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心動第二十五天 【高甜】“想”……

你明明心動X25

·

電梯門慢慢合上, 上升時,會有微妙的失重感,就像把心往下拽着, 讓人湧上一層為不可查的心慌。

電梯四角的燈散着暖黃色的光, 罩的人面容都柔緩不少。

阮斯然扶着趙唯一, 看着樓層數字節節攀升,又低頭看她迷迷糊糊還未完全清醒的模樣。

往日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現在困得快要睜不開,正努力睜眼, 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她站的不是很穩, 頭晃晃悠悠的, 腦袋低垂着腦袋,慢慢揚起頭,眼睛小閉幾秒, 又慢慢睜開,本能地觀察前面的環境。

視線左移, 把目光聚焦在他臉上。

好一會, 眼睛慢慢睜大, 看清楚是他後,下一秒,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四下無人,電梯還在上升,那種讓人心慌的失重感,從她撲向自己懷裏時就越來越重。

她的聲音很輕, 尾音帶了淡淡的委屈。

她說——

“阮斯然,我很想你。”

“有沒有想我。”

阮斯然被猝不及防地抱住,身體僵直, 在聽到她的問題後,立在原地好久,久到電梯到達十七樓,發出“叮”地一聲。

電梯門慢慢打開,又慢慢合上。

他才很輕地說。

“想。”

在橫跨數千裏之後,見到的這個人,在說想他,問有沒有想她。

聽到回答後,趙唯一雙臂用力,更緊地抱住了他。

閉着眼睛,悶在他胸口,還帶着并不清醒地鼻音,小聲控訴道:“我今天等了你好久。”

阮斯然感到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胸口,有點癢,又讓人莫名冒出點燥意。

她抱的很緊,緊到心跳在漏拍之後瘋狂跳動。

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的發頂,依舊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熟悉又清甜的氣息。

“嗯。”

趙唯一額頭抵着他胸,聽到這句話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仰頭望他:“‘嗯。’你就一個嗯嘛?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她從下午一點多等到淩晨快一點,都差不多十二個小時了,他居然就一個嗯?

阮斯然神态有些僵硬,後退半步,和她稍微拉開距離,伸手按了電梯開門。

拉着她的手腕,走出電梯,站在走道上。

目光又落到她身上,蹙起眉頭,她的眼睛很紅,紅血絲占據了大片眼白,臉色也很疲憊。

“不是說讓你別等了嗎?為什麽還要守着。”他的目光溫和平靜,聲線很低,聽不出多少情緒。

“可是……”

她擡頭,對上那雙清泠泠的眼,“我想見你。”

阮斯然頓了下,聲音放緩:“回來也可以見到。”

“那不一樣……”

趙唯一執拗地反駁,那怎麽一樣呢?

滿懷期待地渴求見到一個人的心情,是根本沒辦法心無波瀾地等着的。

見喜歡的人,怎麽會有人會等得住呢。

她感到有點委屈,那種盛大期盼卻沒有人回應的失落,讓她在淩晨三點多的深夜裏,有點委屈。

“我等不及了。”

她看着眼前的心上人,他依舊挺拔清隽,好像清瘦了些許,眉眼有淡淡的疲憊,依舊是出塵疏離的。

仿佛那天答應自己,再次見面的時候抱抱的人,是她夢境裏出現的人。

趙唯一看了他一會,慢慢垂下腦袋,聲音很小:“還是……”

“你其實并有那麽想見到我。”

趙唯一等了一會,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擡頭看了他一眼,垂眸:“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門口走去。

她直接去開門,沒打開,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刷卡,又去包裏找卡,刷開後拉住門把打開。

