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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別人家,狄陵和郎澧有所收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即便如此,也足夠郎澧心花怒放,興奮得一整晚沒睡。

他頭一次觸碰狄陵更深處,也第一次體會深吻,呼吸交-融,空氣燥熱,潮濕的舌相互糾-纏,滾燙熱烈。

“狄先生,您想吃中餐還是西餐?”管家詢問道。

狄陵打了個哈欠,困倦地說:“都來點吧。”

昨天和郎澧鬧得太晚,以至于他還有點兒困,郎澧雖然人沒粘着他走,眼睛卻黏得緊。

狄陵白皙的脖子乃至細長的手指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全身散發出屬于他的氣息,郎澧滿足地翹起唇角。

“啊——”白珍珍眼尖注意到狄陵脖子上的齒痕,驚得手中的叉子掉落在地。

塗明明疑惑擡頭,瞳孔顫動,難以置信地捂住嘴。

叔博研擡眸看了一眼,認命地接受狄陵是承受方的事,但看狄陵行動自如,果然郎澧還是需要他的藥,叔博研思索一翻,恍然大悟,郎澧應該是不好意思,自己改天偷偷給他送點。

事關王的幸福,怎麽能因為害羞而無法滿足王呢。

熊多金昨晚剛崩潰,對老婆哭了一晚上,大清早又受到如此刺激,險些當場暈厥。

可惡的郎澧,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肯定和他拼命!

王今天才二十歲,還是個崽崽啊,郎澧怎麽能對崽崽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于是熊多金一扭頭,龐大的身軀躲進熊金玉懷中,“嘤嘤嘤——”

熊金玉早看出郎澧同狄陵關系不一般,好歹曾經追過星,搞過的cp多不勝數,怎麽可能看漏身邊這對。

白珍珍從郎澧眼中看出得意,捏起拳頭,暴跳如雷,“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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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郎澧,如同炸毛的老母雞,“你居然敢欺負王!我殺了你!”

郎澧半眯起眼睛,輕蔑地睨她一眼,側頭詢問狄陵:“陵陵,我可以吃掉她嗎?”

狄陵淡定地給他夾了一塊太陽蛋,“不可以。”

複又對白珍珍說:“你坐下吃飯。”

“可是……”白珍珍氣紅眼睛,欲言又止。

狄陵擡眸看向她,認真地說:“沒有誰可以欺負我,也沒有誰能違背我的意願強迫我。”

白珍珍倏地喉嚨一堵,聽明白狄陵的意思,不僅她懂了,在場所有妖都懂了,王這是官宣了啊!

熊多金愣住,然後哭得更厲害,崽崽還這麽小,怎麽能給別的妖當老婆!

狄陵腦仁疼,對熊金玉說:“你讓他閉嘴。”

熊金玉微笑道:“好的,狄先生。”

熊多金一愣,正要說話,後頸突然一疼,失去意識。

在場衆妖:“……”

不愧是親老婆,快準狠。

最開心的當屬郎澧,狄陵承認他們的關系了,那婚禮應該可以提上日程,不過結婚似乎很花錢,他首先得掙錢。

回到家中,狄陵收到了許多快遞,楚寒他們給他寄來的生日禮物。

楊煊給他送了一輛車,知道他沒考駕照,所以送的是自行車,一看就非常貴的那種,倒是方便狄陵騎去上學。

四周堆滿各式各樣的禮物,狄陵首次過生日就如此熱鬧。

路馨親手給他做了小熊,雖然小熊的臉有點歪,但看得出很用心,旁邊的卡片上寫着:漂亮哥哥,祝你生日快樂。

無意識間,狄陵眼神變得柔軟,指腹輕輕撫過小熊的臉,醜萌醜萌的。

上次他把路紳将路馨獨自留在家中的事告訴路遙後,路遙第二天便趕回來,收拾好路馨的東西把人帶走。

路家的阿姨着急地給路紳打電話,路紳當時正在開會,沒有接到。

等他知道時,路遙已經帶走路馨,他給路遙打電話,路遙不接,他又親自跑去學校找路遙,路遙和他大吵一架,兩人現在幾乎不來往。

每個月路紳會按時将生活費打給路遙,路遙只拿了路馨的那一份,他可以為自己做決定,卻不能獨斷的幫路馨做決定,阻止她和父母來往。

路遙在楚寒的幫助下,租了房子,每周他都會去畫室做兼職,再加上他畫畫開竅,網上不少人找他約稿,完全能夠維持他和路馨的生活。

郎澧站到沙發後面,彎腰抱住狄陵的脖頸,蹭了蹭他的側臉,“你一直在看別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吃醋了。”

狄陵忍俊不禁,擡手摸摸他的臉,“有你這麽正大光明說自己吃醋的嗎?”

