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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何閱唠叨個沒完,郎澧打起哈欠,懶洋洋地說:“我去廁所。”

“喂!我說的話你都記腦子裏了嗎?!”何閱高聲叫住郎澧,郎澧态度嚣張散漫,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根本沒聽何閱說話。

何閱苦惱地長嘆一口氣,一旁一位女明星笑道:“何閱哥,你也有今天呀。”

“菲菲?”何閱臉色發沉,陡然意識到不對勁,于菲菲跟過他一段時間,因為觀念不同,很快散夥。

于菲菲急功近利,不折手段,比起提升自己十年磨一劍,她更樂意走捷徑,找一座大山靠着。

“何閱哥你不是最看不上我們這類人嗎?怎麽自己也同流合污了?”于菲菲譏諷道。

聽到于菲菲的譏諷後,何閱臉色鐵青,這個慈善晚宴有問題!

他還納悶兒,郎澧剛出道怎麽能收到這種等級的邀請函,原來郎澧是這些大佬們相中的獵物。

餘光忽然瞥見覃蓉挽着一位油膩的中年男人,周圍許多人向他敬酒,顯然地位非凡。

覃蓉!

何閱緊咬牙關,他以為得罪覃蓉的事已經過去,哪料上次沒成功逼郎澧退圈,這次居然下這麽大狠手置郎澧于死地。

于菲菲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勾起紅唇,“何閱哥,我賣你一個面子,告訴你方才我瞧見付先生跟着你家新人離開了。”

何閱眉頭緊皺,即便他很少混這個圈子,也隐隐對付先生有所耳聞,傳聞他癖好古怪,對身材纖細漂亮的男孩兒無感,獨獨偏好身材高大陽光帥氣的男性,性格越難馴服越好。

他手中玩廢的人,多不勝數,哪家的藝人如果被他多瞧一眼,都得吓得晚上做噩夢。

不過,他出手大方,與那些肥頭大耳的油膩中年男人不同,付先生儒雅俊秀,有着教書先生的氣質,倒是有人不怕死主動攀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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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對主動送上門的貨色沒興趣。

糟糕!

何閱什麽也顧不上,趕緊去追郎澧,希望郎澧平安無事。

另一邊,付遵尾随郎澧走進衛生間,可裏面根本沒有人,他将每一間隔間打開,仔細确認,真的空無一人。

見鬼了?

付遵頭一遭遇見這麽邪門兒的事,他分明親眼看到郎澧走進來的。

他悻悻地轉身,打算離開。

然而身後的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付遵有點納悶兒,也沒多想,以為被風吹上。

他伸手擰動把手,忽然把手融化在他手心,惡臭粘稠,怎麽也擦不幹淨。

“什麽東西!”

付遵往後退,快步走到洗手池前,用力揉搓自己的手。

嘩啦啦的水流一點點由透明變作血紅,然後越發濃稠腥臭。

“啊啊啊啊——”付遵再也無法穩住心神,驚恐大叫。

擡頭間撞見鏡子裏的他身上爬滿惡鬼,一張張扭曲恐怖的臉陌生而熟悉。

他們争先恐後纏住他,張嘴啃食他的血肉。

“他踩壞了我的手,我要吃掉他的手!”

“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我要挖掉他的雙眼!”

“他把蛇塞進我身體裏,我要扯斷他的腸子!”

惡鬼們争先恐後地搶奪他的每一個器官。

付遵終于記起,這些惡鬼,全是被他玩廢的人。

“啊啊啊啊啊救命——”

“我錯了,我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痛苦無助的忏悔,涕泗橫流。

郎澧站在門口冷漠地注視付遵發瘋的模樣。

就這點本事,還敢尾随他,對他滿心惡意,不自量力。

何閱找過來,沒瞧見郎澧,倒是目睹高高在上的付先生被人攙扶着離開,稍稍靠近,便能嗅到一股尿騷味。

“對不起……對不起……”

付先生精神恍惚,嘴裏一直念叨着什麽。

這是瘋了?

何閱難以置信。

他趕緊打給郎澧,郎澧直接挂斷,回他一條:我先走了。

何閱:“……”

算了,離開也好,他們本來就是誤入此地。

郎澧其實并未離開,他找狄陵去了。

狄陵跟随經理前往包廂,包廂隐藏于四樓一道暗門裏。

難怪查不出線索,這些人有夠謹慎。

“請留步。”站在門口的保镖攔住經理。

經理讪讪地笑了笑,給狄陵使眼色,狄陵視若無睹,徑直推門進去。

包廂裏坐着一群人,眼神如同欣賞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他們臉上帶着面具,輕聲交談,每個人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坐在中央的男人,地位應該最高。

他冷靜地打量狄陵,聲音淡漠:“取下你的面具。”

衆人期待地看向狄陵,怎料狄陵竟膽大地拒絕:“我想我長什麽模樣,并不影響諸位欣賞我的琴聲。”

周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正中央的男人,男人勾起唇角:“倒是有趣。”

“你覺得我們叫你上來,是為了欣賞你的鋼琴?”

狄陵理所當然地回答:“是。”

男人忍俊不禁,圍在他身旁的人也跟着笑起來,“如此單純,世間少有啊。”

“你過來。”男人沖狄陵勾勾手。

狄陵從容淡定地走過去,不卑不亢,令人着迷。

坐在男人左側的女人掩唇笑道:“蘇先生,這次您可否讓給我?”

