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沈季青都和你說了什麽?"
蘇長樂一漱完口,沈星鬧就迫不及待将頭埋進她的頸肩,肆意地呼吸屬于她的氣息。
這幾天兩人一見面就吵,他分明知道只是在作戲,卻有種讓他回到前世的錯覺。
前世就是這樣,蘇長樂罵但他不還口,她卻有辦法一個人也能吵得天翻地覆。
蘇長樂想起沈季青對她說的那些話,在她面前那一副深情扮相,胃中不禁又是一陣翻騰。
她惡心得一陣哆嗪,想也不想就捧起沈星闌的臉,與他交換了一個濕,吻,細細柔柔地.啃.噬。
似要将沈季青剛才帶來的那股難受勁,完全從腦袋中驅逐,又或是兩人七日以來都未曾好好說過一句話,她和他一樣亦同樣地想念他,蘇長樂比平時還要大膽,眷戀又癡迷地.親,吻着他。
沈星鬧微目微睜,怔愣幾瞬,反手将日思夜想的小嬌兒牢牢禁锢.于懷,帶着難以克制的思念,貪婪地回.吻。
帶着一層薄繭的指腹,溫柔無比的來回摩掌着她細嫩的後頸。安撫意味濃厚。
溫熱相觸,兩人輾轉親吻了好一會兒,蘇長樂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他。
她雙頰微紅,雙手攬着他的脖子,額頭靠着他的額頭,笑眼彎彎地看着他。
沈星闌眼尾泛着明顯的桃花意,俊美的臉龐和她一樣微微泛紅,胸膛起伏不止,呼出的熱氣全落在她臉上,強勢卻又不失溫柔,分明就要失控卻又極力克制忍耐。
那為她隐忍極致而微微失神的表情,看得蘇長樂呼吸微室,心頭發甜,只覺得整顆心都泡在了蜜罐裏一般,甜得膩人。
他便是她的饴糖、她的蜂蜜,只要有他在,不只嘴裏心裏都甜滋滋的,就連呼吸都是甜的。
兩人無聲對看了好一會兒,蘇長樂才紅着臉,避開難以忽視的危險,窩回他懷中。
将沈季青對她說的話巨細靡遺的說給他聽。
沈星闌一面摸着她的側頰,一面聽她說,布滿桃花意的俊臉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前世他果然對沈季青還是太過于仁慈,所以沈季青才會記取前世教訓,知道就算他争到最後也是一無所有,這一世才能冠冕堂皇的對她說,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我覺得春獵必定不只他說的那麽簡單。
蘇長樂知道前世沈季青有多恨沈星闌,這一世就算她願意跟着沈季青一塊離開,他也絕不會輕易放過沈星鬧。
阮骊妹一死,宣帝的情蠱便解,她腹中懷着沈星闌的孩子,宣帝就算再如何痛苦,也絕對會對他們布下天羅地網的追緝令。
唯有唯有宣帝最寶貝的兒子也出了事,那才會讓他真正陷入瘋狂。
"嗯。"沈星闌沉着臉,低低的應了一聲,"沈季青身邊養了一批死±。"
前世宣帝駕崩當日,喪鐘響起的那一刻那被林皇後偷偷放進宮的死士,曾經想趁亂取下沈星闌的人頭。
為了不引起注意,藏在宮中的死士并不多,林皇後更不知,太子身邊也有一批宣帝指派的暗衛隊。
沈星闌本就骁勇善戰,驚才絕豔,年十七即奔馳沙場,收複邊關失土,這區區數人又如何能得手,最後的偷襲自然沒有成功。是以前世林皇後才會在最後被捆.上承天門當人質。蘇長樂聞言将他攬得更緊∶"沈季青打算在春獵那日取下你的人頭!"
前世她什麽都沒了,所以她并不害怕死亡,如今她有了孩子,還與沈星闌兩心相悅,她不想沈星闌冒任何危險。
蘇長樂光是想到沈星闌會被刺殺,心都快跳出來了∶"不行!我覺得我一開始跟你說的計劃實在太魯莽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們不要參加春獵了!"
