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心動第二十四天 【高甜擁抱】“你有沒……
你明明心動X24
·
“趙小姐對嗎?”
一聲溫潤的嗓音, 含着笑意,直撲向趙唯一。
趙唯一打開門的瞬間,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他。
“林宗熙……?”趙唯一不确定地喊他的名字。
“是我。”
他氣質溫潤, 身姿前傾些許, 禮貌伸手, 眼睛直直地看着趙唯一,謙謙君子的姿态。
趙唯一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和他握了手,看着他還是困惑。
“……所以, 最近約我出來的人, 是你?”
林宗熙笑了笑, 側身給趙唯一讓開位置,“我也才知道,原來趙小姐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
又非常紳士地她拉開椅子, 入座後,目光緊鎖趙唯一:“昨天剛說和趙小姐說完‘後會有期’。今天就又見到了。”
“看來, 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趙唯一入座後, 看着眼前的男人, 和昨天宴會上見到正裝加身時的沉穩相比,今天的林宗熙更随性一些,穿的棕褐色的外套,內搭是白色半高領,一雙含笑的桃花眼,望向人的時候, 只覺眉眼多情。
如果說阮斯然是十二月冰山上的雪,冷中夾雜着即将到來春天的柔。
那麽,林宗熙就是三月春天裏的風, 和煦中又包含着初春未散盡的涼。
趙唯一聽到他的話,眉頭上挑幾度,拿着水杯喝了一口,狀似無意地掃了他一眼,“這麽說,你也才知道Yolanda Zhao就是我?”
不知道為什麽,趙唯一總覺得,林宗熙并不像表現的這般溫和。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讓她給有壓迫感,有些像看獵物的感覺。
林宗熙笑了下,“如果昨天就知道趙小姐就是Yolanda Zhao,那我昨天就當面邀約了,也不至于苦等回複了,更不會放着昨天大好的機會,只是閑聊幾句。”
這番話,說得倒是在理,趙唯一也不再深究,直接開門見山道:“林先生特意約我出來,應該不是聊會天這麽簡單的事情吧?”
買畫可以通過畫行渠道,既然千方百計約自己出來,想必是有所求之事。
不至于費這麽多心,就是和自己吃頓飯聊聊天吧?
“趙小姐,果然聰明。”他頓了頓,“确實不僅僅是吃飯聊天這麽簡單的事。”
他從旁邊拿出一個禮盒,推了過去,桃花眼彎彎,眼裏都是眼前人的縮影,“我還想和你交個朋友。”
趙唯一:“?”
林宗熙一臉真誠地看着她,解釋了原因。
表示自己喜歡Yolanda Zhao的作品很久了,一直希望有機會見見自己欣賞的畫家,去年參加過Yolanda Zhao舉辦的畫展,但很可惜一直沒有見到本尊,今年偶然得知Yolanda Zhao回國,還在海市,所以很期望認識一下,和Yolanda Zhao本尊交個朋友。
“所以,你當時用錢老但“蛋與母雞”之說,于我而言倒是作用不大“他笑道:“我就是一個俗人。”
“機會這種事情,只要有,就一定會争取。”
趙唯一端着笑,配合着點點頭,轉而想到她應約的主要目的:“對了,林先生……”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趙小姐,我能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嗎?”林宗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聲也帶着歉意。
趙唯一點點頭:“你說。”
“直接稱呼我林宗熙就好,如果你介意的話,我能喊你趙唯一或者唯一嗎?”似乎怕她誤會,又解釋了一下:“先生、小姐聽起來像在商務會談一樣,畢竟我們現在也算認識了,太過客套反而顯得奇怪。”
“……都行。”趙唯一倒是無所謂,只是覺得這人挺揪細節地。
“林……林宗熙,你之前和我說,你有克洛斯那幅畫的下落?還知道在誰手裏?”
“是,據我了解的,那幅畫現在不在海市,而在江市一位老藝術家手中。”
趙唯一:“诶?”
