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驚不驚喜?
“姐姐, 你看我抓到了什麽好玩的!”丫丫一邊興奮道,一邊抓着慘白的手臂往屋裏拽。
青鸠和錢寶珠齊齊下了床朝窗戶邊走去。
屋外的那東西被突然拽住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的懵逼表情。
長頭發, 白眼珠, 血盆大口,标準的女鬼造型。
詭異的是她的一截身子在外面,一截身子像是被壓縮了一樣居然陷在玫瑰花心裏,乍一看有點像是玫瑰花吐出來的人形花蕊。
丫丫扯到一般忽然咦了一聲:“卡住了?”
說完她又用上了幾分力氣。
女鬼被扯得龇牙咧嘴,這才終于反應過來,立馬表演了一個一秒變臉。
本來尚且能夠看清五官的臉眨眼間變了個模樣, 臉皮外翻,眼球突出,長舌獠牙。哦,對了, 還有指甲!指甲也變得又黑又長,不過被大力蘿莉丫丫拽住,她動不了。
不然再配上個張牙舞爪的動作, 活脫脫就是個剛從兇殺案現場跑來索命的厲鬼。
就問你恐不恐怖!
害不害怕!
錢寶珠:“……”
青鸠:“……”
女鬼?還是活的屍體?有點神奇。
青鸠的目光落在女鬼被卡在花瓣後的地方,對丫丫道:“用點勁兒,那邊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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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丫丫應了一聲, 使勁全力一扯。
然後只聽“啵”一聲響,女鬼像拔蘿蔔一樣被一股腦的拖了出來,跌進了屋內。
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剛才卡住的地方。
錢寶珠:“好大。”
青鸠低頭看了看自己, 又看了看女鬼, 表情有些羨慕:“36D?”
“嘿嘿,終于扯進來了。”丫丫一手拽着女鬼的胳膊,一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道:“你咋躲在那裏面, 怪費勁兒的,要是換了別人,還不得讓你給跑了。”說着她瞅了瞅外面那朵玫瑰花,被這麽一折騰,花瓣落了無數。這麽漂亮的花,白給糟蹋了。
“姐姐,她怎麽辦?”丫丫問道。
青鸠蹲了下來,伸手戳了戳女鬼。
冰冰的,涼涼的,觸感還挺軟,不是電視裏演的那種可以穿過手臂的魂影。
青鸠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來。
作為一名有鑽研精神的醫學生,青鸠早就想研究研究這種東西是個什麽構造了。保險箱裏倒是有一只,可是她怕一開箱子對方就跑了,正好,這次這個是自己送上門的,這麽好的研究對象,怎麽能錯過。
“青鸠手從對方的臉上劃到對方的胸膛處:“沒有心跳,你們說,女鬼身體裏有器官嗎?”
沒人回答。
青鸠自顧自道:“有刀嗎?要不我們打開來看看。”
錢寶珠一本正經的起身:“我去找找。”
女鬼:“!!!”
你是商纣王嗎,怎麽這麽殘忍!
女鬼的臉都扭曲了,媽呀,這屋裏的三個女人比鬼還恐怖,她不幹了她要辭職!當女鬼太難了。
女鬼差點被吓得魂飛魄散,蹬着腳丫子就想往窗外跑。可是她一只胳膊被丫丫拽住,怎麽跑得了?
錢寶珠很快就找了一把刀來。是把水果刀,手柄上還鑲嵌了紅色的寶石。
青鸠結果刀颠了颠,有點嫌棄:“刃不夠鈍,開胸的話可能會卡住。”
“得得得得得……”這是女鬼吓得牙齒打架的聲音。
“別怕,你應該不會疼的吧?”青鸠将刀尖抵在女鬼的胸膛上,用一種在菜市場挑大白菜的語氣道:“我就看看,看看而已……”
被刀尖戳着,女鬼瞬間不敢動了:“……不……不不。”
“咦?還會說話?”青鸠挑眉:“正好,我有點問題想問你,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就……”
“好好好。”沒等青鸠的話說完,女鬼已經搶着答應了。
女鬼欲哭無淚,不然能怎麽辦?
吓,吓不了;跑,跑不掉,身為一個女鬼力氣還沒一個小孩子大,她都開始懷疑鬼生了。
“乖孩子。”青鸠笑笑,把刀往回收了一點,問道:“剛才在通道裏,是你偷偷摸了下我的腳?”
“……太……太黑了……我也沒看清摸了誰。”女鬼聲音嘶啞,不也不知道本來就是這樣還是被吓得。
哦,那就是她了。
青鸠又問道:“為什麽要出來吓人?”
