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面首

蘇莉兒與王天寶就是一對冤家。

如果蘇莉兒的個性随骊姨娘還好,嫁什麽人都能忍受,但可惜蘇莉兒不是,所以王天寶天天留戀花叢她怎麽忍得了?

更別說成親半年了,自己丈夫天天換女人,她這個正室卻還未圓房,是個人都無法接受。

然而這也算了,壞就壞在自己的母親都不站在她這邊,還一個勁的把她送回去,這不是等于送往地獄嗎?

所以發生這種的悲劇,蘇樂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畢竟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越過那條線就會崩潰。

“蘇樂,你在說什麽風涼話呢?沒見你二妹都快不行了嗎?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那裏說三道四,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啊?”骊姨娘指着蘇樂,氣極怒道。

“我最讨厭別人指着我,給我道歉,否則我讓她自生自滅。”蘇樂眉目一冷。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多管閑事,但誰叫她‘生’在蘇家,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你竟然讓我道歉?我才不……”

“等等!”蘇夫人林婵打斷骊姨娘的話,似乎聽出了什麽:“樂樂,你是不是有辦法救你二妹?如果是,你趕緊救人啊!”

蘇莉兒可是因為她們把她送回去才自殺的,她若死了,她們這些主母姨娘都脫不了關系,所以蘇莉兒的死活,林婵也緊張不已。

“道歉!”蘇樂還是那句話。

“你……你真有辦法救莉兒?”骊姨娘看着蘇樂。

“我說了,道歉!”

“好,只要你能救救莉兒,姨娘給你道歉,剛剛是姨娘不對,不該那麽說你,這樣可以了嗎?”骊娘姨說道。

蘇樂冷哼一聲,沒有再廢話:“讓人準備大量的溫開水或者是稀鹽水!讓她喝下去,然後扣喉催吐,以排出毒物,之後反複喝水和催吐,直到吐出來的東西如水般顏色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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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一席話,林婵立即吩咐道:“快,趕緊弄些稀鹽水來!”

不一會,稀鹽水弄來了,林婵命一奴婢照着蘇樂的話去做,直到蘇莉兒真如蘇樂說的吐出清水時才停止下來。

“死不了了,讓大夫好生給她調養。”說罷,蘇樂已經轉身離去。

身後,看着蘇樂遠走的身影,骊姨娘突然想到一句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以前我們母女對她那樣,她還救了莉兒,我……”說到這,骊姨娘倍感羞愧,都說不下去了。

骊姨娘個性雖然随夫,但欺負起人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所以還是‘蘇雲樂’的時候,她們母女沒少欺負她。

林婵看着蘇樂離雲的方向,面無表情,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九樂樓重新開業,蘇樂雖然不能親自主持,但怎麽說也是大boss,所以還是換了一身男裝,以一個客人的身份來到臺下。

“你們也收到宣傳單了?”

“收到了,不然誰知道怡紅樓搞新節目,不過名字竟然改了,看來是換東家了。”

“應該沒有吧!剛剛還見胡媽媽在那指揮來着。”

“那就奇怪了,既然都沒有,難不成她們覺得換個名字客源就會變多了?”

“搞那麽大的陣容,又是發傳單,又是敲鑼打鼓的,不會是騙我們過來吧?”

“看看吧,來都來了,若是騙我們,大不了以後都不來了。”

“對對對……”

看着一旁的官人們議論紛紛,蘇樂微微勾起了唇,第一步看來效果不錯,宣傳也做得到位,否則也不會來那麽多人。

咚——

突然,清脆的琴聲響起,曲如流水,動人婉轉,卻也輕快悠揚。

随着琴聲入耳,緊接着,左右兩旁輕快的走出兩排的姑娘,她們穿着輕紗,掩面,露出一雙烏黑的大眼,靈動有神,随着步伐跳動,揮動着優美的舞姿。

“這是……怡紅,不,是九樂樓的新姑娘嗎?一個個看來似乎水靈靈的。”

“難道這就是她們的押寶箱?”

