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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郜七爺談論事情的時候, 冬菱不敢過去打擾。
宋繁時的坐席離皇上不遠,瞧見了在旁邊團團轉的冬菱, 顧不上遣了人來問了,親自到了她旁邊問道:“怎麽了這是?”
想到剛剛聽聞的玲珑在女眷席上的“壯舉”,宋繁時忙追問:“是不是你家小姐有什麽事兒?”說着就要往那邊去。
冬菱趕緊喊住了他, 笑道:“沒事兒。就是小姐有事要尋七爺, 讓我過來說一聲。”
思及小姐說的是只叫七爺過來, 冬菱又道:“小姐現下雖然會醉, 可是有馬老夫人和徐太太在,不會有甚大礙。”
原本宋繁時還十分堅持着過去, 聽聞了馬老夫人也在後,腳步踟蹰起來。
一是有這位老人家在, 肯定會看好玲珑,不會讓她出什麽事兒。
二來, 可能是輩分的關系, 這位老人家一直把他當做小小孩看待。總覺得他還年少,需要多加歷練。即便他去了, 馬老夫人也不一定準許他幫玲珑的忙。
思來想去,宋繁時嘆了口氣, 腳步一轉去了郜世修那邊的方向。
“我去看看怎樣了。”宋繁時道, “倘若她不太好的話, 我讓小舅公過去看看。”
郜世修身份高貴能力卓絕。
有他插手的話, 馬老夫人便不會阻着了。
宋繁時在皇上跟前焦灼地等着, 沒多會兒, 見皇上和郜七爺商議已畢,就趕緊上前,趁着郜世修起身離座的時候小聲把事情告訴了他。
郜世修沒料到玲珑竟是飲了酒。當即什麽也顧不上了,疾步就往女眷那邊去。
還沒離近,擡眼看過去,便見玲珑已然醉得厲害。
現下她白皙的臉頰上滿是緋紅,水汪汪雙眸中滿是迷離光華,巧笑嫣然的模樣異常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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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挪不開眼。
郜世修愣了一愣後趕緊大步上前。走了一段路後,聽聞身邊女眷們的笑語聲,恍然驚覺不甚妥當,就讓冬菱和顧媽媽把人扶出來。
馬老夫人和徐太太遠遠地看到了郜七爺,這才點頭放心地讓冬菱她們把人帶走。
剛剛出了宴席,郜世修之前遣了人去叫的轎子已經來到。
因為不想讓旁人看到玲珑醉酒的模樣,郜世修特意讓轎子停在了避開人群的位置。
這是一處近處的一個無人居住的偏殿。沒甚光亮,打着四個燈籠方才能夠照到周圍的丈許位置。
擡轎的是飛翎衛,都是自己人。
郜世修親自扶了玲珑,讓她在轎中坐好。
玲珑卻是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是七叔叔。自打發現這一點後,她就拽着他的手不肯放開。
郜世修試了幾次都沒能讓她松手。他又舍不得去用力掰她手指。左右四周沒有旁人在,這轎子又甚是寬大,他索性一起坐了進去。
轎子擡起,晃晃悠悠。
玲珑坐不穩。靠在七叔叔身側,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郜世修就也由着她。
從轎子上轉到馬車的時候,玲珑已經睡熟。
郜世修抱了她進車子。兩人一同乘車,他怕她睡得不舒服,就半摟着她讓她躺在他懷裏。
一路回了菖蒲苑。
郜世修想要抱了玲珑下車子,誰知她睡了一路後,已經半迷糊着醒來。卻是怎麽也不肯讓他抱着,非讓他背着。
郜世修好聲好語地勸着,“背着的話怕你會亂晃,不舒服。不若抱了你過去穩妥些。”
可是醉了酒的人哪裏是勸得住的?
