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等哭
蘇愉心中甚是委屈,蘇樂‘毀’了她的婚約,可是至今都沒有誰責備過她半句,不管是蘇老太還是自己的父母。
就連現在,蘇老太也認為她在鬧事,但她心中的委屈誰又能明?
明明她才是受傷的那個人,為什麽沒有人站在自己的身邊?
這廂,蘇愉心中感到不平,蘇老太也不是不明白蘇愉的想法,但對于蘇愉的愚昧,蘇老太也是直搖頭。
“愉兒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能成熟穩重一些啊?”
“老祖宗,三姑娘只是一時心裏不平,日子久了,自然就會慢慢平靜下來了。”錢嬷嬷溫和的笑道。
“希望如此吧!”
蘇老太一聲嘆氣:“那孩子的心思太沉了,凡事都只想到自己,但她也不想想,在一個外人面前鬧成那樣對我們蘇家有什麽好處,老身讓蘇樂離開,就是不想讓冷王爺看了笑話,可她倒好,竟然還想揪着不放,她這腦子啊!怎麽就轉不過彎來呢?”
錢嬷嬷:“這一點,大姑娘倒是比三姑娘成熟多了,此事多半也是三姑娘對大姑娘糾纏不休,所以大姑娘只是想讓三姑娘冷靜一下,不過三姑娘卻不懂避重就輕,在冷王爺面前還是不依不饒的,大姑娘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三姑娘卻不懂這個道理。”
蘇老太點點頭:“蘇樂那孩子自從醒來後的确變得太多了,老身現在也不求什麽,只求她将來不會對蘇家棄之不顧,對蘇愉也能手下留情。”
依蘇愉的性子恐怕還得鬧一陣,蘇樂就算現在不與蘇愉計較,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蘇老太也不知道蘇樂能忍讓到什麽地步。
寬敞的官道上。
奢華的馬車平穩行駛着,馬車裏,冷君愖閉目養神,蘇樂則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本王好看嗎?”冷君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被人捉包,蘇樂俏麗的小臉不僅沒有變色,反而笑:“實話而言,冷王爺是我見過最俊美的男人,不過……”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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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愖緩緩睜開眼睛,那句‘不過’聽來似乎有些刺耳。
“你這個人太沉了。”
冷君愖眉鋒輕挑:“你是想說本王沉穩,還是想說本王是個‘壞’人?”
“壞人倒不至于,我想表達的不是說你這個人陰沉狡詐,而是心思沉重,給人一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心裏藏着許多心事的老頭子,沒有年輕人該有的蓬勃與朝氣。”
可是冷君愖看來不過二十出頭,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還是大學生。
當然,這個時代的兒女早當家,十幾歲已經在外闖蕩,但怎麽說也是一個年輕人,然而冷君愖看來心事重重,心裏好像藏着天大的秘密似的,太深沉了。
聞言,冷君愖沉默不語,不辯駁,也不解釋。
蘇樂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沒有追問他的想法,她只是說道:“對了,那個苗仁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事情已經了解清楚,現在就缺一個開口說話的人。”
而這個人,冷君愖就算不說,蘇樂也知道,這個人就是苗仁,如今這種局面,也只有苗仁自己站出來上告,案件才能成立。
遠郊之外,一座城池裏。
将士們踏步而行,有的在擺陣,有的在對練,有的在打着擂臺,一眼望去,雄兵萬裏。
這裏不如皖城繁華,也不如皖城華麗,甚至有一種名叫歲月般的蒼老,破舊而沉寂。
“沒有被這裏的環境吓着吧?”冷君愖回頭看着蘇樂,然而這一看,卻讓冷君愖愣了。
此時,蘇樂兩眼放光,就像一個見着帥氣美男的女人,犯着‘花癡’。
“呃……你很感興趣?”冷君愖不得不多問一句,心中甚是好奇。
這裏經過歲月的摧殘,還有無數的戰鬥,一眼望去,除了荒蕪就是塵沙,要麽就是幾座山頭,這裏對于一般的姑娘來說就像地獄,能不來,絕對不會來,可是蘇樂這表情……
冷君愖突然好想走遠一點,并且告訴別人,這個女人他不認識。
“當然,我從小就在軍……”
蘇樂下意識的回答,差點就說自己從小在軍區長大,對軍營之類的地方有莫名的好感,但剛開口,她便發現冷君愖正狐疑的盯着自己。
蘇樂心中一驚,趕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雖為女子,但從小就夢想着總有一天能來到軍營,一賞将士們的雄風。”
“你一個女子還有這樣的想法?”
