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看傻了
姜嘯可沒有忘了, 這兩個名字就是師兄說的那兩個,對藍藍有所企圖的!
岑藍聽到聲音側頭看向姜嘯手裏碎裂的仙靈盞,眼神詢問他在做什麽。
在場衆人都是什麽人物?可以說這屋子裏面的, 就是當今三界六道當中所有的頂尖人物,捏碎茶盞的聲音不大, 可聽在這些人的耳朵裏, 與平地驚雷無異。
再加上姜嘯本來和岑藍同時出現,就十分的引人注目,這幅長相又太過紮眼, 因此幾乎是瞬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姜嘯吸引。
就算沒有馬上好奇地轉過頭來, 也已經豎起耳朵聽他這邊的動靜了。
姜嘯自然也知道自己一時失控, 引人注目了,他自己這點能耐他很清楚, 他縱使被岑藍打扮成這樣,也是個金紙做的菩薩, 只是看着金光閃閃罷了。
本想着盡可能的不引人注目, 現在倒好, 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了。
他一緊張, 面色更沉, 容貌本來便邪氣橫生, 因着緊張更顯得陰鸷無比。
岑藍:……她有點想笑。
姜嘯這樣子瞧着怪唬人的,像個不世大魔頭, 可實際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在旁人看來像是在挑釁, 岑藍卻知道他在求救。
正這時候, 大殿之外突然一陣黃沙旋渦,旋渦落地之後, 那些沙土悄無聲息地隐沒進了地下,接着一個模樣打扮張揚無比,酷烈如火的男人輕哼一聲,人未進入殿內,卻聲先至,“大夥倒是來得早!”
他一身绛色滾赤金邊的繁複法袍,身前與肩頭疊起符文,看上去如同護身戰甲一般的裹在他的周身,無人懷疑這一身衣袍之上的防禦力和攻擊力是何等的變态,正如地煞皇魯岳此人一般,強悍且肆意。
他生得也是寬眉朗目,輪廓深邃,身形高大健壯,整個人帶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強橫和血氣,是女修們最喜歡的那種氣概強盛的真性情男子。
殿內的各家仙長中與他相熟些的紛紛打招呼,他卻一邁入殿門,視線便奔着這大殿最中間坐着的身形看去,爽朗一笑,“一別經年,故人可安?”
岑藍卻只是應了一聲“尚可”,便看向了他的身後。
若說地煞皇魯岳乃是漠北的一捧赤沙烈火,那緊随他身後進殿的,便如這天地間的一捧清泉靈霧,身姿如玉氣質絕塵,眉目若山巒流水,渾然天成清肅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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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襲白衣,渾身上下除腰封處的佩劍全無裝飾,卻讓人不得不去感嘆其人哪怕披麻戴孝,也能俏盛雪中梅。
他自然就是如岑藍所料,與地煞皇在外面剛巧遇見,順手打了一架因此來晚的寒水門掌門宗正子明。
他看向岑藍,微微拱手,雖然沒有開口,可望向她的那一刻眼中如春雪消融,百花齊放。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便是兩極分化的兩個極端,可誰也不能不承認,這兩人俱是現如今修真界修為與品貌皆無可挑剔的。
只是一個問好,一個隐晦的抛媚眼,到岑藍這裏卻都是給了瞎子聾子。
她對着這晚到的兩位點了點頭,便對着身側不遠處坐着的雲滄派掌門道,“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雲滄派掌門這才點頭示意弟子們可以開宴,而站在大殿正中的兩個人,也分別被弟子引着入座。
分別的兩人心有不甘,還看着岑藍的方向,岑藍卻在看着她身側的姜嘯。
姜嘯看傻了。
魏欣師兄誠不欺他,這兩個人确實仙資神貌,且姜嘯根本無需去知道兩個人的修為幾何,單看這殿內仙首對其的态度,便能知其何等強大。絕不是他的蒲柳之姿能比的……
姜嘯情緒有些低落,而在外人看來,他這便是越發的陰鸷。
這樣的人師祖都看不上,不喜歡?