女鬼道:“有血味兒。”
“燈呢?點了燈會怎麽樣?”
女鬼:“就……就能看清人……然後找……找過來……”女鬼越說越絕望。
這不就找來了嗎?然後就踢到了鐵板上,還是帶鋼釘的那種!遇上個比鬼還恐怖的人,還要面臨随時被開膛破肚的危險。
做鬼好難。
難怪管家提醒不要碰到花枝,不要點燈,原來是這個意思。這麽看來,管家的話應該有很重要的作用。青鸠想到了童話小鎮的喇叭。
管家大概和小鎮喇叭是一個性質——公布規則。
總算理清了一點頭緒,青鸠眯着眼睛笑:“這麽說,那個叫何彥的男人也是你弄死的?你就是boss?是不是把你捉住就能通關了?”
“不不不!”女鬼激動的破了音,“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青鸠握着水果刀,“那我們還是來開胸吧……”
刀尖往裏戳了寸許。
“你言而無信!你說了放了我的。”女鬼吓得慘叫。
“我什麽時候說了?”青鸠疑惑。
女鬼:“剛才你明明說了我回答就放了我……”
青鸠:“哦,我只是想說,你要是好好回答,我下手就輕一點。”
女鬼:……
鬼生無望!
估計是被刺激到了,女鬼愣了片刻後突然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劇烈的掙紮起來,若不是青鸠收手快,現在恐怕真的會上演現場解刨女鬼。
沒想到女鬼會突然動作,丫丫也沒有防備,眨眼的功夫就讓她給翻出了窗。好在一條胳膊還拽在手裏,反應過來的丫丫連忙用勁兒扣住對方的手臂往屋裏拖。
隔着一扇窗,一女娃,一女鬼,像拔河一樣,你進我退,你退我進。
丫丫力氣大,女鬼鐵了心要跑,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時之間一人一鬼竟打成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來幫你。”青鸠拿着刀走過來。
聽到這話,女鬼猶如見到了閻王老爺,吓得鬼臉差點變了形,就在青鸠正要上手的時候,忽聞一聲悶哼,女鬼化成了一道白影咻一聲消失在了眼前。
突然失了力道,丫丫噔噔噔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裏還抓着什麽東西。
“這是……”
青鸠看向丫丫手中的胳膊,心頭暗驚。
沒想到女鬼居然有這樣的魄力,自斷胳膊保命。就是可惜了……她還沒好好研究一番呢。
這麽好的素材,白白浪費了。
青鸠撿起胳膊,輕咦了一聲。
很常見的撕裂型斷口,但是斷口處既不是血肉也不是一團真空,而是一團紅色的花瓣。
青鸠撚起一瓣聞了聞。
玫瑰花的味道。
就在她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手裏還存着肌膚觸感的手臂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然後散成了一地的鮮花瓣,鮮花又迅速脫水萎縮,成了幹花。
就跟變魔術似的。
“感情不是一只女鬼,是只女妖精呢。”錢寶珠看着一地的花瓣,也是傻眼了。
胸長成那樣,可不就是一只女妖精。
“既然跑了,咱繼續回去睡覺吧。”青鸠打了個哈欠道。
“啊,她不會回來了嗎?”丫丫有些失望。
青鸠啞然失笑:“除非她還想少只胳膊。”
從剛才的接觸看來,剛才那只女鬼妖精其實膽子也不大,被這麽一吓,給她十個膽子估計也不會回來了。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對青鸠三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上什麽,睡前聊了那麽久的天,統共才沒睡多久。夜還長,關了窗,她們三人跳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什麽不長眼的東西來打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經過剛才那事,拍在窗戶上的夜風似乎都輕了很多。
再一次醒來,窗外已經透亮了,不過今天沒有太陽,是個陰天。雲層又底又厚,看上去很是影響心情。
青鸠打開門的時候和隔壁房間同樣開門出來的時郁對了個正着。
“早啊。”時郁揚起一個笑臉。
他剛睡起來,頭發亂糟糟的頂在腦門上,瞧着有些傻。再配上一張燦爛的笑臉,傻樂傻樂的。
別說,這樣的笑容還挺有感染力。目光落在對方的大白牙上,青鸠幾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昨晚你們有聽到什麽動靜嗎?”
