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開拓儀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搬家了所以一直沒弄上wifi
如今總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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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頸期寫的好艱難啊這一章= =
煌婼離開風鸾鳶的時候萬人空巷,因為這位名妓是徒步行走,為睹美人一顏數萬花枝鋪滿整個街道,而傳言中掂株一笑浸染九州的風華果然絕代,金色衣裙翩浮中褪盡人世繁華。
邊城于這莫愁城倒還是有些距離,中途遇城需休息兩三日,緊趕了兩日後終于到了中間的綿徊城,這綿徊城城主聽聞天下第一名妓煌婼到達此地,即可命最好的招待供上。
這綿徊城城主的姬妾們倒是不大高興,早聽說這天下第一名妓擁有着超脫紅塵的美麗,和技壓群雄的媚功,凡是個女的都不大待見這種人。泠末如若知道的話,也許會覺得她們前半句還有點在理,後半句……媚功?那是什麽鬼玩意?
這一趟名妓出行猶若貴妃踏足,無一不是最全面的禮仗,當從軟轎裏出來的那金色人影淡然擡眸遠望的時候,全城看到她的人都傻了半天。
當綿徊城城主領着衆人去見這名妓的時候,眼瞧着傾世的金色身影高坐在軟榻之上,綿徊城城主腿一軟就給跪下了。絲竹聲輕響,這一片醉人心弦的聲音中那聲音飄渺如煙:“煌婼在此,城主大人,叨擾了。”
那見過煌婼的府中姬妾終是信了這容顏如鬼神一說,當真是一笑颠覆衆生。便是那城主帶路領着煌婼觀賞城中花欄垂柳一景時,便有看起來貌似最近得寵的姬妾跑過來獻藝道:“此情此景正好,妾且來為各位彈一曲琵琶。”
泠末正感覺無趣,見有人來露一手更覺得是老套子的戲法,但似乎針對的倒不是她,遂靠着樹看熱鬧。果然另一位姬妾跳了出來道:“妾前幾日排了歌舞,正巧想在這時候獻上。”
城主回過身道:“煌婼姑娘,你瞧我這些家室正是一團和氣。”
泠末笑卻不露:“果然旗鼓喧鳴的一出好戲。”
聽聞過帝王宮廷有這種争寵的行為,未曾想到這小小一個城主的家事也如此,泠末生來奉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的論理,對于這等戲雖是聽聞卻未曾親眼看過,如此一來倒是頗為好奇,更堅定了看熱鬧的想法。
彈琵琶的荟姬與跳舞的卉姬正針鋒相對,這一個淚眼模糊道:“妾前日剛奏得一首新曲子,當真是應景,大人您瞧妾這手都給磨破了。”那一個聲聲如泣:“大人妾只想求您允妾舞一回,妾定給您長臉。”
吵着吵着就發展到對掐,荟姬怒訴道:“你個不要臉的舞姬,那點歌舞豈是上的了臺面的,也不叫人笑話!”卉姬更怒:“荟姬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就算将手彈破了都還是曲不成調!”這樣一來二去好戲也漸漸入高潮,泠末幹脆命人拿來一方桌案和幾樽薄酒,坐下繼續看着。而且果不其然,最後又有一人出面,将話題截住然後繞到她身上來:“久聞煌婼姑娘豔名天下,這種事不如叫煌婼姑娘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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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是另一位姬妾,今日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梳了個與煌婼差不多的發式,頗有些東施效颦的意味,眉眼閃過算計的光。
那個二百五的城主又贊道:“憐姬果然是本城主的一朵解語花。”
泠末望天,這解語花的稱號似乎她也曾得到過,只是與她往日幹淨利索處理完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相比,這算計中賊喊捉賊的憐姬似乎略有些配不上解語花這名號。可見服侍的對象是多麽的重要,二百五的主子果然配的是犯二的姬妾。
既然将自己推出,泠末只是笑了一笑:“我在莫愁城時,衆多姐妹中凡是有矛盾,都是按誰的男人多而決斷的。”停頓了一下笑開道,“荟姬,卉姬,既然憐姬請我決斷,那你們也按着規矩來罷。”
姬妾們都變了臉色。
靜了一會立刻後形勢變成了互相推讓。荟姬謙讓道:“卉妹妹原是舞姬,一定有不少男人傾倒在你石榴裙下,那就請妹妹先來吧。”卉姬立刻推拒道:“荟姐姐曲子彈得絕妙,就算日日在房中,也不會少了愛慕者翻牆而入與之幽會,姐姐先來便是。”
泠末小酌着薄酒,臉上只剩清淺笑意。
兩位姬妾争吵了一會那位憐姬又出列,慢吞吞道:“其實誰都比不上傾倒在煌婼姑娘裙下的男人多,不如煌婼姑娘來為我們歌舞一回,也讓我們飽飽眼福。”
泠末手中酒杯應聲清響了一聲,将酒杯放回桌面,露出一個笑:“我男人多?”停頓了很久啊了一聲,“确實多,可是我那麽多面首可不會如此如此愚蠢。”見着一衆女人驚愕又愠怒的樣子,笑容漸漸變冷,“……蠢得令人發指。”
泠末确實覺得很不平衡,自己耗心耗神布天下之大局,每一個棋子都要揣測而行,稍有不慎就得死翹,而在這步步為營之中還要順着主子和主母的意思來辦事,忍得無比辛苦;而這群姬妾人生之最不過就是争寵,而且争得方式還無比二,要是換她上,大約一日不到就能讓這個二百五的城主死心塌地了。這樣一對比,泠末忽然覺得人生的意義真是被玷污得徹底。
她站起,遙望着綿徊城的秀麗之地,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暴戾,這種感覺令她很快警覺起來然後迅速壓下這種奇異的感覺。似乎猶記得昔日九重天上蕪屑曾默默提起過:“瞬世蜉一族擁有逆天之能,但因為存活下一只性命的背後是千千萬萬的族人得不到聖玄石而亡,所以每一只瞬世蜉的本性其實都是殘忍的,在最美麗的外表下嗜血,是我們這一族的宿命。”
說這話的時候蕪屑垂着頭,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琥珀色瞳孔,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她此刻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跪坐在泠末面前,執起她的一只手親吻她的手心。床簾輕紗在燈火下重重疊疊,映照在蕪屑的臉上,那一刻無比的美麗,而這美麗只為一人綻放。
三業昤霄帝君之所以說绡蕪屑要比绡泠末更危險的原因就是她靈智早開,而藏匿在血液中的那份暴戾自然而然顯露出來,直至引發濃烈的欲望;擁有欲和力,天下大亂在所難免。
而绡泠末的靈智……
擁覆天下之棋,瞥颠流離之衆,煌婼誕生之日,便是她靈智初開之時。
在這綿徊城待了兩日便啓程,半日後經過一個山嶺,沿途倒是像一個小鎮,許多生意人來往,煌婼的車隊浩浩蕩蕩行走,到正午的時候終于停下休息。
泠末下車被簇擁着走入一家酒樓,叫老板上菜,老板見着這行人姿态不凡立刻以接待貴客禮儀行了禮,泠末坐下望着這山河,忽然道:“這地方是誰主事?”
