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妥妥的仙女落淚模範标準

三個青年追了上來, 看到暈厥過去的兩個夥伴,氣急敗壞罵了起來。

“分開找,她一定還沒走。”卷毛指了指右側的排排空房間, 掃一眼同伴, “猴子,你去那邊看看, 我上樓。”

轉頭又吩咐矮個:“你守着樓梯, 當心點, 她有武器防身。”

說完, 卷毛快步往樓梯上走, 腳底忽然傳來鑽心的疼痛。

大概是踩了一顆釘子, 他沒在意,繼續往上跑。

越發難以忍受的錐疼讓他停下來。

拿手電筒一晃, 臺階上竟然灑滿了鋒利的圓帽釘子!

擡腳看了看鞋底,他抽了一口冷氣, 一顆一顆往外拔,三樓忽然傳來猴子的慘叫。

“一個女的而已, 我就不信治不了她。”卷毛忍着腳底的疼, 快步往下走, 忽然聽見了警笛聲。

“艹,警察怎麽來了,趕緊走。”顧不上找施欲麻煩,卷毛一招手,和矮子倆人一人架着一個同伴,迅速往下樓走。

他們剛從號子裏出來沒幾天,被抓住有的是麻煩,今晚上的悶虧是吃定了。

臉上噴了辣椒水的瘦子睜不開眼, 什麽都看不見,摸索着往外走,被箭步上樓的警察按住了胳膊,戴上了手铐。

“不許動!老實點!”

“哪次都有你!”

……

頂樓之上,看着雨幕中漸行漸遠的紅藍警燈,施欲坐了下來。

Advertisement

雨水沖刷着她臉上的油彩,髒水沿着下巴滴在黑色風衣上,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肯定醜得不能看了。

被抓的瘦子是個慣犯,大概率不會供出同夥,最多承認一幫人在打架,關個十天半月就放出來了。

被她廢掉腿的那名青年,更不可能會報警,拔出蘿蔔帶出泥,真查起來誰都逃不了幹系,更何況霍景銘大概會給他一筆豐厚的封口費。

今晚的鬥毆,和她毫無關系。

施欲冷靜地分析着自己的處境,忽然聽到了清晰的腳步聲。

……那幫人去而複返?這次是多少人,兩個?還是三個?

施欲的手伸到包裏,從容地抽出棍子,眸裏是徹骨的鎮定,盯着天臺的入口,心裏缜密地估算打敗對方的可能性。

直到她看見了那抹熟悉的白發。

“寒叔?”施欲訝然地望着撐傘走來的管家,收了棍子,悄無聲息把包拉上。

男人撐一把純黑的傘,來到她面前,夜色下的光線昏沉晦澀,他的容顏仿佛籠罩在朦胧的霧氣中,看不清情緒。

施欲坐在地上,腦袋掠過一個模糊的想法——管家怎麽會知道她的位置?

她是坐出租車來的,難道寒叔在她衣服上裝了定位器?

施欲下意識去摸上衣口袋,眼前的男人蹲了下來,撐傘籠罩在她頭頂。

他目光溫淡,什麽也沒問,瘦長的手指握着白帕,輕輕擦拭她臉上混着油彩的水。

“……寒叔,你不怕我?”施欲想起剛剛那幾個青年看自己的表情。連親自見她上妝的司機都被吓得不輕,管家居然面不改色。

陸清寒靜靜注視着眼前的女孩,黑眸深不見底,輕聲問:“您是我的女主人,我為什麽要害怕?”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清楚自己的位置,畢竟她對這個男人撒了謊,施欲有點心虛:“今晚發生了一點意外。”

“施小姐想去哪裏,都是您的自由。”管家将濕潤的帕子收在手心,看着旁側的黑色背包,“只是,我很擔心您的安全,下次可以考慮帶上我。”

施欲心裏暖暖的,笑了起來:“寒叔,你可真是全能管家。”

輕擡傘沿,管家垂眸站了起來,溫和說:“這是我工作範圍內的事。”

他探出冰白優美的手:“施小姐,回家吧。”

……

“別推我!我要報警了!”施家豪一個踉跄,朝虛掩的門栽了過去,重重摔在了包廂的地面上。

他沒底氣地罵了一句,迅速爬了起來,看了看包間裏的景象。

會所的裝潢奢華高檔,占據半面牆的液晶電視開着,兩百平的室內站着兩排穿西裝的員工,三五個魁梧的保镖守在門內,剛剛就是他們把他推進來的。

施家豪定睛一看,歐式真皮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穿暗紅刺繡旗袍的女人,斜後方站着一位白發男子。

“施欲?是你讓他們把我帶過來的?”施家豪毫不客氣地質問沙發上的女人。

施欲輕撫一下自己的頭發,搭着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房間裏開着熱風,水晶涼鞋襯得小腿修長,她篤篤往前走了幾步,響亮的一巴掌扇在了施家豪的臉上。

少年被她打得有些懵,眼神兇狠:“你憑什麽打我!”

