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這個時候天還熱着。此種熱天裏, 傷口最容易感染,而且恢複得最慢。即便玲珑有上好的傷藥, 郜世修也不準她亂跑, 除了去上課外就只能在家中靜養。免得天熱之下活動多了反而影響傷勢的恢複。
另外郜世修也考慮過, 順便還能讓這丫頭在家裏多歇歇, 養養精神。前段時間她忙得厲害,等閑不能休息。
玲珑初時不肯。
後來,郜世修做主,和穆霖、傅氏說了聲,準許品茗閣裏的人時常來侯府找玲珑。玲珑這才松了口答應下來。
往後的日子裏,每隔幾天,程九和魏風都會帶了賬簿到侯府來,和玲珑對賬, 說說看最近的銷售情況,再商議往後一段時間怎麽安排。
時間過得飛快。不多時秋日已過大半。
眼看着府裏都在準備二小姐的親事了, 玲珑這兒卻還沒有定親。傅氏有些着急, 慫恿着夫君繼續去探話。
穆霖又借機問過郜世修有關玲珑的婚事問題。無奈的是郜世修那邊一直不松口。
傅氏也是沒轍。
玲珑是七爺帶來的, 且, 這孩子最聽七爺的話。倘若七爺那邊不肯的話,旁人說再多都是無用。
這日府裏來了一位客人, 并非旁人,而是玲珑好友郜心蘭的母親, 定國公府的五太太盧氏。
因為玲珑和郜心蘭成了手帕交, 兩個好友來往頻繁, 傅氏和盧氏這些年愈發親近起來。
沒事的時候,兩人時常帶了倆女孩兒相見,孩子們一起玩,她倆則飲茶閑聊。無事的時候,四人一起出門,賞景購置物品。十分惬意。漸漸地熟悉起來,就也成了無話不說的友人。
雖說玲珑後來有了品茗閣,一有空了就往品茗閣去,無暇閑游。盧氏和傅氏的交往卻沒斷了,平時還常常走動着。
現下聽聞盧氏早早地就來了侯府,傅氏初時還覺得盧氏想來找她飲茶。哪知道相見之後,盧氏卻把她拉到了旁邊無人的僻靜處,連身邊近身伺候的嬷嬷都給避開了。
“怎麽回事?”傅氏發現了不對勁,悄聲問:“這回可是特意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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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很小聲地說:“你知不知道,沈家那些人啊,主意可是不少。”
“他們主意一向多。”傅氏道:“看他們家六姑娘就曉得了。”
傅氏這是話中有話。
暗指沈六姑娘沈靜玉打主意打到了郜七爺的身上,自不量力。
盧氏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想到了什麽,素來溫和的她難得地面露不屑,“另一樁事情你可不知道。宮裏那位,”她指了指皇宮的方向,暗指沈皇後,“尋了皇上說,她們沈家的五少爺中意你家玲珑好多年,可惜因為守孝耽擱了親事。現在他回來了,玲珑也大了,有意求娶。”
盧氏畢竟是郜家的兒媳,郜大将軍之妻。
郜家是太後的娘家,有什麽消息,來的都比侯府要快要準。
事關玲珑,傅氏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皇上怎麽說?”
“就沈家那個不成器的也敢肖想咱們玲珑?再說了,沈家守孝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偏拿到現在說,偏現在突然說中意玲珑丫頭好些年。誰信?”就算是溫和如盧氏,提到這些話也忍不住輕嗤,說道:“皇上啊,只給了她四個字——并不相配。”
雖然皇上沒有應允,不過,這也提醒了傅氏。
玲珑的親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就能成。
且不說有郜七爺盯着,宮裏還有太後娘娘和皇上守着呢。若是不投這兩位的意,恐怕什麽都是虛的,都成不了。
傅氏心裏七上八下的。現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種狀況,尋了穆霖也沒用,得不到一個準話。尋了兄長和嫂嫂那邊亦是不行,他們幫不上什麽忙。
雖說不合禮數,傅氏也只能找了兒子穆承辂來商議。
母子間之前沒有明說過這個話題。但是穆承辂隐隐地也知道母親的打算,因此他對這個妹妹是極為不同的。
此刻聽了傅氏的話後,穆承辂非但不慌,反倒是笑了。
“娘,你這也太急了些。”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帶着讓人安心的力度,“玲珑才多大?你就開始操心這個。”
“過了年開春就及笄十五,不算小了。”認真算來,也不過就是還有小半年的事情。
傅氏說着,忍不住把盧氏今早告訴她的話說給穆承辂聽。
“那也是小。沈家打的什麽主意,皇上清楚着。不用擔心。”想到玲珑一門心思撲在茶鋪上的模樣,穆承辂忍不住微笑,“等她及笄了也不遲。”
最後那句便是接的之前玲珑還小的話題了。
傅氏聽後,不喜反憂。
“你這也太不當回事了。”傅氏好心提醒他:“想娶玲珑的多着呢。你就不怕自己晚于旁人?再說了,倘若太後娘娘一個高興給賜個婚又怎麽辦?”
