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心動第二十天 “我願意
你明明心動X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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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 趙唯一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試探地向爸爸問了幾句關于媽媽的事情。
關于媽媽的喜好和日常趣事,兩個人聊得都挺開心的, 但涉及到媽媽婚後職業規劃和當時在公司擔任的職位之類的。
趙傑名的表情就慢慢嚴肅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木筷, 目光如隼:“一一,怎麽突然問你媽媽以前的事情了?”
趙唯一很快反應過來,她垂眸,不經意地露出了點哀傷:“這不是快到清明節了?我最近想到媽媽, 覺得自己其實對她的了解不是很多。”
末了, 頓了頓, 看着趙傑名道:“而且我前段時間在海大發現……”
“我媽媽居然是建築系的?裏面的老師還提到了媽媽的作品。我就挺好奇媽媽以前怎麽選擇做行政類的工作。”
趙傑名收回放在桌上的手,對着趙唯一微微一笑:“那還是不是因為當初生你的時候,你媽媽吃了太多苦。”
“建築設計要耗費很大的心力, 你媽媽當時身子都沒有修養好,自然而然就沒有精力涉及了。再後面你慢慢長大, 心力都放你這裏了, 怎麽還有時間做設計?”
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 态度也是溫和輕緩,但不知為何,趙唯一總覺得,爸爸夾雜了一絲緊張。
她點點頭,說了句“這樣啊”,還想問些什麽, 就被趙傑名轉移話題了。
“怎麽現在心思在這些了?那個男生你搞定了?還是說你畢業設計都完成很好了?”
趙唯一歪頭,沖他皺鼻,笑得嬌俏, “革命尚未成功,小趙同志還在努力。”
趙傑名冷哼了一聲,不太滿意道:“我女兒這麽好,還輪的到他挑三揀四?”
說完,補了一句,“一一,不行就換人,爸爸身邊也有不少和你同齡的青年才俊,回頭給你安排認識認識。”
趙唯一連連拒絕,“算了吧,爸。我可不喜歡你認識的商人那種做派。”
“再說了,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就這麽輕易追到人,反而顯得這人不那麽靠譜吧。”
趙傑名聽不得這些:“我女兒還需要主動?”
趙唯一笑着安撫,“好啦爸爸,他真的很優秀的。你就相信女兒的魅力吧。只不過最近很忙,去德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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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阮斯然飛德國的事情,也确實突然,在那天檔案室查完資料之後,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晚一些,回到阮斯然學生會的休息室,開始進行風格篩選分類,選定了幾個媽媽隐匿的年份裏,風格手法相似的幾個人。
原本打算第二天繼續的,阮斯然在淩晨四點的時候,給她發消息說,有事急去德國一趟,歸期不定。
讓她可以先回家找找有沒有其他線索,等他回來再繼續。
趙唯一醒來都八點多了,第一反應是給他打電話,發現電話關機才想起他可能還在飛機上。
于是,她查了從海市飛往德國的航班,淩晨五點有一趟,飛行八個半小時。
大概阮斯然真的事件緊急又忙碌,她給他發的消息,都很久很久才回了一句。
[QT:接下來可能沒有多少時間回你。]
趙唯一看到信息,心裏有一刻的安心,這也算是他對自己的交待。
不像那種杳無音訊,讓人無法得知在何時何地何事的人,這是他對自己期待情緒的回應。
她認真地回了一個字。
[唯一:好。]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唯一:如果有需要我,就随時聯系我。]
那邊很久都沒有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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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一在晚上就回家找爸爸吃飯了,想到爸爸剛剛提到的畢業展覽,她回過神,追問道:
“爸,你上次答應要幫我查的畫,有消息了嗎?”
