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江子菁閉着眼,卷翹而濃密的睫毛不安的顫動着,輕聲道∶"是,是奴婢讓阿浣替奴婢尋來假死藥。"
蘇長樂面色淡淡,目光在瓷瓶及阿浣臉上來回。阿浣頭垂得極低,整個人抖得厲害。
蘇長樂想起方才阿浣不停搖頭的害怕模樣,想起此人前世曾經妄想爬上大哥的床,瞬間福至心靈。
四喜,将人架好,本宮喂她吃上一顆,便知道這藥是真是假,"她看向阿浣,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三日後,本宮再派人過來看看你究竟是死是活,若還活着,本宮必有厚賞。"
阿浣猛地擡頭,錯愕的看着蘇長樂,恐懼猶如狂風驟雨般朝她襲來。
"太子妃您是不是說錯了?方才子菁也說了,是她拜托奴婢去尋藥的!要試也是找她試才對,奴婢身子不好,不能随意亂服藥,還請太子紀…..
蘇長樂并不理會她,兀自打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四喜雖不明白太子妃為何突然就要喂阿浣吃藥,卻依舊十分配合的上前架住阿澆。
阿浣渾身一震,瘋狂掙紮起來。
可惜四喜個子看起來雖然嬌小,力氣卻大得很,阿澆分明高她半個頭,卻愣是如何也掙不開。
蘇長樂走到阿浣面前,擡手捏住她的雙頰,就要喂藥。阿浣終于熬不住內心的恐慌,尖叫出聲∶"這不是假死藥,這是毒藥!阿澆不想死,是阿浣一時鬼迷心竅說了謊,請太子妃燒命!"
江子菁陡然一愣,愕然擡頭,看着阿浣,一臉不敢置信。蘇長樂停下動作,目光冷冽,噪音緩慢;"四喜,将護院喊來,把人捆起來,帶到大公子面前,如實禀報,再讓大公子過來明月軒-趟!
四喜恭敬地應了聲,不管阿浣的哭喊及求饒,強硬地将人拽開,喊來護院将其捆綁。
蘇長樂看向江子菁,收起藥丸及瓷瓶,語氣淡然∶"江子菁,随本宮到明月軒,本宮還有話問你。"
她将人帶到了未出閣前所居的明月軒。
蘇父蘇母并未收拾她的院子,卻依舊日日讓奴婢打理,屋內的-切與她未出嫁前毫無二致。
奴仆們皆候在明月軒的院子,屋內就只有她們二人。蘇長樂坐到美人榻上,面色微沉∶"本宮只想知道,當初你離開江南,随着大哥回京,可是他強迫你的?"
Advertisement
江子菁搖頭,臉色逐漸轉為蒼白透明。蘇長樂∶"那你為何想離開他。"江子菁緩緩跪了下來,垂首閉眼,流淚不止。"子菁身份低微,配不上公子,公子自從推了戶部尚書及吏部侍郎家的婚事之後,在官場上便處處受人排擠針對。公子雖從未提過,子菁卻曾無間意聽聞大人将他叫到書房責罵時的內容。子菁不想連累公子,只要子菁離開,公子就能和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蘇玉模樣好,家世好,更待她極好,可謂嬌寵入骨,她自然喜歡蘇玉,自然想跟尋常女子一樣霸占他,不甘心一輩子只當通房妾室,更不願親眼看着他對別人好。
聽見他要娶自己當正妻時,江子菁心中的喜悅無法言喻,當時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想要一輩子待在蘇玉身邊,卻不願見蘇玉日日為了自己和蘇相争吵不休,因為她在官場上飽受針對,因她前程受阻。江子菁痛苦不已,最後想,只要自己離開,蘇玉也不會如此為難,才會異想天開,四處打探假死藥。
蘇長樂聽見江子菁的話,閉了閉眼,覺得荒謬至極。所以前世江子菁是想假死通逃出府,卻弄假成真,假死變真死。可惜她真的永遠離開之後,大哥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娶妻生子,此後再沒有過旁人。