剛才傅氏進屋的時候,穆承辂就在擦拭武器。
現下他拿起布子繼續擦拭着桌上擺放的長刀,不甚在意地說:“若是求賜婚,我也行。下次得了嘉獎,我向陛下求個就是。”
兒子的沉穩安撫了母親的慌亂。
傅氏想了想,笑道:“也是。那丫頭還跟個孩子似的。那就再等幾個月。我跟你說,及笄前怎麽也得把這事兒定下來。不然的話,留成大姑娘了還沒定親,旁人說三道四,她臉上也無光。”
穆承辂聽了這話卻是哈哈大笑。
“恐怕不是她,而是母親臉上無光吧?”穆承辂道:“她才不在意那些。旁人怎麽看她,我瞧她很不在乎。”
傅氏想要反駁幾句。但看兒子提到那姑娘時神采奕奕的模樣,她再仔細琢磨了下,笑笑什麽都沒多說。
·
因着手受了傷,玲珑這些天便是只能在族學和侯府兩邊跑。
不過,七叔叔和她說好了。字不能多寫,畫也不能多畫,琴都不能多練。如果用手次數太多的話,他就連族學也不準她過去,安生在家裏養着。
玲珑知道七叔叔如果對什麽一旦認真起來,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的勢頭。無力反駁,自然要答應下來。
先生們見她傷到了,也不為難她,基本上都是看她懂了就好,需要練習的部分往後再補上。
除了一位先生不放過她。
那便是教習舞藝的麗娘子。
玲珑偏愛舞藝課程,平素上課認真的很。加上她骨架小筋骨軟,開始學習舞藝沒多久便脫穎而出。
麗娘子喜歡她得很,對她的要求也愈發嚴格起來。
現下傷到了手,旁的先生都放了一馬,唯獨麗娘子,對玲珑的要求一如往昔。基本功夫和姿勢的要求半點都不放松。唯獨右手需要擺出一些動作的時候略作放松,可以不那麽到位,但是也要有手部大體的姿勢。
郜心蘭看了都心疼得慌。
玲珑卻不以為意,一板一眼地照做。大熱天裏汗水淋漓也不畏懼。下了舞藝的課,手上汗水都把繃帶浸濕了,需要顧媽媽給重新包紮。
郜世修說過她幾次。但看她在這個上面尤其較真,就也沒多逼她。只叮囑一切以自己的身體為重。
不過這樣也有很好的效果在。
秋深之時,玲珑的手傷好全了。肌膚如初,半點都看不出曾有過燙傷。
麗娘子也和她說,往後無事的時候,她可以單獨去尋麗娘子學舞。麗娘子會教習她一些課程上學不到的舞姿和技巧。
這事兒當然是悄悄說起的。
族學裏的其他女學生都不知道,玲珑只告訴了郜心蘭一個人。
郜心蘭便笑,趴在玲珑的耳邊道:“麗娘子這是打算,專心培養你。你不說出去有點可惜,某些人指不定會多嫉妒。”
郜心蘭說着朝旁邊淡淡地瞄了一眼。
深秋的落葉中,有個身量高挑的少女正朝這邊走來。
她相貌并不出衆,打扮卻是不俗,身着華衣塗脂抹粉,手腕上一對赤金鑲瑪瑙手镯在叮當作響。下巴高高揚起,偶爾往旁邊看過去,眼神也帶着慣有的倨傲。
族學裏一些女孩兒看到了她,圍繞過去。
“心悅,你這镯子哪裏來的?真好看。”
“你這衣裳哪裏買的?漂亮極了。”
“我瞧着這胭脂不錯,顯得氣色很好又不會過于濃豔。不知是哪裏買的?”