玲珑不肯,醉眼迷離地踹了他幾下,語氣很是輕蔑地道:“你背不動就直說。”
一來二去的沒能行。
指揮使大人嘆了口氣,只能依了她,俯身将她背起。
“願望”得逞後,玲珑就乖巧聽話了許多。
摟着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肩頭,她側着臉和他樂呵呵地說:“七叔叔是壞人。許久都不背我了。太壞了。”
郜世修無奈,側過頭,在她耳邊說:“你已長大,這樣不成體統。”
“不成體統。”玲珑扁了扁嘴,在他肩膀上磨磨下巴,不再吭聲。
郜世修不願看到她這樣不開心的樣子,頓了頓,緩聲道:“即便不成體統,你若喜歡,我也依了你就是。”
玲珑瞬間開心起來。摟緊他的脖子,探首往前,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下。
郜世修怔住,瞬間停下步子。
薄唇微張,他正要再說什麽,卻聽耳邊響起了輕緩綿長的呼吸。
原來她心願得逞後居然很快又睡了過去。
郜世修搖頭低笑,喃喃說了句“這丫頭”,雙手用力,脊背更彎一些,把背後少女扶好,這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慢慢前行進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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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穆少媛在宮裏所做的一切“努力”後,傅氏心裏有了數,把她看管得很牢。就連過年時候也是如此。到了正月十五看花燈,旁的姑娘們都出門去了,唯獨她,被傅氏叫到了屋子裏幫忙收拾繡品。
穆少媛趁了機會找侯爺穆霖,細聲細氣地說:“原本我是該聽着夫人的話留下來,我也心甘情願如此。只是獨我一個這般,恐怕府裏下人會以為夫人苛待我,繼而傳出不好的話來。”
雖然她是這般說,而且柔柔弱弱的樣子瞧着非常誠懇,可穆霖還是從裏頭聽出了些怨怼來。
穆霖很尊重妻子傅氏。傅家兒女的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傅氏在他跟前也沒說過穆少媛什麽壞話。相較之下,這個孫女兒做事就顯得小氣太過計較。
“你祖母也是為你好。”穆霖道:“宛姐兒出嫁後,你在家中姐妹裏便是頭一個。幫忙祖母料理家中事務,上手後往後到了婆家也能順手許多。”
宛姐兒便是大房的大小姐穆少宛。因為嫁的遠,輕易回不了京城一趟。除了她外,同輩的小姐裏,穆少媛是年齡最長的。
穆少媛被穆霖的幾句話堵得臉通紅。絞緊了手帕卻無可奈何。
過了年後,陸氏相繼給穆少媛相了幾門親事。
穆霖也覺陸氏行事不夠大方,居然尋的都是商賈之家。不過這些人家品行都不錯,在當地都甚有名望。所以穆霖也就讓傅氏幫忙多觀望看看,若是有哪家不錯的話就定下來。
約莫到了夏日的時候,穆少媛方才從袁老姨娘這兒聽到這個消息。
她不甘心,去尋祖父穆霖。
穆霖原本還覺得這個孩子乖巧懂事,可是自打她一次次越過了嫡母陸氏和祖母傅氏來尋他開始,穆霖對穆少媛的看法就越來越有改變。
這次穆少媛尋他,依然還是想要把婚事往後拖。
為了勸動穆霖,她甚至于還把沈家六姑娘一直未嫁的事情說了出來。
穆霖惱了,指了她道:“你竟是與她比較!”
穆霖是看不上沈家人所以說出這種話來。
但是,沈靜玉畢竟是沈皇後嫡親的妹妹,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明白的好。
故而穆霖話鋒一轉又道:“沈家六姑娘是作為在家居士為嫡姐祈福而不嫁。她甚至還抛出來話,若是不能尋到合意親事的話,就一輩子在家為嫡姐祈福。你若是肯一輩子不嫁,我便為你推了這所有親事。如何?”
沈靜玉那番話其實很能被人诟病。
若真心為姐姐祈福,何至于說“若不能尋到合意親事”這樣的話來?任誰聽了,都知道那是在給郜七爺壓力。
可是沈家老太太縱着她,又有沈大将軍在後給她撐腰。她再用上給嫡姐祈福的名頭來,即便話中多有問題,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穆少媛沒料到穆霖會這樣斥責她。她也沒料到,沈靜玉的事情竟然是這麽個細節。
平時陸氏看管她很緊,她輕易無法出門,很多消息無法知曉。
至于沈家人,她能見到對方、能和對方談交易的時候,她們還能對她客氣幾分。她見不到她們的時候,那幾人對她便不管不問,從不主動想辦法悄悄聯系她。
是以很多京中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知半解,并不詳盡。
連可以依靠的侯爺也不再幫忙,穆少媛之後直接病倒,卧床不起。
這一病就是大半年。又一年新年臨近了也不見好。
臘月裏,傅氏和二太太陸氏看好了兩戶人家。
傅氏不幫忙做決定,和穆霖說由陸氏從中擇出一個來便好。
這門親事拖得太久,久到再不定下來的話,侯府真要惹來非議了。
原先穆少媛年紀雖大,卻也不至于太過分,畢竟高門大戶家的女兒多留幾年也是有的。可是這麽一年年下去,再不嫁人的話,旁人少不得說穆家待庶女不好,硬是留了她在家中蹉跎了年華。
更何況,穆少媛後面還有幾個妹妹與堂妹。長幼有序,她不出嫁的話,後面已經訂了親的雙胞胎姐妹倆和穆少宜的婚事也給卡住。