"江子菁!"一道陰沉的聲音從門外的小院傳來。
蘇玉過來時正好聽見江子菁的話,向來笑意溫潤的臉龐,眸色陶暗,薄唇緊抿,面上透着教人不敢靠近的陰郁與冰寒,模樣十分疹人。
蘇長樂看着大哥心中微微—嘆。
那藥在哪?"蘇玉俊臉陰沉,眼楮血紅的盯着脆在地上的江子菁,目不斜視的踏進屋內,後頭跟着沈星闌及蘇天揚。
他們三人原本在大廳談事,蘇天揚還在調侃太子才大婚不到幾個月,這麽快就要當爹,便見四喜帶着阿浣來到前廳。
蘇玉聽見江子菁想假死出府,阿浣還弄了個毒.藥想讓江子菁服下,立刻命人将阿浣捆到柴房從後發落,頭也不回地奔向明月軒。
蘇長樂從袖中掏出瓷瓶,看向江子菁∶"本宮救得了你一次,卻不能次次都救你,下次你若是再尋一些來路不明的藥,胡亂服用,怕是會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讓大哥自己來告訴你,你走了或是死了之後,他究竟會不會另娶他人。"
話落,她将瓷瓶塞進兄長手中。
蘇天揚皺眉∶"大哥平時看起來溫潤好說話,但他實際上比我還死心眼,拗執得要命,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不娶妻,依我看,另娶他人不可能,孤老終身還差不多。"
沈星闌快步上前,扶住蘇長樂,劍眉微蹙。
"腳傷還沒好,到處走來走去,也不怕疼!"他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惱怒。
蘇長樂羞.澀的垂下眼,抿唇不語。二哥還在旁邊呢!
另一頭的蘇玉已經冷着臉,搜起江子菁的手腕,不顧她的掙紮,一把将人扛在肩上,不發一語離去。"阿國.
離去前,蘇長樂聽見江子菁甜潤的鳴咽聲。
"這時這麽喊我也沒用,勞玉冷聲道,大掌很狠地往扛在肩上的俏.臀一拍,"想走,除非我死。"
兩人雖已遠去,蘇玉那帶着濃濃怒火的森冷噪音,依舊聽得人心驚膽戰。
蘇長樂從小最怕蘇玉生氣,聽見大哥陰沉疹人的警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大哥就如二哥所言,平時看起來脾氣很好,溫和好說話,但實際上一點也不。
蘇長樂看着兄長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哥那麽喜歡江子菁,她得想辦法說服阿爹讓大哥娶她才行,否則大哥一直拒絕婚事,的确也不是辦法。蘇長樂才這麽想,眼前卻突然一片黑暗。"殿下這是在做什麽!"
蘇長樂雙頰一紅,惱怒地拉下沈星闌不由分說覆上來的手。蘇天揚抱着手,吊兒郎當的靠在門板上,笑眯眯地調侃∶"臣知道殿下這是在做什麽,想必是太子妃看大哥看了太久,太子殿下吃醋啰!
蘇長樂∶....
她看的又不是旁人,是和自己同父同母親生的大哥,有什麽醋好吃?
沈星闌輕飄飄地睨了蘇天揚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孤起碼有醋可吃,總比你連如何與楚家姑娘如何搭話都不會還來得強。
蘇天揚驀地站直身,整張臉紅得似傍晚天邊的火燒雲。"殿下怎麽知道,"蘇天揚頓了下,故作鎮定靠回門板,瞥過頭,改口道∶"臣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麽!
蘇長樂靜靜地聽着他們一來一往,目光狐疑的看向二哥∶"什麽楚家姑娘,哪個楚家?"
"兵部尚書楚延清的——沈星闌眉梢微挑,說着說着,骨節分明的厚實大手再次擋在蘇長樂眼前,不讓她看自家兄長。
"殿下! ! !