另外一些少女卻避之唯恐不及。她們方向一轉,往玲珑那邊去。
知道傅四小姐和郜心蘭不喜歡被打擾,小姐們并不湊得太近,而是在離開她們六七尺的地方,或坐或立。
比起跋扈的郜心悅,她們更傾向于和傅四小姐在一起。這位可是欽封的長樂郡主,即便郜心悅有甚不滿,也不敢對着她來。
看到往玲珑那兒走的那些小姐們,郜心悅氣不打一處來。
在這個臭丫頭來之前,她在族學裏一呼百應,可算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自從玲珑來了後,先生們且不說了,學生們卻開始心不齊起來。有些人甚至于開始公然和她作對,和郜心蘭、玲珑她們交好。
“我爹這幾天去了冀州,不在京城。”郜心悅得意洋洋地大聲和身邊那些人說,“過段時間他回來,少不得要給我帶些好吃的好玩的,你們都有份兒。至于那些不相幹的人。”她翻了個白眼,朝玲珑那邊略掃過去,“可是沒機會的。”
郜心蘭原本和玲珑低聲笑語着,乍一聽到了郜心悅揚起的聲音,這才發現了周圍的情況。
她拿出荷包,笑着朝身邊的少女們招呼道:“前些日子七爺給玲珑帶了些幹果過來,好似是西疆那邊的,甜美得很。大家都來嘗嘗。”
郜世修讓人送給玲珑的幹果不少。玲珑給郜心蘭了一大份。
可是這對玲珑來說尋常的西疆那邊過來的東西,旁人卻是沒機會嘗到。
聽聞郜心蘭的話後,大家忙不疊地湊過來。
“哪裏哪裏?能給我一個嗎?”
“我也要我也要。”
平素玲珑和郜心蘭十分随和。小姐們不過去打擾,是怕擾了她們清淨,并非是懼怕。現下大家笑開了吃東西,自然沒甚好顧忌的。和往常一樣開開心心地說笑就成。
郜心蘭把荷包的東西分光了。
玲珑主動拿出自己的來,給了郜心蘭分給大家。
郜心悅身邊的小姐們看得眼紅——冀州的東西再好,也比不上西疆的珍貴。
見到她們一個個眼熱的模樣,郜心悅氣得直跺腳,“看你們那點兒出息!西疆的東西算什麽?也值得你們這樣羨慕!”
有個圓臉的十一二歲的女孩兒就問:“那三小姐你那裏也有西疆的幹果嗎?”
郜心悅臉色變了幾變,一甩帕子,氣呼呼地走了。進屋後關上房門,砰地一下震天響。
樹下,郜心蘭拿着荷包笑得開懷。
玲珑在旁看着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模樣,也非常開心。
原本的時候郜心蘭被郜心悅欺負得擡不起頭來,還總被郜心悅奚落是結巴。現下見到好友這樣開朗,實在為她感到高興。
沒多久,玲珑的荷包也空了。
倆人手牽着手往屋裏去。
半途中,周圍沒有旁人的時候,郜心蘭歉然地和玲珑小聲說:“對不住啊,你七叔叔給的好吃的,被我分沒了。我一高興,就忘了。”
當年被郜心悅欺壓得厲害。族學裏沒人和她玩,沒人和她說話。她也自卑得很。
自打玲珑來了,她才重新開朗活潑起來。也慢慢地敢于和郜心悅正面對抗。
玲珑說得對。
雖然郜心悅是世子的女兒,可她還是大将軍的女兒呢!她爹爹帶兵打仗,比不成事兒的大伯父不知道厲害多少!
不過這次真的有點過火。
七爺給玲珑的好吃的都被她分走了不少。
“沒事兒。”玲珑發現了郜心蘭深深的歉意,悄聲道:“七叔叔給我的還有好多呢,不然我為什麽把我的也都給你?還有,看到郜心悅不開心,我就開心。她在家也沒多少時候了,多氣她一氣,把以往的時候都補回來。再說了,咱倆誰跟誰啊。不用那麽見外。”
郜心悅年歲不小了,雖然父母舍不得又拖了兩年,可再不成親就說不過去了,年底就要出嫁。
聽了玲珑的話後,郜心蘭心下一松,笑容愈發燦爛。
“嗯。”她緊了緊握着玲珑的手,“咱們倆,不見外。”
·
玲珑回到晩香院的時候,紅玉和紅霞正在院子裏做活兒。
天色有些晚了,夕陽漸漸西沉。
落日餘晖下,兩個丫鬟湊在一起說着悄悄話。
“二小姐最近也是奇怪得很。”紅玉邊幫忙打着絡子,邊和身邊的紅霞閑扯,“前些日子費盡心思地想要出門去,總是借口置辦嫁妝的事兒要出去親自選。這兩天倒是閑得很,一直呆在家裏什麽也不鬧。倒是奇了。”
紅玉素來性子直,紅霞比她穩重些。
聽了紅玉的話,紅霞神色不動,也沒接話,過了好半晌才嘆道:“聽說二小姐的嫁妝沒有備齊。前些天出去那麽多回,也沒置辦起來。怎的突然就不急了?難道是原先外頭有讓她在意的事情,現下沒有了?”