趙傑名恍然大笑,“光聽你說話,忘記告訴你了。這事有點眉目,大概知道在江市某個收藏家手裏,具體是誰,再給爸爸一點時間,爸爸給你查出來。”
趙唯一開心地從位置上跑過去,摟住坐在位置上趙傑名,腦袋搭在他的肩膀處,親昵地用腦袋貼了貼:“謝謝爸爸!愛你~”
趙傑名笑得慈愛,伸手拍了拍搭在另一側肩膀的手,語重心長道:“一一,你要知道一件事。”他側轉頭,和趙唯一對視:
“你平安快樂,就是爸爸最大的心願。”
他眼裏有慈愛溫和的光芒,也有看着孩子長大的欣慰,語氣染了些感慨,像祝福,也想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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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阮斯然還在徹夜幫趙唯一對比查找資料,他從專業運筆風格、細節設計來對比。
他開着臺燈認真地思考比對着,進度不快。
本打算躺床上休息一會,剛躺下,就接到媽媽的電話。
這次難得的不是诘問與施壓,一接通,話筒就傳來滿是驚慌失措的顫音。
“然然,阮阮病發,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
阮斯然瞬間睜眼,清醒理智地安撫她:“沒事沒事,之前也有過,先別擔心,我現在就定機票過去。”
阮媽媽還在那邊哭,“你要快點來,快一點。”
将近九小時的航行,讓阮斯然疲憊不堪,他在飛機上睡了醒醒了睡,斷斷續續,精神很差。
看着窗外将近天明的天空,阮斯然突然覺得有點累。
是一種身心透着的疲憊。
趕到醫院的時候,阮思眠還在手術室,阮斯然問了原因,原本手術在兩個小時內已經完成了,但後續阮思眠出現了不良反應,陷入新一輪的病症,又緊急推入手術室進行二次搶救。
阮斯然發現易西橋也來了,他眼裏血絲明顯,似乎徹夜未睡。
阮斯然輕輕走到易西橋旁邊,看着這個快速拔節,逼迫自己不斷強大成長的少年,“怎麽樣?”
易西橋雙眼通紅,看着手術室的門,搖頭,嗓子沙啞的像是被沙子摩擦過的地面,“情況很不好。”
易西橋說很不好,就是很糟糕的意思。
他其實和阮阮同齡,比阮斯然還小上幾歲,但是他這些年為了然阮阮出國讀書,私下一直在看心髒相關的醫學內容。
甚至一些醫生的診治情況和阮阮的身體狀況,他比阮斯然這個做哥哥的還要上心。
阮斯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無言之中。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四處彌散,冷白的熾光燈明晃晃地亮着,照得醫院走廊有一種慘淡色調。
阮斯然安撫了阮媽媽,給遠在國內的阮父助理回了電話,讓他轉達目前阮阮的情況。
随後下樓買了點熱食和咖啡作為補給。
等候的時候,時間格外焦灼。
尤其是在等待生死未蔔的訊息中,時間更是猶如被扔進滾水中的生肉,一點一點灼熟,讓人在煎熬的熱浪中不斷翻滾。
阮思眠二次手中進行了五個小時,醫生出來的時候,交待:“要好好照顧病人,不能受刺激、注意飲食和營養。”
“病人心髒雖然近幾年在拼命維系,但是先天的問題,仍舊讓她的心髒在慢慢衰竭。”
“如果沒有合适的心髒換新,她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一堆人在生死邊界得到的好消息,被瞬間撲滅。
阮斯然點點頭,表示:“麻煩了,我們會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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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病床上,蒼白虛弱的妹妹,阮斯然站立良久,一言不發地看着她。他的身影映在身後的玻璃上,挺拔卻也孤獨。
她才十六歲,還那麽年輕。
這些年間,他們家已經試了無數方法,心髒匹配也在不斷地進行,但依舊只能維系她的生命,而無法讓她健康長大。
阮斯然留易西橋在病房照顧,他去醫生那邊了解更詳細地情況。
出來的時候,發現媽媽在等着自己。
“然然,許久不見,我們談談吧。”阮母露出疲憊的神态。
阮阮這一遭,真的讓她心力俱竭,從小到大都這麽呵護着她,也從未想過她會過的這麽苦。
看着她這些年在醫院進進出出,她的心都要碎了。
兩個人來到逃生通道的樓梯口,阮母打量了他好一會,才開口:“你瘦了。”
阮斯然垂眸,望着地面,沒有出聲。
樓梯口只有他們倆,不遠處有護士推着推車發出滾輪在地方滾動的聲音,再遠一些,有病人家屬求醫生的哀痛聲,只是由于處在異國他鄉,德語模糊,讓人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麽。
好一會,阮母才繼續開口:“然然,這麽多年,你也該鬧夠了玩夠了吧?”
