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
“各位客人, 請随我來。”管家在前面帶路,繞過一條長廊來将人帶到了一排卧室前道:“這裏所有的房間都已經整理幹淨了,各位可以自行選擇。”
從左到右一共有5個房間。這就意味着, 不可能一個人單獨一間, 當然在這樣的環境裏估計也沒人想要一個人睡一間,不然死了都沒人知道。
房間位于樓梯口側方,邁過樓梯就是他們剛才出去的那個通道門,青鸠順着樓梯往上看,她剛才是在2樓醒來的。
“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嗎?”淚痣女人提議道。
管家含笑點頭:“當然可以。”
推開門,房間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原木色調的複古歐式風格加上牆壁上bulingbuling的裝飾混搭出一股暴發戶的土豪氣息。
床品很柔軟,打掃的也很幹淨,燈光柔和,沒有怪味。除了有些太過土豪, 整體看上去還是很不錯的。
“這房間不錯啊,這床也夠大。”光頭男人在旁邊說着,目光落在那兩米寬的大床上, 話裏透出一種隐晦的意思。
淚痣女人沒搭理他,徑自走了進去,光頭男人自顧自的笑了笑, 也跟着走了進去,兩人在房間四處打量了片刻,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女人臉上漸漸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然後,她來到了窗邊,一把拉開了窗簾。
“啊!”看清窗外的情景時, 女人突然驚呼了一聲。
光頭男人同樣臉色大變。
窗外,手臂粗的玫瑰花藤像防護網一樣将窗戶堵得嚴嚴實實,花藤上長着無數的樹瘤,猙獰恐怖,樹瘤上又布滿尖銳的凸刺,在室內的燈光照射泛着冷芒,就像随時能刺穿玻璃戳進來一般。
淚痣女人連忙拉上窗簾,大驚失色的退了出來:“我不要睡在這裏,有沒有其他地方……”說着,她的目光順着樓梯看向了樓上:“樓上?樓上呢?樓上可以住人嗎?”
管家難得的遲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二樓的客房并未安裝按鈴,如果夜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可能會比較麻煩,您确定嗎?”
“确定!我不要住這裏。”淚痣女人急道。
“那好吧,請跟我來吧。”管家輕輕嘆了一口氣,話語間似乎有些不太樂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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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和一樓結構有些不同,上了樓梯左右兩邊都是客房,初略的數了下,大概有十來間,一人一間都足夠了。在淚痣女人的要求下,管家打開了其中的一間,房裏的布置看上去要比樓下的簡單一些。
“抱歉,因為來這裏的客人不多,所以樓上的房間并未刻意收拾。”管家報澀道。
有了剛才的教訓,這一次,淚痣女人根本沒有關注房裏模樣,直接走過去拉開了窗簾。
窗外同樣爬滿了玫瑰花,不過花藤并不像樓下那般猙獰恐怖,拇指粗細的花枝上點綴着朵朵盛開的花朵,在夜風中輕輕晃動,瞧着就是很正常的玫瑰花枝,看上去并沒有什麽攻擊性。
“我覺得這間就挺好的,就這間吧。”在和小平頭對視之後,女人很快做下了決定。
其他人同樣也注意到了窗外的景色,都松了一口氣。
“好的,那麽請各位選擇自己喜歡的房間。”管家說完便退到了樓梯口,眼觀鼻鼻觀心的等待着。
在其他人挑選房間的時候,青鸠看了看樓梯口的管家,然後越過他,往裏面走去。
“喂,你們去哪兒?”後面傳來詢問聲。
青鸠在房間門口站定,扭頭回答道:“我住這間。”
叫住她的是小平頭。
“還是住在樓梯口吧,大家不要隔得太遠,如果出了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小平頭道。
走廊并不是回字形,他們剛才上來的樓梯是唯一的逃生通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确實是住在離逃生通道近一些的地方比較好。
可是,盡頭的那間房是她醒過來時睡的那間,據丫丫的說法,他們傳送過來就是在那間房裏,所以青鸠并不打算換。