“就憑我是你姐啊。”施欲冷笑起來,“姐姐教育弟弟,天經地義,我替你爸媽好好管管你。”

施家豪從小欺負這個姐姐,還沒被施欲欺負過,當即想和她動手,被保镖死死按住了肩膀。

“你才不是我姐!顧梨笙才是我親姐!”施家豪口不擇言喊起來,脖頸突出青筋,卯足了勁兒往前沖,又被抓了回去。

“看來你是忘記了。”施欲彎腰,撿起矮幾上的手機,把施家豪求助自己的錄音放給他聽。

施家豪沉默下來,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幫的是霍家大公子,他未來的姐夫,施欲才是他們家的外人!

更何況霍景銘給他的好處,可不止是錢,他幫姐夫個小忙怎麽了?

“不說話?”施欲重新坐了回去,擡了擡手,“寒叔,我記得C市那套一百平的三室一廳,好像是我墊的首付?貸款也是我的卡在還,是吧?”

管家颔首:“是的。”

“他們一家子人,口口聲聲說和我沒血緣關系,卻死乞白賴住我的房子,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施欲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散發着上位者的氣場。

施家豪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的老家在平縣某個小鎮上,是施欲大學賺的第一桶金為全家換了房子,他和施震海、盛華才成了城市戶口。

管家微笑道:“是的。”

“帶幾個人,把房子裏的東西清一清,如果有人阻攔,那就報警。”施欲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悠悠補了一句,“反正房本上,寫着我的名字。”

施家豪神色猙獰地掙脫開保镖:“憑什麽?我不同意!”

“你算哪根荷蘭小蔥?”施欲懶懶掀起眼皮。

“你這麽做,讓我和我爸媽住哪?流落街頭嗎?”

“那最好不過了。”施欲笑,“三天之內,該搬的東西搬走,哦,家具給我留下,畢竟那也是我買的。”

施家豪憤怒地沖過去,掄圓了胳膊想揍人,被一只有力的手穩穩扼住,宛如銅牆鐵壁,差點把他骨頭捏碎。

他瞪一眼那個白發男人,卻被他眼底的寒意生生打了個激靈。

“好可怕呀,還想打我?”施欲掩着唇笑了,氣死人不償命,“那就兩天吧,畢竟租房子也需要時間,或者回老家的自建房也可以。祝你,搬家愉快~”

她握着紅酒杯,搖搖沖他舉了一下。

施家豪的肺都快氣炸了,他恨不得化身瘋狗,咬死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轉念一想,一套九十萬的房子而已,顧梨笙那麽有錢,還會讓親生父母沒地方可住?說不定還要給他們家換套別墅呢。

施家豪大聲咒罵起來:“施欲,你等着,總有一天你會看着我們一家逍遙快活!你會遭到報應的!”

“好可怕呀,寒叔。”施欲朝管家投去可憐巴巴的眼神。

管家低頭輕笑。

……

“施欲要把你們的房子收走?”顧梨笙從床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眼神不耐到了極點,語氣卻仍舊和緩,“她不是你們女兒嗎?怎麽會這樣。”

“阿笙,家豪他跟我們說……就因為他幫了你和霍少的忙,把施欲得罪狠了。”施震海委婉提醒。

提起那件事,顧梨笙的心情就有點躁。

施欲不但一點事沒有,被抓進看守所的小混混還把霍景銘牽扯進來,顧梨笙朋友托朋友,費了一番周折,才把他撇幹淨。

“阿笙,家豪可是把霍少當親姐夫。我們房子都住不上了,你當姐姐的,是不是該幫襯着點?”施震海提出自己的目的。

顧梨笙忍着挂斷的沖動:“上次給了你們四十萬,不是說好再也別聯絡嗎?”