聞言,蘇樂當下就不依了:“女子又怎麽了?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夢想,不能追逐自己的夢想了?我告訴你,你這叫大男人主意,其實有很多東西你們男人能做到的,我們女子也一樣可以做到。”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女人不如男這種話要不得,因為她們的思想不腐化,她們有理想,有抱負。
所以冷君愖這一副‘看不起女人’的話,蘇樂可不愛聽。
冷君愖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不以為然。
見狀,蘇樂翻了個白眼,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些可笑,又或者認為女人就應該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但你信不信,你就是挑十個精兵出來都不一定捉得住我?”
“怎麽可能!”蘇樂的誇下海口,不等冷君愖開口,跟随在他們身後的天卓已經否決道。
他的聲音很小,但可惜,蘇樂還是聽見了。
蘇樂回頭,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好像叫天卓是吧?既然你不相信,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
天卓先看了冷君愖一眼,見他似乎并沒有反對,天卓才說道:“大姑娘想怎麽賭?”
對于這個問題,冷君愖也很好奇。
冷君愖雖然知道蘇樂有些能耐,比如在勘查與驗屍方面,又比如殺二蛋那一手,她都幹得很漂亮,但也僅是如此而已,比起軍營裏的精兵強将,蘇樂還差遠了。
然而這樣一個她,她拿什麽以一敵十?
“劃出一個區域,給我一個時辰做準備,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安排十個精兵猛将,不管你們用任何方法,只要你們能活捉我,就算你們贏,時限為半個時辰。”
“在規定的區域裏,半個時辰捉到你,這也太簡單了吧?”天卓不以為意。
只是一個女人,別說是十人,就是一人都能輕輕松松的捉住她。
蘇樂呵呵一笑,勾起嬌嫩的紅唇,眼眸閃過一抹諷嘲:“看來我得給你準備一副棺材了!”
聞言,天卓瞪大了眼:“不是吧?大姑娘,我們不需要玩這麽大吧?輸了就得死,這個賭注太大了。”
其實天卓想說的是,真要用命來賭,第一個不答應的恐怕是冷君愖,因為蘇樂身上有太多冷君愖想知道的事情,蘇樂若死了,冷君愖還不找他拼命。
“我沒說賭注是性命啊!”蘇樂淡淡的道。
“那你準備棺材是什麽意思?”
“大姑娘的意思是你會輸,因為有句話不是叫‘不見棺材不落淚’嗎?她給你準備棺材,意思是叫你等着哭。”這時,冷君愖如此說道。
蘇樂豎起大母指:“果然是冷王爺,聰明!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不把她當回事的對手,天卓注定要輸。
天卓一愣,回神,他翻着白眼,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這是什麽人啊?
還沒開始就叫他等着哭,這女人也太張狂了,害他都有點等不及想‘教訓’她了。
看過地形之後,蘇樂指出一座小山:“就那吧!地方不算大,方便你們找人。”
聽到這句話,別說是天卓,就連冷君愖都想把蘇樂吊起來打一頓。
這女人也太嚣張了。
什麽叫方便你們找人啊?