“我不管,你看看我。”郎澧側頭親了一下他的手心。

熱意通過手心傳遍全身,狄陵回想起昨晚,呼吸遽然亂了。

“看你做什麽?你又沒有禮物送我。”狄陵故意說。

郎澧尖銳的犬齒輕磨他的食指,仿若和主人玩耍的大狗,“我有禮物送你。”

狄陵随口一說而已,沒想郎澧真準備了禮物。

“等我一下。”郎澧起身走進次卧,一分鐘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他雙手遞到狄陵面前,眼神忐忑。

狄陵嘴唇微張,顯然沉浸在驚訝中,他接過,手指撫過漂亮的盒子,确定裏面的東西應該很昂貴。

打開禮盒,裏面居然放着一頂王冠,璀璨奪目,上面鑲嵌着美麗的紅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郎澧拿起王冠替他戴上,目光虔誠:“你是我的王。”

他牽起狄陵的手,低頭落下一吻,而後擡起眼簾,凝視狄陵:“我永遠忠臣于你。”

狄陵墨玉似的眼瞳閃爍,怔怔地看着郎澧,他忽然伸手抱住郎澧:“你喜歡我嗎?”

郎澧果斷回答他:“我想我愛你。”

狄陵的身子震顫,收緊手臂,“我可以相信你嗎?”

那顆捉摸不透,藏在蚌殼下柔軟的心髒,這一刻終于隐隐顯現出一絲蹤跡,郎澧側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屬于你,我為你而生,你願意給予我信任嗎?”

郎澧的回答,狄陵完全沒預料到,可稍稍思索,又感覺順理成章,因為郎澧一直以來就是這樣,把自己當做他的全世界,無條件的信任自己,怯弱,遲疑,疑神疑鬼的從來都是他。

狄陵主動吻上郎澧,兩人親了一會兒,互相對視一眼,噼裏啪啦火花四濺,忍不住又再次吻到一起。

這時候,非人類的好處體現出來了,他們甚至不需要換氣。

“哥哥,難受。”郎澧呼吸灼燙。

以往尋常的稱呼忽然激起狄陵莫大的羞恥感,他擡手捂住郎澧的嘴,“別亂喊。”

郎澧燦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仿佛不知曉羞恥為何物,狄陵的面頰發燙,低下頭不去和他對視,可惜他低頭時露出的脖頸,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瓷白的皮膚染上薄紅,郎澧眼眸中光芒閃爍,舔了舔自己發癢的犬齒,按捺住咬上一口的沖動。

最終狄陵還是伸出援手,再次幫忙。

“你怎麽越來越久了?”狄陵手酸地抱怨道。

熱汗滾落,郎澧聲音低啞,“因為我長大了。”

他看過科普,如果時間太短伴侶很難盡興,甚至有因此分手的,前兩次他過于青澀,沒在狄陵面前好好表現,如今逮到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眼瞧着狄陵動作越來越慢,郎澧突然将他往後一推,灼熱的氣息噴撒在他頸側,“哥哥,把腿借我。”

狄陵沒搞清楚狀況,等他回神,大腿已經燒灼,并且黏糊糊。

“你哪兒學來的?玩的挺花。”狄陵拍拍趴在他胸口郎澧的側臉。

郎澧仰頭啄了一下他的下巴,又啄一下他的嘴唇,像是小狗,濕漉漉的眼睛熱切粘人。

“網上學的。”郎澧如實以告。

狄陵揉揉他的黑發,“少看少兒不宜的東西。”

郎澧咧嘴笑道:“少兒不宜的事情已經做過了,還不能看嗎?”

狄陵語塞,郎澧的手忽然往下滑,揚起壞笑,“哥哥你也發-情了。”

“你拿開。”狄陵耳朵發燙,心如擂鼓,為什麽這兩個字從郎澧口中說出來,那麽色?

郎澧熊孩子的一面展現無遺,非但不拿開,反而身子往下一滑。

“唔!”

狄陵陡然睜大眼睛,腰身崩成一張弓,眼尾泛起秾麗的紅。

郎澧究竟在網上學了些什麽?

狄陵頭一次生出給他斷網的念頭。

天色漸晚,狄陵準備做晚飯,郎澧按住他的手,說:“我點了你喜歡的餐廳,馬上送到。”

狄陵這會兒終于記起自己要問他什麽,“你哪兒來的錢?”

也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郎澧竟生出一種莫名的羞澀,“我工作掙的。”

“我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郎澧猶如一個偷偷打工被家長抓包的孩子,慌亂拿出手機找到V牌的官網。

照片上的人是郎澧沒錯,光芒四射到令狄陵陌生。

有些人天生屬于鏡頭,郎澧便是這類人。

他的銳利,他的棱角,在鏡頭中都顯得那麽獨具一格,難以複刻。

【啊啊啊啊!老公我來了!!你好帥!】

【老公,正面up我!】

【我沒搶到雜志!!求求追加啊!】

【你們太快了,以我單身二十年的手速居然沒搶到!】狄陵翻看下面的評論,明知道網友們喊着玩,他居然酸了,腦子裏閃過花錢删掉這些評論的念頭。

他理智的大腦突然不理智,狄陵詫異的同時又有些新奇。

他們倆這算是談戀愛嗎?

“說說吧,幫兇是誰?”

郎澧果斷供出熊多金,狄陵倒也不意外。

見狄陵沉默,郎澧抱住他撒嬌道:“我不是故意瞞你,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想和你一起吃大蛋糕。”

說到此,郎澧憤憤不平,悶悶地說:“可惜都被他們搶先了。”

狄陵的心揪了一下,旋即湧上澎湃的潮水,“我很驚喜,謝謝你。”

“明年先預訂給你好不好?”

郎澧很好哄,聽到此,立即笑容滿面,抱起狄陵将人抵到牆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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