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期末考試

轉眼就到了期末考試的日子，“落落，快點起來，別遲到了。”葉奶奶一早就把葉落的門敲得叮當響。

“嗯，起來了。”葉落悶悶地應聲，挪了挪身子。

“落落，六點半了，快點起來。”孫靜香一把掀起被子，“啪啪”打在葉落屁股上。

“唔，痛！”葉落卷着小涼被撲騰撲騰地鑽到床裏面。

“還睡，皮癢了是不是。”孫靜香揪着耳朵一把提起來。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下手那麽重。”葉落吃痛，苦巴巴地坐起來。

“江北船裏抱來的，小時候不是還去找過你親媽嗎？”

“娘……”葉落委屈地假裝拭淚。小時候葉落不乖，大人們總是和小孩子開玩笑說是江北漁船上抱來的，害得葉落懂事之後看到賣魚的就害怕。

“太委屈……”葉落嘤嘤嘤地唱出來。

餐桌上葉奶奶正把買來的燒餅、油條并鹹菜一一擺在桌上。

“落落，今天要吃兩個燒餅，一根油條哦。”

“奶奶，這兩個燒餅吃了，我晚飯都不用吃了。而且今天考四門啊，這才一個一百分呢。”這幹巴巴的燒餅半個都撐死了，葉落小心髒那個怕怕啊。

“姐姐，我在家燒好飯等你回來哦。”葉忱咧着嘴，“啪”一聲響亮地記在葉落臉上。

“嘿嘿，小壞蛋。”葉落才不放過調戲小正太的機會，“呼嚕呼嚕”撓葉忱的胳肢窩。

“快走吧。”葉爸笑眯眯地拍拍好不容易脫離葉落魔爪的葉忱，葉忱埋在葉爸腿間，樂呵呵地從後面朝葉落扮鬼臉。

“落落，考試的時候別緊張哈，考得不好我們大不了重讀一年。”自行車上，孫靜香唯恐落下什麽，一樣一樣地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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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可千萬別和我爸這個墨跡，小心他背着你找個年輕的阿姨。”

“你個破小孩，沒良心的。”孫靜香撸掉葉落在她腰間不規矩的手，“快別動了，等會兒兩個人都要摔了。”

班主任早就幫葉落安排好了座位，班上的同學看到葉落很是高興。

“落落，你來的好早啊，我早上還想去找你一起來，可是我媽說太晚了會耽誤。”鐘子琦拉着葉落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葉落，你腳現在怎麽樣了？還疼不？”班長陳婉婷是個熱心的小姑娘，圍上來拉着葉落的手瞧個不停。

“嗯嗯，不疼了，就是不能走很長的路，醫生說還要修養一段時間。不過馬上就暑假了，到時候不亂跑就好了。”

“葉落，你不在我可想你了，以前上課總是動你頭發，現在前面沒人好不習慣啊。”後座魏勇一上來就把葉落的學生頭揉得一團糟。

“哎哎哎，形象啊同志。”

一圈人圍在一起分享學校的八卦，直到監考老師來了再各自散去。

第一場考試是千古不變的語文，葉落快速浏覽了一遍，小菜一碟，連湯汁都算不上。還不如上次班主任拿給她做的卷子難，葉落靜下心來大筆一揮，腦子裏就像回憶錄似的把課本上的內容都一一閃現出來。

也許，這次還能拿個全校第一，那麽以後她要做的事情家裏人就更不會多反對了。那時候她實施計劃來這是少了不少阻力呢。葉落想想心裏都美。

好不容易故意放慢速度熬到寫完，悄悄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學，正在埋頭苦思，葉落坐得實在是無聊啊，也不敢提前走，怕給同班同學帶來不良風氣，而且以前大學老師千方百計不讓早交卷，這是對出卷老師難易程度的藐視啊。

怎麽辦呢，早上睡好，只能趁此機會補眠啦。

監考老師巡視一圈，居然看到考場上睡覺的學生，這考不出來不好好想，還浪費時間，兩個監考老師的鄙夷目光在空中一接觸，從不同方向向葉落的座位上集中。

一年輕的女老師順手拿起葉落的考卷，娟秀的鋼筆字一看就是練過很多年的，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待看到作文的時候，如饑似渴地字字品讀。她是其他年級的語文老師，還沒有看到一個學生能把普通的話題寫得入木三分的，哀梨并剪、炳炳琅琅、怎是一個“好”字了得。

