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這就叫!(我還從未想過女人啊!...)
“我沒覺得啊。”姜嘯下颚被岑藍挑着, 冰涼的劍鞘貼在他的輪廓之上。他把嘴裏東西咽幹淨,推開了劍鞘,繼續吃東西, 鼓着腮幫說,“師祖看錯了吧。”
姜嘯每天都只顧着盯着岑藍看。對于岑藍來說, 她只是稍稍敞開心, 感受情愛以便破劫。
但是對于姜嘯來說,岑藍就是他初嘗情愛泥足深陷的唯一。
他上哪去注意自己輪廓有沒有變化,他只知道自從那夜兩個人……之後藍藍對他便越來越好, 笑的時候也很多, 還會主動親近他了。
他為此洋洋得意, 只要一想到待這次歷練結束, 回到門中他們便要結為道侶,姜嘯就難掩喜悅之情, 嘴都要裂到耳根。
可岑藍卻是不會看錯的,姜嘯确實有變化。
他這個年歲, 或許身量抽條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不該在短短幾天的工夫, 輪廓産生改變。
岑藍心中疑窦叢生, 伸手隔着桌子勾住姜嘯的後腦, 扳住了他的脖子同他的額頭抵在一起, 閉上眼睛去探他的異樣。
姜嘯愣了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小聲道, “藍藍……有人看着呢, 要不我們回房吧。”
岑藍放開姜嘯,神色凝重道, “走吧,回房。”
她沒有探查出姜嘯的什麽異樣,今天必須要弄清楚。
姜嘯其實還沒有吃飽,可岑藍想要與他親近,這可比吃飯重要多了。
兩個人起身上樓,不遠處圍桌而坐的一行合歡宗女修,個個咂舌,“好強的獨占欲,這女修好生奇怪,你試探出她的修為了嗎?”
一個粉衣的女修,問剛才去同姜嘯搭讪的青衣女修。
青衣女修聞言搖頭,“沒有,看不出。”
粉衣女修嗤笑,“看不出你就慫了,這小弟子修為很紮實,你要是不敢,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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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惜命吧,我看不出她的修為,”青衣女修說,“是完全的看不出,她的境界乍一看十分低微,但你真的探查,就如同霧裏看花,看不透你懂嗎?”
“難不成她還能是什麽大能修者,大能修者誰稀罕來這弟子歷練場啊,”粉衣女修不以為意,“再者說真的大能修者,她怎麽不先将自己的容貌變得好看些……”
粉衣女修說着說着聲音就小了,她微微蹙起眉,想起師父說,真正的強者是根本不在意容貌的。
一桌人都不說話了,擡頭看着岑藍拉着姜嘯消失在樓梯。
誰不想做真的大能呢,可修者修習如刀山漫步,一着不慎滿盤皆輸,雙修一道算是其中比較容易的,可若對方是個無良賊子,也會輕易的損傷修為,甚至身死魂消。
可合歡宗的女修,都是凡塵之中活不下去的女子,被她們師尊撿回山中,除了修行這一條路,實在無路可走。
而很多時候,合歡宗的女修會遭人厭棄,尤其是其他門中的女修。
想來剛剛那急忙拉着男修上樓的女修,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吧。
還真的不是,岑藍正在查探姜嘯,從頭到腳,從裏到外,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連識海都進了。
可她實在沒有瞧出任何的異樣,尤其是姜嘯的容貌,未見任何異常。
除卻內府中運轉靈力的內丹品相不行,是一個半圓的殘丹,乃是他之前靈力滞澀的原因之外,尋不到任何其他的詭異之處。
殘丹在修真界很常見,低階修者大多都是不夠渾圓的,大能修者修不出渾圓的也大有人在,這完全不能當成是什麽異樣。
可是姜嘯又是為什麽在幾天之內容貌變化……難不成還真是長大了?
岑藍百思不得其解,捧着姜嘯的臉看了許久,末了親了一口。
“模樣俊了點。”她真心實意地誇獎了一句。
姜嘯勾了下嘴唇,不想顯得自己太膚淺,又趕緊壓下去。
可是他實在不是能夠藏得住喜怒的人,片刻後唇角又勾起來,笑出了兩個十分好看的酒窩。
這一笑,眼尾細細的收成小勾子,岑藍一生也不曾為美色所動,這會倒是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尾,心有些癢。
“藍藍,我們睡覺嗎?”姜嘯還以為岑藍是想要同他親近才叫他上樓,可遲遲不見她有什麽動作,姜嘯有些急。
當然了,他不敢如之前一般主動,因為他摸到了岑藍的性子和偏好,她喜歡掌控。
姜嘯不在意這個,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雖說有些手段讓他萬分難捱,但也不打緊,相比于入陣歷練,這些連疼也算不上的小手段,岑藍喜歡他都可以。
姜嘯是缺少世俗觀念的,見識少,懂的也少,即便是懵懂間知道了那些手段不是“好”的,可他沒有羞恥的感覺,因為他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什麽是正常的,所以岑藍給他的一切,他都全盤接受,且接受良好。
而岑藍最滿意的也就是這個,她不需要什麽忍辱,姜嘯大方又直白,喜歡和不喜歡都能一眼看透,快樂和痛苦都會乖乖地告訴她,她才會也跟他透露自己的愉悅,一同去摸索能夠讓彼此歡愉的方式。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不過這會,岑藍側耳聽到了隔壁細微的聲音,對着一臉春情的姜嘯笑了笑,擡手設下結界,把他拉着按到隔壁的牆邊上,對他道,“叫。”
“啊?”姜嘯疑惑地轉頭看岑藍,“什麽叫?”