那一日她收到沈季青帶着濃濃恐吓意味的書信之後,她實在再也不想忍受他這種一步步侵蝕心智的威脅手段,才會想要主動出擊,舉拿下沈季青。
她若是知道沈季青想趁春獵那日對沈星闌痛下殺手,定是如何也不願意再去與沈季青虛與委蛇。
沈星闌見她吓得臉都白了,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春獵又豈是孤說不去便能不去的? "
更何況宣帝如今神智大半都被阮骊姝捏在手中,他雖曾對父皇心中有怨,卻也不想再見到無辜的言官及老臣再次喪命。
不論如何,這一次的春獵,就算明知沈季青已經布好天羅地網,他也不能退卻。
蘇長樂悶悶不樂了好一會兒,才嘟着嘴,嬌嬌道∶'那在春獵之前,太子哥哥不能再與我分房。"
這個提議沈星闌可說求之不得。
他勾了勾唇,佯裝苦惱道∶"可我們現在明面上還火水不容,突然和好,不止功虧一篑還會引起沈季青的戒心。"
蘇長樂捂着臉,悶聲道∶"就、就如那日我們吵架那般。""嗯?
"我們繼續演。"
沈星闌面上笑意漸濃,看着她不說話。
蘇長樂美目浮現難以告人的羞窘,小小聲道∶"你生氣了,再也受不了我冷落你,強制将我囚.在殿寝,讓我哪兒也去不了,日日強迫我—_-
細軟嬌甜的噪音戛然而止,蘇長樂再也說不下去。這些話實在太過于羞.恥了!
"囡囡的意思是要孤接下來扮演霸道太子,強寵太子妃?嗯,這個劇本很好,孤甚是喜歡。"沈星闌愉悅地笑了起來,笑聲沉沉啞啞,聽得人耳根一陣熱。
蘇長樂飛快地捂住他的嘴∶"現在我們還在吵架,不準笑!"美人兒燒紅着臉,杏眼圓瞪,說得極為認真。
沈星闌笑眼溫柔的看着她,溫熱卻頑皮的掠過她軟嫩的掌心。癢意透過掌心,震至心尖。
美人兒貝齒輕扣朱唇,眼睫仿若受驚的小鹿一般微微一顫,飛快地斂下,掩住眼底的嬌.媚與羞.澀。
沈星闌笑着拉下她的小手,湊近她耳根,柔柔一抿,低啞輕笑∶ "懷Y頭。"
四喜坐在外間,等了許久都未聽見争吵聲,面上終于浮現安心的笑容∶"殿下他們吵了這麽多天,的确是該和好
"唔!沈星闌你做什麽!"
四喜話未落,蘇長樂又驚又羞的呼喊聲就從內間飄了出來,接着又是一陣怦怦的砸東西聲。
緊接着木門跟着怦怦一震,似有人想要從裏頭打開,又倏地被人阻止。
木門猛地"評"的一聲,一道嬌小纖細的身影靠在木門上,兩只纖細的手臂被高高舉起,扣在門上,衣袖随着動作滑落下來。
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低頭的動作,似是正用另一只手,扣住嬌小身影的下颚,兩人的腦袋湊在一塊。
四喜瞠目結舌的看着門上的兩道影子,整個人都傻了。太子殿下這是在強吻.太子妃嗎? !
接着四喜又聽見類似衣袍被扯碎的清脆撕裂聲響。"你為何還要見四弟?你如今已是孤的人,還懷着孤的孩子,你們已經不可能了!"
太子殿下陰森又狠戾,教人害怕不已的陰側側噪音,就在此時透過木門傳了出來。
"孤知道了,是孤對你太好,你才敢如此大膽!""不、不要! 沈星闌你住手!'
"住手?"太子殿下輕輕一笑,聲音因素亂的氣息,比平時還要嘶啞許多。
"孤偏不住手,孤這幾日已經忍耐你那莫名其妙、不可言喻的怒火,忍耐得夠久!從今天開始,孤會讓你再沒力氣踏出寝間一步!"
