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杯 問題

有着可愛耳朵的男孩布拉拉跑到埃倫斯坦家的時候，偷偷從花園中往院子裏看，靜悄悄的，像是什麽人都沒有，但他知道今天瑪格達沒有去哪一家的舞會，連最近非常出名的巴伐倫卡家族舉辦的聖誕晚會都沒有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他又能在貧民窟看到那個與瑪格達格外相似的女孩在玉簪太夫屋子的側門外敲門，然後她們一同去了哪裏——他不知道，有一次，他特意跟了上去，但繞着繞着就跟丢了。

“埃倫斯坦小姐——在不在呢？”

布拉拉從圍牆上翻了進去，看到埃倫斯坦家的那個笨手笨腳的女仆端了水盆倒掉，沒有看到他。

“唔，布拉拉才不是為了感謝她的鮮花呢！”

布拉拉還記得自己媽媽看到滿屋子的鮮花那幸福的模樣，總是病恹恹的臉都顯得精神十足了。

真奇怪。

布拉拉沒有看到瑪格達的窗戶有什麽動靜，裏面似乎也沒有人。

當然，一般的人是看不到的，不過他布拉拉的視力超好，才不是薩坎家那個近視眼的射手小姐呢！

他沒看到瑪格達。

她去了哪兒？

她忙于把烏妮絲布置下的作業，從最細微的魔法材料處理到高深的魔法理論，不停地塞到大腦中，拼盡全力把這些東西都融會貫通，所以，也真的是沒什麽力氣去參與什麽舞會了。本來，巴伐倫卡那個舞會她是必須要去的——根據聯絡人的要求，但埃倫斯坦夫人親自把她關在了家中，端莊優雅地拿着那張請柬，去了。

這一場舞會發生的一些風雲，她倒是從玉簪太夫那裏得知一二。

不過是舊事重提，也不過是兩顆寂寞的心碰撞到一起了。

然後，舞會她還是常常要去的，遇到了琉大人，她語氣稍微放寬了一些，反倒是妮柯斯，她有點不想理瑪格達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性情溫和害羞的妮柯斯這樣了。

她試探地問道，反而是流霧走了過去，笑嘻嘻地問起她要不要看一看她買的衣服，把她拉走了。

“瑪格達，最近你可千萬不要往妮柯斯的面前湊過去，就算友情再如何真摯，但總有比這還要重的東西”，流霧神秘地笑了，這一點上她跟玉簪倒是奇異地相似，“讀過書的小姑娘，心思可是很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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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流霧就開始介紹起她的衣服了，非常得富有特性，不過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妮柯斯的反常給吸引了過去，順手買下幾件衣服倒是沒有察覺到。

瑪格達：？？？

流霧：“歡迎再度光臨！瑪格達。”

奸商啊奸商！瑪格達将自己買了的圖紙放入自己平日裏裝東西的外套內側，卻忍不住笑了。

笑着淡薄的人世，笑着可笑的自己。

然後，她再度回到了舞會裏，果然，妮柯斯沒有主動地去找她，而是在跟一位她不認識的淑女在交談着，偶然間她跳舞時聽到——不過是那些書中的神奇知識。

“埃倫斯坦小姐，你在傷心。”

琳娜擡起了她的臉，低下頭，吐出一口氣，鮮紅的嘴唇如紅寶石般漂亮，那金色的露出一絲憂愁的雙眸更是奪走了她的呼吸。

瑪格達眨了眨眼，不反駁。

“是的，喬卡瑟爾小姐。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貴族都如此地善變呢？琉大人如此，妮柯斯如此，那你呢？”

“笨蛋的埃倫斯坦小姐，你是這樣想的嗎？！從妮柯斯那個書呆子想到我這個美麗大方豐滿的大小姐！”

“我生氣了！我真的——”

憤怒得眉頭都皺起了的琳娜得到了瑪格達一個踮起腳的親吻。

一吻過後，喘着氣的瑪格達站起來，攬住她的腰肢，認真地回答：“這不對，琳娜，應該是從我與妮柯斯之間瀕臨破滅的友情聯想到我與你之間火熱的愛情——我是如此地害怕失去你，以至于一點跡象都讓我心驚膽戰……”

“不要這樣想”，琳娜鎮定了，伸手捂住她的心房，擡起眼，“我琳娜決定了的事情，才不會那麽輕易就反悔。”

突然，她問了一長串的問題。

“你會殺死我嗎？”

“不會。”瑪格達疑惑地回答。

“你會殺死我的母親嗎？”

“不會，她又不是罪人。”

“你會任憑其他人傷害我，或是我的母親嗎？”

“不會。”

“你會愛上其他人嗎？”

“琳娜……”瑪格達無奈地喊了她的名字，但那雙金眸的主人的目光真的是堅定無比，“我不會，因為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人能給我如此熾熱的心跳聲。”

“不管！那就對了，恐慌不已的埃倫斯坦小姐，你安心了嗎？”

瑪格達将琳娜的手再深入着按壓，聲音忽然就沙啞了，顯得如此地深情。

“聽——”

無需多言，那仿佛在她眼前跳動的心髒，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瞪大了眼，又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唔，寫起糖就不停了，咳咳咳

我正在懷疑自己能不能寫到線索……管他的，吃糖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