明月軒內,蘇氏兄妹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滿是焦急,另一個則充滿嬌.意。
沈星闌大手攬上蘇長樂單薄的肩頭,湊在她耳邊,低低地笑道∶"孤在。"
蘇長樂側肆瞪向他,一雙斜挑的鳳眸含羞帶嗔,本是想讓沈星闌在二哥面前收斂一點,卻不知沈星闌被這麽一看,眸色更濃,面上笑意越發放肆。
蘇長樂瞬間羞不可抑,慌張的低下頭,話題自然而然,繞回到了蘇天揚那兒∶"楚尚書?若我記得沒錯,楚尚書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就剩小女兒待字閨中,二哥剛回京不久,又是如何結識楚家小女兒的? "
沈星闌似笑非笑的睨了蘇天揚一眼,面色淡淡的調侃∶"是啊,不知蘇小将軍是何時看上人家的?"
蘇天揚再也待不下去,他知道這是太子在嫌他妨礙了和蘇長樂獨處,想趕他走。
落荒而逃前,蘇天揚不忘替自己澄清∶"沒有的事,太子妃莫要聽殿下胡言亂語,二哥突然想起還有事要忙,二哥先走一步!"
明月軒的院子裏還跟了一衆奴仆,四喜就候在門外,見到二公子滿臉紅通的模樣,不禁"噗嗤"一笑,其他人亦是掩嘴,無聲的笑着。
沈星闌扶着蘇長樂坐回美人榻,轉頭就将門房帶上。蘇長樂緊張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麽!我才剛恢複記憶,我們感情還沒有很好的,殿下莫要亂來!'
沈星闌雙手背在身後,漫不經心地環視屋內,聽見蘇長樂的話,不由得搖頭失笑。
"孤沒想做什麽,這是孤頭一次進來你的閨房,孤很開心,所以想四處看看罷了。"
蘇長樂的房間沒擺放什麽東西,以前她擺了很多沈季青送她的物什,重生之後全被她扔了。
繞是如此,沈星闌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蘇長樂看着他颀長挺拔的身影,幹淨認真的眉眼,目光逐漸放柔下來。
"沈星闌。,
"嗯?"沈星闌頓下腳步,負手而立,回眸朝她一笑。
自蘇長樂有記憶以來,蘇父和蘇母的感情便極佳,蘇父從未納過任何妾室,就連通房小妾也無。
大哥對江子菁亦是如此,身邊就只有她一個人,再無旁人。前世沈星闌對她更是這樣,無論她如何的抗拒,他趕也趕不走,
蘇長樂曾經一度以為天下所有兒郎都如此。只要有了真心喜歡的人,眼裏再也容不下旁人。認定一個人之後,便該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以,重生之後,她總下意識地覺得,沈星闌這一世也該如此。直到今日聽完母親提起以前的事,她才知道
原來宣帝和林皇後為青梅竹馬卻見異思遷,原來蕭貴妃會寵冠六宮,全是因為她容貌和元後相似。
原來阿爹心裏一直有別人,原來當年是阿娘主動追求阿爹的。
原來有些人心裏有別人,卻還是能若無其事的娶妻納妾,甚至像宣帝那般,不斷地尋找那些容貌與元後相似的女子,将她們當成元後的替代品。
這個世間,像她阿爹和宣帝這樣的男人才是占大多數的,而她的大哥和沈星闌這樣死心眼,一生只認定一人的兒郎,才是極罕見的。
前世江子菁死後,大哥再也不曾娶妻生子,想必前世她死了之後,沈星闌亦是未曾有過旁人,終身孤老至死。
原來她能遇到沈星闌,是這麽的幸運和幸福。
蘇長樂看着不遠處男人,眼底逐漸蒙上一層水霧。
沈星闌一愣,立刻斂起笑意,快步來到她面前,俯身将人攬入懷中。
"怎麽了?哪裏難受?傷口又疼了?"沈星闌語氣焦急,一邊問,-邊将人打橫抱起。
沈星闌還來不及邁出步伐,便感覺懷中的溫香暖玉挨了上來,雪藕般的柔.軟玉臂緊緊攬上他的脖頸。
"沈星闌,"甜糯軟潤的噪音在他耳畔響起,"前世我倆鬥嘴鬥到大,你應當十分清楚我的個性。"
沈星聞垂眸。
蘇長樂沒有像以前那樣避開他的目光,她的眼睛含着水,水汪汪的,微紅的眼角多了幾分醉人的嬌媚來。絕色嬌美的芳靥暈紅如火,看着他的眸子含羞帶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今日打扮得極美的關系,沈星闌覺得那張妝容精容的小臉,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妩媚。