老板立刻賠笑道:“都是經營着小買賣,哪兒會有主事的,自給自足罷了。”
泠末撐着下巴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道:“我想開拓這地方,東南西以山嶺為界,北以河為界,你們可能賣我個面子?”
老板為難道:“姑娘,這花費心力可大。”
話音剛落,一衆鮮衣怒馬的人進門聽聞這話,立刻笑了起來:“這姑娘好大的口氣,是在哪位爺的手底辦事啊?”
泠末回頭:“我自己開拓一座城,還需給別人辦事不成?”
貴公子們立刻驚愣住了,其中一個更是財大氣粗道:“姑娘當真絕色,不知可否去本少府中做客?“
泠末道:“有這個資本說這話的不應該先報下家底麽。”
那個財大氣粗的立刻眉飛色舞道:“這山嶺是四大商隊做大,還有坐落在中心的一個寨子鎮着。我們五方向來交好,本少便是四大商隊中的孟晖商隊少東家,這幾位也都是別的商隊的少爺。”
泠末忽然道:“那,拔除了這四大商隊還有那什麽寨子,這地方就沒人做東了?”看見那一隊少爺驚愕又變化出嘲弄的眼神,泠末道:“你們不問問我的家底麽?是對你們自己太自信了?”瞧見他們好奇的眼神便直接道:“在下煌婼。”
煌婼這二字的分量砸在哪裏都能引起一陣風浪,世人只是道此女有一副“掂花一笑,浸染九州”的傾城容顏,但在不少勢力中心對煌婼都有着一種深深的畏懼,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女子有能耐一棋在局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對于她的手段只得出可怕二字。
泠末對于這種手段卻沒什麽感覺,以前在缭莫山看蕪屑對着一盤棋子便可指揮那麽多的人馬,看着的确叫人豔羨,而自己突然可以理清所有的線的時候,只是覺得不過爾爾。她這樣費心費力的布局只為了一個人能夠坐上君位,而那個人,還不大領她的情。
更何況,出現了一個夙緋絮,她要在棋盤上給自己弄條退路。
這個退路,就是一座城,儀封城。
“肯讓麽?”泠末如是說,指尖夾着一粒棋子,“如果不行,那麽這塊地方誰都別想待下去。”
孟晖商隊的少東家面上有些驚訝:“你……你就是那個天下第一名妓煌婼?”
“你看了我的臉有些失望?”
“那倒不會……”少東家撓了撓頭,面色有些古怪,“只是,你不會想就憑這幾個侍衛扳倒我們罷?外面傳言煌婼聰慧絕頂,這?”
泠末聞言只是指了指外面:“此番我奉命去阻蕙國數萬大軍,若是我稍稍改動一下計劃,蕙國大軍踏平這山嶺不過朝夕。”随後體貼一笑,“你們在此處伸出的手不長,既然不是本部,那也不算我踢了你們的場子。偶爾讓下地盤給我欠個人情的機會,你們怎麽還那樣推脫?”頓了頓又道,“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心情不大對勁的時候,最喜歡幹的事,就是踢場子。”
少東家聽着這話倒是猶疑了半天,最終道:“煌婼姑娘你,說的的确在理,我們也曾聞言你是去退軍,但這結果我們還都下了賭注。既然有賭必然是擔着風險的。不然這樣,姑娘你此番去退軍,結果第一時間傳回來若是你勝,那這塊地方我們拱手相讓;若是不幸輸了,那,這地方我們誰都得不了,也就了了。”
泠末聽後來了點興趣:“賭?那輸贏賠率是多少?”
少東家實話實說道:“輸一比贏十九。”
泠末倒是有些詫異:“一比十九麽,對我這樣有信心?”
少東家道:“煌婼姑娘稱之為天下第一名妓,千古禍顏,手段什麽的,想必是不缺的。總不會是兩手空空去退軍然後狼狽後撤罷。”
泠末忽然生起了一點戲弄之心道:“唔,你怎知道我其實就是如此打算的?”
少東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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