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7
程蔓洗漱完出來,林洛誠已經睡着了。
她不放心他發着高燒自己折騰回去,也不願送他回去看他媽的臉色,只好留他在這裏住一宿。
其實在他媽沒來之前她經常會去林洛誠的小洋房小住,提前感受和演練一下夫妻生活,可自打他媽北上尋子鸠占鵲巢後,她就再也沒在那裏過夜。
而這廂有季予情母子的存在,為了保護樂樂幼小純潔的心靈免遭情-色的玷污,她也從不留他在此過夜。
細細推算一下,他們竟然已經有将近一年半的時間沒有同床共眠了,她的心沒由來地一驚。再看看床上多出的那個人,睡姿放松,眉目沉靜,呼吸均勻,連胸前起伏的曲線都沒什麽改變,可她卻隐隐約約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變質。曾經他們是那樣的親密無間如膠似漆,如今兩顆心的距離卻在不知不覺中漸行漸遠。
她忽然感到恐慌。如果兩人仍選擇順其自然的方式來繼續這段感情而不做任何補救,那麽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麽?
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再将手探進被子裏,觸摸到他濡濕的衣襟後她不禁皺了皺眉頭,但心裏的擔心卻稍稍平複了一些。看來退燒藥還是起了一定作用,促使他發了這麽多汗。
再度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她拿出酒精和棉球,将酒精倒一些在棉球上,然後用濕潤的棉球去拭擦他的額頭,頸項和手心。他睡得很沉,她動作很輕,沒有被弄醒。
就着床頭燈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她觀察到他眼睑的顏色發青,想必是很多天沒睡好覺了。
她在心底嘆息一聲,繞到床另一側,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躺得離他遠遠的。
燈光熄滅了,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旁邊的人動了動,程蔓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落入他懷中。她以為他醒了,可除了呼吸聲他什麽聲音都沒發出,只是用雙臂困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他們保持着這個暧昧的姿勢純潔地度過了一晚。
不純潔的事應該是在第二天清晨發生的。
因為卧室選用的是厚重且色深的窗簾,程蔓臨睡前習慣将兩塊布料拉攏至嚴絲合縫的狀态,所以外面的光線透不進來。但她的生物鐘異常準确,每天早晨她睜開眼睛看表,必然是五點半。
這天她剛睜開眼,視線還是模糊的,意識還是朦胧的,就依稀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她肌膚上游移,等到确定是他的手在撫摸她的身體時,她吓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曲起胳膊肘朝後頂去,哪知他非但沒退卻,反而将身體緊緊貼過來,一條臂膀愈加用力地環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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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脫不了,只好蜷起身子,讓兩人身體的接觸面積小一些。她說,“病人不宜縱欲。”太久沒跟他行男歡女愛之事,她的身體本能地對他的身體産生了抗拒,這大概與意識無關。
他的臉埋在她頸項間,他似乎呢喃了一句什麽,她沒聽清,只覺得有一股溫熱的氣息貼着她頸部的肌膚迅速蔓延開,她的身體不可遏制地戰栗了一下,然後漸漸僵硬。
“放松,蔓蔓。”他一邊娴熟地親吻她的耳垂,一邊輕聲安撫她。也許是剛醒來的緣故,他的嗓音比平時略低沉,沙啞,聽起來格外性感,在她進退兩難間起了良性的推動作用。她徹底放松下來,從神志到身體,盡情地享受他的親昵。
這個男人除了在床上的時刻,對她說得上千依百順。床下他任她予求予取,床上他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和主導權,偏偏她又不愛在性事方面花心思推陳出新,與他在這點上倒是契合,他愛玩什麽花樣,她只需在他的帶動下陪他一起玩,無需動腦筋,倒也樂在其中。
雖然有許久都沒像這般親熱過了,但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部位,輕而易舉就勾起了她沉睡的欲望。在他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用盡全力抱住他,之後在他時急時緩的進攻下發出壓抑卻滿足的呻吟。
事後,他伏在她身體上,兩人的汗水交織在一起,程蔓煞風景地說,“你夜裏出了一身汗,真髒,沒洗澡就和我這樣,讨厭。”兩人俱是有輕度潔癖之人,突發奇想行事的概率幾乎為零,每每都是按部就班,先一起洗個鴛鴦浴,再由他抱她上床。
林洛誠聞言稍微擡起身子,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癢酥酥的。黑暗籠罩着他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那雙眼睛特別的清亮。他喘着氣,似笑非笑地道,“我一直摟着你,你身上也有我的汗水,你跟我一樣髒。”
“原來你是有預謀的!”