準備進去的時候,小臂突然被人拉住。

趙唯一沒有轉身。

明明只是簡單的幾個字,阮斯然聽到後,卻讓他的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

像被螞蟻在胸口叮了一下,非常細小的痛感,但他覺得很不舒服。

或許應該解釋點什麽,亦或者應該轉移下話題……

還沒有找到一個讓她開心一些的由頭,她就走了。

很果決,沒有任何猶豫。

果決到他心口瞬間被撲來的心慌淹沒。

而這種帶着燥意和輕微刺痛的心慌,在她要進門的時候,轉化為拉住她的本能行為。

阮斯然拉着她的小臂,背着光,眼睑下垂,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他說:“沒有不想見你。”

趙唯一依舊沒有回頭,平靜地問他:“那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

其實她是知道的,他也是想見到自己的。

平日的小細節、永不會讓她收尾的微信聊天、那晚答應的擁抱、為了她正常接機而淩晨四點趕得飛機,偶然一次的電話……

這些,明明他也是在意自己的。

她只是,不喜歡那種滿懷期待無人回應的感覺。

讓她覺得,她好像是在自作多情。

可明明不是,明明他也是在意自己的,可為什麽要這樣?

“……我沒有。”

他只是,在克制,和她的距離。

她離自己有點近,這讓他有種潛意識的不安全感,這種岌岌可危的墜崖,讓他覺得,仿佛再進一步,他就沒了退路。

趙唯一轉過身,眉頭輕佻,逼視着他的眼睛,一寸一寸地打量着他。

屋內沒有開燈,只有走道頂燈亮着,從他身後打來,遮住了大半的光線,只能從光暈裏窺見他眼裏難得外洩的情緒,有絲掙紮。

趙唯一唇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暗色的暖光打在臉上,五官被暈染的有些模糊,可眉眼間的張揚漸漸回攏。

“沒有嗎?”

阮斯然握着她的小臂,覺得手心溫度在慢慢盛開,湛黑的眼直直地看着她,頭小幅度地點了兩下。

“沒有。”

趙唯一笑了一聲,往前一步的同時,用另一只沒被抓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身邊壓。

阮斯然沒有預料他這麽大膽,被勾的趔趄一下,往她身上撞了一下,帶的趙唯一也有些不穩,怕她摔倒伸手去攬她的腰。

她的腰很細,他一只手掌都能覆住。

趙唯一絲毫沒有害怕,反而笑的開心,她兩只手在慌亂中都勾住了他的脖子,墊着腳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表情有絲挑釁:“你之前答應我的,再見面要擁抱一下。”

怕他反駁,她搶白道:“電梯裏不算,我那時沒睡醒。”

阮斯然維持着攬腰擁抱的姿勢,垂眸看她,沒有動。

趙唯一緩緩地靠近阮斯然,以至于阮斯然能清晰感知到熱氣不斷傳來,鼻息之間都是她的味道。

喉結輕輕滾動兩下。

趙唯一的鼻尖幾乎靠近他的鼻尖,對他緩緩眨了眨眼睛,輕笑一聲,錯開幾度,在她耳邊吹着熱氣道:

“阮斯然,去見你的話,我是用跑的。知道嗎?”

“晚安,記得想我。”

·

阮斯然已經在陽臺吹了兩個小時的風。

而罪魁禍首似乎睡得非常好,在說完那兩句之後,頭也不回地就關門了,剩下他一個人在門前。

回屋洗完澡之後,阮斯然怎麽也睡不着,腦海裏都是人影。

心裏有一團暗火,燒的人心焦,怎麽也睡不着。

明明長途飛機很累,一路波折不說,他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時差的差別也沒有好好倒好。

本應該是倒頭就睡的,但就是睡不着,心裏燥的人有熱意。

在陽臺一直吹風,看到隔壁燈一直關着,想着大概對方睡得很好吧。

阮斯然:“……”

他站在陽臺前,看着天色漸明,星空慢慢隐退,在接近六點時,才回屋睡覺。

而那句“記得想我”,仿佛一個魔咒,他真的在夢裏夢到了她。

她一身紅衣,笑得又嬌又媚,慢慢走向他。

夢裏她像個妖精。

·

趙唯一睡得非常好,一覺無夢,醒來就到下午一點多了。

醒來第一時間,她給阮斯然打了個電話,發現沒有人接,自己就先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之後,又打了一通,發現還是沒接。