男人似笑非笑,睨了女人一眼,女人心頭發緊,立即說:“當然,您若是感興趣,是他的榮幸。”

蘇先生朝狄陵伸出手,狄陵眼神一冷,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伸向自己下巴的手。

“呵——”蘇先生笑了笑,聽不出情緒,“跟我走。”

衆人非常驚訝,蘇先生居然主動叫人跟他走,看來這位鋼琴師的确與衆不同。

狄陵跟随其後,走進蘇先生的房間,保镖們撤了出去。

蘇先生脫下外套,伸手去摘狄陵的面具,暧昧地問:“知道跟我過來是什麽意思嗎?”

狄陵眸光微動,正要出手,蘇先生突然全身痙攣,暈了過去。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狄陵還未張嘴,就被緊緊抱住:“陵陵,你不乖。”

狄陵回過神,詫異地問:“你怎麽會在這兒?”

回答他的是郎澧灼熱的吻,帶着濃烈的占有欲。

狄陵的背重重撞上門板,發出響聲。

守在外面的保镖面面相觑,蘇先生看起來冷淡,居然玩得這麽激-烈,動靜真大。

“郎……”狄陵見縫插針,試圖叫停郎澧,可回應他的是更加兇狠的吻。

他的衣擺在郎澧的扯動下,露出一截窄腰,郎澧溫熱的手,覆上去,順着背脊往上尋找狄陵的蝴蝶骨。

狄陵止不住顫抖,整個人挂在郎澧身上,眼尾暈開薄紅,甜蜜可口。

郎澧抱起狄陵坐到沙發上,感受到郎澧的異樣後,狄陵下意識往後挪動,郎澧緊扣他的後腰,聲音低啞:“別亂動。”

狄陵耳朵發燙,“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嗎?”

“工作就是受邀參加慈善晚宴。”郎澧嗅着狄陵的氣息,心生滿足。

他的身體好似即将爆發的火山,岩漿壓抑着随時可能噴湧,奇怪的是,明明很難受,可他僅僅是抱住狄陵,嗅着他的氣味,就很安心。

狄陵詫異,太巧了,他主動解釋:“我來幫超管局查案子。”

郎澧眼神晦暗不明,“他剛才差點襲擊你。”

“我怎麽可能讓他碰到我。”狄陵低頭親親他的臉,哄道:“我只允許你觸碰我。”

郎澧頓時被哄得心花怒放,“哥哥,我想吃你。”

狄陵對上他幹淨澄澈的眼眸,心頭滾燙,耳朵漫上血色,“有外人在。”

郎澧随手一揮,一條電光拴住倒地的蘇先生,将人拖進衣櫃裏,順便關上衣櫃門。

“好了。”郎澧揚起求誇獎的笑容。

狄陵忍俊不禁,朝他張開雙臂,“來吧。”

在這方面,狄陵并不矯情,既然選擇了郎澧,那他就已經做好與郎澧進行最後一步的準備,更何況他的确獲得了其中的樂趣。

郎澧大狗狗似的撲上去,與狄陵滾作一團。

次日清晨,狄陵睜開眼睛,郎澧結實的胸膛映入眼簾,上面殘留着他的牙印,經過一晚的時間,顏色更深,也更顯色-氣。

昨晚他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們倆沒做好事前準備。

郎澧異于常人的尺寸,令事情很難進行下去,這裏有套,卻沒有潤滑劑,套裏的那點潤滑劑根本不夠。

即便狄陵身體強韌,傷口愈合得快,承受疼痛度高,也禁不住郎澧生捅。

而且,郎澧到底青澀,剛抵上去,就完事兒了。

兩人二臉懵逼,狄陵眼看郎澧一點點漲紅臉,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強忍笑意,伸手摸摸郎澧的腦袋,安慰他:“沒關系,很正常,第一次都這樣。”

“真的嗎?”郎澧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可憐巴巴地問:“陵陵也是嗎?”

狄陵喉嚨一堵,“我……還沒試過,要不你讓我試試?”

郎澧想了想,“好啊。”

狄陵意外他答應得這麽快,但當郎澧躺平,熟練地将大長腿搭上狄陵的肩膀,狄陵突然失去了興趣。

“還是你來吧。”狄陵扶額,畫面太辣眼睛。

郎澧一米九幾的身高,體型比他高大,乖乖躺下,望着自己,着實違和。

回憶昨晚的畫面,狄陵現在仍然有點起雞皮疙瘩。

“叩叩叩——”

“蘇先生,會議時間到了。”

門外傳來秘書的聲音。

狄陵推醒郎澧,郎澧會意用障眼法變成蘇先生的模樣。

“稍等。”郎澧應道。

蘇先生本人寡言少語,氣質冷漠,郎澧扮作他倒是合适。

狄陵挽着郎澧的手出去,秘書神情一僵,提醒道:“先生,外人不可以進去。”

郎澧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秘書渾身觳觫,戰戰兢兢低下頭。

他攬住狄陵,讓狄陵靠在自己身上,順便揉揉昨晚被自己掐得青紫的腰。

保镖們和秘書瞧見這一幕,瞠目結舌,一晚上就把蘇先生收服了,鋼琴師究竟用的什麽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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