“你對他很崇拜？”都說出這樣的話了，絕對是崇拜死了吧。哼！威廉嗤之以鼻，漢尼拔在他眼裏已經變成手下敗将了。

“當然，我從來沒有見過比醫生更加帥的獵人了。”何況他還是她的導師，學生怎麽可以說老師的壞話，雖然她之前就覺得醫生有時候太過自大了一些，不過，醫生不是有資本自大嗎，這次被他自己的自大害慘了，應該會收斂一些了吧。

“我呢？”威廉好奇自己在凱薩琳心目中的形象。

“你？呃……腦殘？”凱薩琳直言不諱，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那樣說威廉了，從威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也能看出他自己都有所準備了。

“現在我們去哪裏……”威廉發現他現在的目标就是要改善他在凱薩琳心目中的形象，難得漢尼拔不在一旁破壞，他的大好時機啊！把凱薩琳帶回家變成凱薩琳海耶斯指日可待了！

“去那個心理醫生那裏，醫生這次保護不了她了，我可是克制了很久了，難得我的手已經恢複了，當然要先殺了她，才能繼續以後的狩獵了。不然我都提不起興趣了。”凱薩琳揉了揉手，看着恢複如初的手，壞笑起來。

“……是不是我無條件支持你，你才會對我好？”威廉覺得凱薩琳有點霸道，她的決定不允許他反駁，之前已經有過教訓了。

“是！”凱薩琳依舊壞笑地看着他，“我才不管你那腦殘的想法，我想要誰死，誰就要死。如果你看不慣，要麽就給我滾，要麽就給我乖乖地呆在一旁等下為了做好吃的，要麽就現在殺了我，當你那個什麽狗Ｐ英雄。”凱薩琳對威廉的想法是死活都搞不懂的，既然搞不懂了，那又何必再去弄懂。

“我明白了……我會為你做好吃的。”好吃到你忘記漢尼拔的手藝，以後都離不開他的料理。

“那就看前面開車吧，看我做什麽！”凱薩琳心情大好得玩着失而複得的匕首，她很期待等下屠宰那個心理醫生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