趙唯一跑到陽臺,去偷看那邊的情況,受視角限制,只能看到客廳的一小部分。

觀望了好一會,沒看出來阮斯然到底是沒睡醒,還是已經出去了。

準備回去吃點面包時,餘光瞥到了人影。

趙唯一開心一笑,直接去敲阮斯然的門。

冷水澆頭,寒氣透着皮膚直達心口,把阮斯然那些夢裏的躁意與畫面都壓了下去,轉而是一陣無奈的嘆息。

阮斯然把水關上,用手捋捋下短發,水滴從額角沿着下颌輪廓慢慢下墜,随着他的胸口呼吸起伏不斷。

這個夢太荒誕了,他想。

可是又太過清晰,清晰到一閉眼就能浮現夢裏的畫面,身體永遠先一步的有所反應。

阮斯然皺眉,那雙清冷湛黑的某像一團墨,所有情緒都掩蓋其中,他垂眸,看不清神色,又打開了冷水。

直到門外越來越響的敲門聲才讓他突然清醒過來,因為叫名字的人的聲音和夢裏有些相似,他淋着冷水,慢慢睜開眼,還有絲恍惚。

夢裏她的聲音很軟很輕,像一只撒嬌的小貓,時不時在他後背撓兩下。

而現實裏,她似乎敲門又一會了,有一些不耐煩,聲音也越來越大。

他快速洗完,随便擦了擦,準備出去開門的時候,又拐到卧室套了一件外套才去開門。

“待會一起吃飯吧。”

她站在門口,白淨的臉上堆着笑。阮斯然看了一眼她還沒吹幹的頭發,以及胸前被發梢水滴洇濕的領口,猜她大概和自己一樣剛洗完澡。

視線往下掃到那雙筆直白細的腿時,阮斯然眼眸暗了幾分,仿佛夢境裏的人影重合。

濕漉漉的頭發像夢裏她被汗水打濕,弓起身子向自己求饒時的樣子,而那雙腿,他記得他是掐着……

見他沒反應,趙唯一伸手戳了戳他,喊他的名字:“阮斯然?阮斯然?”

阮斯然恍然回神,看到她的眼睛,又不自覺掃到她脖頸出下滑的水滴,停頓幾秒後,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扔到她腦袋上。

“趙唯一,穿好衣服。”他清了清嗓子,側過視線。

趙唯一把自己從外套裏扒拉出來,頭發更亂了,“我不是擔心你出門了嗎?剛剛給你打電話打了好一會都沒人接。”

趙唯一仔細打量他,明白過來:“你剛剛在洗澡?”

阮斯然聽到她給自己打電話,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把手機靜音了,在沙發上找到了手機,看了眼手機上有她打的幾通未接來電。

“嗯,可能沒有聽見。”

“那你洗澡比我久。”趙唯一走進來,無意地感慨了一句。

畢竟她醒來就給他電話了,洗完澡又打了,他居然現在剛洗完澡。

看來是精致男孩了。

聽到她的話,阮斯然身體僵硬一瞬,拿着手機張嘴準備說什麽,手裏的電話就響起。

趙唯一扶着旁邊的椅子,沖他歪頭一笑,用手指了下門口的電梯方向:“我留的你電話,大概是外賣到了。”

阮斯然接通後,果然是外賣打來了,問他電梯沒有卡送不進來,外賣怎麽辦。

趙唯一坐到餐桌的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撐着下巴,提醒他:“你可以讓他把外賣放電梯,我可以直接去電梯口拿就好了。。”

阮斯然掃了一眼她還沒幹的長發、松垮随意的衣服,以即使套上外套也可以從寬大領口清楚看到的鎖骨,和外賣員道:“我馬上下樓去拿”