"唔!你不可以!唔唔唔!!!"
太子妃的嘴像是突然被堵住一般,後面的話四喜完全聽不清楚,那含糊不清,細細軟軟的鳴咽聲,卻是讓四喜越是聽,小臉越是燒.紅。
裏頭的太子妃似是好不容易終于掙開太子,木門驀然被拍得怦怦
四喜聽見太子妃那似小動物一般,委屈綿.軟,似泣似嗔的求救聲,立馬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太子妃還懷着孩子,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麽!他怎麽可以強迫太子妃!
四喜心急如焚。
秦七也沒料到平時對太子妃一向溫柔,就連這幾日吵架都未曾還嘴的太子殿下,今日會一反常态,如此的強硬霸道。
他立刻将四喜拖出外間,飛快地關上外間的門。
"秦七!不行啊!太子妃還懷着小皇孫,殿下如今正在盛怒上,要是他過于粗魯,傷了太子妃那該如何是好!"
四喜急得雙眼通紅,眼淚都要掉下來∶"你不要攔我,我不能對太子妃見死一
"你冷靜一點!"秦七自然不可能放四喜進去,"殿下剛剛說了,不論聽到什麽都不能擅闖!"
"你如果真擔心太子妃,現在就立刻去太醫院将岑太醫請過來,讓他候在大廳待命便是。
屋內再次逸出太子妃幾許如水奶貓般,細軟的鳴咽聲音。四喜這下真的急哭了,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她知道有秦七在,她闖不進去,只能生氣的跺了跺腳,一面哭-面跑到太醫院,将岑太醫請過來。
四喜到太醫院時,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吓得衆太醫們以為太子妃或太子出了什麽大事。
岑景煊連藥憧都來不及找,就提着藥箱,随四喜趕到東宮。東宮那頭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消息很快就傳到沈季青耳中。沈季青一聽見來人禀報,登時就坐不住了。
立刻吩咐心腹,想辦法去詢問那名被安在東宮裏的宮婢,究竟發生何事。
"你說什麽?"沈季青聽見心腹打探回來的話,憤怒拍案而起,"太子不止将太子妃軟禁,還強迫她與之行敦倫之禮?!"
沈季青雙眸燃起熊熊燃燒的怒火,數不盡的陰狠殺意布滿眼底,面容因所有物被人強.占的憤怒而扭曲。"備好馬車,本王要出去一趟!
沈季青原本的确如蘇長樂所想那般,想趁着春獵取下沈星闌的命,不過他知道一旦沈星闌死了,宣帝定會将此事追查得水落石出,到時他與蘇長樂離開,會費力不少。
他原本只打算讓沈星闌重傷不起,讓宣帝忙着救沈星闌,沒空管他和蘇長樂。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沈星闌居然敢不顧蘇長樂的意願,不顧她已有孕四個月,對她強取豪奪。
沈星闌得為他禽獸不如的舉止,付出該有的代價才行!*
這一日,阮骊珠已經被冊封為貴妃。
一個一年半前還是卑微歌女的人,居然進宮不到幾個月,就從婕抒升到了貴妃。
也不怪群臣都要說阮氏是禍國妖姬,如此封妃速度,大齊歷代以來從未有過,她可不是妖姬嗎!
林皇後今日前去道喜,之前見了她還維持幾分客氣的阮骊姝,卻已經完全不給她情面。
不止不見她,甚至就連伺候際骊姝的宮婢,都敢對她出言不遜,講話綿裏藏針。
林皇後出身高貴,又怎麽受得了這般的無禮,自然立刻讓身邊的嬷嬷上前掌嘴
哪知那阮骊姝得知宮婢被罰之後,跑到宣帝面前哭哭啼啼,宣帝聽見之後不止沒有責怪際氏女不懂事,反而溫溫柔柔地安慰起她,甚至要她這個一國之母回鳳儀宮,閉門思過!