“我喜歡清靜,樓梯口的房間比較吵,我怕休息不好。”青鸠随便扯了個理由,微微用力,旋開了門把手。
“算了。”見青鸠執意如此,小平頭也沒再說什麽。反倒是他身旁的淚痣女人嗤笑了一聲:“心可真大,真當自己是來度假來了?也不怕一覺睡到死。”
在逃生世界裏,大家都是拿命在玩兒,這個時候還想着睡覺的,在其他人眼裏和找死沒有區別。
青鸠暗嘆了口氣,她也不想這麽另類,但是大家的劇本不一樣,她也沒辦法。
“那……那我呢?”就在青鸠踏入房間的時候,時郁突然蹿了出來:“我可不可以和你們……”
“不可以。”青鸠冷漠的拒絕了他。
樓梯口傳來一聲輕笑:“我說小哥哥,要不你來我房裏吧?我可以喲。”
面對如此露骨的邀請,時郁像是被吓壞的小羊羔,飛快的打開了青鸠旁邊的一間房躲了進去,紅透的耳朵根引得身後一陣大笑。
“琳達,你吓壞小孩了。”光頭男人咧嘴笑道:“這種愣頭青有什麽好的。”
“我樂意。”叫琳達的淚痣女人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房門被摔得啪一聲巨響。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所有人都選好了自己的房間。
除了青鸠幾人外,其他人選擇都是樓梯口兩側的房間,小平頭四人選擇了樓梯左側的兩間房,情侶和二隊占了右邊的兩間房。
而青鸠的房間在最裏側,除了隔壁的時郁,離她最近的是小平頭和光頭男住的房間,但中間也隔了四間空房,如果半夜有什麽異動,怕是很難被人察覺到。
進了房間,青鸠第一時間将員工登記冊拿了出來,讓她驚訝的是,冊子的背面本該顯示附近檢測的地方居然是一行亂碼。
好在傳送按鈕依舊在一秒一秒的倒退,不然青鸠都要以為這冊子是不是壞了。
将冊子放到枕頭下,青鸠這才看向自己的三名員工。
“剛才你們有看到什麽嗎?”青鸠問。
這三人都是原住民,特別是丫丫,身為一個世界的boss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沒有。”三人齊齊搖頭。
丫丫道撅着嘴巴道:“自從來到這兒後我的能力就一種奇怪的能量禁锢住了,感知力也下降了很多。”
青鸠一愣:“錢寶珠的易容能力不是還在嗎?”
“可能……是他希望我保留這個能力吧。”錢寶珠道:“我總感覺這房子的主人知道我們各自的能力,不然那個管家剛才也不會提醒我們換裝。”
“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己就是國王。”最喜歡玩游戲的丫丫道:“姐姐曾去過我的世界,你應該知道的。”
“你是說……”青鸠反應過來:“這是他的世界?”
這和上一個世界不同。上一個世界是雙向劇情,不管打出哪個那個結局,都有可能通關。關鍵npc只是其中一條任務線上的一員,就如同石大錘和錢寶珠,他們只是任務npc,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boss,不具備主宰世界的能力。
而丫丫則不同,丫丫是一個世界的boss,也可以說她本身就是那個世界。
當初進入童話小鎮的時候青鸠就有一種被監視着的感覺,這便是丫丫作為一個世界boss的能力。只要處于她的世界裏,所有人的反應都被她看在眼裏,所以只要有人做出錯誤的劇情反應,丫丫就能立刻發現并給與處罰。
丫丫聽着青鸠的分析,嘟着嘴道,“但是在我的小鎮裏,也有我的能力觸及不到的地方,比如,咱們的飯店。”
“……可這裏沒有飯店。”青鸠說完,表情變得凝重了一些。
如果這裏真的和丫丫的小鎮一樣是個boss主宰的世界,那她恐怕沒辦法一直這麽鹹魚了。對方連她的易園都能強拆,自然不是個守規矩的人。從進入住在世界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人在boss的眼中估計都是一個玩具,沒有例外。
“如果……對方和你一樣,是不是說明他應該也具備能夠影響整個世界的技能,就像你的數據重置的能力?”青鸠道。
丫丫點點頭,“但是我的技能被壓制了,他比我厲害。”
小孩子好勝心強,要承認自己沒有對方厲害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
大概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後,青鸠伸手揉了揉丫丫的腦袋,心裏卻想了更多,對方是怎麽知道他們所有人的技能的呢?