“可房子的事畢竟是大事。你當了那麽多年千金小姐,給親生父母一套房不過分吧?”

“我不是你們的搖錢樹!”顧梨笙惡心得不行,直接把電話挂了。

外面有人敲門,顧梨笙陰着臉走過去,拉開。

走廊上站着一道纖濃合度的美豔身影。

那個足以讓她做噩夢的施欲,手裏握着一根擀面杖,朝她露出虛假的笑:“想要哪條腿?”

顧梨笙尖叫着往樓下跑。

茶房裏,白素蘭和顧建邦正在接待客人,聽到動靜匆匆走出來查看情況。

“爸,施欲她要打斷我的腿!”顧梨笙害怕地躲到了顧建邦身後。

顧建邦沒搞清楚狀況:“她好端端打你幹什麽?”

“廚房煲了雞,我只是想問問,妹妹要吃哪一條腿。”施欲趿拉着低跟拖鞋走下來,“順便,讓她聽個東西。”

施欲點開手機錄音,把施家豪求救的話放給他們聽,随後,又點開工地的錄音。

——“再等等,霍景銘說那個女人肯定會來。”

——“照雇主說的……先拿錢,再廢了她的腿。”

白素蘭眼神茫然,一頭霧水:“怎麽回事?景銘說的是你嗎?”

“對。顧梨笙和你們的好女婿串通起來,讓施家豪騙我去工地,叫了五個混混,要廢掉我的腿。”施欲把手機收起來,嘆息,“我的命都差點丢了。”

她轉向白素蘭:“媽,妹妹和霍景銘要訂婚了吧?迫不及待除掉我,是怕我這個‘親’女兒,分走她的嫁妝?”

顧建邦聞言震驚地看着顧梨笙:“你姐姐說的是真的?”

“……爸,我沒有那麽想。”顧梨笙搖搖頭,眼淚滾了下來。

施欲心裏啧了一聲。

看這梨花帶雨的樣子……雙眼直視顧建邦,眼淚墜在眼眶裏,說完話才整顆落下來,不破不碎,妥妥的仙女落淚模範标準啊。

顧建邦和白素蘭也不是傻子,她只需要提一句,他倆自然會多留個心眼。

“霍景銘那孩子挺好,私下裏怎麽會去做這種事!”白素蘭大為失望,搭上施欲的手臂,仔細打量她,“你的腿有沒有受傷?”

“媽,與其擔心我,不如管好另一個女兒。”施欲有意無意看向顧梨笙,“萬一再來一次,我可承受不住。”

顧建邦憤怒不已,指着顧梨笙:“你立馬和他分手,顧家不需要這樣狠毒的女婿。”

顧梨笙怔忡良久,去挽他的手臂:“他可是霍家的長子,爸,你不是對景銘很滿意嗎?”

“他是看上了我們顧家的家業!你以為他很愛你?”顧建邦愠怒地甩開她的手。

顧梨笙想也不想回答:“景銘當然很愛我,就算我不是顧家的女兒,他也會和我在一起。”

施欲想起之前在會所裏,霍景銘點了幾個姑娘陪酒,卻騙顧梨笙說,和朋友在一起吃飯。

假千金的頭上,似乎有點綠啊。

……

吃過午飯,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施欲擡起頭,看見白素蘭推門走了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果你是想說,顧梨笙不懂事,讓我原諒她,不好意思,我不是聖母。”施欲把手機放包裏,準備走人。

“施欲,媽不是這個意思。”白素蘭瓷白的手指捏着一個底色幹淨、水頭足的翡翠镯子,輕輕握起她的手,套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你爸爸跟她生氣呢,斷了她半年的生活費,她恐怕得去找工作了。”白素蘭的眼神裏滿是愧疚,“怪媽媽對你不夠關心,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

施欲望着腕上的老坑玻璃種,挑了下眉:“這是……”

傳家镯子?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白素蘭拍拍她的手背,眼神慈愛,“太姥姥那一輩傳下來的,阿笙一直想要,我給你留着。”

施欲沒說話,拿着漂淺藍的漂亮镯子看。

上一世她在康複中心躺了半年,出院後,夫妻倆明顯更偏愛顧梨笙,這個镯子是戴在顧梨笙手上,跟着嫁到霍家去的。

這一世,好像逐漸開始了不同的走向?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