旁邊的男老師目光在班裏轉了一圈，接過女老師遞過來的文章，不得不說妙筆生花啊。

兩人叫喚了一個眼神，把葉落的卷子壓好，不約而同地走開了。

葉落已經在和周公青梅煮酒論英雄，邊上發生的一切一概不知，當然也不看到邊上同學疑惑的目光。

整整兩天才把八門考試全都考完。

葉落覺得自己現在的智商怎麽的也有150了，她已經習慣了考完試不提前交卷而是趴在桌子上養精蓄銳，班上同學也習慣了每場下來那個睡得香甜的葉落。監考老師起初看不慣，待看到她的卷子寫得滿滿當當之後也就不追究了。

走出考場的時候葉落習慣性地伸伸懶腰，轉轉脖子。

“落落，落落，慢點。”被擠在後面的鐘子琦大聲地喊她，氣喘籲籲地站在她面前，“哎呦，你怎麽走那麽快。”

“回家吃飯啊，餓死了。”

“沒出息，就知道吃，你什麽時候去我家啊，我媽媽讓我帶你回家吃飯。”

“今天嗎？”

“今天回家肯定會問考試考得怎麽樣了，你去了我媽媽就不會問我了，去不去？”鐘子琦無良得對着葉落谄媚地笑。

“你個沒良心的，要不明天去吧，今天我媽都來接我了，明天我去你家，告訴你一個秘密。”

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一聽到八卦眼睛都亮了，“什麽秘密啊，快告訴我啊。”

“今天說就不靈了，明天的。”葉落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晚上，葉落磨着葉爸打聽有沒有學功夫的地方。

“女孩子家家的，學什麽功夫啊，學點廚藝才好呢，将來嫁個好人家，婆婆歡喜你才好。”葉奶奶首先出聲打落了葉落的撒嬌。

“哎呀，女孩子不學點防身術怎麽在社會上立足啊。你們想，以後我成績好的話，肯定要出去讀書的，外面的世界那麽大，我一個人在外面，萬一碰到壞人怎麽辦，到時候還不被當賣了啊。”

“就你長成這樣，當小豬賣沒有體重，當美女賣沒有姿色，你就放心吧。”孫靜香一句話把葉落狠狠地貶到了十八層地域。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我要去江北船找親媽，有你這麽說我的嗎。”葉落小聲地嘀咕，“爸，你忍心我被她們欺負嗎？”

葉志遠正在算裝修工程費用呢，聽到聲音擡起頭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毛，“你這麽說是不是已經有師傅人選了？”

“知我者老爸也。”葉落高興地一拍手掌。

城北有個叫楊師傅的修車匠，據說以前是在寺裏出家學過功夫的，可是性格有些孤僻，一輩子沒娶親，所以知道他功夫的人不多，葉落是前世無意中得知的，但是生性好吃懶做的她并沒有多關注。

這一世她關門和同學們八卦，借着出去尋找店面和材料的時候打聽過，已經j□j不離十了，這時候縣城裏還沒有專門教跆拳道或空手道的，她可要抓住機會好好學兩手，淑女養成計劃第二步馬上就要實施了。

“爸，咱爺們的事兒咱自己商量，你知道城北那個修車匠楊師傅嗎？”

“楊師傅，好像沒聽說過。”

“就是那個腳有點跛，手藝很不錯，但是從來不多話的那個。脖子上還有一塊大疤。”

葉志遠深深地看了葉落一眼，“你怎麽會知道他？人家都六七十了，我是聽說過他會功夫，你怎麽知道的？”

“爸，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只是想請你幫忙我想拜在楊師傅門下學個自保的本事，就算強身健體也行啊。”

“那個楊師傅聽說以前是個和尚，打鬼子的時候受了重傷，可是那身本事他是不外教的，也是因為他本領強，j□j的時候那麽多無辜的人被批鬥，只有他沒人找他麻煩。”葉奶奶好像是想起了難過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