誰知還沒定下和哪家結親,事情卻是突然有了變化。
只因先前和穆少媛定親的那戶人家突然遣了個管事來,說自家少爺的腿已經治好,并未跛足。又道想重新結親。
知道對方的想法後,穆霖沉吟道:“這恐怕不太妥當。”
說不太妥當,其實就是因為當初是穆家悔的婚,他怕往後穆少媛嫁過去了也要受磋磨。倒不如就此作罷,各人另擇良緣。
“侯爺不必憂慮。”那管事笑道:“少爺原也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傷了腿才讓您心中憂慮,方才退了婚事。如今二小姐一直等着他未曾定親,他深感歉意,也深受感動,特意前來求娶。”
之前退親是穆霖做的主。
穆霖并未和對方說是穆少媛不同意所以退婚,而是把事情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以對方一直不知穆少媛對于這樁親事的态度。對方又見穆少媛一直未曾許婚,方才有了這般陰差陽錯的想法,以為穆少媛還在記着先前的婚事。
看懷寧侯一直沉默不語,管事生怕誠意顯得不夠,特意添了句:“我們老爺許諾,聘禮較之之前翻倍。以示歉意。”
侯府定然不會缺哪些銀子。
不過聘禮的多寡起碼顯示了對方對于這門親事的看重程度。
穆霖斟酌許久後,終于點了頭。
說起來,那戶人家做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次就連袁老姨娘都不好多說什麽,沒有去多勸穆少媛。
穆少媛因此而病倒。斷斷續續沒能好全,過了年後入了春方才有些好轉。
這年春末,侯府裏一派喜氣洋洋。
一來玲珑剛剛過了十四歲生辰,雖未及笄,卻也是大姑娘了。傅氏高高興興地為她添置衣衫,開始帶她多去各處走動。往後嫁了人,這時候結交的關系都會有助益。
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三爺穆承辂将要領兵回京。
穆承辂接連立下戰功,去年冬日的時候,更是親自領兵活捉對方将領。
皇上大喜,在百官面前拊掌稱贊,欽封他為正四品防守尉。這次得勝歸來,穆承辂還要進宮領賞。
得知侯府要為将要歸來的穆三爺大擺宴席,穆少媛拖着病體也多打探了幾句。回來後,她氣色好了不少,甚至還求到了穆霖的跟前,說原先是自己不好,希望祖父看在她不懂事的份上原諒她。
穆霖甚是欣慰,覺得她難得想通。又讓人去給她置備了兩套新的春衫和一套新首飾,等到慶功宴的時候好穿戴。
傅氏倒是和穆霖的想法不甚相同。
不過,她不會當面駁了侯爺的意思,只暗中叮囑鄭媽媽,到時候把穆少媛盯緊一些,莫要讓這人在宴席的時候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安排好穆少媛的事情後,傅氏又吩咐人去準備慶功宴的事情。
想到争氣的兒子,傅氏的心中喜悅且欣慰。
原本作為侯府嫡子,穆承辂就得了不少人家的青睐。自打他得勝且被提拔的消息傳出後,他就更加被看好,越來越多府裏有未嫁嫡女的高門大戶開始注意到他,頻繁和侯府交往起來。
前些日子和京中相熟的太太們相聚的時候,有幾位太太還不住和傅氏打探穆承辂的消息,隐隐透露了想要結親的意思。
傅氏一一婉拒,只說是再等等看。
其實她是另有打算。思量着自己身邊看大的兩個孩子能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不怪傅氏有私心。
她很喜歡玲珑,一心想着玲珑嫁得好了才能夠放心。
兒子穆承辂為人正直,心好,肯上進。武藝好,有軍功在身,前途一片光明。
更何況穆承辂秉承了傅家人專一的好處,不肯納妾,直言往後只娶一妻。倘若玲珑嫁給他,有他愛護着,一定能夠過得舒心。
另一方面,她也希望兒子娶個好妻子。
玲珑在她看來簡直是沒有一丁點兒的缺點。作為妻子作為兒媳,她都滿意的很。
身為婆母,她絕對不會委屈了玲珑。
怎麽看這都是一樁好親事。
傅氏的意思,穆霖也是知道的。傅家人也知曉。
只不過穆承辂還沒回京,傅氏想要兒子有了立業的根本後再談親事,于是這事兒就沒有對外人說起過。
近幾年,但凡有旁人透露想要結親的意思,傅氏都說是想多留玲珑兩年,暫時不談。至今玲珑年到十四,這借口已經用了好些年。
現下穆承辂得勝榮耀而歸,這事兒總算是可以好好打算下了。
傅氏心裏歡喜。心裏的種種思緒不好和旁人說,索性把宴席搞得有聲有色。又千叮咛萬囑咐,到時候的宴席絕對不能出丁點兒的錯兒。
得知三哥要回來的消息,玲珑亦是開心得不行。一連幾天都樂呵呵的,就連走路的時候,都腳步輕盈得很。
用郜心蘭的話說,那就是已經達到了看上去飄然若仙的境地。
玲珑笑眯眯地和郜心蘭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何意,只權當你這是在贊我好看了。”
郜心蘭就掩着口笑,卻也沒反對。
她知道玲珑不過是句玩笑話,可她真覺得自己這位好友漂亮的緊,所以聽了這玩笑話,反而覺得非常在理。
兩人現下依然在族學裏讀書。只不過兩個人每種課學的好壞程度不甚相同,所以到了後期可以學習的科目多起來後,會時常去學不同課程。
雖然見面的機會被往常少了些,但是兩個人感情依然好。
郜心蘭并不怕玲珑會惱,直截了當地問道:“我記得你和這個三哥,相處時間不久。倘若再見面,會不會生疏啊?”