一曲完畢,姑娘們離去,随之,樂聲更是輕快歡騰了,從旁還配合着各式的樂器,聽來是那麽的讓人歡愉。

而此時,一個身穿紫色的衣服的姑娘從二樓緩緩的走下,步伐有些奇怪(貓步)但配合着樂聲卻是那麽的高貴,自然,雅氣。

在那姑娘走下來的同時,周圍竟然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燈光,這些燈光是用一些燈籠做的,不過卻不是普遍的白色,而是多彩多姿的彩色。

這些彩色的光芒照耀在臺上,讓整個屋子都變得夢幻了起來,仿佛走進了仙境般,令人久久無法回神。

“這,這是什麽表演啊?好奇怪啊!不過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不錯不錯!看來今來值了。”

衆人議論紛紛,莫不是贊嘆的說道。

看着那姑娘從樓上下來,蘇樂緩緩勾起了紅唇,雖然這裏的環境不太對,但這畫面讓人有些懷念。

想她還是學生的時候,還玩過一陣t臺,是個小有名氣的校園名模。

客人們的反應,蘇樂知道,九樂樓今天會圓滿的結束,所以也不需要擔心了。

這麽一想,蘇樂站了起來,沒有準備繼續留下,但她剛轉身,迎面就撞上一個男人。

男人比她高出一個頭,所以正好撞在結實的胸膛上,為此,蘇樂差點沒被撞倒,但還好,她也不是那種弱女子,退了兩步,很快就穩住了身體。

“抱歉!”自己撞了人,蘇樂客氣的說了聲。

然而不等那男人開口,男人身旁的奴才已經說道:“你這人怎麽走路的?要是撞壞我們世子爺,你賠得起嗎?”

世子爺?

哪個世子爺啊?

蘇樂擡頭,這一看,可把蘇樂吓着了,她趕緊低下頭。

該死的,怎麽會是吳長鋒這個混蛋?

“你……”

此時,吳長鋒也盯着蘇樂,一臉疑惑的表情:“你,本世子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沒,沒有,可能是我長得比較普通,看起來大衆臉吧!”

“不對,本世子見過你,你是與猶憐私會的男人。”吳長鋒指着蘇樂,一聲驚異。

聽着前面,蘇樂差點沒把心髒吓出來,還以為吳長鋒已經認出自己,但沒想到,他竟然說她是猶憐私會的男人。

“沒錯,就是你,前幾天本世子在怡……九樂樓門前見過你,當時你就是與猶憐在一起。”吳長鋒又道。

蘇樂低着頭,眼眸閃爍,心中思緒轉了幾轉。

吳長鋒曾提醒自己注意身邊的人,現在想來,他就是看見男裝的自己與猶憐在一起,所以以為猶憐背着她做了什麽。

既然如此,她要不要将計就計?

可是如此一來,猶憐豈不是被誤會了?

在這個世界,一個女人的名節可是比什麽都重要,若是傳出猶憐與男人在青樓幽會的消息,那猶憐的一生就完了。

這麽一想,蘇樂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說道:“原來世子爺看見了?聽您的語氣,您似乎與舍妹相識?真是讓您見笑了,那天偷偷跑來青樓,結果被她捉回去了。”

說着,蘇樂又一副緊張兮兮的說道:“對了,今天您在這裏看見我的事千萬別跟猶憐說,否則她肯定會打斷我的腳,我這妹妹兇得很。”

“妹妹?你們是兄妹?”吳長鋒微愣,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要知道,為了這事他還特地提醒過蘇樂,難不成就是一場烏龍?

“我叫猶九,別人都叫我九公子,其實我這次來皖城也是為了找她,您是不知道,我這妹妹貪玩,結果被人販子賣到奴市裏去變成天奴,還好蘇府大姑娘把她買下,并沒有讓她服忠心蠱,否則她這輩子只能當別人的死士了。”

聞言,吳長鋒将信将疑,但對于奴市的天奴他還是有些了解的,據說奴市的天奴基本都是從某種不正當的渠道獲得,而控制他們的就是忠心蠱。

“我這妹妹念恩,如今也不願意随我回去,這不,我就想着在皖城玩兩天,然後就回家。”蘇樂說着目光閃爍,心中暗忖,我是哥哥才有鬼了。

猶憐從小跟随師傅長大,師傅兩年前就已經死了,所以猶憐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哪來的哥哥。

不過為了打消吳長鋒的懷疑,她也只能這麽說了。

果然,蘇樂說得有依有據,吳長鋒也沒有再說什麽,而且知道‘猶九’是猶憐的‘哥哥’,他也沒有多加為難,直接放她走了。

離開吳長鋒的視線,蘇樂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看來以後不能常來九樂樓,否則早晚會被拆穿。”

這次可以說是猶憐的哥哥,可是下次呢?

搪塞得了一次,不一定搪塞得了第二次,畢竟是認識的人,誰知道會不會被認出來。

這廂,直到蘇樂離開後,吳長鋒卻還在原地發着愣。

“世子爺,您怎麽了?”奴才疑惑問道。

吳長鋒一臉狐疑:“不知為何,本世子就是覺得那個猶九像誰,可是像誰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也是那麽覺得的。

“世子爺,他只是蘇大姑娘手下一個侍婢的哥哥,像誰又怎麽了?有什麽好在意的?”那奴才不明白吳長鋒在糾結什麽。

不就是一個奴婢的哥哥。

“是啊,只是蘇樂奴婢的哥哥,有什麽……咦?蘇大姑娘?”吳長鋒突然瞪大了眼:“不是吧?”

