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招人不?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青鸠便聽到外間開始傳來響動。等她出去時,所有人都起來了,正圍坐在幹草墊上讨論着什麽。
看到青鸠出來, 說話的聲音不由一頓, 王潇潇沖青鸠招了招手:“青鸠你起來啦,那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吧?”
青鸠的目光在衆人身上一一滑過,落在了岳容身上。
昏暗的光線下,對方表情淡定自若,沒有一絲破綻。
青鸠收回目光,淡淡道:“不用了, 你們自己讨論就好,不用顧忌我。”
昨天晚上她拒絕了入隊邀請的事這些人應該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不參與不讨論才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 六十個小時之後她就可以再次随機傳送,他們走的本來就不是兩條路。
“其實也沒什麽好讨論的了。”王潇潇撓了撓頭發:“我們打算趁着天還沒亮再摸進山裏看看,不然一會兒天大亮了行動不方便, 而且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土匪頭子媳婦兒丢了這麽大個事,山上不應該這麽安靜才對, 我們是不是忽視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王潇潇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青鸠。
“既然青鸠不參與,那我們就還是按照原來計劃行事吧。”這時岳容接過了話頭,“大山你受了傷, 小鈴現在狀态也不太好, 你們兩個在今天就不去了,在這裏等我們。”
小鈴便是昨晚上和死者蕾蕾一起出去的那個姑娘。
她受了驚吓明顯還沒恢複過來,臉上毫無血色。
“那怎麽行?”大山卻不幹了, “就這麽點傷哪還需要養啊,多一個人多出一份力。”
“大山,這裏不是逞能的地方,如果傷口裂開了再次感染是會要命的,別以為有醫生看着你就能胡來。”岳容聲音嚴肅了兩分。
“唉,就是,大山你就好好養傷,有你出力的時候,你急個什麽勁兒。青鸠妹子你可要把你的病患看好了,可不能讓他跑了。”有人打趣道。
大山嘴巴張了張,最終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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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大山這麽一打岔,事情就定了下來,而青鸠也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上了。
青鸠挑挑眉倚在門框邊上。
岳容這是故意想将她留下來?
留下來幹什麽?總不會是真的看傷患這麽簡單吧,還是說對方怕她跟着上山會打亂她的計劃。
就在青鸠沉思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準備好出發了。
晝夜交替之際,這山路不好走,青鸠走到院子門口,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間,過了片刻她才收回了目光,視線落在了前面不遠處出的墳包上,昨晚插在墳頭的小花苞已經開了,花瓣上還滴着晶瑩的晨露。
漂亮的小雛菊,那個暧昧的貝雷帽小姑娘應該會喜歡吧?
等再次回到小院,青鸠有些意外的看到丫丫手裏居然抱了個手機。
手機裏面傳來某智齒幼兒動畫片的聲音。
“我手機裏面裏面有之前下載的動畫面。”大山解釋道:“你妹妹跟我小侄女差不多大,我想她應該會喜歡看……”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丫丫看到青鸠回來,立馬将手機還給了他,噔噔噔跑到了青鸠跟前。
“诶……”大山愣了愣,笑道:“你把你妹妹教得很好啊,我小侄女就不行了,她最喜歡看這個,每次看動畫片不看夠是不會還給我的。”
“不好看。”丫丫嘟囔道:“太弱智了,我要是那頭狼早就把那一窩羊羔子吃光了。”
……差點忘了,這丫頭可是個副本boss。
大山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僵硬,尴尬的笑了笑,解釋道:“這是童趣……”
“童趣在這裏會讓你們死得更快。”丫丫道。
是你們,不是我們。
大山當然聽出來了,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
一提到死,旁邊的小鈴更是臉色發青,瑟縮了一下。
“抱歉。童言無忌。”青鸠拉過丫丫,又道:“不過我覺得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青鸠笑了笑。
想用一部動畫片來收買小姑娘,未免想得有些太天真了。
外面的天漸漸亮了起來,青鸠拉着丫丫往外走。
“你們去哪兒?”大山出聲問道。
青鸠:“看日出。”
大山:“你不和我們一起……”
青鸠沒燈對方說完就牽着丫丫出了小院。
她們沒有上山,而是繞着山腳往另一個方向去了。青鸠憑借着記憶中的方向,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那間小竹屋。
印着“易園飯店”幾個大字的店招在門前屋檐下迎風飄動。
一進入竹屋,身體便莫名一松。
青鸠頓了頓,這個感覺并不陌生,在童話小鎮的時候她每次一進入小瓦房飯店也會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将危險隔絕在外,俗稱安全感。
青鸠猜測這可能是和所謂的異世界不動産有關,詢問丫丫,果然得到了答案。
“屬于居民自己的房子當然具有保護功能啦。”丫丫道:“固定産業是分辨居民和外來人員的最重要的标準之一,而且……”
丫丫看了看小竹屋,臉上揚起一抹自豪:“姐姐的易園和其他的房子不一樣,據說易園的分店遍布各個世界,等以後飯店開業,入住飯店的旅客也都能得到庇護。”
青鸠:“???”
聽起來挺牛閉的啊。
丫丫抱着膝蓋坐在凳子上,解釋道:“這個世界的地圖并不是一成不變,獨立的小世界之間也存在融合和吞并,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易園就是唯一能夠提供庇護的地方,姐姐真的很厲害喲。”
青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好奇道:“難道不同逃生世界之間也會有戰争?”