說得她好像已經贏定似的,有點氣死人不償命的拽樣。
劃出區域,蘇樂就進山了。
本來冷君愖要跟着的,畢竟蘇樂只是一個女人,山裏就算沒有敵人也有毒蛇猛獸,但蘇樂卻說,你跟着我豈不是暴露我的位置。
所以冷君愖的提議當下就被否決了。
為此,冷君愖也只能把自己的暗衛離心派出去,若發現蘇樂有危險,立即營救。
只是冷君愖本以為離心會隐藏得很好,畢竟那可是他的暗衛,以離心的身手,就是宮中的禦林軍都未必是對手。
所以對于離心,冷君愖也向來放心,但不想,離心沒出去多久就灰溜溜的站在他面前。
“本王不是讓你跟着她嗎?你怎麽跑回來了?”冷君愖劍眉皺起,似乎有些生氣。
離心低下了頭:“爺,屬下不是她的對手。”
“你當然不是她的……等等,你說什麽?”冷君愖眯着雙目:“這是怎麽回事?”
離心竟然說自己不是蘇樂的對手?
這玩笑開大了吧?
“爺,事情是這樣的……”
離心把事情說了一遍,原來,當離心悄然跟上蘇樂的時候,也不知怎麽的,蘇樂竟然發現他的存在,并且叫他不要再跟着。
被人發現,離心當然也沒臉留下來,所以就回來了。
說完之後,離心又愧疚的道:“爺,是屬下失職了,可是屬下觀察過大姑娘,大姑娘步行雖然輕盈與一般女子無異,但屬下可以肯定,大姑娘沒有內氣,要發現屬下應該很困難,但偏偏……”
“但偏偏她卻發現了。”冷君愖接過離心的話。
對于這個的蘇樂,冷君愖也是疑惑不已,因為他也偷偷觀察過蘇樂。
自從親眼看見蘇樂殺了二蛋開始,冷君愖就不止一次觀察過蘇樂的一舉一動,明明與平常人無異,可是她的身手卻比常人敏捷,這一點非常的奇怪。
“那屬下還要回去跟着嗎?”離心問道。
冷君愖擺了擺手:“算了,她既然能發現你一次就能發現你第二次,而且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發生什麽事也有應變能力,支撐到本王救援應該不是問題。”
“那天卓那邊,屬下要去提醒他一下嗎?”離心有些擔心。
冷君愖看了不遠處在挑人的天卓一眼,突然笑了:“不用,這小子向來自喻天才,天才摔跤的時候應該很有意思。”
蘇樂連離心都能發現,這說明蘇樂很不簡單,也許這場戰役正如蘇樂說的,輸的人會是天卓。
冷君愖很好奇最後的結果。
所以他不會作出提醒,因為他想看真正的勝敗。
聞言,離心表示同情的看了天卓一眼,有這樣的主子,有時候也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
別看冷君愖平日裏冷冰冰的,但陰起人來絕對不是一個含糊的主,特別是經常跟在冷君愖身邊的天卓,他是最有體會。
因為冷君愖一般不整旁人,就喜歡整整身邊的天卓。
當然,這也是因為天卓與冷君愖關系獨特,天卓雖然也是冷君愖的侍衛,但天卓自幼在冷家長大,與冷君愖亦友亦仆,所以比一般的侍衛親近許多,故而偶爾也會沒大沒小的玩鬧。
這廂,把暗中的小尾巴支開之後,蘇樂才開始布置各種障礙與陷阱,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隐蔽起來。
山林間的外頭,天卓看了看天色:“時間到了,你們進去把她捉出來,記住,千萬不能傷人。”
天卓雖然對蘇樂的‘自大’有些氣悶,但蘇樂怎麽說也是冷君愖‘在乎’的人,所以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麽意外。
“是!”
