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不小!(可怎麽辦,怎麽辦?...)
姜嘯是第二天下山去找魏欣的, 找魏欣之前,岑藍給他将容貌幻化成之前的樣子,又親自把他送下了登極峰。
他現在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凡人之軀”, 門派中任何帶有靈力阻隔的地方,都是去不了的。
岑藍承諾在道侶大典之後為他重塑元丹, 姜嘯對此沒有異議, 他現在也算摸準了岑藍的性子,只要他聽話,她就不惱。
岑藍在他心中位比神明, 神明說的話, 他自己是全盤相信的, 所以姜嘯不驕不躁, 心态頗好。
正巧魏欣從外面驅邪回來,姜嘯便讓岑藍送自己下來, 師兄弟兩個時隔了十幾天,隔了秘境當中的無數次鬼門關, 本該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彼此說, 再次相見, 兩人卻坐在修德院姜嘯那個小屋子裏面, 彼此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好一會, 還是姜嘯先開口, “師兄你身體還好嗎?”
畢竟在秘境之中,魏欣傷得很重, 姜嘯一度認為他活不下去。
“你怎麽樣?”魏欣沒有回答姜嘯的話, 反倒是神色極其一言難盡地看着姜嘯, 問他的情況。
魏欣一語雙關,姜嘯倒是也聽懂了, 神色一頓,耳根紅了一點。最後說道,“我元丹碎裂,修為盡失。”
魏欣倒抽一口氣,修者元丹碎裂實在是事比天大,怨不得自從進了這屋裏來,他就一絲一毫也沒有感知到姜嘯的靈力流動。
魏欣正欲說什麽,他記得姜嘯在秘境之中如何護着他,因着姜嘯他才能茍活,才能不像那些入魔弟子一般。
姜嘯卻搶先開口,“師兄不必擔憂,師祖說了會為我重塑元丹。”
姜嘯有些羞赧地笑了下,“師兄應該已經知道了,待到天下暫安之時,我與師祖會結為道侶。”
魏欣上一口抽進去的涼氣還沒吐出來,頓時又抽了一口。
“結……結為道侶?”魏欣的表情堪稱天崩地裂,雖說上一次他詢問起姜嘯的事情,師尊已經等同于明着告訴了他,師祖和姜嘯兩個人之間不尋常。
師祖是何許人也,魏欣絞盡腦汁能夠想到的,也就是姜嘯入了她的眼,帶在身邊一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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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莫說是門中,便是這全天下,也不曾聽聞過雙極門老祖好風月事。
許是一時新鮮而已。
但若說結為道侶……魏欣根本難以置信,可見姜嘯的神情并不作僞,他這個小師弟傻到天真,這麽多年,他待他實在稱不上好,可秘境之中他也以命相護,素日相處更是從不會說謊。
他這般說,那這件事便極有可能是真的。
難怪他當日時常被帶去登極峰,魏欣只當那時姜嘯是被帶去做雜事的。
魏欣自從重傷醒來,便聽聞了火烏秘境已經化為飛灰,當時是雙極門祖師親自去解救的被困弟子們,更是一招千刀萬剮,将秘境之中數百異化的高階妖獸,盡數斬殺。
師祖這些年連仙門大比都不露面,如何會去在意火烏秘境當中那些個注定成魔障的弟子?
魏欣突然間通過姜嘯眉眼含春的臉,明白了為何師祖會去火烏秘境。
再結合姜嘯說的他們将要真的結為道侶,昔日師弟一遭成為他師祖輩的,魏欣張了好幾次嘴,最終只是嘆道,“這也算你的造化。”
他不會如當日因為姜嘯被召去登極峰感到不平,而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像姜嘯這樣的傻子,要是真的能夠得到師祖的庇佑,才算是最大的造化。
自從五年前姜嘯被師尊破格收為弟子,整個陽真門便沒有心裏舒服的,他們都是各種努力各方面拔尖,才能朝着上面走一步,多少優秀的外門弟子苦練不休,卻抵不上一個“破格”一個“天生靈骨”。
再加上有師祖交代下來的不必對他好,魏欣他們屬實也沒有少折騰他。
可火烏秘境之中,姜嘯用行為證明了他确實配得上內門弟子的資質,也配得上陽真門掌門關門弟子的名頭。
不過想起了什麽,魏欣神色微變,湊近了姜嘯說,“師祖她……”
“其實有兩個追求者。”
魏欣說,“修真界知道的人不算多,我也是偶然間,在仙門集會的時候,聽到了兩個年歲頗大的長老談話才知。”
姜嘯本來羞赧的神情微沉,“什麽?”