丫丫說道:“唔……一般情況下都是互相獨立的,但是不排除有的大壞蛋會借助通關者跑到其他世界去。”
“像你這樣?”青鸠道。
“當然不是啊!”丫丫一下急了:“我可是易園員工啊,怎麽會和那些偷渡的大壞蛋一樣!而且,我可是好孩子,我從來沒殺過人的……但是有的大壞蛋就不一定了,他們不僅殺人,還想要争奪其他世界的控制權。”
青鸠瞬間懂了,這就是擴張地盤。
哪個世界都不缺乏野心勃勃的人。
“那你知道怎麽借助通關者離開原來的世界嗎?”青鸠問。
丫丫小臉徹底垮了下來,委屈的瞪着眼睛:“我都說了我是好孩子了,怎麽會知道這種大壞蛋才知道的事情?”小丫頭癟着嘴:“姐姐怎麽不信我……”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青鸠安撫的揉了揉丫丫的發頂,想着剛才和丫丫的那一番對話,不由眯起了眼睛。
如果boss能夠利用通關者,那是不是說,通關者也可以利用boss?
這不就如同她和丫丫這樣。
一個外挂?
而且還可能是一個想要吞并其他boss,充滿惡意的外挂。
被成功順毛的丫丫好奇的看着青鸠:“姐姐我們回來做什麽呢?時間還沒有到吧。”
“這個。”青鸠從衣服包裏摸出一枚耳墜。
“這耳墜有點問題。”青鸠這才将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古怪事說了出來。
丫丫一聽,當即蹦了起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姐姐你當時怎麽不喊我,要是我……要是我……”話說到一半,丫丫想起青鸠說她沒法動彈的事,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哎,都怪我,睡得太沉了,一點都沒察覺到。可惡!從今晚開始我不睡覺了,看我逮不逮的到它。 ”
“不用這麽生氣。”青鸠笑道:“其實挺有意思的。”
鬼耶,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鬼!
對于身為醫學畢業生的青鸠來說,遇見這種完全颠覆了三觀的事情真的忍不住産生一點小興奮。
而且昨天晚上是被暗算,沒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青鸠還有點小小的遺憾。
不過她不是鬼片裏的作死主角,哪裏不對勁就往哪裏作。
既然知道這個耳墜有問題,她自然是不會留在身邊。這麽重要的道具也不能扔掉,所以她才想着把這枚耳墜放在易園。
這裏是她的地盤,就算這個耳墜能引來那東西,沒有她的同意對方也進不來。
青鸠将耳墜放在一個隐蔽的竹節縫裏,就算有人闖進來了輕易也發現不了。
等做好這一切,天已大亮。
外面隐約傳來人聲,青鸠推開竹門,發現是幾個婦人蹲在山腳的小溪邊洗衣服。
山裏人一貫的大嗓門,青鸠站在門口将他們的聊天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婦人嘴裏一口一個大當家,想必也是寨子裏的人。
很快有人注意到青鸠,其中一個年輕婦人停下了手裏摔打的活,揚聲問道:“咦,你是這家店的店家嗎?”
這婦人說話是尾音微微上卷,和其他人口音有些區別。
青鸠點頭應是。
“那可太好了。”那婦人開心道:“店家什麽時候開店啊,我們好歹也是鄰居,等你開業了咱也來湊湊熱鬧。”
青鸠道:“暫時還開不了。”
“這樣啊……”婦人失望的嘆了口氣:“我還指望着你這店開了業嘴饞時來打打牙祭呢。”說着,她也不洗衣服了,就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和青鸠唠嗑起來:“要說這寨子哪都好,就是夥食實在是差了點,本來還指望着大當家的結婚吃頓好的,結果這新媳婦跑了,流水席也取消了。”
青鸠當做不知道,不動深色的問:“還有這事,出了什麽事嗎?”
那婦人卻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嘿,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跑去偷大當家的媳婦,還連着衣服一塊搶了,這下要到大黴了。”
衣服?
青鸠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什麽重點,她還想再問,那婦人旁邊的一位媳婦兒扯了下她的衣服下擺,沖山腳的方向指了指。
看到來人,那婦人立馬不說話了。
青鸠順着對方的動作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人是昨天在易園門口遇到過的那位老嬷。
“洗個衣服都能偷懶,這麽磨蹭你們家男人怎麽受得了你們。”老嬷訓斥了一番。
“嬸兒,瞧你這話說的,這山上的男人能分到媳婦兒就該偷樂了。”小媳婦兒們也不怕她,笑嘻嘻的回道。
這一番話頓時引來其他人的一番取笑。
那老嬷也跟着彎了彎眼角,見她們嘴上逞能手上功夫沒落下倒也沒再說什麽,便邁過她們朝青鸠走了過來。
“新店老板?”老嬷笑着,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露出了幾條深深的皺紋。
“嗯。”青鸠點頭。她敏銳的察覺到這老嬷的态度和剛才的小媳婦不一樣,這話雖是問話,但是語氣很篤定。
這人給她的感覺和童話小鎮的包子鋪老板娘的感覺很像。
老嬷伸着腦袋往店裏瞧了瞧又問道:“老板什麽時候開店吶?”
青鸠:“暫時不開。”
聞言,老嬷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有什麽事兒嗎?”青鸠見對方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走,出聲問道。
“是……是有一點事……”老嬷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河邊洗衣服的小媳婦兒們,然後又朝青鸠走近了兩步。
“老板店裏……店裏……”
老婦人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青鸠:“嗯?”
老夫人咬了咬牙:“老板店裏還缺人嗎?我想來做工……”
青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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