那十位精兵強将應了聲,然後迅速穿入林間,展開搜索,但是……
一盞茶的功夫後,十位強将一臉菜色。
“見鬼了,這山頭就那麽大一點地方,怎麽找了那麽久都沒有見到蹤影,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那個女人聽說是王爺的貴客,她要是出了事,咱可擔待不起。”
“應該不會吧!這裏是內城,要想進來就得經過城門把關,可是這些天也沒什麽可疑的地方,所以應該可以排除細作潛入然後把她捉走的可能。”
“既然不是,那她到底藏哪了?”
“……”
衆将齊齊沉默。
這座山林并不大,以他們的能力,本以為很快就能把人找出來,并且捉拿回去,結果鬧了個大紅臉,找了那麽久,他們連蘇樂的影子都沒有見着,就更別談什麽捉人了。
“行了,都別想了,時間已不多,趕緊找吧!別到時候找不到人,丢人的可是我們。”
不知誰說了那麽一句話,頓時,衆将打起精神,繼續搜尋了起來。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他們怎麽找,就是找不到蘇樂的身影,直到約定時間快要到來的時候,蘇樂才從他們身後跳出來。
“喂,你們怎麽這麽笨啊?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你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丢不丢人啊?”
聞言,衆将老臉一紅,有的甚至是惱羞成怒般瞪着蘇樂:“還不都是你,你說你一個女人,你怎麽就那麽能躲呢?”
“大家別廢話了,既然她自己跑出來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對,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把她捉起來,否則我們就丢臉丢大了。”
這麽一說,衆将立即向蘇樂沖了過來,可是……
走在前頭的人突然絆了下腳,一個網子頓時把他吊了起來。
“啊~”
衆将一驚:“注意腳下,她設有陷阱。”
見狀,蘇樂哈哈大笑:“你們這些笨蛋,看上面啦!”
“別上當,她肯定是在忽悠……”
那人本想說蘇樂是在忽悠他們,可是話未說完,他們頭頂就飛來一個木樁,其中一人被撞飛了。
“都叫你們看上面了,你們竟然不相信我,活該!”蘇樂笑嘻嘻的罵了句,轉身就跑。
“這個狡猾的女人!”
“給我追,別讓她跑了!”
蘇樂回頭:“小心下面哦,下面有陷阱。”
聞言,衆将一驚,頓時小心的看着下方,但不想,就在他們低頭之際,頭頂卻飛來竹箭。
咻咻——
看着衆将狼狽的躲閃,蘇樂又是哈哈大笑:“笨蛋,我說什麽你們就信啊?活該你們倒黴。”
“該死的!”
衆将咬牙切齒,卯足勁的向蘇樂追去,可是追着追着,蘇樂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她想幹嘛?不會又有什麽陷阱等着我們吧?”
衆将也跟着停下來,莫不是一副小心有詐的表情,戒備的盯着蘇樂。
“喂,你們都過來追我啊!時間快到了,再不過來捉我,你們可就輸定了。”蘇樂笑呵呵的對他們招招手。
明明看來是那麽的溫柔和氣,可是聽在衆将耳裏卻像催命符,總感覺前面有什麽危險。
“不追嗎?那你們可就真的輸定了。”蘇樂坐在地上,慢幽幽的掰着小指,仿佛在數着時間。
衆将盯着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前進。
蘇樂突然一聲嘆氣,甚是諷嘲的道:“你們這些膽小鬼,還說什麽精兵強将,我看是蝦兵蟹将才對,一群廢物,連我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真不知道你們平日裏是怎麽帶兵打仗的。”
“你……”
“可惡,你這是在侮辱我們這些将士。”
“沒錯,我忍不了了,大不了就是一死,都給我上!”
見他們一個個向自己沖來,蘇樂捂着臉,沒眼看了,因為……
随着聽見咚咚幾聲,衆将們都悲催了。
“你們呀!”蘇樂直搖頭:“心理素質真夠差的,随便激幾句就橫沖直撞,有勇無謀。”
……
“怎麽還不出來?時間都快到了,不會真的捉不住人吧?”