“你也快畢業了,應該回來幫你爸爸熟悉一下管理業務了。”
阮斯然身體微不可查地僵住,那邊還在繼續勸慰。
“然然,這些年你吃的苦,我都知道,我也很心疼,媽媽都有給你打錢的,你知道對不對。我和你爸也是為你好,想為你鋪好路。”
“阮阮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傷心,你爸爸終究會老的,他身體也不好。你就當為了我、為了你妹妹、為了這個家,回來吧?”
好一會,阮斯然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聲音不複往日的清冽,多了疲憊的低啞,像墜入山崖間的碎石,充滿無望。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逃生通道的燈光把他的臉映得慘白一片,那雙不辨悲喜的眼,覆了很多無法言明的情緒,他注視這個生養自己的母親。
“你現在回來,也可以做你喜歡的建築,我們家也有這方面的業務往來不是嗎?”阮母看不出他究竟情緒如何,一心想勸他回來,“你自己想想,沒有家裏的支持,這幾年你過得真的好嗎?”
“我聽說你想創業?”
“你要知道,現在不是誰想創業就可以創的,白手起家有多難。你根本不明白。也不要做那種無謂的掙紮,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的,這不好嗎?”
……
……
她的話還在繼續,阮斯然已經聽不見,她變成一段字音模糊的背景音,但他依然清晰地可以複述她要說的話。
就像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他選擇了自己熱愛的建築系,而不是他們期待的商業管理。
一聲聲的重複說辭,和記憶裏的那個夏天不斷重合。
得知他沒有遵照他們的意願,阮森把他叫到書房,問他什麽意思。
阮斯然平靜地看着坐在高位的男人:“沒什麽意思,就是想選喜歡的專業。”
“喜歡?”阮森冷笑一聲,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喜歡等當飯吃?我很早就告訴過你,未來你是接我的班的,你選建築以後怎麽管理?說的好聽是建築,不就是場地包工頭。”
阮斯然堅持:“我願意。”
“斯然,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太過,就容易跌跟頭吃虧。”阮森喊他的名字,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我是你爹,在商場這麽多年什麽沒有見過,我還能害你嗎?”
阮斯然看着他沒有說話。
“這樣,你開學之後就申請轉系,我當這事沒有發生過。”阮森說的是商量,但語氣裏滿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看他站在原地,沒有回答,阮森提高聲音,“嗯?”
阮斯然漆黑的眼裏,閃過一抹情緒,他雙手握緊,問他:“你是把我當你兒子,還是阮斯然?”
阮森覺得這個問題好笑又沒有意義,“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你嗎?”
阮斯然眼裏都是倔強,“不一樣,區別很大。”
這個答案阮森終究沒有明确告訴他,但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只是阮斯然而已。
在開學得知他仍舊沒有換專業,又一次将他叫進書房,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阮斯然平靜地說:“沒什麽意思。”
“就是想做個人。”
“你的意思的,在我這裏不是人?”阮森怒不可遏,把書桌拍的震天響。
阮斯然直視他的眼睛,“是。”
話音剛落,阮森的巴掌就打了過來,阮斯然的臉上立馬浮現五個紅腫的巴掌印。
“在我這不是人?”阮森氣極反笑,重複了一遍,“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想要飛走了?”
“老子養你這麽多年,你覺得自己在老子這不是人?”
阮斯然沒有說話,因為沒有什麽好說的。
他在別人眼裏,或許是光鮮豔麗的,但從小到大,他就像是一個提提線木偶,要按照他們期許的樣子生長,否則就是漠然和诘問。
“阮斯然,你怎麽可以和人打架?那都是沒教養的人做的。”
“阮斯然,你得一直保持第一。”
“阮斯然,你要不要做爸爸媽媽心中做好的小朋友?”
阮斯然……
阮斯然……
這個名字仿佛成為了枷鎖,禁锢住了他的靈魂,他被套在一個名叫衆人期待的“阮斯然”的外殼下,無人關心,他是不是願意,他是不是快樂,他會不會痛。
如果說十歲之前,他還渴望從父母親那裏,本能地渴望被愛,一直按照他們的期待,壓抑自己的感情,修剪掉自己的欲望。
那麽十歲時,他差點快死的時候,獲得的僅僅是:“阮斯然你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失誤?”