吳長鋒突然想到那個猶九像誰了,不就是蘇樂嗎?

“世子爺,您怎麽了?”那奴才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沒事,好着很呢!”吳長鋒勾唇,笑得意味深長。

好你個蘇樂,竟然想瞞天過海?

不過她一個女人,裝扮成男人來九樂樓幹嘛?

吳長鋒像是找到什麽好玩的事情,九樂樓也沒待了,而是直接離去,不過他卻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蘇府。

回到府中,蘇樂剛把九樂樓的事告訴猶憐,讓她下次若遇見吳長鋒別露餡了,但不想,剛交代完,吳長鋒竟然已經找上門來。

“吳世子今日怎麽這麽得空過來?有事嗎?”蘇樂與吳長鋒打着太極。

吳長鋒笑道:“也沒什麽事,就是剛好有些時間,想起長鋒還欠大姑娘一頓膳宴,所以就過來了。”

“吳世子不必客氣,飯咱們就不吃了,這幾天府中有事,實在是抱歉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長鋒告辭!”吳長鋒站了起來,可是剛要離開,吳長鋒又突然回頭來:“大姑娘,你說一個人究竟能有幾張面孔?”

“吳世子為何如此問?難不成吳世子對自己的面孔不滿意嗎?”蘇樂懶懶的挑眉。

吳長鋒有些失笑,也不知是因為她的話覺得可笑,還是因為蘇樂的巧妙轉移。

“本世子對自己很滿意,不過倒是對大姑娘的面孔很好奇。”說罷,吳長鋒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身後,蘇樂劍去了笑容,眉頭微皺:“他想幹什麽?”

猶憐走到她的身旁,擔憂的道:“姑娘,這吳世子話中有話,不會看出什麽了吧?”

“也許!”蘇樂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自己前腳剛離開九樂樓,後腳,吳長鋒就跟着過來了,而且話中有話,感覺就像來證實什麽似的。

所以吳長鋒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剛剛那個‘猶九’就是自己。

“娘!我回來了!”這時,蘇塵高興的跑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閉月與沉魚。

蘇樂溫柔輕笑,張開手将蘇塵抱在懷裏:“聽說你今天又跟老祖宗出門了,好玩嗎?”

蘇塵想了想:“嗯,好玩吧!不過老祖宗連着幾天都去了寺廟,好奇怪哦!”

聞言,蘇樂看向閉月與沉魚,似乎明白她想問什麽,後者說道:“據錢嬷嬷說,昨個兒是老太爺的生忌,只是這些天府裏吵吵鬧鬧的,似乎都沒有人想起這事了,所以老祖宗有些傷心,故而去寺廟靜靜。”

“那你們怎麽不早說啊?”蘇樂皺眉。

已死老太爺的辰壽,若是沒有人記得,那就表示大家都忘了這個人,如此可悲的事,老祖宗不傷心才怪。

“我們也是今日回程的時候才聽說的,所以還沒來得及與您說。”

“算了,你們也是剛入府并不知情。”而她,她本就不是真正的蘇雲樂,又怎麽可能知道蘇老太爺的生忌。

片刻之後,蘇樂來到蘇老太的院子裏。

此時,蘇老太正坐在梅林間,看着粉紅梅花飄零。

聽見後頭傳來腳步聲,蘇老太回頭看了眼,又調回目光:“這院子裏的梅花還是你老太爺生前種下的,這一晃眼都十餘年了,人走,茶也涼了。”

“老祖宗,老太爺生忌的事我已經聽沉魚說了,對不起,以前的事我想不起來,所以不記得了。”

“聽說莉兒是你救回來的?沒想到你還能以德報怨。”蘇老太轉移了話題,說到此事也甚是欣慰。

對于蘇樂,蘇老太有所期待,可是她也有所擔心。

以往她還是個傻子的時候,人人都看不起她,欺負她,所以心中有些怨氣也不為過,然而盡管如此,蘇樂還是出手救了蘇莉兒,那就說明蘇樂并不是狠心的人。

“老祖宗,對于二妹的婚姻,您有什麽看法嗎?”蘇樂問道。

蘇老太一聲嘆氣:“那孩子也算是咎由自取吧!當初我們并不同意這門親事,是莉兒自己硬要嫁過去的,結果沒想到會鬧成這個。”

蘇樂聽着有些狐疑:“既然非得嫁過去,那麽王天寶身上必然有吸引她的地方,而王天寶既然娶了,為何大婚之夜就帶着別的女人進洞房?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個老身還真不知道,反正是挺奇怪的,當初是王家前來下聘,我們本不同意,是莉兒自己非要嫁過去的,結果成親當夜就鬧翻了,現在還沒有和好。”

聞言,蘇樂翻了個白眼,對于這夫妻倆還真是夠無語的。

明明一個願娶,一個願嫁,結果大婚當天就鬧翻了,這結的是哪門子的婚啊?

