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陶軟不可置信:“你沒死?”

柳卿咳了幾聲:“假死,出于某些原因。”

她皺了皺眉:“你前幾天,去了小溪邊。”

那股藥味果然不是錯覺。

柳卿虛弱地笑了笑:“這都被你發現了嗎?我藏得還挺隐蔽的。”

“藥味,”陶軟解釋道,“我聞到了中藥味。”

如果柳卿還活着,那她可以順利參加秋季大會估計也是他的意思。

畢竟卞亟沒必要為了她壞了規矩破了例。

陶軟坐在了床邊:“你跟王爺說,讓我參加秋季大會?”

柳卿“嗯”了聲,精神狀态并不太好。

陶軟不解:“為什麽?”

柳卿避而不答:“你剛剛,沒哭呢。”

這話題跳躍太快,陶軟一時半刻竟沒跟上:“嗯?”

柳卿擡手,掌心覆上陶軟放在床邊的手:“你之前,可會哭了,豆大點事,受沒受傷都能哭得稀裏嘩啦。”

陶軟明白他指的是剛剛她從馬背上翻下來,沒哭。

嗯,他在諷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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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軟抽回了手:“男女授受不親。”

柳卿笑了:“屁股疼嗎?”

陶軟“嗯”了聲:“疼。”

柳卿又笑:“大夫不方便看,我可以幫大夫看看。”

陶軟義正言辭道:“前夫沒有資格看前妻的身子。”

柳卿并不在乎:“所以,只要把‘前’字去掉就可以了對嗎?”

陶軟不想和他說廢話。

“沒什麽事的我就先出去了。”

柳卿沒有攔她。

等她走到門邊,才聽到柳卿虛弱懶散的聲音傳來:“軟軟。”

她本欲拉開門的手頓住了。

“我很自私,并不想和你分開。”

陶軟靜靜聽着,沒回話。

柳卿咳得有些厲害,顯然是不适合多說話。

“只要證明了你的實力,我就可以把你帶上前線了。”

陶軟輕聲回應:“若是我不願意呢?”

柳卿沉默了。

在陶軟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準備再次拉開門的時候,沉悶的嗓音再度響起:“軟軟,我不是好人。”

陶軟拉開了門,門外清新的空氣沖淡了鼻尖的藥味。

“聊完了?”大夫笑吟吟。

陶軟:“嗯,勞煩大夫久等了。”

等大夫進屋重新關上門後,鄭馨上上下下打量着陶軟:“沒事啦?确定沒事哦?大夫讓我帶你去拿藥。”

她鬼鬼祟祟地探頭看向緊閉的大門:“裏面是誰?”

“一位故人。”

兩人再次走回了馬場。

可是走到後隐隐發現有些不對勁。

總教頭眉頭緊鎖,旁邊還站着卞亟。

鄭馨小聲驚呼:“王爺怎麽來了?”

陶軟看了眼就知道事态嚴重了,地上躺了一個人,旁邊還蹲了個人,似乎在查看躺在地上那個人的情況。

陶軟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死了。

這種情況她們兩個并不方便上前,她拉住了鄭馨的胳膊以防她做出什麽不妥當的事:“你爹在忙,我們先去拿藥吧。”

鄭馨也不敢放肆,畢竟她還是有些懼怕卞亟的。

兩人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蹲在屍體旁的那個人查看完傷口後,起身對卞亟道:“王爺,和上一個人的死因相同,都是被人一刀自背部貫穿心髒。”

卞亟嘴角抽了抽。

有完沒完,這次又是因為什麽破事?

随随便便殺人,慣的什麽臭毛病。

他揉了揉太陽穴:“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嗎?”

總教頭立刻回答:“王爺,之前我帶小娘子——就是陶姑娘來這裏練馬。她上馬後那馬還是很溫順的,可是忽然之間受了刺激狂奔起來,陶姑娘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我讓我女兒帶她去看大夫了。”

卞亟嘆了口氣。

果然。

“然後呢?”他腦袋有些疼,“查到什麽了嗎?”

總教頭有些尴尬:“那馬找回來了,中了一個飛镖,但還沒查到是誰扔的,就聽說死了個人。”

他也覺得有些蹊跷,又是飛镖又是死人,這兇手到底和誰結仇了?

陶軟和這個死去的男人也沒有共同點,為什麽要害陶軟和這個男人?

卞亟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态平穩:“你再去查查,是不是這個人射出飛镖把馬射傷了。”

總教頭:“……啊?”

卞亟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折騰了:“查清楚後跟我說。”

他得去和柳卿好好談談。

再怎麽樣護着自己的女人,也該有個度。

他忍着煩躁感走到那間滿是中藥味的房間門口。

然後毫不留情地撞開了大門。

“你未免有些過分了。”卞亟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語氣也比平日更加嚴厲。

回應他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不斷咳嗽的柳卿。

柳卿現在比一開始好多了,至少現在的他不會咳血了。

柳卿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王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早該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卞亟黑了臉:“你以前不是個嗜殺的人。”

“王爺,”柳卿又咳了幾下,“你是什麽時候形成的這種錯覺?”

他語氣很淡:“現在,軟軟就是我的命。”

“誰要我的命,我就要誰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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