那師祖到底喜歡他什麽呢?姜嘯從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沒有這般慘烈地比較過,他還不知自己如此不堪。
雲滄派弟子陸續将靈氣充裕的肉食、靈谷制物和瓜果送上來,雖然這仙宴不是吃喝玩樂的,他們是商議當今修真界,乃至是三界的大事才聚在一起。
可雲滄派總要做樣子,該有的一點不能缺,也是要各家仙門借此看到他雲滄派的實力。
仙宴實在豐盛,光是靈力充裕的仙禽肉便足有十餘種,不過在場衆人并無人動,場中的氣氛在仙宴開始後,就越來越怪異。
讨論應對之法的人竊竊私語如同在上嚴厲仙長的課一般,不敢大聲,而最上首位的三個人,雲滄派掌門在吃東西,是的,整個大殿之中就只有他在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反觀最上首的其他兩個人,那雙極門的活祖宗正在抓着她帶來的那來路不明的人的手……在給他治愈手上剛才被仙靈盞劃出的口子。
修真界仙門中掃院子的外門弟子,都會自我治愈的法術,尤其是這點小傷口,還需要雙極門老祖自己動手……實在是說出去聳人聽聞,當場看着更是心驚肉跳。
前些天那一招千刀萬剮粉碎火烏秘境的事跡還言猶在耳歷歷在目,現如今看着這活祖宗捧着人的手小心挑碎瓷,實在是震碎了一衆仙長們的眼球。
姜嘯也很慌張,他因為太緊張了,根本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受傷了。
他光顧着去看兩個據說曾經喜歡師祖,現在看着也很不對勁的顯然舊情難忘的仙首,哪知道師祖突然湊過來,拉着他的手就給他治愈起來。
姜嘯垂頭不敢擡眼,他感覺面皮都要燒起來,他能夠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豪不懷疑,岑藍應該是故意的,她向來七竅玲珑心,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看透他的想法。
前些天他沒忍住就在床上把魏欣說的都與岑藍說了,岑藍當時只是笑,也不曾解釋過,到底這兩位傳說中的仙君,是否與她有過情,到如今帶他親眼來看這是在安他的心……
姜嘯心裏又甜又麻又慌張,面上繃得住,可耳朵和沒入領子的脖頸卻已經紅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岑藍真想捏捏姜嘯的耳垂,看上去實在太好捏。
她今日帶姜嘯以真容來這裏,就是要他被衆家仙首記住,要讓人都知道,姜嘯是她的人。
這樣待到了來日……修真界中的仙首們,就算是看在她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于他。
岑藍從來是這樣走一步想出百步,她甚至從未想過若不成功,她後面的這些謀劃是否要落空。
她治愈好了姜嘯的手,又掏出了布巾仔細地給他擦好,這才不顧衆人的視線,眉目溫和地對姜嘯說,“小心點,你的血金貴。”
姜嘯擡頭看着岑藍,用平靜的表情掩飾恐懼,岑藍微微笑了下,像個小侍者一樣給他介紹,“這兩道乃是雲滄派著名的芝鹿肉,可以嘗嘗,還有那道小點心,是碧藍果做的,酸甜味道,你會喜歡。”
姜嘯有些木木地按照岑藍說的拿起筷子去夾芝鹿肉,放在嘴裏什麽滋味都沒有嘗到,就囫囵咽下去了。
岑藍這才坐直,看向幾乎被施了定身法的衆人,開口道,“鳳冥妖族出世無可避免,當今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其出世之後守住四海安定。”
岑藍說,“至于鳳冥妖族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一些頭緒。不日我會親自前往鳳冥妖族的妖城,待到确切地印證過後,再派我的弟子與衆位細說。”
“衆位今日聚在此處,便商議好來日鳳冥妖族現世之後,要鎮守何方吧。”
一番話過後,殿內鴉雀無聲,若說從剛才岑藍對着姜嘯笑的時候,衆人便已經震驚無言,現如今這一番話,直接讓衆人心神俱震。
這活祖宗的意思太好理解,鳳冥妖族出來我解決,你們看好四海安定就行,具體用何種方式,定下來再同你們說。
這怎能不驚煞衆人,鳳鳴妖族幾乎不死不滅,暫且再聯手封印個幾千年,已經是衆人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岑藍直接說有查到了消滅的方法,這可是比天還大的事情。
在座所有人,心中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鳳冥妖族乃是上古神鳳與冥焱獸結合産生的孽物,浴火重生,浴血自愈,魂魄不受六道所束,如何能夠消滅?
可也由不得他們不信,當今天下,能夠放此狂言者,除了雙極門老祖,也再無第二人了。
短暫的寂靜之後,衆人終于開始認真讨論起了關于鳳冥妖族出世之後,鎮守四方的事情。
滿殿之中無人質疑岑藍的說法,而是照着她說的話去讨論。
姜嘯嘴裏塞着東西,有些癡癡地看着岑藍,他也是到了這一刻,才知道岑藍這個雙極門的老祖,在修真界,乃至整個天下的地位何等崇高尊貴。
也只有她才配、才敢說這樣的話,他看着岑藍的眼睛亮得像兩顆靈珠,岑藍察覺之後側頭對着他微微挑了下眉,姜嘯便覺得自己是鹿肉吃多了,這東西怕是在他的心中活了,到處亂撞着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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