魏欣也不敢妄議師祖,可看着自家師弟實在傻得可憐,就這般模樣,還修為盡失地待在師祖身邊,不留個心眼早晚是問題。
魏欣想起秘境之內姜嘯的相護,咬牙低聲湊近姜嘯耳邊,“據說師祖入道三千年來,曾有過三個追求者。”
姜嘯神色微變,魏欣秀眉微蹙,凝重道,“最早是同師祖一同修煉的落炎仙君,但落炎仙君已經不在人世了,無需擔憂。”
姜嘯一口氣提到嗓子,聞言又悄悄放下。
他看了魏欣一眼,示意他接着說。
于是魏欣又道,“後兩個就是師祖創立雙極門之後,大概千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兩位大能本與師祖都是好友,一同對師祖動情,為師祖鬧得十分厲害。師祖一心向道,将七情道本質為絕情道的事情對外公布,而後閉關了百年,這件事才就此作罷。”
姜嘯聽得眼睛微睜,魏欣又說,“這兩位大能,如今尚且在人世,一位乃是當今地煞皇魯岳,居住漠北荒原,據說能控萬裏黃沙,生得俊朗非常。前些時間,已經接到修真界的求助,因着異象現世的事情,朝回趕了。”
姜嘯微微皺眉,魏欣搖頭啧啧,他明明生了一副清風霁月的好樣貌,這碎嘴議論人的模樣,卻像極了藏書閣的長老。
“另一位就是寒水門的掌門,寒水劍宗正子明,朗月清風潇潇君子。這些年除雙極門之外,便數寒水門最為強盛,當世除師祖外的大能舍他其誰。”
姜嘯聽了之後卻搖頭,“地煞皇我未曾見過,但寒水門的掌門眼光實在不行,弟子品行不端……”
“傻子啊。”魏欣打斷姜嘯,“誰跟你讨論大能眼光,我是跟你說,要你小心這兩人,他們都是師祖的追求者。若是天下太平倒也不必擔憂,可現如今因鳳冥妖族即将出世一事,他們與師祖必定能彙聚一處,到時候你如何能夠比得過人家,你修為都沒了。”
姜嘯本來腦子裏面都沒有這些東西,被魏欣按着腦袋灌了一堆,卻還是想不通,“可師祖……早都拒絕過他們了不是嗎。”
魏欣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姜嘯的腦袋,“當年師祖一心向道,還不曾動凡心,現如今……我瞧你元陽已失。”
魏欣秀挺的眉目糾結到一起,“說明什麽!”
姜嘯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魏欣說,“說明師祖修到極境,開始嘗試情愛。”
魏欣索性也不跟姜嘯拐彎抹角,他根本也聽不懂,便直接道,“你想想,師祖連你這樣的清粥小菜都肯吃了,那兩位是什麽級別,那是仙宴!”
“你可長些心眼,只要師祖不曾厭你,修為元丹指日可待,”魏欣說, “若是師祖厭你,你當如何自處?又怎麽用你這蒲柳之姿去比人家那繁華盛景!”
果真這般直白的一頓剖析,姜嘯頓時醍醐灌頂。
他後知後覺的危機感爆炸,和魏欣在修德院的小屋子裏面叽叽咕咕了一個下午,兩個人幹了許多的事情,但除了祭奠兩位隕落于火烏秘境的弟子們之外,就是不為人知的東西了。
直到日落月升,姜蛟尋魏欣要交代任務,姜嘯才受益匪淺地用岑藍給的不需要輸入靈力的玉牌召喚了她。
岑藍一整天都在以通信玉牌旁聽修真界集會研究的壓制邪魔的陣法,感覺到姜嘯召喚她,看了眼外面,天色竟然不知不覺的黑了。
她下山去接姜嘯,見他神色有些異樣,随口問道,“怎麽了?與你魏欣師兄聊了快一天,這麽開心?”
姜嘯難掩心虛地搖頭,頭都要搖掉了,像極了摳了滿手泥巴,卻擺着滿是泥巴的手說自己什麽也沒有做的小孩子。
岑藍一整天不太好的心情,頓時被他這樣子給沖散了大半。
她伸手捏了下姜嘯臉上的幻術僞裝,笑意溫軟,“還是這樣看着順眼。”
她裝着看不懂姜嘯心裏有事,拉着他的手,帶着他緩慢地禦劍穿過陣法,回到登極峰。
姜嘯站在岑藍的身後,腦子裏琢磨着一堆不符合他那點心眼的“大事”,等到二人回到了登極峰之後,他神思還恍恍惚惚的,好多次欲言又止。
岑藍只要不看姜嘯真容,對着他這張出自自己的臉,耐心十足也溫柔十足,現如今一切的時機都未到,她可以暫且不想那些沉重的一切,同姜嘯如常地相處。
她其實只要稍稍厲色地逼問,姜嘯怎麽可能藏得住事情,定然一股腦的倒給她。
可她故意不問,裝着不知,瞧着姜嘯憋得圍着她團團轉的樣子,好笑得心情都跟着好起來。
“嗯,以魔制魔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岑藍對着玉牌,同玉牌那頭的各家仙門掌門道,“我雙極門中所有妖魔修,俱能擔此任,平複人間災禍。”
“不過受紅雲所影響,非修煉雙極門功法的弟子,若不能自控傷及人命,又當如何處置?這些,你們自去商議,給我最終結果。”
岑藍說完之後,便不等那邊回話,自行切斷了玉牌的聯系。
她盤膝坐在軟墊之上,側頭看向已經湊到她身邊的姜嘯,伸手彈了下他的腦門,“小懷仇,你有事要說?”
姜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最近岑藍總喜歡在稱呼他之前,加一個“小”字,雖然他确實是小……
他從前沒有格外的想法,還覺得甜蜜,現如今卻覺得确實像魏欣師兄所說,師祖會不會是将他當成個小玩物養着的呢……
他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着師兄說的,身為男人,一定要讓師祖覺得他有用,就算武力和容貌比不過其他人,也要在師祖這裏無可替代才行!
可怎麽辦,怎麽辦?他也确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啊!
修為盡失,容貌還毀了,長成了妖邪的樣子,連登極峰自己都下不去了,他能怎麽辦呢?
他心裏一着急,就抓着岑藍的手,面色嚴肅地低吼,“我不小!”
岑藍側頭眨了眨眼看他,神色微微詫異,姜嘯頓時慌了。
他又說道,“我也不是哪裏都小啊!”
他下意識地反駁,心裏想的是自己的個子不小了,但是話出口,配合上岑藍的片刻遲疑,接着看向他腰腹以下恍然大悟的神色,頓時就顯得不正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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