·

趙唯一點的不是很多,兩碗粥,還有一杯豆漿,油條包子以及蒸餃,量不斷多,但種類豐富。

阮斯然拿到外賣後,趙唯一幫忙在餐桌上擺盤,問他要吃什麽。

他的外套很大,套到她身上的時候,她要把袖子挽到小臂關節處,而由于肩膀比她寬厚不少,外套在來回的擺弄食物中,從不受力的肩膀一側下滑。

頭發已經把外套和領口洇時,衣服領口随着她的動作,露出鎖骨和一條顯眼的黑色文胸衣帶。

阮斯然收回目光,聲音透着冷肅:“……把衣服穿好。”

趙唯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沒露什麽啊,不知道他突然的冷意從何而來,“我已經穿好了啊。”

阮斯然和她對視,好一會,他伸出手,沖她勾了勾。

趙唯一繞過餐桌,走到他面前。

他坐在椅子上,眉頭輕斂,趙唯一站子他面前的時候,比坐在位置上的阮斯然,高出些許,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阮斯然看了眼她穿着衣服的衣擺,很大,在她大腿根部下方位置,甚至比她的衣服還長一些。

他一言不發地伸手去給她扣上扣子,一直扣衣服最上那顆。

外套有帽子,他順手把帽子也蓋住,看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沒忍住輕輕拍了拍衣帽。

“吃飯吧。”

趙唯一眼睛眨了眨,笑的開心,想要伸手去抱他。

阮斯然直接伸手抵在她的肩膀,維持着距離距離,警告她:“趙唯一。”

“好好好,我不鬧你了。”趙唯看他再撩下去會炸毛,整理了表情,“我有正事要說。”

趙唯一坐回位置,一邊吃一邊交代了最近和張寒今搜集到的情況,順便把自己疑慮以及推測到的情況,都和阮斯然說了。

等了一會發現阮斯然沒有什麽反應,她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

阮斯然的頭慢慢擡起,視線從餐桌移到她明豔的臉上:“你就這麽信任我?”

這事關系到她家裏自己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隐情,被被人知道,對她家可能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會帶來很大的影響。

趙唯一咬了口油條,想也沒想地回答:“對啊。”

“你一直都在幫我啊,我不信你信誰。”

她頓了頓,“再說了,從理性角度,我們沒有什麽利益瓜葛,就算真的有什麽,你應該沒有興趣和經歷散播這樣的八卦吧?”

搞慘我們家,他自己又沒有什麽好處,況且,以他不問世事的出世性格,他能幫自己調查,應該已經是最大耐心限度了。

阮斯然喝了口粥,意味不明地留了一句:“想得挺清楚。”

·

阮斯然是真的很忙,出國這段時間,學生會的事情雖然暫時交到了副會長那裏,但現在他回來還是要熟悉一些事情的情況進度,比賽成績也快出來,他申請的公司號也下來了,現在趙唯一那邊找到了新的線索,他還有幫忙搜集信息對比設計圖……

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概會非常忙。

阮斯然回宿舍的時候,梁星豈他們都仿佛見到救星一樣。

“草哥,你終于回來了!沒有你在的日子真的分外想念啊!”梁星豈非常狗腿道。

“是啊,草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徐海波道。

“我們這幾天可過得賊辛苦了。”路仁賈也跟着幫腔。

三人七嘴八舌的叫苦。

阮斯然把包放到座位上,整理自己的東西。“你們出什麽事了?”

梁星豈從位置上站起來,跑到阮斯然跟前吐槽:“你是不知道,這學期任務多重,王導師最近讓我們整個居住區規劃設計,分小組的,真的是頭禿。”

阮斯然一旁聽着沒有多說什麽,梁星豈那邊還在倒苦水:“本來嘛,光是這個設計規劃圖就夠嗆了,結果院裏說什麽,為母校做貢獻,在校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把咱們宿舍都叫走去,讓咱們參與學校115周年慶的校內規劃……”

“我真的無語,學校那麽大,光咱們宿舍四個人,那不得累死啊?”

阮斯然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麽選的?”