“不好了,快來人啊!二姑娘自缢了!”府裏突然一聲驚叫,整個蘇府都被驚動了。

“這傻丫頭……”

蘇老太一聲嘆氣,趕緊往蘇莉兒那邊走去,蘇樂見狀也趕到跟上。

當她們走進蘇莉兒房間的時候,蘇莉兒已經被救了下來,此時正鬧着。

“你們救我幹嘛?讓我死了算了!”

“你這孩子怎麽這樣啊?娘都說了不會再逼你,你為什麽還要做傻事?你要心疼死娘嗎?”骊姨娘哭罵着。

“娘,我活着好累啊!這裏好痛好痛,都不能呼吸了。”蘇莉兒指着自己的心,哭得傷心。

骊姨娘抱着她一個勁的哭着,而旁邊的衆多也沉默着不語,也許是平日勸說的話說多了,如今都不知道要怎麽勸了。

“這個夫君,你還要不要?”

突如其來的聲音,衆人一愣,然後回頭看着說話的蘇樂。

“我,他這樣對我,我……”

“我就問一句話,要,還是不要?”蘇樂問道。

“我……要!”蘇莉兒點了點頭。

聞言,蘇樂撫着額,嘴角抽搐,突然有種被打敗的感覺:“你還真是犯賤,他這麽對你,你還認他,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行,既然這個夫君你還認,那我替你擺平,我保證他以後對你絕對言聽計從,在你面前乖乖的,但我警告你,以後別要死要活的,吵得整個家不得安寧,還有,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要死也得經過我同意。”

“她,蘇樂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她有辦法讓王天寶乖乖聽話?”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樂已經離開了。

這廂,離開了衆人的視線,猶憐便疑惑的問道:“姑娘,這事您真的要管啊?”

“不然呢?”蘇樂無奈嘆氣:“整天吵吵鬧鬧的,回到家中不得安寧,她不煩,我也煩。”

猶憐微微一笑:“您呀,就是心軟,您是見不得二姑娘受這苦吧?不過您打算怎麽辦?那王姑爺也不可能随便聽您的勸吧?”

如果那麽容易勸,蘇家那麽多人,早就勸和了,哪會等到現在。

“先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北。”蘇樂涼涼的口吻,完全不當回事。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想要一個人乖乖聽話,她多的是辦法,不過她希望王天寶出自真心,否則表面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當然,蘇莉兒是不是幸福她并不關心,但怎麽說也是蘇家的人,而她這個人護短。

說做就做,第二天,蘇樂一早就來到王府。

王府在皖城只是中小家族,地位遠遠不如蘇家,這也是當初為什麽蘇家人不同意這門婚事的原因。

“喲,這不是蘇家的傻大姐嗎?今天怎麽得空過來?難不成蘇家連你也出動了?那可真是厲害了。”一見面,王天寶就冷嘲熱諷。

“你是想休妻嗎?”蘇樂說道。

王天寶臉色微變:“我們王家沒有休妻的先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既然如此,你是準備讓我二妹守活寡嗎?”

王天寶冷笑一聲:“怎麽?大姐連別人房事都要管嗎?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蘇樂呵呵一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問清楚你的打算,而我也好作打算。”

“你什麽意思?”王天寶微微眯着眼。

蘇樂聳了聳肩:“也沒什麽意思,我就是在想,既然你不準備與她同房,又不打算休妻,那我可以給她養一個面首。”

“你敢!”

王天寶大怒,這是當着他的面給他戴綠帽,他怎能不生氣。

蘇樂面露諷笑:“我為何不敢?你能天天換女人,我就能天天給她換男人,再說了,你們王府算個什麽東西?小小王家竟然敢如此待我蘇家姑娘,我們蘇府再不是也是王族後裔,我家老祖宗這位和琳公主還健在,你王天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別以為我那二妹遷就你,不與你計較你就可以得寸進尺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把話撂這了,以後你若敢再欺負她,我讓你王家斷子絕孫,我說到做到。”

說罷,蘇樂小臉驀然一整,寒光在眼中閃爍,一甩手,一把魚腸劍從她袖中飛中,正好刺在王天寶的椅中,與他的小天寶相差毫厘。

吓~

王天寶驚出一身的冷汗,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點,他的小天寶就要跟他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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