岑藍湊近他,笑得十分溫和,“對着隔壁,像你在玉韻遺府那樣叫。”
岑藍說,“大點聲,投入一點。”
姜嘯:……
他這回是真的羞得臉紅,眼中滿是不解和羞赧地看着岑藍,“不……不好吧。”
岑藍站在牆邊,說話的聲音不低,直接傳音到姜嘯的耳朵裏,“隔壁是合歡宗的女修,方才撩撥你惦記你的就在其中,你要麽叫,讓她們明确的知道你是誰的人,要麽……”
岑藍故意惡劣一笑,周身煞氣外放,“我現在就去把她們都殺了。”
姜嘯頓時點頭,“我叫我叫,可是剛才的女修是誰啊,就是問我佩劍的嗎?”
他表情哭笑不得,“師祖,你是不是感覺錯了,我覺得她沒有那個意思……”
岑藍轉身便朝着門口走,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姜嘯連忙追上去,抱住了她的腰朝回拖,“叫叫叫,這就叫!”
然後岑藍坐在桌邊喝茶,解開了隔音的結界,姜嘯趴在牆上,羞恥得不敢擡頭,耳根通紅地對着牆壁哼哼唧唧。
“別這樣。”
“啊……”
對面女修本來各自分床準備打坐修煉,誰承想聽到這個聲音,面面相觑了片刻之後紛紛罵娘。
她們憤憤地罵岑藍這個醜八怪女修說不定是個老妖婆,專門會折騰這小男修。
岑藍忍笑忍得表情都有些扭曲,這個小傻子還真的聽話,叫得她都有些出汗。
好一會,姜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岑藍,岑藍端着茶盞斜睨了他一眼,“過來吧。”
姜嘯如臨大赦,連忙回到桌邊咕嘟嘟的喝了半壺水。
姜嘯摸了摸嘴唇,沒吃飽的肚子咕嚕一聲,他顧不得什麽,對岑藍信誓旦旦,“師祖你放心吧,我肯定會離合歡宗遠一些的,我繞着走……不,我見到她們就跑,你就信我吧!”
他确實要跑,他的臉已經丢盡了,他必須跑。
岑藍卻搖了搖頭,“倒也不必,合歡宗所修的是雙修之道,弟子們也都是真性情之人。”
岑藍說,“她們個個靈臺清明,周身靈力也十分清肅,雙修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需得心性好,才能與人相互信任交托生命。”
岑藍說,“這樣的人不必躲,她們功法也不弱,性情外放之人,鮮少會在背後對他人使陰毒招數。再者說雙修一道,秘境中許多法寶用不上,若當真在秘境中遭遇危險,選擇合作之人她們還是首選。”
岑藍側頭挑眉看着姜嘯,擡腳踩在他坐着的凳子上,腳尖在他臍}下的位置撥了下,很輕微的一聲碎玉之音,是她要姜嘯帶出玉韻遺府的好玩意。
“你戴的這個,有我的符文印,”岑藍盯着姜嘯說,“你若膽敢對他人動情,便即刻……”
姜嘯後背緊緊靠着椅子,躲着岑藍,卻不敢并腿。
岑藍放下茶盞,雙手做了個開花的動作,“嘭!”
姜嘯吓得一哆嗦,岑藍說,“你就能修為盡廢,收拾收拾進這凡間皇宮之中做太監了。”
姜嘯後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他确實害怕,他就說那玉韻遺府之中沒什麽好東西。
可是這樣對他的是岑藍,還是怕他與旁人有什麽,姜嘯就露出無奈的神情。
“師祖,你未免太多慮,”姜嘯說,“除你之外,我從未喜歡過旁人啊……”
岑藍不在意他之前的事情,但聽他這樣說,眯眼吓唬他,“真的麽,雖然雙極門中陽真門是因為功法的原因不收女修,可其他門的女修可不少,你當真沒有喜歡過麽?”
姜嘯搖頭,“我不曾注意過。”
他見岑藍不信,都不知作何表情,“師祖,我才十八歲,且修為低微,除你之外,誰會喜歡我啊。”
十八歲在修真界确實是小得如同凡間嬰孩,岑藍莫名的被噎了下,“你什麽意思,你是想說我太老了與你不相配?”
姜嘯簡直要被岑藍搞死,“不是!我是說,我從沒有注意過其他的女修。”
岑藍冷眼看着他,姜嘯抱住岑藍踩在他凳子上的腿。
“師祖,我在被你抓上登極峰之前,我還從未想過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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