“這不是和你在一起次數多了,跟着你在刷存在感,也留意到我們幾個都平時表現,加上有你坐鎮,就直接定了咱們宿舍。”回想當時的場景,梁星豈悲從中來,有個優秀室友也是很痛苦的。

“挺草率的。”阮斯然随口說了一句。

“是吧,你也覺得吧?不然你再和院長他們說說,換個人吧,公平一點。”

阮斯然看着手裏的保溫杯,目光柔和了些許,安撫了他們:“你們也不用這麽擔心,主要可能就是街道規劃之類的時小設計,整體統一主題下,算不上難,主要是設計創意。”

“不過,我之前聽說,這方面到時候會請美院的學生一起參與,整體來說,難度不是很大,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沒問題。”

“這肯定得有你啊,咱們系主任說了,明天把參與進來的人聚餐熟悉一下,以後好磨合磨合呢。

阮斯然和宿舍其他人對視了幾眼,略帶歉意道:“我就不去了。”

“本身這事沒我你們也可以做的很好,你們也知道,我最近出國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學校事情多,我那邊申請的公司號也出來了,就不去了。”

梁星豈徐海泊路仁賈他們也都理解,也都沒多說什麽。

“沒事,你好好忙着最多事情吧。”

“我們都還等着茍富貴勿相忘呢。”

·

趙唯一在晚上的時候,收到羅婷的信息,說她那邊有個機會可以和阮斯然共事相處,問她願不願意。

那自然是願意的。

“咱們學校115周年慶需要美術系和建築系一起參與校內創意規劃,我已經打聽過了,建築系敲定的是會長他們宿舍!只要你來!你們一定會遇見!還有一個多月的相處時間!”羅婷在那邊激動地說。

“真的嗎?”趙唯一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不過,“這種事不是老師之類的定人,你直接和我在這說,真的可行嗎?”

她現在都沒聽到這事的風聲,剛剛還看了一下之海大的交流群,大家明顯沒人提這事。

“放心放心。”羅婷在那邊信心滿滿,“這事明天就會在你們系說,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導師就是負責人,他敲定會長宿舍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聽到他說會和美術系一起,我立馬就強烈推薦你,你畫的那麽好,只要你想參加,肯定沒問題。我這邊也和老師看了你之前的作品,只要你同意,他到時候直接和你們老師說。”

趙唯一聽明白了,特別感謝羅婷,說到時候請她吃飯。

羅婷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沒事,一一你要加油哦!肯定沒問題的。”

她要做他們愛情的小保安,她磕的 CP就是最真的!

這個事情誠如羅婷說的那樣,趙唯一在表态後,就定了她和另外三個女生一起參與。

不過顯然她們并不知道具體情況。

校慶的事情又急又重要,說是為了讓大家快速熟悉,決定聚餐在一起,人多也容易放得開,到時候溝通交流也好很多。

趙唯一和其他三個女生到的時候,包廂裏已經坐了三個男生,她們都詫異地小聲讨論。

“梁星豈、徐海泊和路仁賈都在?你們說阮斯然會不會也在?”

“應該不會吧?他在早就在了,不至于現在也沒出現。”

“草哥那麽忙,還有精力參加這個事?”

趙唯一隐約聽到了關于阮斯然的信息,也湊近了點,小聲地問道:“他們幾個都是阮斯然的室友嗎?”

三個女生愣了一下,點頭科普:“是啊,他們和草哥室友三年,專業能力也都不錯。就是參與活動不太多。”

“那邊那個長得還不錯,有點陽光的男生看到嗎?叫梁星豈,專業能力都還不錯,人的話也不錯,但人有點花心,你小心一點。”

趙唯一看了眼梁星豈,發現他好像也在看自己,對視一眼之後,似乎神情更加激動了。

梁星豈徐海泊他們也沒想到,會在海大的聚餐上再次見到仙女,還是近距離接觸的那種。

第二天,他們忙完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就直接趕到主任訂的聚餐地點。

原本他們三個還在閑聊,沒想到看到包廂裏進來幾個女生,原本還沒有太在意,定睛一看,就發現穿淡紫色裙子的女生,是那天在滿芳庭見到的仙女。

梁星豈:“卧槽!世界這麽小嗎?”