林宗熙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爺爺是個字畫愛好者,認識不少同好,也收藏一些,之前林宗熙無意和爺爺在那個長輩家見過。
如果趙唯一需要,他可以幫忙約見一下老藝術家,也可以一起陪同,畢竟他也算有那麽點交情,事情也會更順利。
趙唯一思略一番,覺得他這個主意還不錯,畢竟有認識的人從中斡旋,遠比自己獨自去說服勝算更大。
“那個藝術家是誰啊?我想先了解一下。”趙唯一拿出手機,想記一下。
“紀洪坷。”林宗熙想了一下。
有西班牙畫家克洛斯開道,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趙唯一發現,林宗熙這個人确實性格溫和,情商很高,和他聊天不會冷場,因為他會适時抛出新的話題,由于人幽默風趣不說,對多領域涉及也很廣泛,趙唯一和他從畫作延伸到了其他領域。
對這個人的印象也慢慢扭轉了,還得知了林宗熙的其他信息。
他今年居然才大四,即将畢業,不是海大的學生,是同城另一所不錯的大學。得知趙唯一在海大交換後,邀約下次找她去玩。
趙唯一只當是場面話,禮貌回應。
用餐之後,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走之前,林宗熙把那個禮盒又提到趙唯一面前:“小小心意,你收下吧。”
趙唯一垂眸看了一眼,接了過來:“謝謝。”
出去的時候,林宗熙有意問她:“最近有個法國畫展,我剛好有兩張票,不如過去看看?”
趙唯一抱歉一笑,輕輕擡了腿,示意道:“不好意思啊,今天腿傷沒有恢複好,可能不太方便走太多路。”
其實已經好了不少,只是不想答應,找了個借口而已。
林宗熙朝她小腿上望了幾眼,關切道:“需不需要再看看啊?我剛好有認識這方面的醫生,可以介紹給你。”
趙唯一 搖搖頭:“謝謝,不用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畫展可能沒辦法去了。”
林宗熙看着她,微微一笑,那雙桃花眼盛了濃墨,一晃就溢出了溫柔笑意。
“沒事,來日方長。”
·
趙唯一在下午六點接到了阮斯然的信息,很簡短的一個航班號和抵達時間。
明天下午六點抵達海市機場。
趙唯一确認了一下:
[唯一:你明天回來?!]
[QT:嗯。]
[唯一:那我到時候來接你喔!]
[QT:好。]
[唯一:那你是不是要收拾收拾行李,準備一下啊?]
畢竟時差七小時,明天下午回來,那他今天就差不多要登機了。
阮斯然看着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垂眸回複道:
[QT:嗯。]
[唯一:那我不打擾你啦,明天見。]
阮斯然看着那幾個字,輕聲說了一句:“明天見。”
·
大概因為得知阮斯然要回來了,趙唯一有點興奮,澡都比平時泡的久一些,洗完澡還倒了杯酒,躺在搖椅上慢慢地喝。
心裏不自覺盤算着,明天見到他要怎麽做,盤算着盤算着,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德國柏林和海市時差是七個小時,航程長達八九個小時,他要是明天下午六點多到,也就意味着他要在德國的淩晨三四點左右起飛。
趙唯查了從德國飛海市的航班,發現阮斯然定的航班,是在德國淩晨三點起飛,國內下午六點左右抵達國內。
其他航程,有幾趟航班是德國正常白天起飛的時間,但抵達國內的話,國內時間會很晚。
是不是……阮斯然不想她在夜裏接機,而特意讓自己淩晨三點多登機。
被無聲的溫柔,戳動了一下。
是不是菩薩動情起來都比常人克制內斂幾分。
趙唯一現在有想見他的沖動,想問問他,他是不是……已經動了心 。
可是,還有漫長的十幾小時。
·
似乎因為太期待了,趙唯一精神很亢奮,淩晨六點多已經醒來睡不着了。
洗漱完,天才蒙蒙亮。
她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陽臺上,看日出升起,一點點從遠方一道天光,慢慢變得光芒四射,染得灰白的天都多了幾分瑰麗色彩。
心怦怦跳着,懷着着期待的心情,如同饑餓的流浪漢,空腹幾日後,迎來的即将到來的美食。
趙唯一特意打扮了一番,還去了洗發店做了個造型,妝也化的比往日認真不少。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的紅,張揚熱烈、明豔多情,人群中一眼就奪了旁人目光。
趙唯一也想克制一下自己的心情,但心跳得一點也不踏實,惴惴地讓人平生很多躁意,她中午吃完飯,索性直接去了機場等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趙唯一從沒有覺得時間這麽煎熬過,就像是在酒精燈炙烤的沸水,達到沸點後咕嚕嚕冒泡。
她從下午一點,等到下午三點,地點也是從地下停車場轉到機場大廳,旁邊的茶餐廳,再到百無聊賴地在機場大廳來來回回。
突然大廳電子廣播播送了一條信息,由德國柏林飛往海市的航班由于遭遇突發天氣,半路迫降在土耳其,待飛時間待定。
心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趙唯一停了下來,看着不遠處的電子屏,航班從綠色正常,變為紅色延誤。
她有些蔫蔫地到旁邊的茶餐廳點了杯咖啡和蛋糕。
在下午五點多,她接到了來自阮斯然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趙唯一能聽得到那邊鬧哄哄的聲音,他應該剛下機,她想。
“抱歉,飛機現在停在土耳其,可能很才能到。”他的聲音很輕,像一陣風,吹進耳朵後,趙唯一的心也跟着動。
“你先不要來接我,我到時候直接打車回去。”
趙唯一看着窗外的人群與車流,目眺遠方。
“可是——”
“我想見你。”
阮斯然站在機場等人群洶湧裏,話筒傳來的這句話,給他帶來了片刻的耳鳴,他怔在原地,突然一下子,他失去了聽覺,耳邊只剩下一句。
——“可是,我想見你。”
他有點不知道怎麽反應,只知道那種急切見到她的心情變得灼熱,燙的他胸口有點疼。
那邊,女孩輕輕地說:“阮斯然,你要早點回來。”
“我就在機場等你。”
他說:“好。”
·
阮斯然抵達海市機場的時候,幾近淩晨一點,他似乎是疾跑過來的,邊走邊在大廳掃視了一圈。
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機場大廳明晃晃的等,照得瓷板地面都反射着白光,他低頭看了眼還沒來得及散開的鞋帶,慢慢蹲了下去。
也是,都這麽晚了,不在也很正常。
阮斯然很認真地把鞋帶系好,起身時,又是一片淡然疏離的樣子,步伐也穩健很多。
出機場大廳,才想起忘記關閉飛行模式,一關閉,就收到了好幾條訊息。
[唯一:你們究竟什麽時候到啊?]
