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捉蟲)

銀絨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識扭過頭,看向自家爐鼎,卻見城陽牧秋一臉事不關己地負手而立,好像塗大嘴突然跪地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還嫌棄道:“這癞蛤蟆這樣弱麽?”

塗大嘴正感到壓在身上的那股威壓消失,氣得一個鯉魚打挺,就朝銀絨撲過去,城陽牧秋冷冷望着他,卻紋絲沒動。

銀絨迫不得已接招,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什麽招式都使不出來,匆忙之下,只用了最熟練的、唯一會用的媚術。

銀絨從來沒有這般狼狽地使用過媚術,整個人以抱頭的防禦姿勢,默念口訣,完全沒用上師父從小教導的、故意迷惑人心的眼神和動作,縮頭縮腦、形容猥瑣,一點也不風流俊逸,然而,襲擊他的法器懸在半空中,在離銀絨半寸的地方猝然停下,沒傷到他分毫。

銀絨不怎麽置信地偷看去看,發現塗大嘴的姿勢、神情都有些詭異。

塗大嘴是被凍住的——他賴賴巴巴的大臉上、眉毛上,都挂着一層白茫茫的寒霜,持法器“玄天朝簡”的手也在盛夏裏散發着肉眼可見的寒氣,嘴角卻勾着癡笑,眼睛直勾勾望着銀絨,一副被迷得忘乎所以的癡呆樣。

……這到底是被凍住了,還是媚術起了作用?

不管怎麽說,他的修為是進步了!雙修起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也不知這效果能維持多久,銀絨趁着術法未失效,抄起塗大嘴的朝簡,就在他身上招呼。

邊打邊罵:“老子就是賣屁股,也不賣給你!家裏沒鏡子就去撒泡尿,你娘的醜蛤蟆,越醜越會作怪,本妖打你都嫌髒了手!”

說罷,蹦到塗大嘴胸口,狠狠跺了兩腳,踩得他吐了綠色酸水,才一臉嫌惡地拉着城陽牧秋跑了。

城陽牧秋邊順從地跟着跑,邊不大贊同地谏言:“為什麽不直接結果了他?”

銀絨扭頭看他,琥珀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倒也不必吧?他罪不至死啊。”

城陽牧秋微微皺了眉:“可是,等他緩過來,也許還會找你麻煩。”

銀絨笑道:“我現在不怕啦!咱倆雙修效果顯著,只要再試幾次,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他做我的手下敗将了!”

城陽牧秋剩下的谏言都卡在了嗓子裏,臉慢慢紅了,抿着上揚的嘴角“嗯”了一聲:“那我們快些回去。”

“對了,”城陽牧秋問,“你凍住那癞蛤蟆的術法叫什麽?好像似曾相識,也許我失憶之前見過。”

Advertisement

“你不可能見過,”銀絨覺得如今城陽牧秋和自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并非外人,便沒遮掩,直言道,“這是我自己的獨門秘技,連師父也不會,是胎裏帶來的,今日所見,千萬不要告訴外人,否則咱們會有麻煩的。”

城陽牧秋的确覺得那凍人的術法很熟悉,卻一時也想不起來,又聽銀絨這樣說,忙發誓一定守口如瓶。

而接下來的活動,更讓他無暇顧及其他,把那點‘似曾相識’全忘卻了——銀絨因為吃到了“采補術”帶來的甜頭,克服了怕疼的心理,急忙忙拉着城陽牧秋回去雙修。

兩人回去時,時候尚早,城陽牧秋紅着臉說:“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然後殷殷勤勤地把今天在坊市采買的布料拿出一部分當做窗簾,遮住了茅草屋唯一的小窗子,便毫不耽擱地把銀絨抱上了床。

銀絨:“……”也不知他這到底算不算害羞。

但很快,銀絨就沒精力吐槽自家爐鼎了。

若說他第一次不像是“雛兒”,那麽這一回,銀絨算徹底見識了極品爐鼎的“實力”,從天光大亮,到金烏西墜,再到明月高懸,根本不知疲倦。

銀絨抽抽噎噎地又開始哭,城陽牧秋心疼地吻幹他的淚,哄勸的嗓音柔情似水,做的事卻完全相反。

銀絨嗓子都哭啞了。

“你要不要打坐調息一下?”事畢,城陽牧秋貼心地溫好了茶,喂到銀絨嘴邊。

銀絨有氣無力地抿一口,便直挺挺地趴回去,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打什麽坐?他現在根本坐不起來,疼得腿都發抖。

城陽牧秋窺他的臉色,陪着小心問:“還是疼嗎?我去打水,洗個熱水澡,替你……呃,清理一下,會不會好受一點?”

銀絨斷然道:“不行!”

城陽牧秋:“你不必跟我客氣。”

銀絨:“不是客氣,我要留着吸收其中的精華,才好修煉。”

城陽牧秋聞言,臉“唰”一下子又紅了。

銀絨累得手指也不想動一下,最後就着趴着的姿勢,睡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感覺身體舒服了些,身上的酸疼也退得七七八八,便爬起來打坐修煉,将那些精華吸收殆盡,化作自身修為時,已又過了十二個時辰。

城陽牧秋像個勤懇的新媳婦,一大早便抱着針線簍子繡花,門開着,高大的身形在晨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銀絨揉揉眼睛,覺得自家這“嬌妻”撿得不要太值,只除了那一件事——再溫和些就好了,搞得太猛他有點吃不消……

“醒了?”城陽牧秋朝他露出個溫柔的淺笑,在晨曦和鳥鳴中,俊美得不像話。

銀絨揉揉眼睛,心想:不能太貪心,自家爐鼎又能賺錢,長得又俊,活兒差點就差點吧,人哪能十全十美呢?

城陽牧秋做女紅的時候,銀絨無所事事,便變回小狐貍,叼着他那個心愛的布偶娃娃,哼哼唧唧咬着布偶脖子在床上踩奶。

城陽牧秋大約沒養過靈寵,看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停下手裏的繡活兒,撸了把正撅着屁股專心致志踩奶的毛團兒。

撸掉了一手毛毛。

夏天到了,銀絨最近總是掉毛。

幾個出手闊綽、身手不凡的青年修士悄然折返回了琵琶鎮。

“師兄,我們不是已經找過一遍此處了嗎?為何唯獨這裏要再搜索一遍?”

“我們聽命行事就是了,師叔說‘連花街柳巷也不要放過’,”其中一個說着,還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咱們就在紅袖樓多逗留幾日也無妨,不算犯戒,這可是美差。”

“不錯,清寰長老親自下的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執行就是了。”

門外,本來端着酒、準備進來伺候的蘭栀,聽到“清寰”的名字,臉色一白,手一抖,酒壺滾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酒。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