沈星闌還來不及開口,蘇長樂已經抱着他的腦袋,沒頭沒腦的親。了上來。
她很少主動吻.他。
沈星闌眼眸微睜,結實健壯的手臂微微收緊,心中漲滿了幸福的感覺。
陣光漸漸變暗。
她的吻比起大婚那日的生澀笨拙,明顯進步許多,都是從他身上學來。
不再是亂親一通,而是學着他細細勾描,在他唇上輾轉反側,或允或啃,教人無法招架,心猿意馬。
沈星闌呼吸停滞了一瞬,這裏是相府,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就怕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這實在太折磨人。
沈星闌不知她這是為何,渾身因極力克制微微顫抖,有一種快要被逼瘋的感覺。
蘇長樂臉頰漲得通紅,玉頰嬌.意無限,蹭他鼻尖,流連忘返的親.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拉開距離,繼續說。
"我從小就霸道,喜歡什麽就想獨占它。"
沈星闌胸膛上下起伏,啞着噪子,低低的笑道∶"孤知道,你上次
蘇長樂打斷他∶"我上次少說了。"沈星闌抱着她,在一旁美人榻坐下。不明的危險接近她。
蘇長樂輕咬着嘴唇,臉頰更燙,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嗔道∶"不止不能有妃子及侍妾,還要一直一直都對我好才行。"
沈星闌無奈一笑∶"孤前世有哪裏對你不好了麽?"蘇長樂羞澀的垂下眼,甜糯糯的噪音,充滿濃濃的撒嬌意味∶"人都是貪心的,我更貪心,我想要好還要更好,不行麽?"沈星闌聞言,低沉的笑出聲來,眼中盡是愉悅∶"行,當然行,孤就喜歡圖圖這樣的貪心。"
不止喜歡,簡直愛死了她這樣的"貪心,和她這樣直率的撒嬌。他的笑聲又低又啞,聽得她耳根子又燙又麻。
蘇長樂窩在他懷中,紅着臉低下頭,小聲說道∶"待明日,我還要将那些宮婢都叫來叮吟一遍,好教她們收斂心思。"她可沒忘記前世兩人吵架時,那名想趁機攀龍附鳳的宮婢。沈星闌愣了愣,薄然意會過來,她這是在向自己展現對他的獨占.欲。
心中瞬間湧起一種深刻到骨子裏去的巨大滿足感。他抱着她,挑起她的下巴,兩人額頭相碰∶"囡固這是要想起落馬之後的事了? "
蘇長樂"恢複"記憶時,并不記得落馬之後的事,所以兩人在人前始終保持距離。
雖然才幾天,沈星闌不能在人前正大光明的與她親近難受得很,如今聽見她這麽說,立馬意會過來。
心有靈犀一點通。
"是啊,"蘇長樂警開目光,甜軟的話聲不自覺地泛上一點點酸味,"讓大家知道我全都想起來了,才不會再有人把心思打到你身上,不敢當着我的面觊觎你。
沈星闌臉上的笑止不住,笑得臉頰都酸了。"誰觊觎孤了,孤怎麽不知道。
"像是除夕宮宴那日,皇上特地為太子哥哥安排的側妃人選,顧二姑娘啊。
"哦,不止顧二姑娘,那日溫楚楚還說了好多人。"蘇長樂嫌棄的皺了皺鼻,撇嘴道∶"她說啦,皇上不止屬意顧二姑娘,還有冠軍侯府,平恩侯府,甚至連蕭貴妃母家的榮國公府中幾位未出閨閣的姑娘,都是側妃人選。
她原本只是想逗沈星闌,說到後來卻反倒真的不開心了起來。蘇長樂嘟着嘴,嬌嬌的哼了一聲,嗔道∶"太子哥哥自己說,前世可沒這麽多人都在觊觎側妃之位,教我如何能不擔心!"沈星闌見她将溫楚楚那日說的話記得一清二楚,才知道啊,原來有人偷偷喝醋喝了這麽久,再次低低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明月軒都是太子殿下愉悅而爽朗的笑聲。惹得候在院子裏的一衆奴仆,也忍不住抿嘴竊笑。四喜湊到秦七身邊,小聲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先讓人去燒水?"秦七忍着笑意,搖頭道∶"不必,殿下平時雖然與太子妃沒什麽節制,但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這裏又是相府,殿下必然不會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果然就如秦七所言,兩人并沒有在屋內膩歪太久,太子沒一會兒就抱着太子妃走了出來。
四喜與秦七湊上前時,兩人還聽見太子妃小聲地抗議∶"放我下來,相府人這麽多.
