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黑楚文的滿不在乎祁宏多少有覺得有些郁悶,這人好像從未把什麽事放在心上過,當然了,自己除外。

回想當初黑老将軍的事的确給了他一些打擊,但他振作的時間快的令人咋舌。事後,祁宏甚至想過,在黑楚文的概念中親情是否真的很單薄的問題。但事實并不是這樣,黑楚言以及楚風等人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珍惜的家人。想來,黑楚文是早早便知道了敵我之間的利弊,算得清什麽該看得重,什麽該放得下。

回到家中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二人匆匆洗了澡回到卧室。在床上的黑楚文見到祁宏脫去睡衣鑽進被窩,不滿地看着他,手指勾着內褲邊彈了一下,提醒他跟自己睡不準穿東西。

祁宏啞然失笑:“太晚了,別做了行不行?”

床上的男人一把掀開被子,大方的讓他看自己赤裸的身子,笑道:“憑什麽你身上就多塊布?脫了。”

“我不習慣裸睡。”

某人微微一笑:“你是不習慣自己脫。”說罷,攬住情人的腰身,利落地扯掉黑色的小褲褲。剛剛洗過澡的身體還散發着清香的氣味,本來不想做的人也動了情,壓着他半個身子,瘙癢似地揉着他腿間的柔軟,輕聲道:“你說晚上回家可以做。”

“有點累了,明早行不行?”

“又不是讓你出力,躺着就好。”

此時,祁宏嘴裏說着推拒的話,身體卻耐不住他的撩撥而放松了下來,半眯着眼睛無意識地扭動着。強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溫柔,吻着他的脖頸一路滑到肩頭,下面的手似乎有些急躁,弄硬了那個地方就去往甬道裏鑽。祁宏猛地吸上一口氣,适應硬闖進來的手指,單手揉着情人濕漉漉的頭發,小聲說:“明天還有事,別太使勁了。”

百忙中點點頭,黑楚文才不會把這話當真。思付他哪次做到中途不是喊着讓自己再快再用力,到了節骨眼上誰還有理智可言?先別管什麽明天的事了,眼前的事才最要緊。

順着根部很溫柔的分開他的雙腿,看着他撐起半個身子正凝視着自己,黑楚文淺淺地笑,湊過去親吻的時候趁機擠了進去。一聲悶哼在耳邊響起,叫的人心裏癢癢的,下面的硬熱之物随之脹大幾分,使了勁頂進去,懷裏的人高仰着頭口中呼出——啊……

一手托着他的後腦,一手托着他的臀部,黑楚文把祁宏緊緊地抱在懷裏,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腰部瘋狂蠻力地搖晃着。赤紅的眼看着他在懷中聳落的摸樣,難以衡量自己的力道是不是過重。一聲聲靡蕩到骨子裏的呻吟滿足了官能與心理的欲望,好像是個男人都喜歡這調調,都會被這叫聲弄的渾身發熱蠻力使不盡。

“祁宏,舒服嗎?還要不要?”

“要,啊,再,再用力,啊。”

黑楚文偷笑,這才剛剛開始他就忍不住了,索性做的盡興一些讓他更加瘋狂吧。于是,抽出埋在他體內的家夥,大力地把人翻轉過來,托起他的腰,再度闖了進去。背後位的姿勢讓祁宏難以自持,一次猛過一次的鞭撻很快将多餘的思緒打散,他想要回頭看看情人,剛有了點動勢,屁股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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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文喘着粗氣,說:“留點勁給我叫兩聲吧。”

“不是,我,我想,啊,快,快點,用力,啊,要出來了,楚文,楚文。”

黑楚文一副“那就不客氣”的态度,抓着他的腰強悍到幾乎暴力的程度,把祁宏弄的想要死在他身下。

第二天中午,窩在被子裏的人翻了身蹭進情人的懷裏,緊貼着他的身子嗚嗚嗯嗯地亂哼個不停。早就醒來的黑楚文笑着摸摸他渾圓的屁股,咬咬他的耳朵,說:“醒醒吧。”

“幾點了?”

“快一點了。”

祁宏懶洋洋地壓在上面,把臉埋在黑楚文的肩窩裏又是亂蹭一通。蓋在被子裏的手掐了掐他的腰,說:“昨晚真爽。”

“我差點被你榨幹了。”

聞言,祁宏笑了出來,擡起頭親了他的臉,笑道:“昨晚本來想跟你玩69,下次記得讓我清醒點。”

一聽這話,黑楚文的眼睛頓時亮了!摟着他翻身壓在下面:“現在玩也行。”

“下去!又累又餓,我要起床。”說着,推着黑楚文起了身,不管身後的男人如何不甘心,他光着身子走進浴室。

下午,黑祁二人到了警察局聽取死者的調查結果。在付康林的辦公室裏,他們還見到了重案組長。原本,祁宏不方便來這裏的,但早有付康林打了招呼,重案組長也不敢有何微詞。

根據警方的人調查表明,第一名男死者叫“方浩”是某家私營出版局的太子爺;女死者名叫“嚴小玉”是黑道上老泰鬥嚴金涵的小女兒。方浩與嚴小玉是交往中的情侶,但因為門不當戶不對,遭到方家家長的反對。反對的理由還有一條,方家從幾輩上留下的家規,不可嫁娶嚴、彭、史這三姓的人。為什麽會有如此古怪的規矩,方家人拒不說明,警方也沒辦法。只是得知兒子被殺,方家母親口口聲聲說這是報應。

“報應?”祁宏下意識地反問一句,随後又說:“昨天我接觸過嚴金涵,并沒有聽他提到關于婚嫁方面的禁忌,也許,只有方家才有這個規矩。昨天發現的第三名死亡男子請盡快查出他的身份。另外,我們要去見見方家的人,請把地址給我。”

重案組長實在不喜歡被一個黑道律師喝來喝去,他看了看身邊的局長,對方倒是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祁宏,這樣的态度表明了立場,組長也只好拿出地址給了黑楚文。

首先離開辦公室的是重案組長,随後,黑楚文在臨走前對付康林說:“你還記得法醫老劉嗎?”