時郁撓了撓頭發,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一覺睡到大天亮,夢都沒有做一個。”
兩人正說着話,樓梯口左側的第一間房走出來一個女人,是四人隊裏和淚痣女人一屋的那個。她聽到動靜往青鸠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便敲開了第二間門。
開門的是小平頭,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麽,這麽遠聽不清楚,只隐約瞧見女人的語氣似乎有些激動。接着,小平頭從屋裏出來,快步沖到樓梯另外一側,并挨個敲開了兩間房門。
空氣裏慢慢彌漫出一種緊張的氣息。
“是不是出事了?”時郁嘀咕道。
“去看看。”青鸠擡腳朝樓梯口走了過去。
時郁跟在她身後,兩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遇上了折回來的小平頭,離得近,對方眼底的焦急一覽無遺。
“你們有沒有看到琳達和耿大鳴。”小平頭問道:“他們昨晚出去後一直沒回來!”
青鸠挑眉:“昨晚就出去了?你現在才找?”
“我們昨晚都睡得很沉。我只隐約記得耿大鳴起身了,以為他是起來上廁所,然後我就又睡着了,一直到隊友敲門将我叫醒。”
小平頭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作為一名有過豐富通關經驗的領隊不可能會如此喪失警惕。
在小平頭說話的時候,其他房間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我也是,一覺睡到現在,連個夢都沒做。”
“我和我老婆也是如此,這很奇怪,我不可能會在逃生世界犯這樣的錯誤。你們呢?是不是都是這樣?”
時郁點了點頭。
青鸠:“……”
就當我是默認吧。
“我覺得是昨晚的花香不對勁。”小平頭隊伍裏的女人說道:“琳達說起來上廁所,我等她的時候突然聞到了很濃的花香,然後就睡着了。”
聞言青鸠細細一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她們三人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時隐時現的摳撓聲上,倒還真沒注意。
再看向身後的丫丫和錢寶珠,兩人也是有點懵。
那麽刺激的場面,誰還有心思去關注香不香?
“別說這個了,還是先找到人要緊……”
話沒說完,一道驚恐的叫聲突然打破了別墅的寂靜。
聽到這聲音,小平頭神情一變:“糟了!是琳達!在那邊的房間!”
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和青鸠的房間遙遙相對的右側盡頭的房間。
幾人連忙跑了過去,于此同時,盡頭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淚痣女人琳達衣衫不整的從門內跌了出來。
“琳達,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裏?”同隊的女人跑過去抱住跌倒在地的琳達,這才發現對方身上僅裹了一件外套,大片的肌膚都果露在外面,她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将對方裹住。
“大鳴他……他死了。”琳達臉上血色全無,可見受到的驚吓不小。
一聽這話,所有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小平頭率先繞過琳達,将半掩的房門完全推開。房裏,被單淩亂,除了花香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光頭男人耿大鳴赤條條倒在窗臺上,半截身子垂在外面。
聯想到琳達衣衫不整的模樣,孤男寡女跑到這間房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兩人昨晚幹了什麽好事,但是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看着倒在窗臺上的人,幾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走了進去。
窗戶大開,白色的窗簾在晨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可是趴在窗臺上的人卻再也沒有了呼吸。
“死了。”小平頭沉聲道。
早有預料的事。
“看樣子是開窗戶的時候被襲擊了,不過窗戶開這麽大,屋裏的味兒卻還沒散完,出事的時候距離我們睡醒不會太久。”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小平頭很快恢複了鎮定:“先将人弄下來。”
幾個大男熱齊心協力的将冰涼的屍體翻了下來。
“嘔。”看清屍體的樣子,有人受不了的捂着嘴跑了出去。
“他的手怎麽回事?”小平頭大驚。
光頭男人的屍體被平方在地上,只見他左側肩膀處,原本應該是連着胳膊的地方空空如也,斷口猙獰恐怖,像被人硬生生撕扯下來的。
青鸠走過去,看了看窗臺上血跡,目光沉了下去:“從血液的噴濺和凝固狀态來看,是生前被扯下來的。”
活生生被人扯下了胳膊,失血過多而亡。
這麽殘忍的方式,不可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居然一個人都沒聽到。
看着對方肩膀處的斷口,青鸠想到了昨晚逃跑的那個女鬼。
又死了一個人。
短短一晚上的功夫,就沒了兩個。一股不安的氣氛慢慢籠罩着所有人。
而這時,消失了一晚的管家一步一步上了二樓。
“原來各位都在這裏呢。早餐準備好了,請各位随我去用餐吧。”管家依舊穿着昨天那身燕尾服,他一邊說着,一邊來到了門邊,視線往屋裏一瞥就看到了平放在地上的屍體。
管家臉上不見一點驚訝:“看來各位又需要一具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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