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生活就是糖裏裹着屎

八月末, 在林漪與人結婚将近五個月時,褚炎武終于聽聞這則消息。這是第一重打擊。他突然意識到林普早就知道卻并沒有告訴他。這是第二重打擊。兩重打擊之下,褚炎武整個人都瘋魔了。他奈何不了林漪就撿着軟柿子捏, 給林普打電話,喝令他必須馬上出現在自己面前。

林普正跟師兄讨論新的算法, 聽着電話裏他崩潰的聲音,跟師兄道了個歉,立刻開車回去了。他一路疾馳回到褚家, 與褚元邈打了個照面。褚元邈正站在客廳裏叉着腰喝水,黑色的褲子上有兩個很明顯的鞋印。

“什麽情況?誰踹的?”林普問。

褚元邈食指向上一指, 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而立之年了,誰能想到呢,他片刻前還人五人六地在跟合作夥伴規劃日料店的未來, 轉瞬就被他爸踹屁股了,而且還是兩腳。

褚元邈也是寸,他早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平常一個月回不了兩趟,偏巧今天就趕在這個時間點回家了。他眼見褚炎武神色不對, 難得孝順一把上前詢問,奈何褚炎武心氣兒不順時宛如瘋狗, 張口便仿佛要咬人似的, 兩人三言兩語便大吵起來。

褚元邈的狗脾氣跟他爹是一脈相承的, 于是, 在幾乎要掀翻房頂的激烈的争吵中,褚元邈當頭給了他爹第三重打擊——他和大哥也早知道林漪的婚訊,他們也沒有告訴他。

褚炎武的憤怒達到了峰值,伸腿便給了他兩腳。褚元邈初中畢業以後就沒被他爸這樣踹過了, 所以當下愣怔半天,一言不發拉開門便出來了。

“……老頭兒知道你媽跟人結婚了,”褚元邈無奈地說,“……看得出來确實挺傷心的。雖說他也活該吧,但畢竟也是往六張裏數的人了,心血管不太好,你盡量給他留着點臉。”

褚元邈這樣叮囑完,牙疼似地揉了揉下颌,補了句“不要學我”。

林普沒出聲兒,拾級而上。

二樓書房裏,褚炎武剛剛照牆砸了一方紅絲硯,他聽到敲門聲,暴怒吼了句“滾進來”。林普推門進去,便與一雙幾乎要噴出火星兒的眼睛正面撞上。

褚炎武倏地站起來,直向林普而來,他咄咄逼人地道:“林普你是不是到現在都特別煩我?!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麽咱爺兒倆早年的那點糾葛就是過不去了?!我給你當爹,當得跟個孫子似的,窩囊極了,說什麽做什麽都得先觀察觀察你臉上是陰是晴……你就眼睜睜看着我跟個傻丨逼似的跟你那個悄悄嫁人的媽‘耗着’?!”

林普垂眸望着褚炎武微微抖動的手指,他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說:“……你上一任女朋友比我都小,我以為你早就沒有跟她耗着了。”

褚炎武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突然連吼兩句“卧丨槽”,轉頭一腳踹到實木茶幾上,然而茶幾太重了,并沒有被撼動一絲一毫,他憋着的火撒不出來,抓起茶壺茶杯“砰砰啪啪”地照牆砸。

也不知砸第幾下,林普突然出了個痛聲,褚炎武抓着最後一個茶杯定格。

兩父子在突然的靜默裏一幀一幀地切換到四目相對,瞳孔均微微收縮。褚炎武自己的額角和下颌叫反彈的碎片擦出了血,林普右邊的臉頰也叫反彈的碎片擦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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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炎武無奈地扔掉茶杯,眼圈剎那紅了。他半倚半坐着桌角,擡手抹了把眼。他嘴裏低喃了句“混賬東西”,也不知是在罵林漪還是林普。

林普注視着他,突然說:“我也是事後被通知的。”

褚炎武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聽到,片刻,他疲憊地吩咐:“……傷口去消個毒。”