她這般的擔心并非毫無緣由。
郜心蘭的父親郜五爺是軍中将領。
郜五爺所在之處路途遙遠條件艱苦。且北方部族異常骁勇善戰,他鎮守北疆,片刻也不能放松警惕,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有空閑。
因他長年鎮守邊關,甚少歸家,如今算來,郜心蘭已經好幾年未曾見到他了。
每每想到父親,郜心蘭的心裏就恍然生出疏離陌生的感覺。
她不知道玲珑會不會也這樣。
玲珑想了想,認真地道:“剛開始可能有點陌生。”畢竟好幾年過去,她長大了,三哥也肯定成長了許多,“不過熟悉起來應該就不會了。”
穆承辂人很好。
每每給姑母寄信的時候,這位三哥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也會給她寄一封信來。
如果沒有想到說什麽,他就會給她寄各種好玩的小東西。
南疆那邊的飾物和這邊不甚相同。他寄來的很多小物品玲珑都是頭回見,非常喜歡。
這天在學堂裏,玲珑和郜心蘭談的最多的就是她的三哥和郜心蘭的父親。
待到兩人分別後,玲珑去往菖蒲苑的時候,腦海中想着的還是和三哥有關的種種話題。
問過七叔叔在書房後,她腳步輕快地邁步而入。見七叔叔在看書,也不去打擾他,而是轉到了專給她準備的小桌子旁,把書冊攤開,從書中取出一個小銀飾來,仔細端詳。
郜世修等了半晌沒有聽到她開口。
擡眸去看,才發現她正盯着一個銀做的小飾物目不轉睛,顯然全副心思都在那上面。
那小東西并不值多少銀子。因是南方部落異族特有之物,所以其他地方等閑見不到,顯得珍貴許多。
郜世修掩唇輕咳一聲。
玲珑聽到後有些心慌,緊張地問:“七叔叔身子不舒服?”
“倒也沒什麽。”郜世修道:“只最近天氣幹燥,略有不适。”
玲珑想了想,“我回去後弄些蜂蜜茶,七叔叔記得經常喝一些,應該可以緩解。”
記得他不愛吃甜食,她不忘叮囑:“可不能因為不喜歡而丢掉。”複又強調,“畢竟是我花了心思做的。”
郜世修莞爾,輕笑着“嗯”了聲。
玲珑便高興地笑了。
和原先的小姑娘家模樣不同,如今的她已經顯現少女體态,五官愈發秾麗,一颦一笑更是明媚動人。
郜世修靜靜地看着她,半晌後眼簾微垂,“他回來你很高興?”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玲珑知道,七叔叔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三哥穆承辂。
“是啊。”玲珑開心地說:“前些天扈剛去了趟臨安,進了些明前龍井。我瞧着不錯,打算送一些給三哥,慶祝他凱旋歸來。”
郜世修好心提醒她,“扈剛離開前你分明說過,如果帶回的明前龍井不錯的話,要送給我。”
“是啊。”玲珑點點頭,“七叔叔肯定有份。三哥也有份。”想想又道:“不如這樣。你們一人一半?”
原本或許是能夠得到全部。
現在卻成了只一半。
修長的指微微屈起,輕叩桌案。郜世修并未答話,只鳳眸微眯,沉默地望着窗外飄動的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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