宣帝如今已被情蠱控制,不止昏庸無道,甚至已經快到了對際骊姝言聽計從的地步。
聽說前幾日,蕭嫔,也就是原本的蕭貴妃,想到禦書房求見皇上,再為榮國公求情,不過是因為心神不寧,見到杭骊珠時行禮的動作遲了,蕭嫔就被阮骊妹罰跪在禦書房前掌嘴。
宣帝當時就在禦書房內,聽見外頭如此大的動作,竟整個人都無動于衷。
林皇後深知阮骊妹這個人有多貪婪,阮骊珠肯定不會滿足自己只當個貴妃。
她絕不會眼睜睜看着一個小小歌女,爬到自己頭上耀武揚威。沈季青之前就有隐晦的跟她提過,春獵時皇帳是由禁軍及禦林軍輪流看守,沒有比在這時對阮骊姝下手更何适的時機了。
若要除掉阮骊姝,春獵就得下手!
沈季青私下召集死士的動作雖然極其隐晦,然而他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林皇後。
林皇後本就擔心阮骊姝死後,宣帝會遷怒于她,如今聽見沈季青要對太子下手,自然越發不安,立刻就将人召進宮。
沈季青知道此事定然瞞不過自己母後,一開始就沒打算瞞,只淡淡道∶"唯有沈星闌也出事,阮骊媒的死才不會過份蹊跷。"
母子兩人談此密事,自然也不是在大廳,此時他們正在鳳儀宮的暗室之中。
林皇後厲聲呵斥道∶"太子如果出事,皇上定不會善罷罷休,你又要如何脫身?本宮絕不同意你做如此魯莽之事!"
沈季青表情平靜,笑容溫潤∶"兒臣早就安排好一切退路。""什麽退路?"
"只要将太子及際骊蛛雙雙被人行刺一事,推到禁軍統領身上即可。
林皇後冷笑∶"太子和貴妃出事,禦林軍與禁軍本就難辭其咎。""倘若他們從那些被補的死士口中,問出了禁軍統領才是幕後主使者呢?
"什麽?"林皇後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兒子瘋了,"他有什麽理由要刺殺太子?!"
"禁軍統領的元妻,可是蕭家的遠房,如今他元妻的父母亦身陷囹圄,只要太子一死,朝勢就會一面倒向大皇子,到時蕭家就有轉圓的餘地。雖然理由很勉強,但父皇一下子就失去了兩個至愛,就算再牽強,他滿腹憋屈的怒火也需找個替死鬼宣.洩,禁軍統領,便是那個替死鬼。"
宣帝近日昏庸無道,甚至處死言官,接下來就算冤殺良臣亦不是什麽奇事。
林皇後怒斥∶"你瘋了!大皇子一旦出頭,到時林氏必死無疑!"
沈季青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母後可是近日被阮骊珠折騰得胡塗了?兒臣剛剛說了,禁軍統領的元妻為蕭家遠房,只要到時我們将這事抖出來,皇上必定會替太子報仇,蕭家與大皇子必死無疑。"
林皇後這時才發現自己誤會了兒子。
她坐在密室的石椅上,疲憊的扶着額,微微嘆了口氣;"母後的确是被阮氏那蹄子給氣胡塗了。"
沈季青雖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林皇後心中卻仍是有幾分遲疑與不安。
刺殺太子,這可不是小事,萬一最後還是查到了沈季青頭上,那便是萬劫不複之地。
沈季青斂起笑容,看着林皇後,肅容道∶"母後以為,若是太子不出事,阮骊妹之死,父皇不會将矛頭指向你與蕭嫔?您最清楚父皇的脾氣,他便是那種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你們其中一人之人,您與蕭嫔,甚至是後宮衆多無辜的妃嫔,到時都得替阮骊妹陪葬!"
宣帝為了阮骊姝已經接近瘋魔,際骊姝死了,情蠱雖能解,但那也只是讓他脫離阮氏的掌控,他本來就是喜歡阮氏那張臉,本來就将阮氏當成元後的替身。
他好不容易尋到了這麽一個與元後容貌相似的女郎,又怎麽輕易放過害她的人?
