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啥時候也沒跟他倆在帳篷裏睡過!
花卷是個不折不扣的時間管理大師, 他結束11天的長差,特地挑着林普和翟欲曉都休息的日子,把久未見面的女朋友錢藻帶來家裏了。此舉一箭三雕:跟女朋友約會, 帶女朋友見家長,以及跟發小聚個餐。
不得不如此, 因為晉市有場國際峰會眼瞅着就到跟前了,全晉市各個警種接下來都将不得安生。
錢藻長得精致,嘴巴還格外甜, 且動不動就做花癡狀盯一盯花卷,姚思穎簡直一百個滿意。她原本已經做出來六個菜了, 并且還有兩鍋湯在火上熬着,得知錢藻喜歡吃鹵豬蹄,立刻支使花卷爸爸放下筷子去順子家買。
錢藻不好意思地趕緊說:“阿姨你看我們只有六個人, 也不了這麽多東西,鹵豬蹄要不然就下回上門再吃。下回卷兒回大都我也跟着的。”
花卷嘴了一句“跟屁蟲”,得到姚思穎一個犀利的眼神。
“下回是下回的。誰讓你一頓吃完了?”姚思穎轉臉慈祥地說, “你帶回去放冰箱裏,夜裏饞的時候自己用微波爐加熱。卷兒說了, 晉市可沒有這口兒呢。”
錢藻仍是不好意思,說:“要不然飯後我跟卷兒去買?”
姚思穎推着磨磨蹭蹭的花長立出門, 再扔給他車鑰匙, 說, “你們回來一趟不容易, 哪能浪費這個時間,你叔叔閑着,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去就正好, 再說也沒多遠。”
翟欲曉和林普默默對視,順子家在大都的最西北角,開車一來一回一個小時根本打不住。
“你一說你跟林普以前是同桌,我就突然有點印象了。我去你們學校時,是曾經見過林普身邊跟着一個特別神氣漂亮的小女生,鵝蛋臉、大眼睛、高鼻梁,白白淨淨的,倆人站在一起說話的畫面可登對好看了。”姚思穎指間利索地剝着蝦殼,敘述着許多年前自己無意中撞見過的一幕,“……我印象裏當時是你們的大課間休息時間,你倆都拿着一瓶水在喝,你那瓶水的瓶蓋兒是我們林普給擰的。”
翟欲曉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喝了兩口湯,作勢輕咳了咳,說:“阿姨請圈地自萌,不要亂拆CP,你還一拆拆兩對。”
姚思穎老早就從柴彤那裏得知翟欲曉和林普在交往的事兒。上個月倆小年輕的在樓道裏牽手,她出門剛好撞見,故意拉長聲音“噫~”了他們一聲。所以眼下聽到翟欲曉的抗議,她無情得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只是将蝦蘸了醬反手塞到她嘴裏,糟心地又給了她一聲“噫~”。
錢藻倒是聽得心花怒放,嘴巴都要咧到後耳根了。她做為也曾被邀請參加“青檸之夜”的不大不小一枚網紅,聽人誇獎是家常便飯,但是姚思穎的這番話格外質樸中聽。
花卷瞅一眼錢藻,動了壞心思,突然跟姚思穎說:“我給你介紹下錢藻的前男友啊?”
錢藻的面色陡地僵住了,大腦裏呼之欲出的“你別作死”,以寫實的筆法鑿進了她望向花卷的眼神裏。
卻沒防住林普在這端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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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藻不可置信地盯回“前男友”:“林普?”