還有那個夢……
那麽真實的葉瑾,那麽熟悉的手抓餅,還有那個對方設計引她去見卻沒有見到的心理醫生又是誰……
“咚咚。”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屋裏說話的幾人停了下來,丫丫離門最近,轉身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手足無措的時郁,額頭的碎發上沾着水珠,似乎剛洗了臉,但可以看得出來,耳朵尖還是有些泛紅。
“青鸠。”時郁吶吶出聲,他小心翼翼的探了個腦袋進來,人卻還是站在外面:“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青鸠挑了下眉,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兩分鐘,看到粉紅的色澤一點一點的爬上了他的脖頸,然而是臉頰……
不得不承認,這人的演技了得,這腼腆羞澀的臉紅的技能簡直是爐火純青,跟真的一樣。
青鸠淡淡收回目光:“你是不是要說你失憶了,上一個世界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沒有,我都記得呢!”聲音突然又弱了下去:“……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記得最後……最後……”
“我來替你說吧。”青鸠冷聲道:“最後你通關了,世界劇情大變,開啓大逃殺模式,然後所有人都挂了,你一個人拿到了所有獎勵。”
聽到這兒時郁着急辯解:“ 我沒有……”
青鸠笑了:“沒有拿到全部的獎勵是吧?很可惜沒能如你願,因為大部分人都通關了。”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一着急,時郁又開始結巴起來:“我……我記得我明明帶着你一……一起離開的……你怎麽會知道後面的事?”
“放屁。”青鸠沒有忍住爆了句粗口:“你什麽時候帶上我了,你這個騙子!”
時郁急道:“我真的有!”
青鸠:“不,你沒有。”
時郁:“我……”
“他好像有。”突然,丫丫的聲音插了進來。
青鸠:“???”
青鸠扭頭看向丫丫:“你剛才說什麽?”
丫丫被青鸠帶着殺氣的眸子看的渾身一抖。看了看時郁,又看了看青鸠,縮起了腦袋。
錢寶珠和石大錘兩人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
房間裏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青鸠走過來關上門,然後這才看向丫丫。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他其實是想帶你的出去的。”丫丫道:“游戲開始的時候,姐姐選擇了寵物角色對吧?我記得他當時攔住我說,要帶着他的寵物一起離開的……”
青鸠一愣:“那為什麽……?”
“但是姐姐是也易園的老板啊,易園老板比寵物身份厲害多了,他只說寵物,是達不到通關要求的。”
青鸠一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兒。
“說寵物不行,如果當時說名字呢?”青鸠問。
丫丫眨巴眨巴眼,道:“名字當然可以啦,名字是根本,高于任何身份,如果他當時說的是名字就可以成功帶姐姐離開了。”
青鸠:“……”
所以她錯過了一次可以回到現實世界的機會?
不過,如果可以這樣回去的話……
“那以後還可以這樣嗎?”青鸠滿含希翼的問道。
“應該很難了吧,因為他是公主才有那樣的能力,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喜歡我角色扮演游戲裏的。正常情況下,通關者是不能帶其他人離開的。”丫丫道。
真是……透心涼啊。
她本該是有機會離開的,然而但是……
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一句太陽!
許久以後,青鸠才僵硬着四肢重新走上前打開了門。
“青鸠?”時郁還在外面,見到門開,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光彩:“你相信我了嗎?”
被對方臉上的笑容晃了眼,青鸠心裏堵的慌。
理智告訴她,時郁沒有騙自己,而且對方并沒有義務帶她離開,這不怪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沒辦法不去想那個近在咫尺的機會……
神經病,說什麽公主,說名字能死嗎?能嗎?
“進來吧。”青鸠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道。
怨念歸怨念,總歸是沒有一開始那麽嫌棄對方了。
“啊?這不好吧。”時郁紅着臉道:“夜深了,你們要注意了吧?我進來不太好。”
這幅乖孩子的模樣真的很像一只大狗子,和之前的神經病判若兩人。
既然對方不願意進來,青鸠也沒有強求。
“你還記得你上次的樣子?”青鸠問。
“記得一點點。”被問到這個時郁的臉更紅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那樣,就像……像……”
“像個神經病。”青鸠接話道。
時郁動動嘴唇,沒反駁。從那個表情可以看出,對方其實也頗為認同的。
倒還挺有自知之明。
青鸠忽然覺得心裏也沒那麽氣了。
“那……那我回去了。”時郁念念不舍的看着青鸠,誤會解除,漂亮的桃花眼裏像是裝了星星。
青鸠嗯了一聲,打算關門。
即使誤會解除了,她也沒辦法适應對方莫名其妙的熱情。掰着指頭數,他們不過認識了幾天而已,這麽對比起來,上一次對方黏着自己好像還比較好理解。