然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阮森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他喘着粗氣,“我看多少年輕人自诩才華橫溢想要追夢,可現實呢?夢想就是一個笑話!”
“好,你有本事,就離開這個不把你當人影響你追夢的地方,以後也別回來求我!”
阮斯然看着他,眼睛緩慢地眨了幾下,說,“好。”
退出書房之前,給阮森鞠了三次大躬。
阮斯然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或許對自己而已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也不算是壞人。
他只是不愛自己,或許不是不愛,只是沒有那麽愛。
于是,就這麽離開了阮家,開始了獨屬于阮斯然自己的生活。
阮母期間看他過得辛苦,勸了幾次:“然然,爸爸是一時氣頭上,你應該知道的,他其實很疼你的。做這些也都是為你好啊。”
“以後跟着爸爸接班不好嗎?以後阮家的都是你的,你到時候想幹什麽就幹幹什麽?”
……
……
其實絮絮叨叨還說了很多,但意思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意思。
他站起來,看她,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說:“可是我不想要。”
這個世界似乎都是有代價的。
幼年時他還什麽都不懂的時候,為了讓他們多開心,多喜歡自己一點,他勉強自己做了很多不喜歡的事情,以至于他覺得自己沒了自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
他什麽也不喜歡,也沒人問他喜歡不喜歡,就像一個被期待被塑造的傀儡。
可好不容易,他才有自己喜歡的事物,他不想放手,也不願勉強他們來喜歡自己。
大學這幾年他過得真的辛苦,但至少是他想要的。
他想,他們也只是不愛自己而已。父母不愛自己,似乎也沒有關系,因為他好像也沒有那麽需要“愛”這種枷鎖又累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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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百态,喜怒哀樂,都在這棟白色建築內上演。
阮斯然來過醫院很多次,從未有過一次,感受這麽深刻。
醫院,每天都在上演人世間的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就像現在,他也未能免俗地覺得難過,覺得疲憊。
好像堅持了那麽久、那麽久的東西,被突然漫上的悲涼淹沒。
他輕輕開了腔,眼裏情緒消散,“媽。”
謝自翡停了下來。
“我自己選的路,沒有你們的扶持,也依舊能做得很好。”他說,“也沒什麽好怕的。”
最差不過從頭再來。
謝自翡嘴唇動了動,看着他良久,而後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父子倆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只要阮阮平安,随便你們吧。”
阮斯然在口袋抹了半天,都沒有摸到自己的打火機和煙。
他會抽煙,但極少才會抽一次。他其實不喜歡任何讓人迷戀上瘾的東西,因為覺得那些東西會把人變成沒有自我的傀儡,任由工具擺弄。
但現在心口躁得有些胸悶,讓人的情緒無處發洩,他很想抽煙。
他去樓下買了支打火機和煙,順便拿了一杯咖啡。他站在便利店前方不遠處小花園裏,修長的指節中夾着一根細長的白煙管,煙尾燃起白色煙霧,在陽光的照射下,白色煙霧慢慢升騰。
他低頭,把煙遞到嘴邊,深深吸了口,仰頭,喉結滾動,整個人的剪影有種不容亵渎的聖潔,又因為抽煙的動作,把他撕扯了一半神明一半凡人的矛盾。
煙霧把面容模糊一片,連那無欲無求的眉眼,都染了真正的煙火氣息。
阮斯然眉頭緊斂,心中有些郁結。
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昨天被教導主任誤會的場面。
教導主任把他們叫到走廊,嚴厲地教育了一頓,即使在解釋是誤會後,仍舊要懲罰他們去打掃二樓的展廳。
展廳很大,展示了很多優秀畢業上的成就,由于是給高校領導交流用的,其實沒多少需要特別打掃的。
他和趙唯一在大廳裏簡單處理了一些,很快就結束了。
但趙唯一卻突然對裏面的人物有些興趣,仔細地研究了幾個人,和他分享自己發現有意思的東西。
他們站在一個滿是榮譽牆的面前,趙唯一仰頭看着牆面,還伸手數了數。
阮斯然就站在她身後看着她,鬼使神差地,他問了一個問題。
他說,“你喜歡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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