林普托着一張豆皮,老老實實地說:“你說誰問都得承認的。”
他表情無辜地這樣向她解釋着,給自己卷了一口裏脊肉和幾根黃瓜條,平心靜氣地吃了下去。
姚思穎根本沒當真,反而因為他們的表情和神态,幾乎要笑岔了氣。她感慨地望着眼前胡同裏長大的這三個人。
她猶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第一天上幼兒園/小學時的情景:
花卷哭嚎得尖利且邪行,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老師見多識廣,跟她說“沒事兒你走”,然後就跟法海的僧衆拽許仙似的将之生拽進了教室。
翟欲曉也不遑多讓,在校門口摟着柴彤的大腿,哭哭啼啼不許柴彤離開,柴彤最後向她借了五塊錢塞給她才算了事。兩人各自松一口氣走出很遠,仍能聽到翟欲曉憂傷的呼喚“媽媽你答應了放學第一個來接我”。
林普攤上個林漪這樣的媽,斷舍離就沒那麽難,且有小哥哥小姐姐陪着上下學,也能起到緩沖作用。所以他沒有他倆動靜兒大。但他持續的時間卻特別長。剛上學的前半個月裏,他每天都是哭着出門的,樓裏上上下下的鄰居誰見到誰蹲下給揩一把淚,再逗他一句“哎呦呦給我小林普委屈的”。
……
時光如梭,也如剪,一眨眼,他們三個就長這麽大這麽好了。
飯後,三個人率領着錢藻參觀了他們的頂樓基地。其實在錢藻看來,跟附近其他老建築的頂樓沒有任何區別,不過是堆積着各種零碎雜物的一隅之地。但由于花卷的表情很惬意放松,錢藻不得不違心地贊揚了兩句。呔,“舔丨狗”不需要尊嚴。
“明年夏天我們再搭個帳篷吧。”花卷站在破舊塑料棚下突然這樣說。他兩手抄在褲袋裏,錢藻自背後圈着他的脖頸兩腳離地,但因為體重不值一提,并沒有令他折腰。他繼續說,“要材質好的,經得起風吹雨打的,錢不是問題。”
林普正低頭聽着翟欲曉絮叨其他瑣事兒,聞言也抄起手,說:“面料和底料可以都用牛津布材質,做多次PU塗層處理,這樣耐寒性和防水性都能達到最優,至于撐杆,直接就用宇航鋁材好了。”
——顯然,雖然之前嘴硬三個小夥伴只剩下一個常住人口了就沒有必要再支新帳篷了,但新帳篷的細節他早研究過了。
花卷此前沒具體研究過帳篷,他見林普張口就來,立刻決定就按林普說的辦。兩人開始肉眼測量空地尺寸,商量着帳篷要買多大,去年剛剛加固過的塑料棚也不順眼了,得拆掉,最好改用透明陽光板或鋼化玻璃。
翟欲曉默默望着他倆,腦子裏幻化出一個計算器,計算器上的數字越來越大,大到花卷開頭那句財大氣粗的“錢不是問題”轉瞬成了個笑話。
“……尤其是今年,出差太多了,特別有種疲于奔命的感覺。你們相信我這個年紀腰間盤突出了麽?嗐,要不是拿到診斷結果,我自個兒也不相信。”花卷露出被生活折磨得服服帖帖的表情,“總之,我好好存着我的年假,明年夏天擠出時間咱都給它用了,咱幾個就消消停停地在這個老地方吹風打牌吃西瓜。”
翟欲曉和林普都點頭表示沒問題。
新人錢藻弱弱地舉起了手,說:“要不然支兩個帳篷,我也想睡一睡帳篷,我聽卷兒哥說,你們以前夏天就在帳篷裏乘着涼睡覺。”
翟欲曉立刻炸了,唾道:“你聽他毀我名聲兒!我啥時候也沒跟他倆在帳篷裏睡過!”
花卷糟心地看了眼錢藻,說:“帳篷支起來的時候,我跟曉曉都初二了,林普也要小學畢業了,我們仨睡一個帳篷裏你覺得合适嗎?我說的是我們仨在裏面聊天打牌,我跟林普兩個人在裏面睡覺。你可真會瞎總結。”
錢藻做出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你‘前女友’腦子不行的樣子。” 翟欲曉踮着腳大聲跟林普說悄悄話。
花卷不悅地“啧”,斥她:“翟欲曉你怎麽說話呢?!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錢藻仰天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指責他們“欺負人”,并威脅要下樓去找姚思穎撐腰。她做作地啪嗒啪嗒走到樓梯口,轉頭看到那三個人整整齊齊是手抄褲袋的無情姿勢,遂臊眉耷眼兒地回來,并洩憤給了花卷一腳。
“如果真要支帳篷的話,支兩個吧,啊,兩個吧,這樣夏天夜裏就真能露營了。”錢藻不死心地重新撿起剛剛的話題,“我媽以前管我管得嚴,什麽都不讓做,我錯過很多跟同學朋友集體外宿的機會,可遺憾了。所以畢業以後我就離開大都了。其實本來要去海市的,跟朋友都聯系好了。千裏之外我要當一批脫缰的野馬。結果我媽聽說以後天天以淚洗面,最後只好折中去了隔壁晉市。”
翟欲曉好奇地問:“你媽為什麽管你那麽嚴?
錢藻重新攀回到花卷背上,理所當然地回她:“因為我長得漂亮啊。”
翟欲曉打了個哆嗦:“……打擾了。”
花卷伸手托住錢藻的屁丨股,以防她掉下去。他面上露出十分溫柔的神情,嘴裏卻仍是缺德地道:“兩個帳篷浪費了,要我說支一個大的就行了,老錢你看啊,一個是女的,一個是現男友,一個是前男友,都不是外人。”
錢藻羞臊地張口便咬住了他的後頸。
翟欲曉一愣,立刻踮腳遮住了林普的眼睛,以防他聯想到幾天前的相似場景。
——兩個一把年紀初嘗禁果的人經不起任何內外在形式的撩撥。
林普幹脆單手抱起翟欲曉轉了半圈,與她一起觀賞後巷的兩排楊樹和樹下幾個吱哇亂叫的小孩兒。他大拇指輕輕刮着翟欲曉的手腕內側,大腦裏不停地在轉着一個問題:是不是應該告訴林漪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兒。
48. 人生并不苦短(捉蟲) 人生并不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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