沈季青見林皇後面色動搖,又不着痕跡地捕上最後一刀∶"母後也知道,蕭嫔之所以得寵,全靠那張臉,指不定到時父皇會因為她那張臉放過她,那麽,誰又該為阮骊姝的死負全責呢?自然是身為六宮之主的你,到時不只您與林家都要遭殃,就連兒子也難逃遷怒,而蕭家呢? 蕭家能再次靠着蕭嫔扶搖直上!'
"絕對不行!"
如今蕭氏與林氏已經鬥得天昏地暗,榮國公更是下大獄不久就染上風寒,如今病得要死,蕭玉筝費盡心思,求了許多人才勉強将她父親從鬼門關救回來。
要是蕭家得勢,頭一個死的便是他們林家!以蕭玉筝的個性,更是不讓教她有好日子過。
阮骊姝不能留,就連蕭玉筝那個Y頭也不能有翻身的機會。林皇後抿唇不語,眸色晦暗不明,似是正在思考沈季青此舉究竟能不能成。
然而想到最後,林皇後卻可悲的發現,自己根本沒得選。沈季青分析的極是,若是沈星闌不死,那麽最終得利之人,很可能就是蕭家。
林皇後最終也只能同意沈季青,配合他的計劃行事。
且說回東宮太子夫婦二人。
那日沈星闌與蘇長樂連手演了一出"霸道太子強寵太子妃"的戲碼之後,四喜看到太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止如此,沈季青甚至派人将這個信息傳到蘇府。蘇父及蘇天揚得知之後,不止一次找過太子談話。沈星闌雖然很想告訴他們真相,但為了不讓沈季青起疑,他就算面對蘇家父子也是完美扮演着蘇長樂給他的劇本。
蘇澤對于太子的霸道強勢,自是極為生氣,可他也明白自己女兒是什麽脾氣,的确很可能又想起自己對沈季青的感情,才會跟太子這般置氣。
如今女兒和孫子都掌握在沈星闌手裏,蘇澤也不能明對着太子發火,最後也只能語重心長地拜托沈星闌∶"囡固從小被臣寵壞,如今又有孕在身,還請太子殿下多多憐惜她與腹中胎兒。"
沈星聞心中有苦難言,覺得待事情結事,一切塵埃落定,必定得上相府好好跟泰山大人請罪才行。
蘇天揚則是覺得自己快不認識沈星闌了。
他最清楚太子對自已妹妹的感情如何,就算妹妹真的犯了胡塗,吵着要回去沈季青身邊,太子也絕不可能對她做出這等荒唐之舉。
蘇天揚雖然聽聞了沈星闌對妹妹強來,他心中卻是不太相信。是以,當他好不容易與太子獨處,立刻湊在他耳邊,用氣音小小聲說道∶"殿下,你是不是受人威脅了?還是你和樂樂在玩什麽游戲?是的話就眨眨眼,眨一下威脅,眨兩下玩游戲。。
沈星闌∶..
蘇天揚見太子眼睛一眨不眨,失望的耷拉着腦袋,整個人蔫了吧唧。
"孤沒有傷害她,太醫也說了,囡囡與腹中胎兒一切安好,你與蘇相不必過于擔心。蘇玉無辜被誣陷一案,孤也在想辦法了,最慢春獵結束,便可解決。'
蘇天揚倒底與沈星闌出生入死多年,沈星闌并不想這個難得的兄弟對他過于失望,含蓄的說了蘇長樂的近況。
沈季青根本沒有對蘇玉施以援手,甚至為了阻攔他将蘇玉從牢中撈出來,還不停地對蘇玉的對家們施壓,讓他們将蘇玉往死裏整。他就是打定主意要讓蘇玉死,唯有蘇玉死了,蘇長樂才怕他将蘇父那些幾乎能以假亂真的罪證全抖出來,乖乖的跟他遠走高飛。
沈季青就跟前世一樣的卑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蘇天揚與沈星闌同生共死的那幾年,兩人培養出不少默契。沈星闌雖然什麽都沒說,他卻從沈星闌這些話中,聽出了那微不可察的暗示。
太子為何會無緣無故提到春獵?
蘇天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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