徐海泊:“草!是真的天降緣分吧!”

路仁賈:“相信你們當時的驚豔了,本人更好看!”

他們原本也在小聲議論,但在看到趙唯一轉身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不說話了,面上強裝淡定,桌子底下,拿着手機瘋狂吐槽。

[最梁的星星:她剛剛是看我了吧?!還看了好幾眼了對吧?!]

[最梁的星星:我覺得我今年說不準可以脫單!!]

[門泊東吳萬裏船:她也看我了!]

[路人甲:也看我了!]

[最梁的星星:???]

[門泊東吳萬裏船:……]

[路人甲:。]

絲毫不知情的趙唯一,還在聽小姐姐們在和自己科普。

“那邊那個村頭,看起來比較工科男的,叫徐海泊,人還不錯,性格也還行。”

“那個帶眼鏡,比較內斂的男生,叫路仁賈,外號是路人甲,諧音嘛。”

趙唯一一一打量過去,點點頭,原來阮斯然平日都是和這麽人在一起。

她想待會兒有必要和他們搞好關系,方便他們給自己助攻。

[QT:……]

阮斯然在學生會對比趙唯一給的資料和她媽媽之前的設計圖,手機不停的震,掃了眼群消息,沒頭沒尾的,一看就知道關于女生的。

阮斯然一發消息,就提醒了徐海泊,他可還記得,深夜草哥問自己要照片的事情。

菩薩難得有那麽點意思,他現在見到仙女本尊,自然消息共享幫好兄弟一波。

[門泊東吳萬裏船:@QT 草哥,你猜我們見到誰了?你絕對想不到!]

阮斯然看了眼信息,覺得無聊。

[QT:不想猜。]

[門泊東吳萬裏船:猜猜!你不猜一定會後悔的!]

[QT:……]

阮斯然準備問他們是不是聚會的很開心,字還沒打完,就見梁星豈的信息接踵發到群裏。

[最梁的星星:草哥!就那天在滿芳庭見到的仙女小姐姐!你還記得嗎?]

[最梁的星星:圖片]

阮斯然點開圖片,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圓桌一側的女孩。

她今天和往日的感覺有明顯不同,多了些溫婉。

淡紫色的衣服顯得她氣質清麗,頭發半紮着,幾縷長發垂落在胸前。

她正和旁邊的幾個女生說話,眼睛認真地看着對方,唇角還微微揚起,眼裏仿佛有光。

阮斯然照片還沒有看完,群裏消息就快速刷了幾條。

[最梁的星星:我操!這是仙女男朋友也來了嗎??]

[門泊東吳萬裏船:!!!差點忘記上次是她男朋友接的人了!]

[路人甲:原來她有男朋友啊。]

男朋友?

阮斯然第一反應他們口中的男朋友就是張寒今。

消息還在繼續。

[最梁的星星:草哥,你絕對想不到,仙女男朋友是誰?]

[QT:誰?]

[最梁的星星:咱們王主任他侄子!]

[QT:?]

[QT:不是張寒今?]

[最梁的星星:關張寒今什麽事?]

阮斯然:“?”

他沒忍住快速在群裏又發了一個問號。

[QT:?]

群裏消息還在繼續。

[最梁的星星:……仙女男朋友別說還挺帥。]

[門泊東吳萬裏船:比不得草哥。]

[最梁的星星:是比不上,可是草哥又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這誰更帥好像也沒多大意義。]

[路人甲:我怎麽覺得不像是男朋友?好像沒有很親近?]

[最梁的星星:……确實沒有很親密。]

阮斯然沒忍住,讓他們發個照片看看。

他點開,發現照片的人居然真的不是張寒今,而且隔壁學校的林宗熙。

眉頭慢慢皺起,他問。

[QT:林宗熙為什麽會過來?]

還被誤會成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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