紅玉頓時吓得變了變臉色。深覺紅霞要麽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吓人的。
聽到小丫鬟跑來說小姐回家了,紅玉趕緊止了紅霞的話,“先前的杏兒怎麽被尋個理由趕出去的?就是悄摸摸打探了小姐的事兒,還和二房那邊有聯系。咱們可不能多嘴說二房的事情。不然被顧媽媽發現了,少不得要挨板子。”
紅霞氣得狠狠拍了她一下,“這事兒還是你先提的!”
紅玉回想了下,确實是這麽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玲珑恰好回來。
錦繡問:“你們笑什麽呢?這麽開心。”
紅玉一下子想不出來怎麽撒這個謊,趕忙用手肘撞了撞紅霞手臂。
紅霞白了她一眼,說道:“現下馬上到重陽節了,各處都在準備菊花酒,在談論哪個院子的酒最好喝呢。”
今日已經到了九月初八。明天九九重陽,要登高望遠,還要飲菊花酒,品菊花茶。
這些天來,每家每戶都在準備着。
顧媽媽恰好從旁經過,聽到了紅霞的話,笑道:“哪裏的菊花酒好喝不知道。咱們的菊花茶一定是最好的。”
玲珑聽了,不服氣,說道:“菊花酒也是最好的!”
一院子的人就都哈哈大笑。
回去換了身衣裳,玲珑去給傅氏和穆霖請了安,便坐着小馬車往菖蒲苑去。
最近七叔叔不在京中。不過,當初她和七叔叔說好了,明兒一起去爬山,品酒品茶。所以,她相信今晚七叔叔一定回來。
下學的時候她遣了人去問過,知曉七叔叔還沒回京。想想與其明早急匆匆過來彙合,倒不如晚上就到菖蒲苑裏等着。
這樣的話,最起碼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
對于她去菖蒲苑的事兒,穆霖和傅氏自然不會反對,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兩個府邸原本只隔了一條街,沒多久,玲珑就到了國公府。
看到她來,飛翎衛們都很高興。
這次長湖守在家裏,命令侍衛們過去把玲珑帶來的酒和茶拿到菖蒲苑裏來。
他把茶交給了旁邊的長溪去放置,而後從十幾壇菊花酒裏拎起一壇來,湊到鼻子邊深深嗅了幾下,喃喃地說:“真香。”
長湖搓着手,嘿嘿嘿地笑看着玲珑,“小姐,您看這酒挺多的,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沒等玲珑答話,旁邊長溪已經板着臉把長湖推一邊去了,“七爺的東西你也敢打主意?要命不要了。”
玲珑笑着和長溪道:“不用緊張。這些酒,只兩壇是給七叔叔的。其餘的你們分了吧。”
長湖嗷地一聲叫着,興奮地抱着懷裏那一壇飛奔而去。
長溪氣得直指他背影,“你好歹把這些幫忙搬好了再溜啊!”說着撸了袖子去追人。
玲珑笑看着他們兩個在那邊鬧,瞧夠了方才回屋去。
洗漱過後,沉沉睡下。
正在香甜夢中,玲珑卻是不知怎的,好似聽到了驚雷一般驟然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瞪着眼前的帳頂,猶還帶着緊張的情緒,粗粗喘.息着。
不遠處傳來一聲嘆息,“終究還是把你吵到了。”
玲珑愣了愣,反應過來這是七叔叔回來了,趕忙坐起身,欣喜道:“你何時回來的?怎的不讓人提前叫我一聲?”
又趕緊說:“不是被吵到了。是心有所感,突然就醒了過來。”
她說着就爬到床邊,穿了鞋子下了床,打算套好衣裳和七叔叔見面。
郜世修眼睜睜地看着那丫頭跑下床來,趿着鞋子跑到櫃子邊,開始忙手忙腳地套衣裳。
現下天黑着,月光也不甚明亮。
玲珑只是聽得聲音所以辨認出了郜世修,看向他的時候,也只能瞧見窗邊的模糊人影,其餘的瞧不清楚。
可郜世修自幼習武,目力甚好。即便是這樣昏暗的情形下,依然可以看到床畔的情形。
甚至于,可以望清楚她的眉眼,她的五官,還有她粉色小衫上的繡紋……
郜世修臉上有些發燙,忙側過頭去,輕咳一聲,“你不用起來了,我去外頭走走。”說着就快步出了屋。
留下衣裳穿了一半的玲珑暗自納罕。
她深深地懷疑,肯定是她動作太慢了,所以七叔叔才會離開得那麽突然,走得那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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