林普伸手輕輕觸了觸傷口,立刻轉身出去了。

褚炎武滿腦子都是下午林漪給他展示的結婚證。他按捺不住怒火,嘶聲質問林漪為什麽不早與他說。林漪滿不在乎地回,并沒有特別與他說的理由。

褚炎武回憶着林漪說話時的表情,忍不住苦笑。因為林漪說的并不是氣話,她确實沒有特別與他說的理由。在林漪心裏,他甚至連“棄之可惜”的雞肋都不是,這些年不管他如何對待,她從來沒有一刻松口。

林普片刻後重新推門進來,他無視褚炎武徒勞的凄楚,不耐煩地将沾着碘伏的棉簽直接怼到褚炎武額角上。

“自己壓着。”林普板着臉說。

……

林普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無可奈何地頻頻往返于褚家和學校——褚炎武因為兩只碘伏棉簽蹬鼻子上臉了,一天打三四個電話變着花樣催趕着林普回去看他。林普念及他一把年紀“失戀”且“心血管不太好”,只好捏着鼻子暫時忍耐着。

與此同時,翟欲曉這邊也不安生。

翟欲曉的姥爺柴海洋突然去世了。他去世前沒有任何症狀,只是某個早上到點兒沒起床,柴簌簌剝着茶葉蛋去卧室裏叫“爺爺”,從門口一直叫到床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毛惠君跟着進來,一探鼻息,當場軟了腳。

“我起床的時候好好的呀,我問他跟不跟我去遛彎兒,他反手推了我一把,罵罵咧咧的,我就罵回他一句自個兒起來出門了。”毛惠君喃喃地跟柴彤唠叨着,“頭天晚上吃的是什麽來着,你讓我想想,啊,是小米粥,他吃了大半碗,就着燕清給炒的土豆絲,和他自己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醬黃瓜。你說會不會是醬黃瓜的問題?吶,他就是煩人的很,有新鮮的黃瓜不吃,就好這口兒,我跟他生了多少回氣了……”

柴彤蓄着滿眶的眼淚,她輕輕攬着毛惠君,輕聲說:“行了媽,跟醬黃瓜沒有關系,你別再想這些東西了,爸爸人也沒受什麽罪,是睡覺中老了的,一瞬間的事兒……我找不見爸爸的鎖了,就是以前奶奶留給他的老房子的鎖,你一起來找找,我們給他放到瓷壇裏吧。”

毛惠君用衣角擦了擦眼淚,起身說:“他自己老是亂放東西,那找不到又要發脾氣,個死老頭子。所以我就給他收起來了,但收到哪裏我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柴彤說:“那就慢慢想,不着急啊。”

骨灰盒載到墓地,柴續和柴彤在墓地管理員的忽悠下暈頭轉向地補買了幾百塊的随葬品,領魂紙雞、守護神、福蔭幣、玉石元寶、各種尺寸的紅布等,與之前風水先生交代置辦的那些零碎物件一起安放到墓穴裏。墓穴封蓋以後,柴續在碑前擺了糕點、水果、酒等貢品,然後一行人開始紛紛上前磕頭。

翟欲曉磕完頭起來,心裏突然一動,轉頭向右後方望去。右後方的柏樹下有兩個年輕男人,他們互不認識,但一直望着同一個方向。翟欲曉的眼淚突然就憋不住了。她輕輕扯了扯柴簌簌,哽咽着說“姐你往後看”。柴簌簌眼紅紅地茫茫然回頭,瞬時也哭成狗。

是悄悄跟來的林普和張羅。

柴彤和翟輕舟要在西城留宿陪伴毛惠君,林普便載着翟欲曉先回。太陽西沉,正是晚飯時間,翟欲曉卻沒什麽特別想吃的。林普在路邊停車外帶了重口的燒烤,再拎兩瓶她最喜歡的本地汽水兒,然後車輪一轉,去了附近正籌劃要建植物園的一個荒坡。

夕陽綴在前方大道上,林普繞開地上一塊倒下的廣告牌,微微側頭,被翟欲曉喂了一口橘子味兒汽水兒。他将車最後停在柏油路和泥土路的交界處,熄火關空調,再降下兩側車窗,慢吞吞解開了燒烤袋子。

“你臉怎麽了?”翟欲曉突然問。

“茶杯的瓷片崩了下,一點兒擦傷,就快好了。”林普說。“烤鱿魚和烤玉米你先吃哪個?”