"孤不放。"
太子低沉的噪音帶着一點極輕的笑意,說出來的話簡直不要太寵溺∶"你腿上的傷都還沒好,今日走了這麽多路,不能再走,要是再有意見,孤就要親.你了。"
四喜跟在小兩口後頭,聽得整張臉都紅了。
這是怎麽回事?太子殿下怎麽敢對不記得落馬之後一切的太子妃說這樣的話?他不怕太子妃生氣麽!
就在四喜擔心太子妃會勃然大怒,氣得甩他一巴掌時,卻只聽見太子妃甜糯糯地小聲嘟囔∶"太子哥哥就會欺負我,我真的不理你啦!
四喜雙眼頓時瞪得跟牛鈴似得,緊接着心中一喜,太子妃這是連落馬之後的事也想起來了?!
太好了,這樣她就不用再擔心姑娘會放不下四皇子了。四喜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蘇澤與蘇母并不知江子菁發生何事。
兩人坐在大廳,準備送太子夫婦離府,沒想到就得知女兒已經恢複所有記憶,就連落馬之後的事,與沈星闌這幾個月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全記了起來。
蘇家上下一片歡天喜地,饒是如此,待蘇長樂要回宮,蘇母出來為她送行時,仍是忍不住紅了眼,口中再三交待,有孕時要如何照顧自己。
蘇長樂被沈星闌攙扶着上馬車時,不放心的回頭看了蘇母一眼,見到蘇澤已經将母親攬進懷中安慰,這才放心的進到車廂內。
沈星闌瞧出她的依依不舍;"囡囡若是想家,随時都能回來相府探望他們,只是孤這幾日要忙着審問爆竹及假銀一案,大概又會忙得腳不落地,之後若有空定會陪你回來。"
蘇長樂嬌嬌一笑∶"太子哥哥說得輕巧,你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兒郎,我哪能說出宮就出宮。"
更何況,她若是出宮,身邊還要跟一大群人,不止有宮婢太監,還要帶一堆侍衛,甚至依沈星闌愛緊張的脾性,定還得給她安排一隊的暗衛。
這樣的排面,若是她三天兩頭就往相府跑,可不知要引來何種嫌言嫌語,她可不敢。
"囡囡若想讓孤當尋常人家的兒郵,也不是不行。"蘇長樂搖頭∶哪那不行,我嬌氣得很,一點苦也不想吃。"沈星闌知道她在說笑,蘇長樂前世落馬時,受了那種重的傷,連一滴淚都沒掉過,若這樣便叫嬌氣,這大齊可沒有不嬌氣的女子了。回宮路上,太子座駕內不停傳來太子夫婦的歡笑聲,這樣的歡笑聲一直持續到晚膳。
直到晚膳時,蘇長樂一口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猛地揮開碗筷,偏過頭,吐得天昏地暗,沈星闌臉上的笑意才終于被迫停下。
他立刻沉着臉,讓秦七去太醫院宣岑景熵過來。岑景煊拎着藥箱趕來時,蘇長樂已經被抱回東宮寝間。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星闌∶呵,孤說過,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岑太醫∶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麽又出場了?太子妃救命!蘇長樂∶? ? ?下章更新前都有紅包!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可愛∶ elaina1個;麽麽啾,愛你鴨!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可愛∶馨馨子1個;麽麽啾,愛你鴨!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一只咕嚕10瓶;麽麽啾,愛你鴨!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荟櫻1瓶;麽麽啾,愛你鴨!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