[唯一:我真的快扛不住了,好困。]
[唯一: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出來接你。現在太困了,我去車裏睡一會。]
[唯一:阮斯然,快點回來。]
……
……
看到信息內容,阮斯然唇角揚起,
提着自己的包,腳下飛快,直奔停車場。
找到的趙唯一的時候,已經花了大半個小時,停車場太大,他猜測趙唯一是開張寒今的車,所以,憑借的前兩次見張寒今載她時的場景,去尋找車子。
終于在一處裏角看見。
阮斯然走到駕駛窗前,看到她躺副駕駛的,自己蓋了張毛毯,昏睡沉沉。
看起來很累,眉頭也是緊皺的。
雖然确實不忍心叫醒她,但這樣睡肯定也不行。
阮斯然敲了敲車窗,趙唯一眉頭皺的更深,好一會,她才慢慢醒來。
趙唯一被一陣連續聲響吵醒,迷迷糊糊睜眼,吵着聲源望去,發現車窗外有一個熟悉的人臉。
“阮斯然?”她不确定地喊了一聲。
“是我。”那人隔着車窗,看着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
沒什麽表情,甚至底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都把他淩厲的五官模糊了不少。
可趙唯一覺得,這一刻,他眼裏有一片溫柔海,快要把她斃溺其中。
“開門。”他指了指駕駛位。
趙唯一看着他,下意識的行動,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麽讓她開車門,而不是讓她下車。
她今天一天都太累了,因為要接他太激動了,昨天很晚才入睡,今天早上又起的很早。
中午自己非要開車來接,開了好一會,本身就很累了。
如果他沒有延機,可能精神能一直支撐到他回來。
但誤機之後,精神松懈,一直來來去去等着,真的很累。
她強撐到淩晨十二點,真的扛不住了,才到車裏睡一會,駕駛位有方向盤,睡得也不舒服,她就在副駕駛準備眯一會。
可睡得很累,醒不過來的累。
被叫醒之後,人也有點懵。
阮斯然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問她要了鑰匙。
啓動車子時,意識到她沒有系安全帶,又轉了身體,陽趙唯一那邊靠去。
右手撐在駕駛位的座椅旁,左手去拿她旁邊的安全帶。
剛夠到,準備卡住的時候,被人突然
就啓動車子,開走了。
阮斯然開出底下停車場,光影明明滅滅透過透明玻璃照在人影上,趙唯一腦袋搭在椅背上,歪頭看着駕駛位的人。
怎麽這麽虛幻?想做夢。
“阮斯然?”趙唯一嘗試叫他。
阮斯然很快看她一眼,輕聲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趙唯一太困了,剛剛眼皮都是強撐着的,那種困到一定境地,似乎還可以清醒反應,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失去了短暫的思考能力。
被人說睡吧,就真的睡過去了。
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阮斯然才開回小區。
他費了好一會才把趙唯一叫醒。
上電梯的時候,趙唯一的意識才逐漸回籠,似乎才反應過來,阮斯然回來了。
她猛地擡起頭,盯着阮斯然。
阮斯然側身,垂眸看她。
剛開口,就被人猝不及防地抱住。
電梯樓層數字層層攀升,她趴在自己胸口,雙手緊緊抱着自己。
四下無人,只有他們。
她說——
“阮斯然,我很想你。”
“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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