翟欲曉輕輕搓了搓他的臉,叮囑他“下回注意些”,她頓了頓,下巴向着烤鱿魚的方向輕輕一點。

“我表弟麟麟小時候生病需要配型捐幹細胞的事兒你記得嗎?”翟欲曉突然問,她沒等林普回答,便繼續說,“我以前偷聽過我媽和卷兒媽的聊天,過程有一點點曲折,映射出來的我姥姥姥爺的态度讓人有些難受。其實我小時候偶爾去我舅舅家住,也并不是不能感受到那種細微的差別對待。但我盡可能地都忽略。我爸爸說,生活就是糖裏裹着屎,人人都這樣。”

“但是今天在墓地裏磕頭的時候,我腦子裏只剩下小時候我姥爺給我餅幹的畫面。簌簌不在跟前,麟麟那時還沒出生,我姥爺穿着上下四個兜兒的老式夾克,叫着我的名字,臉上的褶子都笑沒了……這些年那些沒法宣之于口的隔閡都不見了,因為人都沒有了,什麽也就都沒有意義了。”

翟欲曉表情茫然地絮叨着,沒有意識到叫眼淚糊了一臉。她第一回感受到“永別”。“永別”就是“姥爺”這個稱呼以後再也沒有人應了,直到她自己的生命也走到終章。

林普左手托着她的下巴,右手抓着紙巾,不嫌棄地一點一點揩幹淨她的眼淚和鼻涕。他與翟欲曉之間,通透善言的向來不是他,所以他也就沒有費勁兒地亂說什麽。這種事情其實說什麽都顯得不痛不癢。

“啊,不說了不說了。”翟欲曉抓過林普手裏的紙巾擤了把鼻涕。

西城柴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柴續在墓地見到張羅,回家火冒三丈,點着柴簌簌的額頭質問她到底什麽情況。柴簌簌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起争執,說以後再解釋,扭頭便要出門。

柴續霸道脾氣哪允許她出門,他直覺自己被兩個年輕人愚弄了,厲聲喝她“把話說清楚”,同時一腳踹向之前擺放供品的小方桌。也是趕上寸勁兒了,小方桌向前一蹿,斜着撞向柴簌簌的膝蓋彎裏,柴簌簌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爸你幹什麽?!”柴麟麟叫道。

“柴續你想幹什麽?!”柴彤瞪起了眼睛。

半個小時前,翟輕舟載着毛惠君跟梁燕清出門去給一個姑奶送黑布了——給仍在世的五服以內的長輩送塊三尺三寸的黑布,是大都本地的白事規矩之一。他們看出柴續自打從墓地回來就憋着火,是特地把這兩個人留下來的。

柴續接連聽到兩聲呵斥,且一聲還是來自不孝兒子的,面色愈加鐵青。他絕不是故意踹倒柴簌簌的,但也絕不可能道歉。

“你們倒是問問她,我踹這一腳她該不該!柴簌簌,你可真是我親閨女!我這些年忙前忙後請出去多少煙酒?給你組了多少相親局?!老趙的海歸侄子,老孫媳婦家的高管表弟,老周律所年輕有為的律師……你嫌這嫌那地一個一個地給拒了。行,我不能按頭逼你嫁給他們是不是?我閨女眼光高也不是壞事兒對不對?結果你就是這麽把我當猴兒耍呢?!你可別他媽跟我說,他就是巧合出現在你爺爺墓地附近的?!我能養出兩個大學生我沒那麽缺心眼兒!”