神經病嘛,神經病的行為不用講邏輯。但是這次呢?他們沒有要好到這個地步吧。
門關到一半被一只手抵住,時郁探了腦袋進來,看着屋裏唯一的男性石大錘道:“那……那位小哥不出來嗎?屋裏都是女性,你在裏面不太好吧?要不跟我一起睡吧。”
“也好。”青鸠點點頭,這裏畢竟不是易園,确實需要注意一些,不然明天其他人看到她們四人從一個房間裏出來不知道會怎麽想。
“可是俺……”石大錘戀戀不舍的看着錢寶珠,為什麽要和一個大男人睡,他明明是有媳婦兒的人吶。
時郁以為對方不願意,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
石大錘驚恐的抱着胸:“俺……俺不……”
話沒說完,青鸠已經将他推了出去。
“注意安全。”青鸠鄭重其事的叮囑道。
剛走出門的石大錘幾不可察的抖了抖。
房裏的床很大,睡三個人絕對沒問題,更何況還有一個還是小孩。
關了燈,三人躺在床上卻并沒有睡意。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個真理對逃生世界的原住民來講同樣适用。
“姐姐,你說那個小哥哥真的是神經病嗎?”小丫頭突然升起了八卦的興致:“長得還怪好看的,要是神經病就可惜了。”
“你相信他嗎?”青鸠不答反問。
“唔……這個我答不上來。”丫丫道:“人類的心思最難猜了,我看不明白。”
也對,人心複雜,又怎麽是個小孩子能夠理解的。就算丫丫是boss,那也還是個沉迷角色扮演無法自拔的孩子而已。
“老板不信任他。”錢寶珠突然道。
青鸠:“你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老板讓石大錘去監視他啊。”錢寶珠說完,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感覺……老板你恐怕安排錯人了。”
想到石大錘剛才的反應,錢寶珠有些忍俊不禁:“以前寨子裏的媳婦兒想看戲,兄弟們就下山劫了一個戲班子上來,結果裏面有個細皮嫩肉的男戲子看上了石頭,還半夜偷跑進了他的屋,把石頭吓得!打那之後好長一段時間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都繞道走……”
“哦,那……”青鸠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姐姐你們在說什麽啊?”丫丫好奇道。
青鸠和錢寶珠齊聲道:“你不懂……”說完又哈哈大笑。
之後錢寶珠又說了許多寨子裏的趣事,在錢寶珠的敘述下,一個有血有肉真真實實的山寨生活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而不再是一個片面的籠統的逃生世界。
青鸠聽着聽着,思緒漸漸飄遠,不由想到一個問題。
在挑戰者眼中,這裏僅僅是一個逃生世界。但是在這些逃生世界的原住民眼中,挑戰着們又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呢?
青鸠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她是被一陣奇怪的沙沙聲給吵醒了。
聲音是從窗戶那邊傳來的。
“咔咔咔,吱吱吱……”
有點像是風吹動花枝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又有點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玻璃上反複摳撓。
錢寶珠和丫丫也醒了。見青鸠想下床,丫丫一把拽住了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赤着腳丫子,悄悄跑到了窗戶邊。
小臉上不見絲毫的緊張害怕,反倒透着藏不住的興奮。
見她這幅模樣,青鸠和錢寶珠對視了一眼,無聲的笑了笑。
熊孩子玩心大,天不怕地不怕。
“吱吱吱……”那聲音總是沉寂了幾分鐘之後又出現了,然後又消失,但是每一次都會比前一次要大聲一點。
丫丫就躲在白色的窗簾後面一直沒動,倒也耐得住性子。
屋裏亮着一盞小燈,光線昏暗,只隐約能看到一點點輪廓。風從窗戶縫裏吹進來,白色窗簾輕輕晃動。
“吱吱吱……”
撓窗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恰好窗簾被風吹起。
青鸠愣了愣,扭頭和錢寶珠對視了一眼。
窗戶後面多了個人形的輪廓。
“吱吱吱……咔咔咔……吱吱吱……”抓撓的聲音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響,顯出了幾分急切,窗戶外面的東西可能沒想到為什麽自己已經那麽大力了,屋裏的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豬嗎?睡得這麽沉!
終于,在最後一次抓撓後,它好像失去了耐心。
屋裏的三人同時聽到“咔噠”一聲。窗戶鎖扣被敲開了。
“嘎……”窗戶被緩緩推開,發出一聲悶響。接着,一雙慘白慘白的手扒上了窗沿。
“嘿!”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從窗簾後竄了出來,一把拽住了這只手。
正是等候多時的丫丫。
“我終于抓到你了!”丫丫咧着一口大白牙沖飄在窗外的慘白腦袋笑得特別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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