付康林點點頭。黑楚文的問題讓他想起了“笑面佛”的案子。那一晚,若不是黑楚文及時出現,自己也是兇多吉少。但黑楚文為何會提到這件事,他有些納悶。

“付局,屍體放在這裏不合适,我不想有第二個老劉。你最好找個遠僻的地方做停屍間,我會施法隐藏起來。”

付康林連忙應下,說:“這事,我讓宇文去做。”

“誰是宇文?”黑楚文問道。

“秘密小組的新成員,你還沒見過。這個宇文天贊出身古老的幻術之門,也是個風水師。”

黑楚文哼笑一聲,問付康林是不是打算走旁門左道了。

祁宏也覺得付康林有點不對勁,離開了警察局,在路上他問黑楚文,那老狐貍的秘密小組到底是幹什麽的?

“說白了,就是專門偵破非人力所為的案件。小于哥哥能被看上,是因為他一身的好功夫。據我所知,組裏還有一個黑客高手和高級騙子,現在又弄來一個會風水的幻術專家,我看付局是不打算過安穩日子了。”

撇撇嘴,祁宏對此事不以為然,不過還是有他關心的事,比如說:“你現在領取幾份薪水?”

黑楚文笑道:“兩份。”

“這還差不多。”

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到了方家。方家是大戶,想要見到主人可不是容易的事,黑楚文說明來意卻被拒之門外。

祁宏不耐煩了,戴上那副裝斯文的眼鏡,走過去直接推開黑楚文,冷眼看着門裏的男人。說道:“我是三義會的律師,祁宏。轉告方先生,多少給三義會一些面子。”

門裏的男人瞪起眼睛,不客氣地說:“我們跟三義會沒有交集,請回吧。”

“沒有?”祁宏面色嚴謹,隐藏在鏡片後的一雙眼睛隐隐透出刺骨的寒意。他盯着對面的人,低聲道:“你們家少爺跟嚴老爺子的女兒死在一起,老爺子的事就是三義會的事。現在,我是以私人身份來拜訪想調節兩家人的恩怨,你要想跟我結梁子把臉皮撕破,我只能遞帖子踩龍口。一個小小的書局,別給臉不要臉。”

早後退數步的黑楚文憋着笑,心想若知道祁宏來黑的,他何必還出示什麽警官證?早早這麽幹不就省事了。看門裏那男人的臉色一陣綠一陣青,肯定是被祁宏唬住了。自家情人有一套,不愧是三義會二當家的。

男人匆匆跑向主屋,不多時走出一個年紀約在五十歲上下的男人。祁宏一眼便認出,對黑楚文說:“是律師,我跟他打過交道。這人城府很深,等一會你別說話,我對付他。”

聽祁宏這話,黑楚文以為方家的門會很難進,沒想到對方的律師表現的極為熱情請他們進去。還說好久沒跟祁宏見過了,很誠懇的“寒暄”一番。

剛剛走進方家,黑楚文突然察覺到一陣陰寒之氣。擡起頭看着屋頂,缭繞在上面的是網狀的黑氣,分明是被人下過咒的表象。他沒有告訴祁宏,很老實地跟在他們身後一路走到到客廳,看到了方家的主人。

老人六十開外,花白的頭發一絲不亂。雪白的襯衫,黑色的毛開衫還有深灰色的褲子,襯托出老人沉穩的氣質。他沒有開口,伸出手示意黑祁二人坐下,很快有傭人上了茶。

大家都落了座,方家的律師首先開口:“兩個孩子的不幸讓我們很悲痛,我們都失去了最愛的人,何必還要相互指責謾罵?嚴家的人來鬧過幾次,以我個人觀點來看,嚴家的所為實在難以茍同。不知道祈律師怎麽看?”

期間,祁宏一直打量着方浩的父親,這位老人面無表情,似乎心不在此。等律師說完了,祁宏才說:“方先生,我無意與你為敵。只是嚴老爺子求到我這,我又是晚輩,不得不出面調查。我只想知道,關于方家對嚴、彭、史三姓的婚嫁家規是怎麽回事?”

方家老人面色一寒,直接說:“送客。”

“等等。”黑楚文突然走到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人。他的笑容讓一直穩如泰山的老人感到詫異,多看了幾眼便流露出懼怕的神色。黑楚文哼笑出聲,問:“我聽說方浩是您的獨子,但您的面相來看不是無後,您在外面肯定還有一個兒子。”

聞言,方家主人頓時蒼白了臉色,一把抓住黑楚文的手腕:“你,你,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不止這些,如果你肯回答祈律師的問題,我會告訴你更多事。”

一旁的祁宏扶額,心說:親愛的,不要随便顯身手,會被當成神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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