程蔓握拳打他,他力度輕柔地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再度俯身下去,深深吻住她。
兩人相擁着靜默地躺了一會兒,程蔓說,“我該起床了,還要上班呢。”
難得與她肌膚相親,林洛誠怎麽舍得放開她,他留戀不已地說,“再讓我抱一會兒嘛。”
程蔓不安分起來,在他懷裏掙紮,“再不起來我就要遲到了。”
他不依,說話的語氣裏似又起了朦胧的睡意,“既然都遲到了,就請一天假吧。”
她手腳并用地推開他,翻身坐起來,擰開床頭燈。林洛誠拿她沒轍,只好跟着她坐起來,那眼神中若有似無的失落一下子就擊中了她,她感到心悸。
她擡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病态的蒼白,她有些歉疚地說,“這幾天忽略你了,是我不對,以後我多抽時間陪陪你,好不好?”
他無奈地笑笑,“你可要說話算話。”
“一定!”
兩人收拾停當出卧室門時,季予情已經送樂樂上幼兒園去了。
林洛誠開車送程蔓上班,半路上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錢包被偷之事,随口就對他說了。紅燈轉換成綠燈之際,林洛誠的白色路虎在秩序井然的車陣間停了下來,他掏出皮夾,從裏面抽出一張中國銀行的信用卡,又抽出幾張紅色鈔票,一齊遞給她,“先拿去用吧。”
她搖頭,“不用了,今天中午我就去銀行挂失。”
他盯了她幾秒,晨曦從他臉上道道掠過,照得他的臉色晦暗不明,她鬼使神差地以為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畢竟林洛誠從未真正沖她發過火,她心裏難免慌亂,不知自己能否應對另一面的他。
然而他只是默不做聲地伸出手,拿過她置于腿上的手袋,拉開拉鏈,将錢和卡放進了夾層裏。她覺得這一幕說不出的詭異,幾乎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着他。他神色如常,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她想:剛才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車子再次啓動的時候,她聽到他語氣平淡地說,“女人适當的獨立是好事,但獨立過了頭就會傷到男人的自尊心。”
林洛誠将車停到SW大廈地下一層的停車場,程蔓跳下車,視線正好對上從旁邊黑色奧迪裏出來的隋遠。她怔了一下,尴尬地笑笑,“早,隋總。”嗓音發緊。
隋遠顯然也有些意外在這裏碰到她,卻沒将不自然表露在臉上,他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淡淡地道,“早。”
林洛誠從另一側下車,繞過車頭走到程蔓身邊,他以前跟隋遠有過幾面之緣,僅僅是點頭之交,并無任何實質性的交流,兩人彼此認識,但算不上朋友,此時見面也不知說什麽,只是不約而同伸出手,交握了一下。
其間有幾位同事從後面走上來,路過他們時目光不經意探過來,意味深長。其實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程蔓卻無端生出一種仿佛自己幹了壞事被抓個現行的罪惡感,渾身不自在起來。
她呆若木雞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身高相當,身材相仿,輪廓俱是瘦削修長,一個西裝革履,莊重沉穩,另一個身着米色休閑襯衫,慵懶之中透出貴氣,氣質迥異卻又同樣優秀的兩個男人站到一塊兒,中間夾了個程蔓,怎能不令人浮想聯翩?
因為今天公司內部最勁爆的新聞将來源于自己,程蔓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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