——柴麟麟八月初收到本地一所普通二本的錄取通知書,此時剛剛熬過大一為期兩周的軍訓。

柴簌簌把着柴麟麟的胳膊起來,她叫了聲“姑姑”,阻止了柴彤跟柴續對噴,轉頭面對暴跳如雷的柴續,冷靜地說:“我只是想給你時間緩和下爺爺去世的情緒,沒想再編瞎話,因為你不能再浪費我的時間了爸爸。”

“事實上,我跟張羅只分開了二十六天,就是他剛去藏區支教的前二十六天。我假借出差輾轉找到了他。哦,有件事情得告訴你,他去支教的地方太偏了,有一截山路不通車,我翻山的時候差點被人拖到山坳裏強丨奸了。總之,我找到了他。我們這些年一直在一起——到死也都會在一起。”

柴續的眼底紅得像是充血了。如果新華詞典裏有圖例的話,“目瞪口呆”、“勃然變色”、“怒不可遏”這三個成語旁邊的配圖都應該是柴續的這張臉。

“收拾你的東西滾。”柴續說,“衣服、各類證件、你那些抗過敏的藥,能帶走的一趟全都帶走,剩下帶不走的就直接去街口的垃圾箱裏翻吧。”

柴續說着就要回卧室。

“天都要黑了你讓她去哪兒?!”柴麟麟嚷道。

柴續聞聲突然回頭緊盯着柴麟麟的表情,他後知後覺發現柴麟麟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異色,仿佛早就知道他姐姐的情況。柴續眼前倏地一黑。“你也滾。”他喃喃地說。

……

柴簌簌撲到柴彤懷裏哭得像個丢失了二十年時光的小女生。她并不後悔自己說話難聽。因為在此之前,她已經使勁渾身解數了,但是柴續油鹽不進。雖然不後悔,柴續最後的表情讓她心如刀割。

她也希望自己仍然是趴在柴續膝頭嘿嘿傻笑着看動畫片的小姑娘,一天到晚腦子裏只琢磨着怎麽給娃娃打扮的小姑娘,戴着耳機哼着歌做着有固定答案練習題的小姑娘。她也不願意長大,但她就是長大了。

翟欲曉昨夜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她耳邊一直是柴簌簌的哭聲——柴簌簌沒有頂風去投奔張羅。兩姐妹深夜一見面就抱頭痛哭了一場,各自追憶着爺爺/姥爺,傾訴着來不及彌補的遺憾。至黎明,就只剩下柴簌簌一個嘤嘤嘤了——跟張羅有關的嘤嘤嘤。翟欲曉翻個身,咕咕哝哝勸兩句,再翻個身,再勸兩句,循環往複,直至天色大白。

“簌簌姐,你的荷包蛋放不放糖?”

“兩滴香油就行了,不放糖,謝謝林普。”

——柴簌簌早上揉着腦袋出來剛剛取出雞蛋,林普拎着灌湯包和蔬菜粥開門進來了,她神色恹恹的,似乎不想吃外食,他便接手替她煮了荷包蛋。

“我去叫曉曉起來?”柴簌簌捧着碗問。

“不用了,”林普說,“不上班就睡到自然醒吧,我也要回學校了。”

翟欲曉正賴床,聽到林普要回學校,立刻翻身坐起手忙腳亂地往睡衣裏塞內衣,同時急切地大叫“林普你進來”。

兩人在昨天之前已經有十日沒見面了。她跟林普前後腳地出差,一個去了海市,一個仍是去了歸省——歸省回來林普和師兄們目測将要一直忙到十月中下旬。

因為在一起的時間太過寶貴了,就不浪費來梳洗打扮了,反正她三天不洗澡的樣子林普也不是沒見過。

柴簌簌支着下巴望着翟欲曉房間半掩的門,聽着門裏翟欲曉帶着輕微鼻音的一聲聲的“林普”,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翟欲曉曾經羨慕她擁有限量版的娃娃,卻不知道她一直羨慕她目之所及的一切。

人生真是起起伏伏伏伏伏伏伏伏。柴簌簌用手背抹了把淚,咬破了荷包蛋,苦中作樂地這樣想道。

45. 你不要脫我衣服 你不要脫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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