山林外,天卓一個勁的伸長脖子往叢林裏張望,臉上變得有些着急。
而這時,向來隐藏在暗處的離心竟然不着痕跡的站在他旁邊,見狀,天卓白了他一眼:“幹嘛?出來看我笑話啊?”
離心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本來不太肯定的,但現在可以肯定,你需要棺材。”
“你這個家夥會不會說話啊?你也來氣我是吧?我像是會哭的人嗎?”天卓沒好氣的道。
“一個能發現我的人,你覺得這個人怎麽樣?”離心突然如此問道。
“當然很厲害,雖然我不想承認,不過如果能發現你的話,估計也是高手。”天卓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你輸定了!”離心得出一個結論。
“胡說八道,你才輸呢!再說了,你問我這話……咦?不對啊,你什麽意思?你不會想告訴我,你跟着她,她發現你了吧?”天卓瞪大了眼。
離心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爺不讓我告訴你。”
聞言,天卓氣得直跳腳:“我去你大爺的,這缺心眼的,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跟我說,早知道我就……”
“你就怎麽樣?罵誰呢?”冷君愖陰沉着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天卓回頭,幹笑一聲:“我……爺,屬下說的是離心,他太缺心眼了,竟然沒有告訴屬下蘇樂的事。”
冷君愖瞥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可疑的笑意。
“爺,他們出來了!”離心突然說道。
聞言,冷君愖與天卓看向某處,然而這一看,天卓立即瞪大了眼:“我去,你們這是幹嘛去了?”
衆将們一個個低着頭,其中一個幽悶的道:“去捉人了!”
“那你們怎麽弄得如此狼狽?”
一個個衣衫不整,蓬頭散發,不知道的,恐怕以還為他們被山匪洗劫一番了。
“天侍衛!”
一個小點的将士突然像是受了什麽委屈似的,哇的一聲竟然哭了。
看着這情況,冷君愖看着走在最後頭的蘇樂,臉色有些古怪:“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
蘇樂聳了聳肩:“我哪有做什麽,只是小小的反擊了一下。”
只是這樣?
衆人表示懷疑。
如果只是小小的反擊一下,這些人會變成這樣?
真要如此,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看來是大姑娘贏了!”冷君愖有些失望,因為賭注他是沒機會使用了。
冷君愖本想着天卓若能贏,那他就利用那個條件讓蘇樂告訴他一些事情,但可惜,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能說說你是怎麽贏了他們嗎?”冷君愖實在好奇,蘇樂到底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能以一敵十,還讓這些将士們弄得如此狼狽。
蘇樂伸出三根小指:“很簡單啊!就三點。”
“哪三點?”
“第一,故意躲藏,讓他們失去耐心,時間一長,他們心裏自然會變得焦燥。”
這一點,以蘇樂的隐蔽技術很容易做到,畢竟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軍人,還有特工的身份。
像這種在山林裏貓着不讓對手發現的技能,她多的是辦法。
“第二,語言攻擊,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結果效果明顯,剛照面,一個吊樹上,一個被撞倒。”
“第三,真假難分,有時說真話,有時說假話,到最後,他們自然真假難辯,所以最後的關頭,他們也許已經猜到有陷阱,但只要随便激他們兩句,他們就自己跑進陷阱裏去了。”
說着,蘇樂又笑道:“最後那個陷阱有點厲害,不過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我在陷阱裏放的不是雞毛蒜皮的東西,而是利刃,那他們就死定了。”
聞言,那些将士們突然打了個寒顫,有種撿回一條命的後怕感。
“好了,此事就此結束,天卓,記得我們說好的賭約,輸的一方無條件答應對方一件事,當然,不能殺人放火,不違背良心。”蘇樂不忘提醒道。
“知道了!”天卓無精打采的回應一句。
身旁,冷君愖盯着蘇樂,就那麽緊緊的盯着她,半響,他突然如此說道:“大姑娘,你有沒有興趣當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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